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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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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在阿静怀里的阿秋点点头,不顾仪态地拿袖子抹了抹嘴,脸上坚强了许多,再看到红红的水面上飘着的死尸,她觉得胃液上升得没有刚才那般厉害。
围着这群女眷的将士们看到谢芙的神情淡淡的,颇为镇定,一路同行,谢芙的努力他们看在眼里,心里对这将军夫倒是多了几分佩服,临危不乱,见而不惧,颇有几分将军本人的风采。
岸上的石狮与那胡人首领一面让手下上前挡着箭雨,一面往后退,石狮不甘心地暴跳了几下,“这个冉溥真的太可恶了。”
“郎君,快走,要不然待会儿他们登岸后,我们想逃也逃不掉了,太夫人千叮嘱万叮咛,一定不要让郎君有事。”属下赶紧拉着石狮快速地后退。
石狮也知道大势已去,咬牙切齿地看了那在木排上神色淡定地冉溥嘴角勾起来的笑容,恨声地骂了几句后,赶紧勒紧马头跟在那胡人首领之后逃跑而去。
冉溥一脚跳上了岸后,对于地面的死尸视而不见,朝许章道:“派人偷偷地跟踪他们,看看他们的临时据点在哪?”
“诺。”许章应道。
冉溥手一挥,弓箭手停止射箭,改拿大刀往那群来不及逃走的胡人及石氏残余砍杀而去,直杀出了将近有半里地,方才听到后面鸣金收兵的号角,众将士也不恋战,全部退回原地。
冉溥看到谢芙的小船驶近来,急忙转身奔回去,看到她的气色不大好,地上又都是血水与死人,看到阿杏扶着她正要下船,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她,“小丫头,没吓着吧?”他的小妻子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谢芙强笑着摇摇头,圈紧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怀里,呼吸着那令她感到安全的气息,“没事,你不用担心。”
阿一看到阿静艰难地扶着阿秋下来,于是上前一把攥紧阿秋的手臂把她提了下来,“地上都是死人,你小心点走吧。”
“嗯。”阿秋的身子有些歪歪的,一时站不住,眼看就要倒下,阿一急忙扶住她,鼻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他的脸红了红,斜眼看去阿秋倒是生得十分端正秀气。
冉溥把妻子抱到那干净的地方,这才放她站在地上,摸了摸她的脸颊,柔情道:“小丫头暂时在这儿等等,还有些后事要处理。”
谢芙点点头,看着他转头又去吩咐了一番。
其中还有一艘大船可用,很快回到对岸把那马车之类的代步工具都运了过来,打理战场也弄了半天。
此时谢芙已是先行坐在马车上,她的脸色不太好地歪在靠枕上,“妪,待会儿吩咐下去做些清淡的粥吧,我看大家的食欲也不会太好。”
“老奴晓得。”脸如白纸的汤妪点头道。
远离那渭水岸边,随谢芙远嫁的仆人的神色这才恢复了一些,搭了帐篷,谢芙在冉溥的亲兵护卫下先行进去歇息了,精神不震的她喝了小半碗粥,吃了几块胡饼之后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了,汤妪在帐内命人开始点上那宫灯,还与蒋厨子商讨要给她做些什么晚膳?“妪,什么时辰了?”
汤妪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挥手让蒋厨子离去,“酉时(现在下午的五点至七点)三刻了,郡主觉得好些了吗?”
