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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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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诤酰 �
“就是，就是。”
“终于知道当初程队为什么那么不待见他了……”
“哼哼。”
附和声瞬时响成一片。
林郁神色不动，等先前说话的那人将因人附和而得意的脸色转了一圈，才淡淡地回应，“这真是我所听过的最窝囊的话。”
那人的得意瞬间变成愤怒，“你说什么？”
周显看状况不对，赶紧厉声对着众人喝道：“都干什么？让林郁制定你们的训练计划是我的命令，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
众人被周显骂得不吭声了，脸上却还是愤愤不平的神色。
林郁敛了下眸子，突然低头，“队长，是我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考虑不周，是我的不对。”
周显一愣，第一次看见林郁低头认错，他不免惶惶，“说什么呢，你的计划我昨晚也看过，我同意了的，制定得很好，怎么能说是不对？”
林郁一脸诚挚，“不，我确实没能考虑周到，只按照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来了，我会修改计划的，队长。”
周显觉得林郁此时根本就是在耍脾气。在林郁将计划拿给他看时，看到各项训练量在原有的基础上提高了太多，他就已经想到会一定会遭到二队众人的反弹。可他明白，如果想要极尽可能的让众人能够从战场上回来，而不再发生孔尙仁那样的事情，林郁的计划其实还定得并不过分。因此今天他本是做好了不论面对多大的压力也要贯彻执行林郁的计划的打算，可他没有想到，林郁竟如此轻易的就打了退堂鼓。
想到这里，周显不由有些生气，他皱眉，压着怒气沉声道：“林郁，这个时候不是你该使性子的时候——”
林郁打断他，“我没有使性子，队长。”
周显不容反驳地道：“那今天就按照你的计划来。”
不等林郁反应，众人的不满之声再次小声的弥漫开来。
林郁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冲着在带领队伍在操场另一边集合的程绪喊，“程队！”
程绪还是第一次被林郁如此称呼，远远地，他眯着眼，看了会儿操场那边的林郁，然后将队伍将给莫北整理，自己则信步走到林郁面前。
而迎接他的，则是林郁一个大大的鞠躬。
程绪故意地晃了一下以示惊惶，“呦，这是干吗？”
林郁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开口，“程队，昨天队长交代我重定二队的训练计划，可是我太自以为是，定出的计划不能让队员们感到满意。所以我想请程队你来带二队训练一天，然后好由我和队长能够空出时间重新再定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训练计划，不知道可不可以。”
程绪撇撇嘴，好久没见林郁如此装模作样，要是不知道林郁在想什么，那他也就白活了。可一直以来，虽然入了二队，但林郁却还是一直称呼他为队长周显为周队，突然一下子变了，自己的专有称呼被周显拿去，他还真觉得不是滋味。
故意地做出迟疑的表情，“这个嘛……”
林郁起了下眼，不为人所察地瞪了下程绪，随后又躬□去，“拜托你了，程队。”
程绪忍住笑，答应，“好吧。”
等到程绪将二队的人带走，周显沉着脸看林郁，“你真的要改训练计划吗？”
林郁恢复到一脸的冷漠，淡淡地扫了周显一眼，他道：“怎么可能！”
“呃……”周显愣住，而林郁已经率先地往宿舍的方向走了过去。
晚上，利刃基地五公里外的一处湖边浅滩。
二队的队员一个个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没有一个能起来。
日落时分，林郁和周显坐车过来。
下车后，林郁站在倒地的人群中，淡淡开口：“程队说我们二队的人都在这里虚脱了，没办法回去，所以让我来这里接你们。很抱歉忘了告诉大家，单只是武装越野一项，一队的每日训练量就已经比我制定的计划还多了四公里。不过能够撑完一整天的训练才倒下，我想一队的人在轻松回去时看你们的眼神也应该还不至于太不堪忍受吧。毕竟，他们还不知道你们每人的负重平均比他们还少十五公斤呢。嗯，应该看不出来吧，至少是看不出来要少那么多的。”
以事不关己的闲适语气将话说完，林郁扫了一圈倒在地上几乎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众人，淡淡开口，“从明天开始，按照我今天所宣布的训练计划来，没有问题吧。”
“没有……”不知谁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林郁把手掌贴在耳朵边，微微弯□，“嗯，说什么？”
“没有！”无数嘶哑难听的嗓音，汇聚在一起，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周显在林郁的身后轻笑，虽然大多数人看林郁的眼神仍旧不善，可至少似乎在加强训练这一点上已经没有人再有异议。
林郁与周显对视了一眼，两人转身要上车回去。
王弼大字型瘫坐在一棵树下，喊林郁，“喂，芋头，你和队长不是说是来接我们的吗？”
林郁看了眼他，点头，“嗯，可我们坐的只是吉普呢，装不下一队的人啊。所以打算是有尸体的话就绑在车后面拖回去的。所以如果你还能爬的话，诚挚地建议你还是爬回去吧。车很颠簸呢。尸体说不定能拖活，活人的话……”
