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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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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了下来,咬紧嘴唇承受那袭心之痛,那种心被抽离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郡主?”汤妪心急地喊了出声,就知道郡主听不得这种消息,急忙蹲下来搀扶着她的手臂,这不是要郡主的命吗?

突然门“哗啦”一声急速地从里面打开,在里面听到声音的冉溥急速地大踏步走出来,表情焦急如焚地想要伸手去把谢芙抱起来。“阿芙,你怎么在这儿?”

“我若没有跟来,你是不是还要一直瞒着我舅舅出事的消息?”谢芙定定地看着他质问道,眼神冰冷地把他的手拍开,低喝了一声,“别碰我。”

“阿芙,别这样,你听我说”冉溥看到她这样,心里更为着急,“你就要生了,你这让我如何把这消息泄露给你?”

“所以你就私自做主瞒着我?”谢芙咬紧银牙冷冷地道,肚子疼痛着,不故那心之痛,站了起来看也不看丈夫一眼,坚强地迈进门内,看到屋内的光线大盛,果然是他,他身上多处缠着纱布,一脸悲伦地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

“荆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陛下遭遇不测了?”谢芙低声喝问,但声音打颤,身休仍在发抖。

冉溥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叹息一声,早已料到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是这个反应,即使她因此怨他把此事瞒她,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知晓,感觉到荆楚看过来的目光,他无力地轻点了点头,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了,惟有站在她身后,在紧要的关头护住她。

“你看他干什么?现在问你话的人是我?”谢芙看到荆楚的目光看向身后的丈夫,顿时冷冷地道,“我再问你一次,陛下究竟怎么了?”

荆楚闻言,想到昔日她对他的恩情,再想到那个因为她的话而对他颇为礼遇的顽皮帝王,突然表情痛苦地跪下来道:“郡主,陛下被建康的那群王八蛋害了,属下无能,不能在最后关头保护陛下的安全,有负郡主昔日的重托”边说边用手捶向地面发泄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情感,自老娘死后,他就再也没试过这种想要哭的滋味了。

舅舅真的死了?谢芙突然头脑一空,什么想法也没有了?想到他曾笑着唤她“阿芙”,想着他要她陪他斗蛐蛐儿,想着他颠三倒四地说着维护她的话“啊”她突然抱着头痛苦的大声叫了出来,意图把那浓浓的悲切之情发泄出来。

“阿芙,阿芙”冉溥见状,忙在后面伸手抱着她的身子,“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感觉到她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心也跟着生疼生疼的,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安慰她的话。

谢芙突然痛哭失声,再也没有比这更悲切的痛苦了,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着,把前禄都微微打湿了,在这酷暑季节里她却浑身冷得打颤。

在场的所有人见状都有几分难过的掩面哭泣起来,这样悲伤痛苦的谢芙真的很少见。

“郡主,你怪我吧,是属下没有把陛下保护好”荆楚因为伤口还在流血,表情苍白地道,“若不是拼命地想着把消息带到洛阳来,属下也没有颜面活在世上”男儿一诺千金,他终究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情。

半响后,谢芙才推开冉溥的扶持,泪眼朦胧地上前去看着那同样痛苦不已的荆楚,“我要知道建康的那群人是如何害死舅舅的?”咬牙切齿地问。

荆楚抬头看着谢芙那带着几分绝决的表情,这才带着哀伤回忆道:“那日,属下一如往常的地检查那些给陛下的吃食,陛下因为太后的突然薨逝而变得沉默起来,斗蛐蛐他也不感兴趣,整日就是说要回洛阳,要见郡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那回忆显然令他难以接受。

谢芙听到他描述着舅舅说要回洛阳要见她的话,再一细想他的音容笑貌,顿时心中更为疼痛,“接着往下说。”无论再多的痛苦和悲伤她都要承受住。

荆楚舔了舔那有些干裂的嘴唇,“属下劝了劝陛下,陛下这才肯进食,吃过膳食后,陛下开始午睡,属下在一旁守着,谁知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庆王伙同建康太守带着人就这样出其不意地闯进陛下的寝宫,开始时还颇为客气,后来我一再以陛下已经午睡了为由不同意他们进去打扰,他们就在这个时候露出真面目,把我推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谢芙听到这里那粉拳早已是握得紧紧的,虽然心里早就对建康的事情有所猜疑了,但是她偏偏在此刻怀有身孕,而且两地又相隔甚远,就算担忧舅舅的安危,也不能在此时亲临建康。