“嗯,对了,溥郎回来了没有?”谢芙靠在枕上觉得精神多了。
“将军过来看过郡主几次,不过见郡主睡得安稳,让我们都不要扰了您的睡眠。”阿杏笑眯眯地给她奉上一碗热酷浆,一众女眷中就她与阿静毫无影响。
谢芙接过茗了一口,感觉到身子暖和了不少,这才掀被下床由阿杏侍候穿上鞋子,披上厚厚的氅衣,“我出去走走。”说完,她率先出了营帐,一出来,看到大地变得白茫茫一片,“下雪了?”她好奇地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有着几分惊喜道。
汤妪笑道:“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要迟,不过还是赶在了节前就下,倒是好兆头呢。”
谢芙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除了她所住的营帐之外,众多的帐篷早已是搭了起来,那些来回巡视的士兵一看到她这个将军夫人,都停下来朝她恭敬地行礼。
谢芙也朝他们点点头,这才接着往那主帐而去,阿一看到她,正要进去通报,她摆摆手,然后就掀开帐篷的帘子跨了进去,里面的气氛倒是颇为凝重,冉溥正与杨雄等几名将领商讨做战的策略。
其中还有一名身穿黑甲的男子背对着谢芙正说道:“将军,现在我们的大军已经汇合了,正好借会把那些胡人统统都绞灭掉。”话里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这两边的胡人那么多,就凭我们现在的军力要杀光他们也是不可能的。”谢芙清脆的声音在后面传了过来,若是能杀光,洛阳城早就有所行动了。
那名身穿黑甲的男子转头轻蔑地看了一眼谢芙,长脸上那双如老鼠般的眼睛不屑地眨着,“你是哪儿冒出来的?我们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然后又自以为是地看着杨雄等人,“你们倒好,行军在外还要带上女人,这可是违反了将军的禁令,将军”看到冉溥走向谢芙一脸关怀的样子,他顿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冉溥没有搭理这个叫嚣的男子,而是一脸关怀地走近谢芙,不顽忌地牵着她的小手,“怎么过来了?外头还在下雪?”
“睡不住,所以就来了。”谢芙朝他笑着道,然后眯着眼看了一下那名长相如老鼠的男子,这人又是哪冒出来的?
许章兴灾乐祸地朝那黑甲男子道:“梅保,这可是我们将军在洛阳娶回来的夫人,你出言不逊,还不快点向夫人赔罪?”
“就是啊,我们将军也终于娶上了夫人。”杨雄也笑着道,但那双看向梅保的眼睛里却是冰冷的。
众将也都纷纷出言奚落这个自以为是的梅保。
“师兄,她真的是你的”梅保一脸震惊地道,连将军两个宇也没叫,传闻是真的?冉溥真的在洛阳娶了妻房,他的小眼睛转了转。
冉溥握紧谢芙的手,表情瞬问变得严肃起来,“师弟,没错,她就是你的嫂子,你刚刚对嫂子不敬,还不快赔礼道歉?”
梅保的脸上阴晴不定,看着那俏脸含霜的谢芙,这个还显稚嫩的女子真的是冉溥的妻子?“师兄”看到冉溥神情不悦地盯着他,他咬了咬牙拱手朝谢芙道:“这位女郎,刚刚是我出言不逊冒犯了,保特在此向你赔礼道歉。
谢芙感觉到这个男子对她有敌意,但是她确定在回程的途中没有见过他,看到刚才外面驻扎的士兵有所增加,看来是丈夫安排好了的前来渭水接应的人马,既然他不甚恭敬,那也别怪她没给好脸色给他,她笑着道:“我已经嫁给你们将军了,这女郎二字我可不适用。”表明了就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对,梅保,要改称夫人。”许章第一个声援谢芙。
指责的声音不绝于耳,梅保手中的拳头紧握,小眼睛暗暗地瞪向众人,然后双眼直视冉溥。
冉溥却冷下脸道:“阿保,我与阿芙已成婚,按理你该称她一声夫人,别以为这些年你私底下干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看在仙去的师父面上,我一直不与你计较。”
梅保的心一惊,于是不敢造次,这回赶紧朝谢芙又道:“夫人,请见谅,保是粗人,不会说话。”
有人冷哼一声,这姓梅的可不是好东西,当年让将军在北地丢尽脸面的就是这姓梅的。
谢芙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说,本夫人也是深明大义的,梅副将既然认错,本夫人自是大量不究。”然后不再搭理这个讨人厌的梅保,“溥郎,你们真的打算在此地大开杀戒?这不是明智之举。”
冉溥摇摇头,“杀光他们不现实,但是要把被夺去的粮食都抢回来才是正经,况且就快开春了,现在外面正在下雪,要让农户赶着春种,这样才能保证来年的收成。”话外之意不会在渭水边待上太久的时日。
谢芙看到丈夫颇为理智的分析此事,遂也不再插嘴,由着他扶到一旁坐下,听着他们讨论做战方案,时不时给上一两句意见,只不过那梅保好几次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探究和不友善,这让她的心里暗暗起疑。
趁石狮与那胡人首领还没有缓过气来之时,冉溥已经定下了今晚夜袭的计划,让众人出去准备夜袭之事,冉溥这才把妻子抱在膝盖上,吻着她的红唇,“小丫头,今晚就在营地待着,我很快就会回来,嗯?”
