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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颗子弹(完结)作者:萧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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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聂扬帆很想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呢,宁奕?
“怎么了?”
聂扬帆下意识摇摇头,捧起碗喝粥,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一个人过日子到底是孤独的,有人陪确实,不错。
之后宁奕上学,他去警察局,一进局子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塑料椅上哭泣,脚边扔了不少餐巾纸。
小赵站在一旁,为难地看着她,直到聂扬帆走进来,他才如遇救星,“聂队!你终于来啦!”
“她怎么了?”聂扬帆当然认得这个女人,她就是童若馨的母亲,“干嘛坐在这里哭?”
“这位女士说她的小女儿不见了,要我们警察找人,但是她小女儿失踪还没过48个小时。”小赵解释。
“你瞎说!我女儿都失踪整整一个礼拜了!”童母抬头骂道,“她一个礼拜前说要去卿黄山采风,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家里,到现在都过去七天多了!”
小赵说:“可是刚刚打电话问你女儿的同学,她们说你女儿昨天早上还跟她们通过话,说一切平安的,怎么能说是失踪一个礼拜了呢?”
聂扬帆有些糊涂,“这位女士,你有两个女儿?”
童母拭着泪,道:“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姐姐叫童若馨,就是昨日、昨日不幸被害死的那个,妹妹叫童若卿,就是现在失踪的这个……本来都好好的,一夜间两个女儿居然都出了事,这是要我死啊!”
聂扬帆觉得古怪,于是把童母请进了办公室,做了个笔录调查。
原来,昨日童若馨出事后,童母打算把在外采风的小女儿童若卿叫回来办丧事,哪知道打电话没人接,她情急之下就跑来警局报案,在小赵的提醒下这才打了个电话给童若卿的同学,她们说童若卿昨天早上还报过平安,可童母有种强烈的感觉,童若卿出事了。
“你的两个女儿都是目熙美院的学生?”聂扬帆问。
“是的,我的两个女儿都很争气,若馨是学美术的,若卿是学摄影的,都非常有才华,而且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很少有人能分辨她们,有时候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会被她们骗过去……”童母谈起令她骄傲的女儿,神情里满是欣慰。
聂扬帆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景象,他问:“凌森他分辨得出哪个是若馨哪个是若卿么?”
“他?哧,我不知道,若卿好像跟他不熟,虽然是姐姐的男朋友,但是她从来不过问。”童母道,“那个小子是不是还在警察局?他有没有承认自己害死了若馨?昨天我问过医生了,若馨是供血不足缺氧死亡的,一定是那个小子掐着若馨的脖子,才让她窒息而亡的!你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判上个二十、三十年!”
聂扬帆苦笑,中国的法律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童母的心情他理解,但是说实话,凌森也真是冤枉,他无意加害自己的女朋友,却害死了对方。等等,难道他是故意的……?
任何案子都不能凭自己的主观臆想判断,聂扬帆虽然总是胡思乱想,但最终也是信任证据。
最后,童母哭哭啼啼回去了,聂扬帆向她再三保证,一定会秉公办理这个案子,她才罢休。
到了傍晚五点多,警局里事务缠身,宁奕打电话来问他吃晚饭吗,聂扬帆只好说回不去让他先吃,宁奕听后,道:“那我做点送过来吧。”
“不用这么麻烦,外卖随便吃点好了。”聂扬帆对警局食堂从来不抱希望。
恰好白诚凛路过,听见他非常不男人地推拒人家的爱心晚饭,生气道:“你不吃我吃,小奕,你送来我吃!”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笑道:“聂大哥,白警官想吃,那么我多做点,今晚我可以做三鲜豆腐,酱爆豆角。”
果然是饭店里做过的,这些菜名非常有诱惑力,聂扬帆挣扎着道:“那你来吧。”
一个小时后,宁奕出现了,白诚凛抱着他欢呼,聂扬帆冷酷地踹开了他。
“赶紧坐下吃吧,免得菜凉了。”
“你吃过了吗?”聂扬帆问宁奕。
“嗯,你们吃吧。”
傅弘书今天不在,白诚凛异常寂寞,所以出来调戏宁奕,聂扬帆见他就觉得讨嫌,“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喷得桌子上都是。”
“哪里有啊,你自己不也在说话?分明是见不得我和小奕卿卿我我。”白诚凛得意道。
宁奕淡淡地瞄了一眼聂扬帆,只见后者嘴角抽搐,青筋跳突,于是便觉得好笑,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聂队,昨天那个凌森的母亲又来了。”小赵探进办公室,“她一定要我们放了凌森,可是我们这是在刑事拘留啊。”
聂扬帆皱眉,快速地扒拉干净饭,站起来,“我去看看。”
大厅里,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女人坐在塑料椅上,她腿上放着黑色的布包,神情紧张却又恍惚。
“凌森的母亲是吗?”聂扬帆大步流星走出来,“你好,我是聂扬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凌母抬起皱纹层叠的眼皮,透过无神采的眼看聂扬帆,“你好,我是凌森的母亲,我不相信小森会杀人,你们不能关押他啊。”
“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在按法刑事拘留凌森,他的女朋友童若馨突然窒息身亡,且并没有显示投毒和疾病征兆,我们认为是凌森掐住了她的颈动脉造成她的死亡。”
凌母吃惊地问:“你们说小森掐死了若馨?”
