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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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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玉真子却仍是那种打量的目光,阿芙居然喜欢这种男人?若是以前她会不屑一顾,但是看到这男子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沉稳地前进着,朱唇微微一笑,阿芙倒是眼光不错,这种男人比起绣花枕头来说好太多了,尤其是身边这只,绣花枕头中的枕头。贤王司马觉却是笑着起身相迎,“冉将军果然来了,这边已经给将军置了席位。”
冉溥的抚远大将军可是堂堂一品官,席位自是靠近王座,他也有风度地朝司马觉走去,“贤王这么早就来了?”
司马觉最近虽然为了粮食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但是离他的大业越近他的心情也就越好,“陛下的宴席,我这皇叔怎好珊珊来迟。”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后,冉溥这才坐到席位上。
一旁的俊男美女们这才知道冉溥的身份,于是窃窃私语声慢慢地多了起来。
“这冉将军长得不错,偏编习武,看来就是一介武夫,粗鲁得很。”
“就是啊,可惜了那张好皮相,哪能与天人王三郎相比?”
“呵呵,我觉得也是,武将终归是武将,怎么样都带着将种的气息?哪能与洛阳城的众家美男子相提并论?”
“”
袁珏听到这些,那双眼睛狠狠地瞪过那些八卦的男女们,手中的秀拳紧握,想要为冉溥说几句辩驳的话,但很快就又吞回肚子中,只能干咬着唇生着闷气。
谢菱皱眉看了眼冉溥,这人她还记得,当初她还怀疑谢芙与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不过后来见到他与谢芙无往来,她当时就算想要谢芙失贞于此人的想法也不得不胎死腹中,很快就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寻找着桓衡的身影。
谢芙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那窃窃私语声,俏脸沉了下来,这群人居然在背后如此议论她的爱郎,她那清冷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过,那群人一接触到谢芙的目光,顿时嘴巴就闭上了,这临川郡主可不是一个善茬,有些人甚至不敢与她的目光时视。
正与贤王司马觉说着话的冉溥微笑地抬头看着她,这小丫头现在散发出来的怒气他离这么远都感觉得到,不就是几句闲言碎语嘛?何必那般在意?他盯着她的俏眸笑着摇了摇头。
谢芙却回他一个她气不过的眼神,步到那紧挨着王座的席位,她临川郡主的席位例来都是最特殊的,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司马哀这白痴帝王棒在掌心上的明珠是谁?
玉真子颇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王恺的神色越见难看。
谢芙因身份的原因,所以她不笑的时候,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更甚,她挥了挥衣袖,从容优雅淡定地坐了下来,身上绣着的芙蓉花更是衬得她娇美无双。“冉将军到洛阳来可是一路辛苦了,我听闻北地的胡人一听到将军的名号都会闻风丧胆,阿芙甚是钦佩,现得见将军的真颜,实乃阿芙之幸。”她举起案上的酪浆朝冉溥举了举碗。
这个小丫头居然来这一套,冉溥的心里既感动又觉得甚是好笑,也笑着举碗回敬迂去,“临川郡主客气了。”
谢芙把碗里的酪浆饮干,然后把那虬龙玉碗放下,然后那双清冷的眸子又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男男女女,“胡人的名号都能半夜吓醒熟睡的婴儿,阿芙想知道,众位是不是又有勇气与之作战呢?“半晌后,她的俏眸又颇为失望地道:“真是可惜,竟无人站出来,可见我洛阳无人矣”
“阿芙,若胡人进犯洛阳,三郎也愿驰骋沙场,莫让冉将军误以为我洛阳无人矣。”王恺站起来笑道。
“三郎是天人,自当站在神台上。”谢芙笑道,可那双眼睛却是越加清冷。
“呵呵,阿芙说笑了。”王恺自是感觉到她的不悦,“三郎所言句句属实。”
“临川郡主,一介粗鲁的莽夫又岂能与我洛阳城里的才子相提并论?试问冉将军可懂音律?可懂清谈?可懂玄学之道?可懂老庄之学?”站起来的是一个脸上敷有薄粉的郎君,神态颇为高傲。
冉溥那张刚毅肃杀的脸庞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打断了这名粉面郎君的话,“溥与胡人作战,只需懂得手中的剑即可,胡人可不会问那么多。”
“哼,所以你才是一介粗人。”粉面郎君不屑地下着结论。
谢芙怒极反笑出来,“柳侍郎倒是慷慨陈词,六艺之中尚有射御之道,可见武道一门也是颇为精深的,剑术之美不亚于音律之美,冉将军,阿芙愿为你奏一曲《广陵散》,还望将军能让阿芙欣赏到何谓剑家的风采,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谢芙的话一出,众人都哗然,临川郡主居然如此维护那个武夫,甚至愿为他伴奏《广陵散》,这可是少有之事,谢芙是洛阳城高傲的士族贵女,她居然纡尊降贵至此?
