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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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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开。”他扬起一条眉毛说:“你开车还是我教的呢,再说香港左行,你行么?”我气得七窍生烟,冲着他走远的背影喊着:“还不许我青出于蓝啊。”

这时候正值上班时间,巴士站上有很多人在等车。不远处的一个水果摊前有很多人围着挑选火龙果。我正在出神,忽然有人从背后撞了我一下。我一转身,只觉得手被人生生的一拽,疼痛感还没反应出来,却已经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从我身旁跑了过去。手里的购物袋撒了一地,我忽然觉得胳膊疼的钻心,不禁失声惊叫起来:“我的包抢东西!”

然而那人已经身手敏捷地拐过街角不见了人,我抬脚追了两步,觉得胳膊一定是脱臼了,甩一下就疼得咬牙。这时候黑色奔驰停在我面前,江洋下车扶住了我,看着我背后散落一地的购物袋,以及行人们惊恐的神色,不禁问:“怎么了?”我疼得吱吱吸凉气,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指着拐角说:“那个人抢了我的包。”他也不管包,只抓着我的手问:“胳膊怎么了?”我说:“好像是脱臼了。”

他扶我上车,二话不说地发动了车子,我又急又疼,额头冒汗,连声道:“我包里倒是没什么钱,可是有证件”他不急不慢一边戴蓝牙耳机,一边对我说:“不急,会找回来的。先去看医生。”说话间电话已经接通了,他简短地说:“三哥,我跟洛心在旺角,他的东西被人抢了”他回过头来看我,问:“什么样的包?皮夹子?”我想了想说:“包不要紧,但是那个皮夹子是那个你送给我黑色的卡迪亚。”他怔了一下,向电话里重复了一次,顿了顿,又说:“不知道,里面有洛心的证件好,我知道,待会儿联系。”说完挂了电话就不再说话了。

我们去了一间跌打铺子,从一个不起眼的沿街小门上楼梯,到二楼,看到那斑驳的墙狭窄的楼梯还有嘎吱嘎吱的铁门,无形中令我有一种恐慌感。江洋倒是熟门熟路,伸手把那铁门一拉,哗啦一声,里头有个苍老的声音用地道的上海话问:“啥宁?”然后江洋走进去,笑了笑说:“唐师父,是我。”

唐师父接骨的手艺一定不错,我看他那铺子里的陈旧的模样,就知道病人络绎不绝。果然我坐下不到十分钟,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个十分显眼,身上带着纹路复杂的刺青图案。他们进来看到我和江洋坐在沙发上,目光中掺擦了一丝敏锐的光,然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排队。

唐师父进去了老半天,终于出来了,穿一件缎面唐装,剃的光头,已经老得斑斑点点皮肤褶皱,但是一双眼睛却还是精光暴毕。他卷起袖子,用上海话问我:“阿里疼?”我指了指胳膊说:“这里,疼”他别过脑袋去,忽然把我的胳膊一抻,我只觉得五脏六肺都被搅在一起了。他却轻轻松松地甩下我说:“好了。”

我疼了一头的汗,江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然后走到我身旁向唐师父说:“谢了,诊金多少?”那唐师父冷冷哼了一声,说:“加上你那些人从这里吃的拿的也不知道多少,我回头跟你叔叔再算吧。”说完了,看着门口坐在第一个的一个老太太,问:“四婆,又扭了?”那老太太应着,委屈地说:“就买菜,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和江洋从那楼梯上再次走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抱着受伤刚愈的胳膊,悄悄地抹了一下眼泪,他一脸幸灾乐祸地模样说:“有多疼啊,不至于吧。”我恨恨地说:“下次让你脱臼看看,你就知道有多疼了。”他撇撇嘴:“我又不是没试过。”我恍然道:“噢,他就是那个手脚很重的给你接骨的师父对不对?”江洋反而愣了一下,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说:“三哥告诉我的,他说那时候多疼啊,你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他笑起来,抚乱我的刘海说:“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坐上车,扣紧安全带,又问他:“可是,他怎么还认得你?三哥不是说,越少人知道越好么。”江洋发动了车子,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说:“我在复健的时候常来找老唐,不是他我不能恢复得这么快。”他笑了笑说:“老唐的手艺还有祖传的膏药是有口皆碑的。”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他会说上海话?”江洋看了我一眼,说:“他是上海人啊。”然后又说:“我爷爷是杜月笙的跟班,跟老唐一家就是这么认识的。而老唐父辈是那时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医生。后来战乱的时候逃到上海,你看他的样子,他已经快一百岁了。他儿子在香港当警察,三年前在一场银行劫案中殉职了,我叔叔替他报了那个仇。现在他儿媳妇和孙子都是我叔叔那边在照顾着。”

我恍恍惚惚地听完了,不禁莞尔一笑,做梦一样地说:“杜月笙啊,我只在小说上看到过真是听起来很像是江湖传说。”他笑起来说:“做江湖人的女人感觉如何?”我推开他的脸说:“开你的车。”