“他说是无意的,具体我们还需要调查。如果真的是过失杀人,那么判刑也不会太重。”聂扬帆解释道。
凌母一怔,忽然掩面哭泣起来。
聂扬帆无奈地看着她,身后不知不觉间站了个宁奕他都没发觉。
女人布满沟壑的手颤抖着,岁月和生活的苦难压在她身上多年,宁奕静静地甚至带着诡谲的眼神看着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这天晚上,宁奕表现得非常异样。
他把洗好的被单床罩都收进来,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折叠着,两眼却空洞地盯着前方,无目的的。
聂扬帆洗澡出来,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干嘛发愣?”
宁奕微微一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向聂扬帆。
这种求助的眼神吸引了聂扬帆,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宁奕的软发,“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
宁奕忽然一头栽进了聂扬帆的怀里,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横冲直撞。这种好似央求保护的行为激起了聂扬帆的大男子情怀,于是他十分温柔地把人揉进了胸膛里。
“不要怕,有我在。”
宁奕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觉得这个怀抱真是安全温暖,让他不舍离去,可是有些话似乎必须讲出来才舒服。聂扬帆不是外人,他值得信任,有这点,就足够了。
于是他仰起脸,看着聂扬帆,“聂大哥,我发现凌森的母亲……也是我的妈妈……”
“哈?”聂扬帆疑惑地看着他。
第三十一颗子弹
宁奕从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钻出来,眼神略带迷茫,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的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走了,我身上只有一张她年轻时的相片,每次想起她时我就拿出来端详,她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所以刚才看见凌森妈妈时,我呆住了。”
聂扬帆问:“她的样子没有改变?”
“不,变了,变得完全和从前不一样了。”宁奕有些心酸地摇摇头,“相片里的她,笑容非常美丽,皮肤白皙,手指纤细。而现在的她,好像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
聂扬帆仔细回忆了一下凌森母亲的样子,灰头土脸,一脸憔悴,应该四十几岁,不过看上去好像五十出头的样子。
“看得出她这些年很劳苦。”聂扬帆道,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信息,“凌森说他是单亲家庭,这么说,你妈妈在离开你们之后再嫁,还是丧夫了?”
宁奕对母亲的思念完全是凭自己的想象捏造的,他不曾感受过母爱,也不知其中的幸福滋味,只能从各种课本和书籍中读到人们对母亲的赞颂。
“我想是的,她一定是一个人拉扯凌森长大的。”
“你恨她吗?她抛弃你和你的父亲,一个人离开再婚。”聂扬帆看着宁奕毫无防备、懵懵懂懂的脸,觉得他就像绵羊般弱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子,温的。
宁奕有点怕痒地缩了缩脖子,但始终没有拒绝聂扬帆的抚摸,“她应该离开,如果她不离开,她迟早会被逼死的。所以我从来不恨她。至于她没有赡养我,我也可以理解。”
居然还有对抛弃自己和家庭的母亲这么宽容的孩子,聂扬帆暗暗惊讶,他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故事,“为什么?”
宁奕听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有些难堪的神情,低下了头,很小声地说:“全是因为我爸爸,他嗜赌成性,成天欠债,放高利贷的人经常来家里要钱,有一次想把我妈拖去当□□还债,我爸跟那些人打了一架,断了一条腿。然后他叫我妈走,不希望牵连她。哦,那个时候我才两岁,这些事是后来我爸喝醉了告诉我的。”
孩子只有两岁,但是母亲说走就走,这到底算是狠心的,不过照当时的情况,一个单身女人抱着孩子,是不好生活的。然而说到底,还是要怪宁奕的父亲不争气。
聂扬帆听多了人间惨事,若说宁奕这事惨,那还有更惨的,但是他独独对宁奕感到心疼,那种从心底涌出的感情铺天盖地地袭来,联想到宁奕危险的自杀症,又不得不叹息,“那你的自杀倾向是怎么来的?”
宁奕无措地抬眼,慌张地看了一眼聂扬帆,“聂大哥……”
“你都说了这么多,这点就不必瞒我了吧?”
“这……唔,好吧。”宁奕心想今晚既然说了那么多,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这些事他不想忆起,那是因为他怕自己犯病,不过现在有聂扬帆在身边,他不再害怕,“我爸成天赌博酗酒,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振作不起来,赌瘾和毒瘾一样,染上了很难戒掉。我很小就自己出去找活干,一边读书一边挣钱,经常吃不饱饿肚子,人也就没发育好。聂大哥你……别这样看我……我很坚强,但是也很艰难,高中的时候差点被退学,因为我时常逃课去打工,学校了解我家的情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考的复习我都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干的,所以常常睡眠不足,我大概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体重只有八十几斤,营养不良。我爸知道我很苦,但是他只会自责和苦恼,完全不能拔除赌瘾。后来我考上了Z大,重点大学,可惜就几千块的学费家里也拿不出来,我只能自己勤工俭学,读到大二时,我回家了一趟,结果那天打开门……我、我……”
瞳孔骤缩,神情震惊,宁奕似乎完全陷入了那个可怕的回忆,聂扬帆见他不对,马上搂过他,拍拍他的背,“宁奕?宁奕?”