王恺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玉碗,颇有些敌意地看了眼冉溥。
玉真子却是微微一笑,开腔道:“甚好,我也许久没有听到阿芙演奏了,借此机会正好欣赏一番。”
这二十五年来,冉溥可以说过得不错,也可以说过得极为艰苦,他从来没有对老天有过抱怨,但也从来没有感激过,不过此刻,他却想要赞美苍天,让他遇到了这个小丫头,眼里的笑意多浓,他心里的感动就有多少,朝谢芙道:“临川郡主的邀约,溥甚荣幸,只是今日进宫未带有随身宝剑。”“这有何难?我自当让舅舅赐宝剑于将军。”谢芙笑道。
谢芙的话音刚落,宦官那特有的嗓音从高处传来,“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的唇枪舌剑都停了下来,一片衣袂摩擦的声音响起,给那两位最高统治者行礼,不过大家的眼光仍有几分好奇,没看到皇后贾氏,那最近的传闻是真的喽,皇后贾氏被禁足在中宫,有些人精原本倒在贾氏一派的,此时眼中的精光一闪,纷纷在心里重新掂量一番。
司马哀不同于往日,脸上的神情是高傲的、疏离的、威严的,把帝王的姿态都端了出来,若不是了解到他那跳脱的个性,众人都以为这帝王就是一个正常人。
太后王氏脸上端着慈蔼的笑容,一派圣母的典范,微笑着朝司马哀点了点头。
司马哀方才道:“众卿平身。”
至此,众人才起身坐回席位,宴会开始了,众人这才留意到三公当中的贾太师并未到来,纷纷又开始交头接耳,这些事情在他们眼中并不是小事。
谢芙朝不远处的舅舅行礼道:“舅舅,阿芙有个不情之请。”
“阿芙快说。”端着帝王的架子没有两分钟的司马哀立刻恢复了平日的神态,催促着这宝贝侄女。
王太后闻言,这才把看着玉真子的目光转回到谢芙的身上,“阿芙有何话要对阿哀说?”
“阿芙记得宫中有一宝剑名为步光,先帝曾言,宝剑需赠英雄,只是现今英雄隐迹,故而让宝剑蒙尘,今日阿芙希望舅舅把此剑赐予冉将军,他是抗击胡人的英雄,难道还配不上这把名剑吗?阿芙也愿为将军演奏一曲《广陵散》助兴。”谢芙道。
“准奏,阿芙说得好,宝剑赠英雄,抚远大将军听旨,联现赐你宝剑”司马哀突然不记得侄女说的是什么剑来着,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谢芙。
谢芙笑着小声提醒了一句,“步光。”
“步光。”司马哀又大声道。
王太后的目光却在谢芙与冉溥的身上看了看,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对于谢芙,她现在是越来越重视,那双略为怀疑的目光很快就闪过了。
真是爱计较的小丫头,冉溥心底笑了笑,稳健地上前接受帝王的赏赐,既然这小丫头要计较,那他还是随她的意吧。
下方的桓衡脸色难看起来,谢芙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居然当众给另一个男人如此礼遇,眼里哪还有他这个未婚夫?他眼中有着怒火,紧紧地盯着冉溥接过司马哀火速命人找来的步光剑。
“臣谢陛下的赏赐。”冉溥朗声道。
桓衡的父亲看着身旁的儿子道:“七郎,你与谢芙到底搞什么?她这样做,眼里还有我们桓家?”