梅保最后一个出去,斜眼正好看见冉溥说话哄着那小妻子,很快两人就亲热地吻了起来,他不禁瞪大眼睛,冉溥还有这一面?顾不上其他,他一把拉着萧先生到一旁说话,“萧先生,我师兄他真的娶了那个少女为妻?”
萧先生看到他脸上的不甘与忿恨,“阿保,当年之事已过去了,你与你姐姐也不该过于执着,要知道将军其实一直是在容忍你们的所作所为。”
“这算什么,他让我姐姐以后怎么办?”梅保有些低低地咆叫起来,然后一脸的不安与阴郁。
萧先生的脸上仍是那派平和的表情,但心里却也觉得这梅氏姐弟的脸皮实在够厚,“将军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阿保,你该劝你姐姐才对,何况当年那件事谁对谁错,明眼人都能分辩得出来。”说完,摇着羽扇飘走了。
梅保紧紧地握着拳头,所有人都责怪他的姐姐,但是冉溥就没有错了吗?若是他能拿出对待那个小妻子的一半热情来,他的姐姐当年又怎么会做了错事?
夜晚,谢芙一脸沉默地坐在帐篷里面,两只手在玉碗上搓来搓去,这梅保究竟是什么人?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把碗搁在一旁的长案上,这动作把汤妪等人都惊吓了一跳。
“郡主,您是不是担心将军的安全?”阿静道。
谢芙摇了摇头,“这股势力还难不倒他,只是我心中有些不安,阿秋,阿一可否随将军去夜袭?”
阿秋瞠大眼睛道:“郡主.奴婢如何知道他的事情?”
“别贫嘴,我知道你与他私下里有些来住,现在郡主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就行了。”汤妪喝了一声。
阿秋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奴婢这就去外头问一问?”
谢芙点点头,看到阿秋披上棉衣出去,她又忙道:“若他在营地里,你赶紧让他过来一趟。”
“诺。”
谢芙这才又有些无力地靠在垫子上,两手敲着那长案,看来心事颇重的样子。
“郡主,可有何烦心事?”汤妪又给她倒了一碗酪浆。
谢芙摇了摇头,接过碗来,啜饮了一口,抬眼刚好看到阿秋掀起帘子与那高大的阿一进来,于是她赶紧把酷浆放下,坐正身子。
阿一恭敬地朝谢芙行了一礼,然后坐在一旁的毯子上,“夫人找属下有何事?”
“阿秋,给阿一倒碗酷浆,阿静与阿杏,到帐外守着。”谢芙吩咐道。
阿一看到谢芙一脸的沉重,心头咯噔一声跳了起来,不禁偷偷瞄了给他倒酪浆的阿秋一眼,看到她也是一脸的无知,不会他以前的一些想法被夫人知道了,所以现在才来罚他?想到这里,他赶紧坐正身子,正要说话,听到上头的谢芙就发话了。
“阿一啊,你跟在将军的身边有多久了?”谢芙闲话家常地道。
阿一一听是问这个,心里就镇定了许多,咧嘴笑道:“都有四五个年头了。”
“哦,有那么长时间了?”谢芙道,然后又随意问了一些阿一私人的问题,看到阿一逐渐地放松,话也越来越多,她这才状似随意道:“今天见到梅副将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我原本还以为北地的将士们都挺好相处的,现在才知道并非如此。”
一提起梅保,阿一就一脸愤慨,“姓梅的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仗着是将军的同门师弟,时常借此行那欺霸之事,还有那个梅夫人,也不是好东西”梅夫人三个字一出口,阿一就急忙住口不语,神情颇为不自在。
谢芙看到阿一的神情有异,顿时就知道这梅夫人必定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阿一怎么不说下去了?这梅夫人怎么了?可是梅保的妻子还是母亲?”