王弼咬牙，“你，赶紧滚！”
林郁摊手，上车，一只胳膊伸出车门外，指着车轮对王弼作了个滚动的手势，然后车轮……滚了。载着林郁和周显，扬长而去。
50
虽然因为林郁的故意刺激，二队的气势在短时间内提升上来，也不再抗拒林郁和周显加大训练强度的安排，可是等到时间一长，当初憋着的那股劲消失殆尽，队里的两级分化就渐渐地显现了出来。
一方面，熬过最初的一段艰难适应期，一些相对体能较好的队员在训练中因为成绩的提高而获得满足，甚至唤起了初入利刃时的激情，由此成绩突飞猛进，已经很快地便对林郁所安排的训练量感到游刃有余。而另一方面，因为长久地懈怠也有一些人也已经很明显地被抛在了队伍的后面，不再能跟得上训练的步伐。而这时，却正是应该再次提升训练强度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不上的人就已经是跟不上了，如果想要进一步提升二队整体实力，那就只能按照进度再次加大训练强度，并剃掉所有那些跟不上队伍的人。
然而，面临这样的关键抉择，当初坚定地支持林郁的训练计划的周显，却不由地犹豫了。
是的，他想要借助林郁的力量来提升二队的总体实力，他想要二队成为一个名副其实可以与一队竞争而毫不逊色的特种兵队伍。可他却下不了决心将跟他一起共事多年的战友就这么一个一个轻易踢走。
这不是当初为进利刃而参与选拔的时候，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就走。
现在应该要离开的这些人，他们却已经是利刃的一员，他们当了太多年利刃，已经对这里有了归属，怎么可能在中途就这样让他们轻易离开？
周显下不了这个决心。
而林郁也不置可否。
于是事情就这样耽搁下来。
训练是照常训练，没再加大强度，跟得上的人已经开始觉得这样的训练无法满足他们重新开始旺盛的精力，而跟不上的人则是拼了命也跟不上，整个队伍都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训练结束，王弼同林郁回了寝。
关上门，王弼将训练服的外套摔在桌上，有些憋闷地问林郁：“我说芋头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队里人心惶惶，你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似的？”
林郁看他一眼，“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王弼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要减人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现在大家心里多少都有谱，谁走谁留，就算你真的动手减人也不会遭到太大的反弹。可要是这么拖着，那这事儿可就拖过去了。等到大家都安心了觉得你不会减人的时候你要是再减，那可就不那么好办了，你知道吗？”
林郁轻轻地挑起眉，“没想到你是支持减人的。”
王弼将自己摊在椅子上，没有形象地呈大字型坐下，苦笑：“怎么你觉得我是会反对这个的吗？”
林郁耸耸肩，“你不是一向都在队里广交善缘？”
王弼点头，又抽了口气，表情疑惑，“诶，你这话怎么像在讽刺我啊？”
林郁轻笑，“我只是在形容你人缘好而已。”
王弼摇了摇头，皱眉，“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像讽刺似的。真是！怎不见你在领导面前这么说话啊，就知道挤兑我这种小人物哈！”
林郁耸肩。
王弼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地正色道：“我们谁都不想再看见像小仁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对吧？”
林郁没说话。
第二天，他去了李一新的办公室。一进门，李一新就冲他热情招手，“哎，林郁啊，进来进来，我正想要找人叫你来呢。来，进来坐下。”
林郁敬了个礼，在李一新的办公桌前面坐下，“大队。”
李一新点头，开口问：“最近你们队训练得怎么样了？”
林郁道：“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训练强度，不过也有一些人……”
李一新再点头，沉吟着道：“是啊，二队荒废了这么些年，不是只要一提练就所有人都能跟上来的。”他微微地顿了一下，“不过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你就不要管了。我想找你是为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林郁轻轻地挑眉，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大队。
李一新将身体往椅背上舒服地一靠，神态很是惬意到与所说内容不符，“这一次上面要搞一次联合演习，林郁你就去你们队里挑两个人去吧，加上你，你们队一共去三个。这事儿我也跟周显说好了，他同意由你来挑人。”
联合演习的事情林郁也早听程绪漏过口风，不过那时程绪没有给他细说，他也就没问，这次终于等大队提起，却又见他好像根本不怎么重视似的口气随意，不由好奇道：“这次的联合演习是关于什么的。”