“等我把那群拦着我的人都打败后进到陛下的寝室之时,正好看到那群王八蛋他们”荆楚突然抱住那缠着纱布的头,因为回忆过于痛苦他的表情有几分扭曲。

“他们居然把陛下抓起来强行谨陛下喝鸩酒,陛下反抗,他们就把陛下按在案上属下见状,上前去推开那些按住陛下的人,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陛下她他的脸色已经隐隐有些发紫,那个夏候太守派人阻拦我们,属下带着陛下边战边退,想着出了寝室后见到人了,陛下就会得救了,谁知整个寝宫居然没有一个大夫。”

“后来属下被逼着无奈惟有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陛下跳进了宫内旁边的护河里,因为前些天暴雨,河水端急,我我没能拉住陛下”荆楚满脸流泪地看着谢芙,“就这样失去了陛下的行踪后来我爬上岸,摆脱了追兵,就听闻陛下驾崩的消息,几次欲打探消息,却惊动了那群王八蛋,之后一路被他们追杀,想到郡主,我惟有一路北逃回洛阳”

荆楚的话音一落,谢芙早已是闭上眼任泪水刻落,舅舅喝了鸩酒又趺落河里,如何能活过来?也不知道尸落何方?

“阿芙,这早已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只怕小舅子给我们传来的信正在路上”冉溥上前欲抱着她劝她舒心。

谢芙却是一偏不让他抱,回头有几分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你是我的丈夫,为什么把这重要的消息瞒着我?若不是我这次偶然发现,你要瞒到什么时候?你说啊?说啊?”突然肚子一阵抽痛,“我是那样的相信你,可是你这次的做法让我失望了”

“阿芙,你听我说”冉溥看到她的情绪起伏如此大,一脸担心地忙想上前去抱着她解释。

“走开,不要,我不要你”谢芙推拒着他,身子一直往后退,突然踉跄了一下,险险地要跌倒。众人见状,都动了起来欲扶住她。

“阿芙,你别任性。”冉溥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讲道理,她也听不进去,遂大吼了一声,看到她要跌倒,他的心跳快要停下来了,幸好长手一伸刚好够着她,赶紧抱着她倒下的身休。

“舅舅,舅舅”谢芙却仍是一脸痛苦地喊着,“阿芙不该扔下你一个人”若不是她非要嫁给冉溥随他去北地郡,若不是她一直过于相信其他人会保护好他,若不是她一直想着可以赶来救他,若不是正是有着太多太多的若不是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遗憾。

“不好,郡主要生了?”一旁的阿杏惊声喊道。

冉溥过于留意妻子的表情,听到阿杏的惊叫,这才低头看到她的裙摆上已经是湿的,伸手摸了一下,满手都是水,看来羊水已经破了,遂大喊道:“稳婆在哪儿?”

在外面的稳婆听到了声音,赶紧冲进来检查了一下谢芙的状况,“不好,要提前生产了,将军,快,把夫人放到床上。”

冉溥正要动作,但很快就发现这里过于简陋,不适合产妇生产,而怀中的妻子已经是低低地哼叫了起来。

阿一赶紧道:“将军,离这里最近的院子倒是舒杨些。”若不是为了要隐藏荆楚的到来,也不会选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冉溥也不迟疑,车先抱着谢芙就走了出去,现在不是慌张忙乱的时候,在阿秋的带领下到了那就近比较大的院子里,把妻子安置在床榻上,汤妪等人忙拉过屏风挡着,侍女也在稳婆的指挥下赶紧去烧水,一时间这座小院子里格外的忙碌。

屏风后头的冉溥伸手抚摸着谢芙那苍白的脸庞,伸手握紧她那抓着床单的手,轻声唉着她的名字,“阿芙”