“我看见我爸吊死在铁窗上……他死了,好像死了很久,由于天气寒冷,窗子又开着通风,他的脸已经被风干了,像木乃伊一样干瘪恐怖,眼珠子暴突,死不瞑目的样子……就这样,他死了,他是自己死的还是被杀,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宁奕木呆呆地说着,眼泪悄然从他的眼眶里滑落,即便他看起来好像很麻木,其实他的内心万分悲痛,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之后我葬了他,回到学校后,我开始整夜整夜做噩梦,后来精神恍惚,再后来我就特别想自杀。”宁奕缩在聂扬帆怀里,他不是脆弱,而是特别疲倦,那么多年,他第一次将所有的事情倾吐给一个人,一块秤砣就这样卸下了他的心头。
聂扬帆似乎从他飘渺的诉说中听出了一丝轻松,就像负重登山,爬了几千米,终于登顶卸了包袱般清爽。
“一切都会过去,你的病我替你找医生,迟早会把它治好的,相信我。”聂扬帆保证道,他现在觉得这个少年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一样,“哦,你得把便利店那个工作辞了,专心学习,放学就回家给我洗衣做饭,等我回家!”
宁奕心里感激:“聂大哥,便利店那工作我已经辞了,既然你叫我做保姆,那我就会尽心做好的。”
聂扬帆觉着“保姆”二字略刺耳,他道:“你不能叫保姆,应该是房客,做家务还房钱不是很好?”
他把两个人的地位扯平了。宁奕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
“聂大哥……”
“好了,别叫我了,赶紧洗澡睡觉。”聂扬帆露出爽朗的笑容,帅得要命。
宁奕小心翼翼地仰望他,心里漏了一拍。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几天后,童母打来了报警电话,说是在家里的地下室发现了小女儿童若卿的尸体。
聂扬帆带着傅弘书一行人赶去勘察,到了藏尸现场,只见地下室闲置在最角落的衣柜前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说面目全非是因为女尸的脸上全是类似刀子似的利器划出来的痕迹,全身上下也都是血,童母痛不欲生地哭泣着,断断续续地讲了她发现尸体的经过。
原来她正在筹备童若馨的葬礼,想起有些需要的东西放在地下室,于是就下来找,哪知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她闻着味打开了衣柜,童若卿的尸体直直地倒了出来,砸在了她的身上,令她惊声尖叫。然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可怕的尸体竟然是她失踪的小女儿。
“这么说来,童若卿没有去采风?还是她去了,中途又回来了?”聂扬帆听着童母的阐述,一边询问,一旁的白诚凛就在分析。
傅弘书初步检查完尸体,站起来冷冷地说:“致命伤是喉咙上的那一道,直接割破了喉管。其他的划伤都不致命,划伤部位主要在脸上。我肯定地告诉你,她是不久前到家的,死亡时间推断为七天前左右,也就是5月19日左右,尸身微微有些腐烂,幸好地下室够阴冷。”
“5月19号?那不是……童若馨出事的前一天?”聂扬帆沉吟道,没想到姐妹俩居然接连着死亡,要说童若馨死于意外,那么童若卿又是谁杀的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凌森。如果他是杀人凶手,那么童若馨的死就不是意外,不过,要是他只是想杀死童若卿,而童若馨的确是误杀的话,那么童若卿得罪了凌森什么呢?据童母的证词,童若卿和凌森并不熟悉。
微妙的寂静气氛使得童母反应过来,继而她情绪冲动地大叫:“是凌森那个臭小子杀的!!一定是他杀了我两个女儿!!他这个杀人恶魔!”
聂扬帆拉着她,稳住她的情绪道:“伯母,你别冲动,凌森现在还呆在警察局,又跑不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立马就能绳之以法,我理解你的心情……哦,对了,你的先生呢?”
童母一哽,撇过脸没好气道:“不知道,我和他离婚很久了,鬼才管他在哪里。”
聂扬帆心想,你明明也是个单身母亲,却还嫌弃人家凌森是单亲家庭,怪哉。
傅弘书完全不理会那边的吵闹,自己命令手下把童若卿的尸体抬了出去。白诚凛追上去,问他:“好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傅弘书瞥他一眼,“你叫聂扬帆整间房子就喷点鲁米诺,找找第一现场。”
白诚凛觉得自家男人总是冷酷得像个杀人凶手,“好吧。”
之后试剂喷洒显示,第一现场应该是在童若卿的房间,满地的血渍,只是被人擦掉了。
聂扬帆看着报告哀叹:“这是熟人吧……不然也不会把尸体藏在地下室。”
白诚凛拿过报告看了看:“暂锁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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