阿一尴尬地笑了笑,“既不是妻子也不是母亲,夫人,小的记得营房里还有事情未处理,小的先行告退。”他连属下也没称,急忙就要起身告退。
谢芙的眼睛一使,阿秋就上前挡着,阿一看到阿秋挡在前面,推也不是,走也不是,两手正不自在地垂在身侧,
“阿一,有何事是不能告诉我的?”谢芙沉下俏脸道,这梅夫人三个字听得她的无名火都要冒起来,夫人可不是乱叫的,况且梅这姓氏也非北地的大士族的姓氏,她的心里有着几分不安,越是不安她的面容越是平静。
阿一走也走不出去,又不好硬闯,于是硬着头皮又坐回原位,看到谢芙那严肃的样子,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他这嘴真贱,将军包括众人没说的事情居然从他的嘴里漏出来,“真的没有什么,夫人不要想得过多。”他腆着笑脸道。
谢芙突然冷笑出来,站了起来,即使她身材娇小,但是背影却被灯火拉得极长极高,满脸的威仪,阿一突然不敢仰面看她的容颜,低垂着头。
谢芙走到阿一的面前,“阿一,我如果到了北地郡,你说这梅夫人的事情又能瞒得了我多久?到时候你就是知情不报了。”
阿一低垂着头,听到她那令人发冷的声音,这回真的糟了,想到将军对夫人的疼爱,若因此事有了误会就更糟了。于是,他忙抬起头来道:“夫人别误会将军,他现在与梅夫人可没有任何关系。”
谢芙的心脏紧揪起来,这梅夫人果然与冉溥有关系,于是,急忙追问道:“你的意恩是,他们以前有关系喽?是也不是?”冉溥那个大坏蛋居然还瞒着她这件事。
汤妪也一脸的震惊,居然让人称了夫人,这关系也就不言而喻,“将军在北地已有妻室了?那我们郡主算什么?冉将军这样岂不是欺骗的行为?郡主出身尊贵,又岂能为人妾室?”说到这里,这老妇一脸的激动,险看就要晕倒了,她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冉溥居然说了谎话,现在郡主已过渭水,洛阳也离得更远了,要回头谈何容易?更何况两人还圆房了。
阿秋急忙扶着汤妪,也一脸震惊外加愤怒地瞪向阿一。
谢芙也觉得头有些晕,但是她仍不相信她的爱郎骗了她,“阿一,妪所说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她的声音从所未有的急促。
阿一急忙摆手道:“大人,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您别误会了将军,他在娶夫人之前可没有娶过任何妻房。”
听到这句话,谢芙那苍白的脸色方才有了几分血色,“那这梅夫人是怎么回事?”
阿一见到这事情被谢芙知道了,不可能再瞒下去,干脆道:“梅夫人是梅保的亲姐姐,当年将军的师父仙去之时,曾让将军与梅夫人定下亲事,将军当时出于对师父的尊敬就应下了。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真实的情景如何我也不清楚,当时将军还未是北地的大将军,石家仍坐镇在北地,只知道当时十八岁的将军要迎娶十六岁的师妹为妻,当时此事也有很多人知道,婚事筹备得很大,谁知成亲那天,梅大人,栋大人她居然逃婚了”
谢芙听到这里,紧揪着的心这才放下,“你说她逃婚了?”
“嗯。”阿一重重地点了点头,“梅夫人当时撇下身为新郎的将军,就这样投奔到石家的长子怀中,成了他的玩物,而将军因为此事被众多人嘲笑,所以我们才说姓梅的没有一个好人。”说到这里,阿一仍是一脸的忿恨。
谢芙轻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手上恢复了些许力气,端起那有些凉的酪浆喝了一小口,这峰回路转地听得她也不能淡定起来。但是想到冉溥被人仍在喜堂上的样子,她的心突然又是一疼,这个姓梅的女人真该死。
阿一的话匣子打开了,也就接着又说了下去,“后来的事情众所周知,梅夫人被姓石的利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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