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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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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山!”郑凯奇忽然跳了起来。

我捂着差点儿撞折了的腰,斜靠在书桌旁,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杜泽山很早以前就同我说过,他跟郑凯文之间的恩怨并不是那样简单,那么,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忽然间,我看到凯奇手里发出的光,像一把刀片切断了我的思绪。

我忽然惊醒,我知道他会做什么。我恐惧着,害怕着,忽然一下子张开双臂挡在杜泽山的面前喊道:“凯奇,你疯了吗!”但是那时候,凯奇也许真的已经是疯了,他并没有停止向我扑过来。

我只觉得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同时,杜泽山的双手落在我肩膀上,一转身将我藏到了他身前。

我只感到头顶的天空也坍塌了,眼前只是黑压压一片,他身上的古龙水和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在一起,扑进我的鼻息中。我有一秒钟的眩晕,为什么是这样熟悉的感觉?

砰的一声,杜泽山的身子向前冲了几步。我恍惚间看到,那个华丽而沉重的博古架,就在这样一瞬间,坍塌了,如泰山崩塌一般。而我的视线也与此同时一片模糊,如同聚焦不准的摄像机,模糊着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滑稽的猴子,吃力不讨好地爬到了森林最高的那颗树的顶端,然后却发觉原来比那树高的树啊山啊遍地都是。于是那些坐在更高处的人,伸手轻轻一拍,我便跌入无底深渊,粉身碎骨。

言晓楠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人往高处走,只要你不怕死在珠穆朗玛峰上。

我从那无尽的深渊中挣扎出来,抓住我双手的,却是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那个声音温柔地对我说:“小姐,你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好呢。”

伤口?

一瞬间,天亮了。所有昏迷前的情景如狂风巨浪席卷来而来。疼痛,如晴天霹雳。我潜意识里想要抗拒的东西,却拼命地挣扎出来。杜泽山郑凯奇博古架如果我受伤了,那么杜泽山呢?郑凯奇呢?

我反手抓住护士冰冷的手,问:“护士小姐,跟我一起进来的人呢?”

“你说哪个?”她向布帘子外面看了一眼,说:“是在外面等的那个么?”

我掀开身上的毯子,顾不得护士小姐的大力阻止,跌跌撞撞就冲出了布帘。

郑凯文正坐在长凳上,看见我从帘子里冲出来,他站起来一把将我紧紧搂住。我没想到他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简直要把我的腰也折断了。就好像那个时候,在珠宝工厂里的时候,杜泽山搂着我,生生要把我从中间折断一样。

我的神经骤然绷紧,拉住郑凯文,声音压得极低:“杜泽山怎样了?”

“他还在急救室。”

“凯奇呢?”我紧紧地抓着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就好像生怕我自己会突然体力不支地倒下去一样。

“他在警署。”郑凯文忽然一把搂紧我,我才发现我几乎要虚脱的摔倒,立刻又说:“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我已经让律师过去了。”

“对不起我本来应该找到你,可是我找不到你。”我紧紧地抱住他。

“阿昆都告诉我了。”他慢慢地说。

“请问,你们是杜泽山的亲属么?”医生忽然从背后冒了出来。这些走路没有声音的白大褂,吓得我心头突地一跳,紧跟着舌头打结地说:“怎么了?”医生把一张白色表格递到我面前:“我们需要对他进行手术,他的情况不大好。”

“怎么不大好?”

“他之前应该是动过一次大型手术,所以”医生用充满疑惑地目光看着我,突然停下来反问我:“你们是他的亲人吗?”

“我”

“手术很危险,需要家属签字,你们可以代表么?”

我看了看郑凯文,然后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正要从医生手中接过那表格和笔,却突然有另一只手从我们身侧伸了过来,毫不犹豫抽走了表格,用那支笔行云流水一般地写下了一串字符,然后交给了医生说:“麻烦您立刻动手术。”

声音不高不愠不带起浮,但听起来简直就是命令。

我惊愕地转过身,就看到苏孝全站在我背后。

他还是那样一身黑色,纤薄的唇抿成一线,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缝着看我,大约有几秒钟,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好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然后他转过身去走到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坐下了。他身后永远有几个黑影跟随着,而这些人远比普通保镖来的更有威慑力,就像是传说中的忍者。

我忽然想到郑凯奇指着杜泽山说的那句“他是黑社会”。

郑凯文突然上前走到苏孝全的面前。

当然他还没有到达苏孝全面前,已经被苏孝全的手下人拦住了。

“三哥,我有话跟你说。”

我看得出来,凯文正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和怒意。

然而苏孝全却只是摆弄手里的银质打火机,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空荡而寂寥的长廊里,不断传来叮一声,又是一声简直像是催命的钟声。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脸来看着郑凯文,非常奇怪的是,他也同时看向了我,然后依然冷漠地盯着手里的打火机,声音冰冷的像是北极的空气。