“父亲息怒,他日大事得成,自然就会休了她让她一死以洗今日之耻辱。”桓衡捏紧拳头一脸阴狠地道。
谢芙对于桓家的怒火视若无睹,高声道:“拿琴来。”
宫娥很快就把名琴搬来,按谢芙的吩咐摆到了殿外的菊花台中,谢芙见状,笑着道:“此时正是菊花开放的季节,阿芙还是借太后娘娘的菊花来当背景,娘娘允否?”
王太后悠闲道:“哀家很久没有看到这种热闹了,阿芙喜欢这菊花台,尽管用去。”
谢芙这才起身朝殿外而去,“宴席开始之初,就让我为大家助助兴吧,冉将军,请。”她走近冉溥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冉溥手持步光创笑看她有些调皮的眼神,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吻个够,“临川郡主,请。”
一刚一柔笑着缓步走出这大殿,往殿外的菊花台而去,司马哀一马当先地也跟着出去,“朕要去听阿芙奏曲。”
王太后也笑着起身跟在帝王之后,于是众人纷纷起身往前而去。
麟德殿前面的菊花台被那无数的宫灯照得光亮不已,恍若白昼一般,金花的菊花开得灿烂不已。
谢芙绣有芙蓉花的广袖轻轻一挥,端坐在那席上,案前摆着名琴,点着熏香。
冉溥站在场中央,把那步光剑缓缓地拔出来,顿时剑气逼人,寒光四射,伸出两指抚着剑身,这把剑的名气他听闻过,近代有名的名剑,乃先前的帝王命人所铸,所以一直是宫中的藏品。
果然是一把好剑,不过欧阳一族所铸之剑也不会比此剑差。
两人的目光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谢芙姿态悠闲地轻抬玉手按在了琴弦之上,第一个音符流出来,冉溥手中的宝剑斜斜一刺。
谢芙的手指一挑一捻,那浩然之气就从中流露出来,尤其是她现在的芙蓉脸上神情凝重,把那琴音中的悲壮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把自身已经融入曲调之中。
如果单是谢芙的琴音已经就够人赞叹的,但是现在却配上冉溥的剑击之术,两相一结合,实乃天配之合。
冉溥的剑意浩气长存,当那步光剑闪着寒光从菊花丛中飞过之时,他们仿佛看到了“纷繁灿烂、金戈纵横”之意,他的剑随着她的琴音一缓一急,长剑中的不屈、宁死抗争之意流泄了出来。
他沉在了回忆与琴音当中,音律与剑术的完美结合,她心无旁鹜地演奏着,把全身心都沉浸在其中,想到那场即将到来的对决,她的琴音更是激昂。
众人都看得痴呆了,之前笑冉溥只是一介粗人的柳侍郎脸上不禁有羞愧之意,若冉溥不懂音律,又岂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英雄美人当如是。”有人痴痴地喊了出来。
众人听闻,心里纷纷有此想法,英雄美人不正是这样吗?
随着谢芙最后的一个琴音落下,冉溥飞身在菊花之上横切一剑,菊花的花瓣纷飞,更添几分诗意与肃杀之意,回身落下,谢芙的音调正好在此停下。
菊花台上的两人没动,众人也没动,他们仿佛还沉浸在那乐声当中,还看到冉溥与胡人厮杀的场面。
“妙极,妙极。”司马哀是第一个回神的人,拍着手掌道,“阿芙的琴音甚好,抚远大将军的剑术也甚好。”
收剑回鞘的冉溥给人的感觉越发的高大,此时哪里还有人笑他只是一介武夫。他含笑地看了一眼那印在心头的红颜,似在问:“还满意吗?”为了她,他才不介意表演一场的,若换成了是其他人,他才不会对那些个眼光短浅之人有过多的理会。
谢芙微微一笑,然后才缓步走向他,真想吻他的脸庞给他奖励。
袁珏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有别人对冉溥改观的喜悦又有对谢芙的嫉妒,她凭什么靠得她心上人那么近,真真可恶的女郎。
谢菱的眼中却闪着一丝似了悟的目光,喃道:“原来她喜欢的人是他。”
袁珏刚好听闻这句话,于是拉过谢菱,“你刚刚说了什么?”