回到家里,我才忽然意识到买来的东西都洒在地上了,也不是心疼那么点钱,但是没有了材料怎么做午饭。就在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我奔出去,江洋已经开了门,就看到言晓楠大包小包的走进来,把两袋东西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大喘气。苏孝全跟在后面也进来了,手里拿着两箱东西,放下来之后才说:“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所以都买了。”

我惊呼:“晓楠,你怎么也在这里?”言晓楠白了我一眼,说:“香港有禁令说‘言晓楠不得入境么’,我还不是想来就来。”说着逐一打开购物袋,各种牌子的牛奶、各种牌子的啤酒、各种牌子的羊排、调味料。

我有意地看了苏孝全一眼,看他表情那样突然变得那样温和,不禁会心一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怎么跟三哥在一起?”言晓楠絮絮叨叨地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是沦为二级保姆了,被你们两个呼来喝去的当跑腿,你倒是成了少奶奶了。”说着用杂志拍了我一下。我夺过那杂志,说:“你少来了,还不是我给你们制造的机会,你还不谢谢我。”

言晓楠扑上来堵住我的嘴,但是这时候其实江洋已经和苏孝全到厨房里去放饮料去了。我拉开言晓楠的手,说:“你们怎么样?”她耸耸肩说:“就那样。”紧接着白了我一眼,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我绕到她面前,盯着问:“他对你怎样?”

言晓楠白我一眼说:“谁像你,谈个恋爱恨不得昭告天下。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明白的。”

她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江洋和苏孝全走出来的时候,我急忙端正了表情说:“你们吃什么,我们做去。”江洋说:“你都受伤了,还做什么。”我甩甩胳膊说:“没事,再说还有晓楠呢。”言晓楠举手投降说:“我做的饭,你敢吃吗?”

“还是我来吧。”苏孝全脱下外套二话不说地走进厨房去了。

“他会做饭?”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洋。

江洋笑了笑说:“你以为他就会杀人啊。”

我惊叹于这男人的厨艺竟然这样了得,四大四小,热炒冷盆一应俱全。我一边入座一边忍不住赞叹:“三哥,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招呢,真是深藏不露啊。”苏孝全笑了笑却不作声,江洋开着红酒说:“你不知道得还多呢。”

我们在四人小方桌旁坐下,言晓楠刚刚参观了一圈周围的摆设,也是对我的那些照片十分津津乐道,一个劲儿地说:“人长得咋样真不要紧,摄影师的水准太重要了。这个偷拍的私家侦探一定是跟张艺谋一个专业毕业的吧。”

四个人坐下来吃饭,屋子里有温暖的阳光,突然多了一种家的温馨。

从我的私心来说,我多么希望言晓楠和三哥最终走到一起。那样,我们就能一直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然而,我并不知道苏孝全是怎么想的,只是从我这里看来,他们两个在各方面都是十分般配的。一个外向一个内敛,一个躁动一个沉稳,一个男才一个女貌。就好像我跟江洋,一个笨蛋一个天才,因互补而成双的。

菜吃的七七八八,酒也喝了一半,言晓楠忽然有些醉意,盯着江洋看了很久说:“我以前都不相信那些网上女明星的整容照,哪儿有那么好的技术啊,居然一条道口都看不见的。现在我可算是相信了。你比以前好看多了。”

江洋扬起一条眉毛,极度不屑地说:“我早说你审美有问题。”

言晓楠还不依不饶:“江洋,让我看看你的刀口在那里,是不是在耳朵后面?”说着扑上来就要扯他的耳朵,我站起来以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护着江洋,说:“言晓楠,这是私人物品,不许碰。”

“小器。”

“公民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你不知道吗。”

她冷冷切了我一声,坐回座位上说:“你要不要在他每件内衣上写上‘私有物品,神圣不可侵犯’。”

江洋一口红酒喷出来,我却觉得言晓楠极少能相处这么好的点子,赞同道:“不错哎,可以考虑一下。”

言晓楠说:“最好再写上电话号码,万一丢了还可以找回来。”

江洋抹抹嘴说:“不如直接用个栓狗绳我栓起来。”

唯有苏孝全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沉默着,只是偶尔,会露出一个笑容,像一个真正的旁观者那样。

这时候他的电话忽然响了,他走到一旁去听,走回来的时候看了我和江洋一眼说:“梁小姐丢的包已经到了,警署通知书我们去领东西。”我惊讶于他的办事效率,疑惑道:“什么时候报的警?”苏孝全说:“不用报警。”江洋笑了笑说:“我都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吧。”我虽然云里雾里,也就跟着他们去了。

旺角警署里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我们四人走进去,迎面就有一个别着证件的年轻警官走来,客客气气地和苏孝全打了招呼,然后向我们看了一眼,带我们走到询问室去。正如电视里一样,三角的桌子,一盏锃亮的台灯。那抢劫犯坐在对面,脑后的监视器里映出他的脸孔,苍白的,惶恐的,但是却是愤怒的。