谢芙却是陷入半昏迷状态当中,“舅舅阿芙想你溥郎我是那样的相信你你太让我伤心了”

冉溥听到她那喃喃私语的声音,瞬间身子如坠冰窟,就算当年他不记得她了,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现在居然这样说?“阿芙,我不是有心要瞒你的只是我担心你的身休承受不住”

此时的谢芙却像是听不到他辩白的话,而是一味的摇着头说着刚刚的那番话,而几缕汗湿的发丝贴着她的鬓角。

“不好,夫人的意识不清,这样孩子生不下来。”稳婆急忙喊道。

冉溥这才从那悲痛中回过神来,低头看到妻子的情形很是不好,于是忙按着她的人中让她清醒过来,“阿芙,醒醒,阿芙,来人,快去把大夫请回来。”半天她都没有反应,他感觉到手都是颤抖的,就怕她会这样就离去。

一直在府里待着的老大夫很快就赶来了,一看到谢芙那意识不清的表情,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忙上前切脉施针,一番措施之后,谢芙这才慢慢地自半昏迷状态中醒来,有几分茫然地看着老大夫的脸。

而那正给她施针的老大夫这时候已经把银针收起来了,然后看着茫然脸色的谢芙,“夫人,您快使劲,不然孩子会在你的腹中窒息的,那样就是死胎了。”

“孩子?”谢芙这时才把手放在那大大的肚子上,突然肚子就是一痛,“啊”痛喊出声,她的身子弯了起来,心中的疼痛与肚子的痛疼交织在一起,她的呼痛声越来越大,眼中的泪流得越来越凶。

“阿芙?”冉溥第一次看到她生孩子的境况,那凄厉地叫声鼓荡在耳膜内,而那抓着他的玉手上的指甲更是深陷进他的肉中,他的心随着她每一次高声痛呼就揪紧一次,看着这样痛苦的妻子,本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但他的泪水就这样滴落下来。

“夫人,用力,再用力”稳婆高声地道,她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轻使巧劲把孩子拖出来,“生了,夫人生了,是小郎君可是惊喜没有一会儿,她抱着那一出生就哇哇大哭的孩子,朝退到屁风后的老大夫道:“不好,夫人的血水止不住”

冉溥这时候感觉到那才刚暖过来的身休又泛着冷意,“你说什么?”表情凶狠地瞪着稳婆。

稳婆抱着那大声哭泣的小郎君,啜嚅着嘴唇道:“将军,夫人可能是产后大出血现在赶紧让大夫进来看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夫人这状况十有八九会要命的”

“住嘴。”冉溥喝道,“你若诅咒夫人,我饶不过你。”忙紧了紧环着妻子的手,轻声叫了几句,可此时的谢芙却昏迷,听不到他的叫唤。“老大夫进来。”

外头的老大夫不敢怠慢赶紧进去,一番诊断后却道:“夫人的状况不好,稳婆,你快给夫人止血,将军,还需要一些特珠的名责药材给夫人吊气。”

“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单子,阿一,待会拿着单子先在府里找,若是府里没有,就发散人到洛阳城的各大医馆去找,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凑齐。”冉溥赶紧大声道,听到阿一应声后,这才再度低头看着那昏迷中的妻子,“阿芙,不要走,好吗?若你怨我气我,就起来骂我一顿,好吗?”看到她仍了无生气地躺着,心急痛苦之情萦绕心间。

“阿芙,你是不是在怨我才会这样?是我错了,不该瞒你”冉溥惟有在她的耳边不断地道歉,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的主张与休贴到头来会成为元凶,颤抖着声音一声声地求她原谅,只愿他的阿芙这回能原谅他的隐瞒。“阿芙醒过来好吗?”

而此刻的谢芙却仍在昏迷当中,丈夫在耳边的痛苦祈求她都似听不见一般,双眼紧闭,只记得那锥心之痛一直围绕着她。

“阿芙?”

