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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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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空都被照亮了。然而这还并不是最绚丽的时刻,在那城池的背后,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盛开了。此起彼伏,简直宛如一场绚丽的天际之雨。
作者有话要说:实践告诉我,同时开很多坑而不填,是对自己人品的一种玷污。我决定以后不干这种蠢事了~~嗷嗷,一把土一把灰的填啊填。
第 41 章
我惊叹地看着那场景,郑凯文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温柔看着我说:“喜欢吗?”
我又惊又喜,终于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说:“它们,它们太美了。”
“这是凯悦出事前一晚我安排的。本来,我是想要带你选了戒指然后就向你求婚,在这里,在我们相遇的地方。”他慢慢地吁一口气,才说:“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机会给你如果你不来,它们将永远没有机会绽放。”
有满天星辰为证,在最浪漫的气氛下,戴上最闪最闪的钻戒,喝最甜的香槟,还要听最浪漫的求婚词,嫁给天底下最帅的老公简直像做梦一样,可惜我再也不能答应这个迟来的求婚。
“洛心,如果我说再回到我身边,你会答应我吗?”
他忽然握紧我的手,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抽回手,但是他握得太紧。
焰火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他的脸,他的眼睛那么清澈透亮,就像他第一次说爱我的时候。
可是,当那焰火暗淡下去的时候,一切都陷入了混沌。
他抬起手,慢慢地擦过我的面颊,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已经落下泪来。
“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为难。”
我极力地按耐那泪水,他张开手臂抱紧了我,轻声地说:“对不起,洛心。可是,我爱你。”
我双手抓着他的背脊,许久许久,声音也不能平静,我终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迟来了许久的对白。
“凯文,我们分手吧。”
他依然没有松手,那窗外的天空一明一暗,交替着进行。
繁华落尽,终究是如梦无痕。
终于他松开手望着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我却还是抱着小小的希望,是不是很傻?”
我抹去泪水,慢慢地摇了摇头。
知道吗,我曾经那么爱你,用尽全身力气地爱着你。但我们却终究没有能够携手走到最后。也许爱情本没有终点,那我们就在中途分手,留下最美丽的风景。
他微笑着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望着我说:“但是从现在起,也许我们就要成为敌人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们永远是朋友。”
他握着桌上的一瓶香槟,笑了笑说:“那么,就当是为了最后一次朋友的聚餐,庆祝一下吧。”
我扁扁嘴道:“干吗要说是最后一次啊。”
服务生适时进来上菜,都是精致得令人不忍下口的美食。偏我的手机不争气,我刚刚抬手动筷子它就在我的背包里铃声大作。我的心情一阵激动,一只手在包里拼命地摸着电话。已经天黑了啊,美国这时候天都亮了吧,手术结束了吗?江洋一切顺利吗?
凯文微笑地看着我,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他会意地说:“你在等电话吗?”我不置可否,可是拿出电话一看,却是言晓楠的号码。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头一阵异动:“是晓楠。”我按下接听,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你是梁洛心小姐吗?”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的脑海里跳出来,在得到了我肯定的答复后,那个男人继续说:“我是xx警署的警员,梁小姐你的公寓发生气爆,有一位言晓楠小姐受伤入院”我不等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就问了医院的地址:“我现在就过去,你们要好好照顾她。”说完飞快地挂上电话。
郑凯文看到我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言晓楠怎么啦?”我站在那里有几秒钟脑子里一片空白,然而又好像有数百个念头从我脑海中滚过。言晓楠是很粗心,但是煤气爆炸这种疏忽未免太大了,她在我家怎么会煮东西呢?