“是他么?”那警官问我。

“嗯。”我点头。

那男人已经抬起头来看见了我。然后他脸上呈现出一种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表情,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我简直是被吓到了,怔怔退了两步,被江洋硬生生地拦住了,他不许我后退。

那人拽着苏三的大衣说:“三哥,你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是大嫂。”

苏孝全不做声地把大衣抽了回来,那人扑通扑通连连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额头紫了一块,他抱着双手哀求道:“我下次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一旁的警官已经把男人拉了起来,喝斥道:“你拍戏啊,坐下。”

江洋已经扶着我的肩膀把我带出了询问室,言晓楠拉了我一下,问:“你没事吧?”我摇头,其实是被那场面吓倒了。江洋说:“那你们先去看看东西有没有少。”我跟言晓楠跟着一名女警走到办公室里,她把一个包放我面前说:“检查下有没有少东西。”我大略看到皮夹子和证件都在,也就点头说不少,女警让我稍等,还要在登记表上签字。

这时候就听见背后有两个人在议论说:“旺角不是四爷的地盘么?怎么三爷那边出了事四爷的人也在管。”

“听说是为了还个人情给三爷。”

“该不会就是前阵子说的郑家的事吧?”

“郑家?郑家跟四爷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乔伟业那个宝贝女儿听说是嫁给郑家少爷了。”结果两人反而都好像恍然大悟一样,喃喃说:“怪不得上次听说郑家三少打伤了三爷的人,三爷也没有追究。四爷还出面调停”

我的心猛然一沉,正往包里塞皮夹子,却不知道那皮夹子怎么一下子就掉到地上了。言晓楠匆忙捡起来拍去了上面的灰尘,说:“你发什么呆呢。”女警已经拿了登记表给我签字,我稀里糊涂的签了字,江洋已经走出来,我急忙向他笑了笑说:“怎么样了?”他说:“没事,警察会处理的。”然后他拉开椅子让我站起来,一边就拉着我的手走出了警察局。

第 37 章

那天晚上仍是我们四人一起吃了晚饭,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样的愉悦,但我心里却突然沉甸甸的。言晓楠今日表现异常的贤良淑德,一吃了饭就拉我到厨房里洗碗。水龙头哗哗的,我对着一个盘子发呆。

言晓楠忽然推了我一下,低声说:“你想什么呢?看着心事重重的。”

我把擦干净碗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若有似无地说:“没有啊。”

“你骗谁啊。”言晓楠关了水龙头,放低声音说:“连我这种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江洋啊。”

我停下来,望着两只手上的橡胶手套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说:“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警察局门口看到的那个乔先生么?”

言晓楠眼珠子一转,恍然道:“记得。他怎么了?”

“江洋告诉我过,他叫乔伟业,是孟军山的拜把子兄弟。之前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郑家的人。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了刚才在警署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乔四爷有个宝贝女儿,作了郑家的媳妇。”

言晓楠也怔了一下,手里的碗扑通一下掉在了水槽里。

“郑家有两兄弟,你怎么知道就是郑凯文?”

“我不知道。”我又重新开始擦碗,仔仔细细的一条边一条边地擦着:“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就是一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我放下一只碗,又从水槽里拿起另一只。

“你放不下么?”她问。

“我还能怎样呢。”我笑了一下,说:“他为了保全自己的亲人和家族事业,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我只不过是牺牲中的一小部分也许连牺牲都算不上。我还能够怎么样呢。”

“那算什么牺牲啊!那是乔伟业的女儿啊,乔芷珊,别说她长得多么国色天香,单说娶她就足以富可敌国,权倾朝野有这种‘牺牲’,我还乐得排队呢。”言晓楠靠在池沿上,悠悠谈了一口气说:“洛心,我多希望你幸福啊。”

我冲她笑一笑,说:“我很幸福啊,那么你呢?”她朝我吐了吐舌头,弯腰在盆里认真地洗起碗来。言晓楠是太高了,一米七几的个头,弯在洗碗池前面,像是来到了小人国一样。她忽然抬起头来说:“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

“什么?”

“还记得上次你跟郑凯文分手的事么?”

“嗯。”我把盘子从水池里捞起来说:“就是我发烧你说我烧坏脑子的那一次么?怎么回不记得,你大老远从上海跑来照顾我。”

“其实那一次是郑凯文叫我来的。”

我的手一松,咔嚓一声,那碗又掉进了池子里。

言晓楠抓着我的手说:“你镇定点嘛。”

“其实我很多在香港的工作,都是郑凯文给我安排的。本来我那次工作结束就要回去的,可是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要我留一下,说你想见我。我当然也很想见你,可是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人听,我以为你们忙结婚的事情,谁知道”

我默默的把碗都放进消毒柜里,摆放得特别整齐,连花纹都对齐了。

言晓楠继续说:“你还记得分手那天你说你能体谅他,你知道有难处,当时我真的觉得你很傻。”

我傻吗?也许我真得很傻吧。

“你的行李和电话都是他派人送到我这里来的,他还关照我不要告诉你。但是如果不是他送回来,也许接不到你爸爸那一通电话我想也许他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也许他真的是向你说得那样有苦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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