“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可是我现在没心情,也不想看到你们。”

医院的空气带着绝望的气息,简直阴冷可怖。

“三哥”

“三哥说不想见你们。”

一个大个子黑衣人拦住了郑凯文,像堵墙一样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看不到苏孝全,却仍然能听到那打火机的声音,叮,叮

我走过去,慢慢地拉住郑凯文的手。

他的手心冰冷冰冷的,我这才知道他原来也害怕,害怕这个男人。

“我们先走吧。”我低声说。

“等一下。”空荡荡的走廊里,苏孝全的声音像是一颗原子弹那样,回荡着可怕的辐射。我和凯文都是不由自主地停下,并且不能控制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啪地一声,非常清脆,他用力扣上了打火机。

他紧紧地握着打火机,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记住,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他停下来,非常缓慢地看了我和凯文一眼,才说:“郑凯奇这个人,就再也不会存在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那空气寒冷无比,像是一股强大的气流,笔直就灌入了我的肺中。

生平第一次,我发现我是这样渴望杜泽山继续活着,一直一直地活下去。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

窗外是霓虹闪烁,香港是不夜城,过了午夜三点仍有人留连兰桂坊。积满雨水的路面如同一只硕大的银盘,碎了一地的霓虹,变成了银盘上的璎珞。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我们好似已经与外界隔离。

我的头发被风吹起,让我看不真切眼前的一切。

手机里有两条留言,都是言晓楠的。第一条说她现在在香港拍广告,如果我不在24小时内赶去见她,她就会宰了我这个重色轻友、忘恩负义的。24小时之后的第二条留言依然如此,只不过换了更猛烈的措辞。我不知道言晓楠还有多少个24小时限时令,我只是知道这两个24小时里发生了一些让我毕生难忘的事情。

恍如一梦。

这种感觉在江洋最终离开我的时候突然袭来,我仿佛跌入了茫茫无边的大海,甚至连一块浮木都抓不到。我一直傻傻地相信江洋会回到我身边,一直一直地相信着,最终被这种相信折磨到绝望。

我觉得自己以为不会再流泪,渐渐的,连心速都变得更慢了。

那时候,我以为我会从此忘记爱情,可是,我遇到了郑凯文。

我已明白时光不可能逆转,我也终于明白,江洋不会再回来我身边。即使能将时钟拨回,却仍不能阻止时间溜走。

所以,我们没有选择,只有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会持续连载到结束,只不过更新频率很慢。

第 18 章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郑凯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抽烟。

他的样子有点奇怪,那样安静地坐着,手肘支在膝盖上,淡淡的烟雾在他的呼吸中盘旋萦绕。

我又走近两步,才发觉他正在看电视中重播的夜间新闻。

女主播容光焕发,语调平稳地清脆播报:“环宇国际董事长郑祖望先生昨日因突发疾病入院治疗。昨日下午,环宇集团已经宣布退出了三号地块的项目投标。受其影响,昨日收盘时,环宇国际的股票已经连续下跌五个百分点之前曾多次表示愿以高价收购环宇国际的EMK集团,再次向环宇集团发出了邀请”

女主播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一个字一个字像一根根细细的针,扎进我的耳膜。我逐渐听不清楚那清脆的声音,只能看到那樱桃小口非常有频率地一张一合,屏幕下放滚动着橘黄色的循环新闻字幕:“昨日上午法国航空公司一架飞机于地中海上空失事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许多中小企业已经濒临破产危机”

原来地球上每天要发生那么多事情。

我在上经济学研究课的时候,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坠落在地中海上空,我爬上床准备睡觉,手里捧着新一期ELLE时装杂志,拉登的飞机撞向了五角大楼,我在婚姻登记处门口满怀希望,江洋却已经离我远去

我站在那里看着郑凯文,有那么几秒钟,我们都是静止的。水珠顺着我的头发落在耳朵上,然后慢慢地流进脖子里,像是一条冰冷的蚯蚓,一点一点地爬进我的身体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的人突然有那么一点陌生,仿佛是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

我们为什么终于能走到一起,为什么会呢?仔细回想,我也并不能想起来我是怎么爱上郑凯文的。我们的生活,就像是用不干胶强行粘着在笔记本上的贴纸,总是有些不搭调不协调的。

他现在这样痛苦,我束手无策,甚至连一句话安慰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言语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需要的我给不了他。我无法在一夜之间为他筹集数千万,我不能用一句话令香港股市突升猛跌,我甚至不能让凯奇平安无事地回到他身边。

凌晨四点,窗外没有阳光,四周也没有声音,只剩下女主播在那里聒噪的读着新闻稿。

郑凯文慢慢地低下头,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揿灭了。他变态地揿着那枚烟蒂,烟丝也从那白色的卷纸里被挤压出来。