凯文一直站在我面前望着我,忽然走过来扶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没事的,我陪你一起去。”他在电梯里拨通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一走出电梯就看到阿昆迎面走过来,他简短地吩咐了阿昆几句,然后便随我一同走到楼下。我已经手足无措。
司机把他的车开了过来,将钥匙交到他手上,他向那司机说:“我自己开车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一个女孩子,又这样精神恍惚的,开车太不安全了。这时候正好下班时间,打车也很不方便,还是我送你。”他开门让我上车,我仍然没有动,他笑了笑说:“别忘了,我和言晓楠也算是朋友,她有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车子很快开出了陆家嘴。这时候天已经黑得七七八八,夜风阵阵吹乱了我的长发,仿佛把我身体里最后一丝温度都吹散了。我感到非常的冷,可是手上却是一阵温暖。郑凯文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回眸望着他,那么熟悉的笑容,让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他依然看着前方路口的信号灯,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仿佛每一次我脆弱无助的时候他都是这样默默陪在我身边。
忽然间,从心底涌出许多许多的感动,我低声说:“谢谢你”
我不知道凯文有没有听到我的那句话,因为我也没有听到他对我说了什么,我只是看到他动了一下嘴唇,表情是那样惊讶和恐慌。尔后巨大的声音淹没了我们的声音,强烈的颠簸令我失去了方向感。
与我的声音同步的,是一声巨大的响声和天翻地覆的颠簸。
我恍惚看到一辆车子亮着巨大的车灯,像是一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从侧面截断了我们的车子来我的世界在一片炫白的灯光中陷入了黑暗,猛烈的撞击令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疼痛千疮百孔地撕裂我的身体。
第 42 章
“痛”
我的意识拼命地呼喊,但是并没有能够止住那疼痛,我恨不能扯碎自己的身体,但是还是不能减轻那疼痛。我流下了眼泪,我说:“江洋,救救我,我很痛,很痛”然而那阵阵彻骨的疼痛并没有因此消散,反而终于让我清醒过来。
迷离间,我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是江洋吗我看不清楚,我抬起手试探着却被他握住了,于是我说:“江洋,我疼。”
那个人向我点了点头,我感到有颗滚烫的东西砸在我的手上,然后我看清了那个脸孔,不是江洋,是郑凯文。我的脑门子像是被人用力地弹了一下,一下子激灵到脊椎骨。昏迷前的种种历历在目,我倏地握紧了他的手说:“凯文,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死了吗?”
“没有,洛心,我们都没死。”郑凯文双手握住我的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疼?”
我抬起手,循着那疼痛触摸到了自己的小腹。犹如惊雷滚过头顶,我不能相信,我根本不相信!我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但是那疼痛是巨大的,简直像是一根巨型的铁锥,正从我的头顶一点点地锥入我的心脏。
“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忽然坐起来,一把抓住了郑凯文的领口。但是我甚至都没有力气抬起身子,砰地摔回到了病床上。我全身都在发抖,急切地望着他:“告诉我,他怎么了?”
郑凯文没有说话,只是非常悲伤地望着我。
“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怎么了?”
我抓着他的胳膊,拼命地要坐起身来。他扶着我的双肩,把我按在床上,我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的泪水挣扎着流出来,他的眼泪也落下来,落在我的面颊上。我看到他的身上都是血迹。
他说:“洛心,别激动,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
他望着我,我怎么觉得那眼神那么陌生,那么模糊,那么不真切。但是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我的身体里。那是绝望的眼神,正如那一天我离开警局时看到的郑凯文。
“没了?没了吗你骗我,不可能的,它才只有七周啊,我才刚刚知道它的存在,才刚刚只有七周。他怎么就会死了呢”我忽然挣扎着抓住他,拼了命地坐了起来。
“洛心洛心!”郑凯文试图抱住我,但是自己反而跌倒在地上。原来他也受了伤啊。我挣脱了他,趿了拖鞋下床。但是脚刚一着地,立刻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病房的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一群人飞快地走进来,其中一个二话不说地将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还是一身笔挺犀利的黑色,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冷酷,是苏孝全。
我却疯了似的抓住他,歇斯底里地喊着:“三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骗我是不是?不要跟我开玩笑,这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告诉我你是骗我,告诉我啊!”我吼叫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兽。
“洛心,你在流血。”苏孝全皱着眉头,紧紧抱住我向门外大喊:“叫医生!”
“我不要医生,我只要我的孩子,我要你把孩子还给我!”
苏孝全无声地站在那里任我捶打,任我撕扯他的衣裳,终于只是说:“对不起,这是三爷的意思。”
晴天霹雳,在我的头上炸开了。
“什么叫三爷的意思?”
“如果你不出现,江洋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同意动手术。对不起,洛心。”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利用啊原来孟军山早就想要我死。我真是一个大傻瓜!我感到全身乏力,眼前骤然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苏孝全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大声喊道:“洛心,你坚强一点,你不能死,江洋还等着你!”