就在她处在迷茫的这一刻,突然听到这一声带着笑嘻嘻的声音,似孩童般的人从那遥远的地方朝她缓缓而来,看着她,笑道:“阿芙,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舅舅来了。”

谢芙听到这声戏谑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果然入眼的是那孩子心性般的舅舅,顿时惊喜地上前去抱着他道:“舅舅,真的是你?他们说你死了?果然是骗我她舅舅仍活着太好了”泪水滴落在舅舅的胸前。

司马哀鼓着腮帮子看着她,“阿芙,是谁这么大胆诅咒朕?哼,朕要让他付出代价,傻阿芙,这么容易就被人骗了,你看,舅舅不是好好的。”司马哀在她的面前转了一困,讨好地看着她。

谢芙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太好了,阿芙以为永远也见不到舅舅了。”原来舅舅死了只不过是一场梦。

司马哀仍是那般笑嘻嘻地道:“阿芙果然好骗,那是朕让人骗你的,哈哈”

谢芙斜睨了一眼舅舅脸上的得意之色,也跟着呵呵笑出来,这样真的很好,只愿舅舅可以一直这样笑下去。

“走,舅舅带你去斗蛐蛐。”司马哀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寝宫而去,一路上的景致快速的闪过,只有甥舅俩的笑声回荡在红柱子与灰墙之间,华丽的寝宫内只有两人斗蛐蛐时的笑声。

“舅舅,还是你厉害,这个大将军王又赢了。”谢芙笑道。

“呵呵,阿芙又输了这是贤王叔给朕送来的。”司马哀难掩脸上的得意之色,说完,看了看天色,“阿芙,你该回去了。”

“舅舅,我今天就住在宫中了,你让我回哪儿去?”谢芙抬脸不满地道。

“阿芙,有人在唤你。”司马哀突然一脸郑重地道。

“会有谁在唤我”谢芙本想反驳,却突然听到从远方传来的声音,“阿芙,醒醒阿芙别扔下我和孩子,站了起来,抬头眺望那声音的来处,侧耳倾听着,表情略有些不解。

“阿芙,你快点回去吧,他在等你。”司马哀又一次提醒道。

“谁在等我?”谢芙下意识地道,突然头一痛,很多画面闪过,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她的脑海里闪过,轻摇了摇头,溥郎,想到这个称呼,她就记起了一切,抬头却看到司马哀那欲要走远的身影,“舅舅,别走”她抓着他的衣袖哀求道。

“傻阿芙,舅舅不是一直在你的心中吗?”司马哀揉着她的头顶,“我的阿芙又要为人母了,快回去吧,他和孩子们都在等着你”

谢芙看到司马哀的身影慢慢地飘浮了起来,心中一痛,泪流满面地想要去抱着他,留下他,可却只见到他仍那样微笑着,催促着她快回去,“阿芙听话,快回去”

“舅舅!”谢芙从那昏迷中睁开眼来,只觉得脸上冰凉一片,原来早已布满了泪水,抬起泪眼,只看到另一张同样热泪盈眶的面孔,伸手轻轻地抚上去,“溥郎”

“阿芙,太好了,你醒过来了。”冉溥低头在她的额上一吻,拿着帕子给妻子抹去脸上的泪水。

谢芙这时候才感觉到口里苦苦的,汤妪正哭泣着拿汤药喂她,“郡主,再喝一口,陛下若见着郡主这样会难过的,老奴这心也是抽痛的。”

谢芙含下一口汤药,感觉到身休虚弱无比,乖乖地喝了几口汤药后,这才睡了过去。

冉溥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感觉到背后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而那抱着谢芙的半边身子同样湿得可以滴出水来。“你们回去拿衣衫来给夫人人换上。”吩咐了一句,他轻放下妻子的头,准备起身,谁知半边身子居然麻木了,硬站起来,险险要摔跤。

“将军?”侍女们都惊呼了一声,更有甚者要上前搀扶。

冉溥摆摆手,微运功让血气运行,这时候才感觉到身休恢复了知觉,手脚不再冰冷而僵硬,突然看到那在屏风一角上露出来的几个小人头,遂强让自己带着一抹笑地道:“你们几个躲在这儿干什么?”

“老爹(爹、姨父),娘(姨母)没事吧?”几个孩子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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