谢菱看了一眼这个大伯母宠爱的侄女儿,又瞄了一眼那与冉溥缓缓朝众人而来的谢芙一眼,凑近袁珏道:“你真的想知道?”
袁珏道:“阿菱有话何不直说?”
谢菱看出了袁珏眼中的爱意,于是笑得更为灿烂,指着谢芙小声道:“我说我阿姐喜欢的人是冉将军,阿珏不知道吧,她其实与冉将军颇有交情。”
袁珏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青了,“你可别瞎说?”
“傻子都看得出来。”
“她不是有桓七郎了吗?”
“哼!”谢菱哼了一声,七郎是她的,只是她不好讲出来,不再搭理这个说话不讨她喜欢的袁珏。
袁珏也冷哼了一声,同时拂袖而去,不过她现在看向谢芙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她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所以现在看谢芙与冉溥的互动她渐渐地看出了些许端倪,怪不得她不肯帮她,这个可恶的女人,有桓衡这未婚夫,还要勾引冉将军?
司马哀一把拉过侄女,“阿芙今天辛苦了,走,我们进殿去。”
帝王的动作一出,众人又开始移师回大殿之内,长案上早已摆满了酒菜,顿时大殿之内酒香四溢。
冉溥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不再似先前,那飞身在菊花之上的剑影给了他们极深的印象,没有人再时他窃窃私语。
王恺看了眼冉溥,心底开始思量起来。
谢芙回到席位,笑看向柳侍郎:“不知柳侍郎是否还坚持己见。”
柳侍郎站起来,举起酒杯向冉溥,“冉将军,在下才疏学浅,目光短浅,在此向将军致谦。”说完,干下杯中的美酒,像他这般的美男子突然多了几分豪气。
冉溥也举起酒杯干下杯中物,然后一亮酒杯,两人倒是笑着各自回座。他的目光这才又看向谢芙,只见小丫头脸上笑眯眯的,显示着她的好心情,看着这张俏脸蛋,他又一次叹息着场合不对。
谢芙调皮地朝他笑了笑,那个该死的男人侮辱他,想让她视而不见,那是不可能的。
紧盯着两人看的袁珏都要把手中的帕子绞碎了,那眼神中分明是有着奸情。
舞姬跳起了胡舞,宴会的气氛一时到达最高潮。
谢芙与司马哀聊了几句,然后那清冷的目光才看向了谢菱与桓衡,她回头朝汤妪看了一眼,汤妪立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桓衡喝着闷酒,今天他的脸面真的是丢光了,很多与他相熟的人看他的时候多了几分鄙夷的样子,仿佛在说像他这等俗物如何配得上谢芙那美人,美人自是要英雄才能相衬,那冉将军比他好太多了,这样的目光让他的心情如何好得起来?
汤妪凑近桓衡,小声地说了一句。
桓衡方才酒醒了几分,“阿芙真的这么说?”
“我何须骗郎君,郡主说了,这是她给你的最后机会,至于你是否能让郡主回心转意,就看你的本事了。”说完,汤妪站起了身离去。
桓衡睁着那双桃花眼看了看高台上的谢芙,只见她微笑着朝他点点头,他这才心花怒放起来,急忙起身连向父亲告罪一声也没有,就溜出了大殿。
谢芙看到桓衡出去了之后,冷笑一声,方才起身朝谢菱所在的谢氏一族的席位而去,与袁氏说了几句之后,方才看向谢菱,“阿姐今晚顾不上阿菱,阿菱可要听大伯母的话,莫丢了爹爹的颜面。”
谢菱道:“阿姐放心。”
谢芙接过绮女递上来的酒杯,凑近谢菱的耳边道:“阿菱,这酒可是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你也知道因为胡人的原因,这葡萄酒越来越稀少,舅舅赏了我半壶,我特意给阿菱端来一杯,我们可是亲姐妹,有好东西阿姐可要与你分享。”
谢菱有些惊喜地看了眼这红红的酒液,早些年胡人没有那么猖獗的时候,这酒也还不是什么稀罕货,可现在却是不多,她挺喜欢这种带点酸味的酒气,尤其是谢芙说话时还有酒香冒出,于是欣喜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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