突然间,我听见了一声巨响。

郑凯文抓起那足以砸死人的水晶烟灰缸用力地抛了出去,正砸中对面的半面墙大的液晶电视机。剧烈地夸嚓一声,漆黑的屏幕破了个窟窿,裂开无数细小的缝隙。烟灰缸也碎了满地,有整块的,也有细碎的,夹杂在黑色的液晶屏幕碎片中,好像无数只眼睛闪着光芒。

我浑身一颤,从未见过他爆发这样的脾气。

郑凯文却只是将头埋在双手中,许久许久,都不曾动一下。

我以为他已经被石化了,可是他突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梁洛心,你走吧。”

他的瞳仁里看不到我的影子,他的目光没有往日那样清澈,只是那声音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插入我的心脏。

“你说什么”我看着他,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

我以为我听错了,这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隔着千山万水,一定传达有误。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风和日丽的午后,我站在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前等着我的幸福,可是最终等来的却是江洋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梁洛心,我们分手吧。”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就挂断了电话,通话时间只有两秒。

原来,说出分手这几个字,只要几秒钟的时间。

然而我爱他,用尽全力,抛弃尊严,几乎用尽了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一瞬间,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郑凯文”我几乎是扑过去,抓住他问:“你说什么?”

他冷冷地抽回被我抓着的手,慢慢地抽出一支烟含在口中,打火机在他手里忽地闪出一点蓝色的火苗,转眼就熄灭了。

客厅只剩下城市的余光,他手里的烟头在呼吸间时明时暗。

“梁洛心,你走吧。”他的呼吸那么沉重:“我们到此为止。”

“你说什么?”我望着空气里淡淡的白色烟圈,淡淡的雪茄的香味,幻化成雾的他的呼吸。我扳过他的脸,定定地看他说:“郑凯文,你再说一次,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他慢慢地握住我的手,一点一点从他的脸上拿开。

然后他忽然弯了弯嘴角,变成了一个我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

“梁洛心,别傻了,我从来也没有爱过你。”

我忘记了有多久,我们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像彼此连呼吸也忘记了,我们那样近距离地看着彼此,竟似乎都无法将彼此看清楚。

良久的沉默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扼住我的喉咙。我觉得呼吸困难,那几个字也像是被我用力地从身体里积压出来一样,苍茫的爆破着:“郑凯文,你骗我!”

良久的沉默像是一条脆弱的平行线,终于被我的声音撕裂。

“我没有骗你。”他把手里的那根烟在烟灰缸里揿灭了,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才慢慢地说:“虽然我以前一直都在骗你,但我再也不会骗你了。”他扬起嘴角笑了笑:“因为我已经没有必要再骗你了。”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会这样歇斯底里,但是的确是那样撕裂般地喊道:“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皱眉道:“梁洛心,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爱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地方?”

问得我哑口无言。

是啊,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呢?

“因为我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你,我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他站起来,把我像件浴袍一样的丢弃在他脚下的沙发旁。

“说穿了,我要利用的也不是你,而是孟江洋对你的在乎,是孟军山对孟江洋的在乎。这是一场赌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停下来,却又说:“可是结果是我输了。梁洛心,我错误的高估你了,原来你真得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

他站在那里,整个城市浑浊的灯光从窗外扑进来,勾勒出他的侧影,淡淡的烟雾围绕着他,仿佛是云里雾里的一个幻影,那么不真实。原来我一直爱着一个这么不真实的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做梦。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 19 章

我朦朦胧胧地问:“你在说什么谁是孟江洋,孟江洋是谁?”

“孟江洋”郑凯文站在我眼前不足十步的距离,感觉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才说:“是我的天敌。”

世界上,真的有天敌这种生物存在么?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郑家和孟家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他继续说:“我的父亲表面上是个正当商人,但其实却做着很不光彩的生意。他们利用生意替一些人洗黑钱,洗贼赃。我的父亲是靠着这个才有了今天的家业,可是后来当父亲站稳脚跟,有了我们,他就再也不想这样了。他想脱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入水太深,无法自拔。始终有一股力量牢牢地牵制着他,”他看了看我,说:“那就是孟军山。”

他的诉说像是一条溪流,那样悠远而绵长。

“我不知道孟军山是谁,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所谓的金钱帝国里孟军山就是唯一的王者,没有一个人在他的面前可以不低头。他打一个喷嚏,股市亦涨亦跌,他动一动手指,明天的风都会转向——他就是这么可怕的人。可是我父亲却还是极力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他曾以我们兄妹三人的安全要挟我父亲,父亲因此早早就把凯悦和凯奇送到国外。但依然没有逃过孟军山的控制。凯悦还很小就曾经三番四次被绑架。我母亲就是在那一次凯悦被绑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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