李一新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耸肩，“我具体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上面哪位心血来潮搞出来的，哎，谁知道呢，反正我们配合就是了嘛。他们让我们出十个最好的兵去，可这联合演习之前还要搞一个不知道什么的联合训练，一搞一个多月，万一这中间再出了什么任务，那我这边不就没着没落的了！所以我就捉摸，派七个给他们也就够了。程绪队四个，你们队三个。还是他们那边是主力，咱就跟着配合配合就行。行，你这就回去选两个人选报给我吧，带你觉得最得力的过去。”
“是。”林郁起立，敬礼。
李一新说得漫不经心，却多少有些不合情理。既然是联合演习，演习之前又要联训一个月的时间，那该是很重要的演习才对，可李一新的话却说得不清不楚，态度也是暧昧不明。
可林郁知道，要从李一新这里套话，还不如从程绪那里套话来得实在，索性也就什么都不再多问，走出了房间。
一回宿舍，王弼便跳到林郁面前，问：“跟大队说得怎么样？”
林郁瞄他一眼，“准备去参加联合演习吧。”
王弼疑惑，“什么？”
****
除了王弼以外，林郁还挑了一个叫做薛宁渠的人一起参加联合演习。
而在一队方面，除了程绪外，另外的四人分别是徐曼、艾征以及唐鑫。莫北被留守，带领一队的其他人进行日常的训练和任务。
按照预先制定好的计划，林郁等人由演习的主办军团直接用米…171运输直升机接到训练地点，武器装备一概不带，几人穿了常服，行李里也只带了几套训练服，轻便上机。
看着亲自过来接人的主办军区大校与李一新皮笑肉不笑的握手寒暄，徐曼忍不住凑近程绪，嘀咕，“哎，队长，我怎么觉得这回的演习有点说道啊。这怎么不像是要送我们去演习，倒像是要把我们拿去卖了似的啊。”
程绪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这次的演习是全国范围内的特种兵联合大演习，不过人家原本是根本就不想带我们玩的。不过是碍不过我们利刃这号称第一特种大队的面子，让我们去十个冲个场面，好歹这就算是没把我们落下了而已。大队现在这是一方面不忿人家这么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一面又要拿乔，人家让去十个，他偏偏只送七个。闹着别扭哪。”
徐曼不解，“哎那干嘛不带我们哪？”
程绪扫了一圈四周，见几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干脆故意卖起了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徐曼面露迷惑地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发现除了王弼外，根本没人跟他似的左右乱看。不过徐曼跟王弼一向是极不对付，两人视线一碰，便又立刻各自撤开，顺便还不约而同地重重地哼出一声。
李一新跟对方的大校假装热络完了，便将程绪等人招过去，一脸春风和煦地交代，“程绪啊，这是李赢李政委，我本家哪，哈哈。大家都是兄弟部队，你们几个人过去还要赖李政委多多照顾。”
李赢赶紧接话，“哪里哪里。是我们还要从他们几个身上吸取你们利刃的经验，多多学习才是。”
李一新摆手，“那可不是，是我们该学习才是。这一次我派他们去，就是让他们学习去的。”回头，他转向程绪，“记住，你们这次去的主要任务就是向兄弟部队们学习，回来之后我要你们每个人写学习总结，在全基地里推广学习体会的。”
程绪朗声答“是”。
又再寒暄了几句，几人终于得以登机。
一路上，李赢伴着几人东拉西扯，虽亲切祥和没有一点领导的样子，却还是被徐曼趁他不注意叫了一声笑面虎。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目的地。
可是直升机却没有马上降落，而是不停地在一个区域内打了会儿转儿。
李赢口中称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跟飞行员交流了片刻后回来便同程绪等人道：“哎呀，这真是对不住诸位。我们的飞行员说待会儿还有其他任务，不能在这里降落，只能悬停一会儿，让我们下去。可这边地形不是特好，不太容易找到悬停的位置。”
米…171可以悬停在据地面两三米的位置上，在正式的战场上，通常也都是悬停着让特种队员下去，然后再起飞迅速离开。
不过直升机在降落时旋翼会使地面产生巨大的气流，不利于人员下机。一旦处于地面状况不平的状态，特种队员在下机时便崴伤脚的非战斗性减员也是时有发生。
李赢话一出口，徐曼便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李政委，我们这倒是无所谓啊，可您这要怎么下去啊。”
李赢呵呵一笑，混不介意地回道：“小同志，别看我现在老了，当年可算是中国第一代空降兵呢，这点小高度，我倒是不怕，就看你们能不能下了。”
徐曼回应，“我们没问题啊。”
李赢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他回头，冲着飞行员喊道：“小张啊，找个位置悬停，让我们下去吧。”
飞行员应了一声，直升机随即又下降了一些距离，在一处地面上空悬停下来。
李赢打开门，果然十分轻巧地跳了下去，丝毫也不见丁点的勉强姿态。
下去之后，他还十分得意地冲后面的程绪招了招手，让他们也跟着下去。
徐曼在程绪身后嘀咕，“妈的，原来咱们这是被拐到空降部队来了，不过有什么好得瑟的嘛。”
程绪回头，咧着嘴在徐曼的耳边道：“人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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