“等我?”,一行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下来,我冷笑着:“现在江洋的手术成功了,对于孟军山而言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他找回了他要的那个孟江洋。并且成功的让江洋把我给忘记了。孟军山怎么可能还让江洋等我!他要我死啊,他毁了我们的家,他甚至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死死地抓着苏孝全,近乎绝望地嘶吼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江洋的孩子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们要我离开他,我一定会离开的,我答应你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了。把孩子还给我我只有那个孩子了,我除了它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身体颓然地倒下,而他还是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里。
房间里安静的像是冻结了一样,我哭得没有力气,没有声音。他终于蹲下身子,慢慢地扶住了我的肩膀说:“洛心,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我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许久许久只是说:“我叫你一声三哥,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见江洋了,但是把孩子还给我我要那个孩子我要江洋和我的孩子。”
苏孝全只是搂着我,许久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听到他的心跳,那么沉重,那么缓慢,他一定也很悲伤,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结局。
而我,只不过是这个故事的牺牲品。
医生蜂拥而至,他们将我推倒在床上,为我戴上氧气面具,而我只是抓着苏孝全的手不肯放开,像是我的最后一点生机一点希望。我倔强地不让护士为我戴上氧气面罩,我说:“三哥,最后最后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你说。”
“江洋”我知道我全身都在发抖,我却向他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竟然还能够微笑。控制不住的,是决堤的泪水。
“不要让他知道。”
他望着我,仿佛正在越走越远,我的眼皮沉重的一点也抬不起来,感觉他的手指从我的手心里一点点地离开。
“三哥,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他握了一下我的手。
“永远不要让他知道”
“我答应你。”
“永远,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的意识在逐渐地模糊,最后一丝灵魂也离我远去,只有那个声音说着:“永远,永远永远”
尾声
荣志诚翻开笔记本电脑,一边读着厚厚的季度报表,一边说:“今天一开盘道琼斯就跌了七个百分点,环宇国际已经跌到87块,普华也已只有96块,至于恒升指数”说完他看着面前的上司:“杜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把环宇的股份都清仓?”
“不。”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轻轻扶正了腕表,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水泄不通的塞车长龙,手指在表面上弹动了两下说:“给我再入3万股环宇国际,尽量扫市面上的环宇散股。”
荣志诚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看着坐在那年轻人身旁的男子。
苏孝全说:“三少,这样强行收购,风险会不会太大?要不要问一下董事长。”
“我现在才是EMK的执行总裁。所以,”他看了身旁的人,转向荣志诚说:“照我说得做。”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荣志诚只能收起准备了两天两夜的百页报告书。
黑色凯迪拉克面对塞车长龙也无能力为,老半天才缓缓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卡在队伍的瓶颈处再无动静。
他推开车门,向身旁的苏孝全说:“我自己回去,你们不用管我了。三点钟的董事会我会准时出席的。”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苏孝全喊了一声:“三少。”正要推开车门,旁边一辆插队的车便嘀嘀嘀按起了喇叭。荣志诚一把拉住他说:“苏先生,这里下车太危险。就让杜先生一个人走走好了。”
苏孝全挣开他的手:“你不懂,不能让他一个人。”荣志诚不解地看他:“为什么?”他泄气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要从哪里跟他解释呢?终于只能是叹了口气说:“你不懂。”
荣志诚爽朗地笑了:“你是担心三少有危险吧,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有事。而且还那么能干。”苏孝全回头看着荣志诚,微笑着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又看他说:“志诚,听说你是双学位的硕士,在美国哈佛读经济管理博士,又在普华永道做过三年高管。你是天才生,二十三岁就博士毕业,二十五岁已经是四大财务公司的高管。你不缺工作机会,为什么来EMK?”
荣志诚扶了扶了眼镜,略有一些羞涩说:“我未婚妻在这里,我想跟她在一起。她说EMK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女朋友?”
“杜先生还那么年轻就已经是EMK的总裁。这些日子我跟着他真的学到了不少,他只用一年时间就收购美沙、博强,做得那样干净漂亮。你不知道所有的财经杂志都在议论他,我”年轻人脸上透出光来,轻轻扶了扶眼镜说:“我女朋友希望我成为象他那样的人,我们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孩子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仰慕和真诚的光。苏孝全的心轻轻的一颤,很多年前他也在那个人眼中看到过这种光彩。他忍不住有一丝怜悯,他轻轻拍了拍那单薄的肩膀说:“像他那样就会很幸福么?”
“为什么不会呢。”荣志诚笑了笑,说:“苏先生,你不了解女人,她们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出类拔萃,足以让她们在女伴面前挣足面子。”
“我不了解女人。”他愣在那里,喃喃自语,没听到荣志诚后面的话。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她愤怒地冲出车子,大声喊着:“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洛心,这是欺骗,这是利用。到时候一脚踢开,你敢保证孟军山不对她下毒手么?我要去告诉洛心。”他当时满脑子只是担心那个手术,急于要拦截她只能也跟下车子去拦住,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她不会有事,我保证。”她忽然将信将疑地看他问:“你保证?”他竟然能够眼睛都不眨地脱口说出:“我保证。”
结果他保证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那一场气爆令她失去了美好的将来,而他依然无能为力。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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