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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爱,不怕玩很大(敢爱系列三之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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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服从是本人的天职!我是想走,但是既然安先生已经吩咐了,那麽我只好留下来等警察。我也会把误会解释清楚,让警察知道安先生绝对不是色狼,如果曾经对那个女孩做出没礼貌的事,那也是不得已的,因为这是老太太的意思,当儿子的本来就是要听妈妈的话,安先生的一片孝心,相信警察先生应该能体谅才对。」
体谅什麽?体谅一个为人母的唆使儿子对陌生女子做出「没礼貌」的事?接着呢?他们母子俩是否将荣登社会版头条?
最後,他的下场可能是被母亲大人拿祖宗牌位砸死!
安寺隽想到这儿,不禁一阵头昏,全身的血液像忽然自体内消失,才充血的脑门即刻出现严重的缺血症状。
「可恶!你这个笨蛋!你再不走,我就把你解雇,然後包机直接把你丢回印度去!管你是谁特别请来的!」安寺隽快步上前,干脆连拖带拉将人带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打住。
「安先生改变主意,决定不逃了?也对,自首是可以减刑的。」跟着停步的李美力很快的解读着他的举动。
「等我宰了你以後我再自首!」迎着李美力那双蓦地圆睁的眼睛,安寺隽不想继续跟他罗唆,以免当场暴毙,指着地面上的帆布袋喝道:「把那个一起带走。」
「那个袋子?这样好吗?是别人的东西耶」拿走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老师的话没在听喔?李美力心头嘀咕着,走近帆布袋,顺手翻看了一下,发现里头全是琳琅满目的女性内衣裤,忍不住抬起头讶异地问:「安先生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用得着吗?」
「废话!我要这些干什麽?」但是一定有人很需要!安寺隽想到刚才那个女孩把帆布袋扛在厉上拚命躲警察的模样。
这时候的她,应该急着想拿回这只帆布袋吧?
抚着隐隐作疼的後脑勺,他想到她焦急的样子,忍不住微勾起唇,冷冷的一笑。
很好,他的疼痛应该还会维持一些时候,就像她的焦急也应该得到延续。
一回神,安寺隽脸上的笑容再度冻结。「阿力!你又在干什麽?」
李美力的脑袋瓜正埋在帆布袋里。
「看来看去都是这种款式和花色,好像也不太适合老太太哎哟!」李美力一声惊呼,立刻弹跳起身,揉着猛然被踢了一脚的屁股,瞪着铜钤般的大眼,神情相当严肃,「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屁股!」
「不喜欢碰屁股,是吧?行,早说嘛,那你说说自己比较喜欢别人碰你哪儿?脸?胸?还是」顿住话,安寺隽忽然笑眯了眼。
李美力瞠视安寺隽带笑的脸庞,马上解读出并不陌生的嗜血意味,二话不说,迅速扛起帆布袋,快步奔出去。
安寺隽这才吁了口气,跟着往外走。
忽然想到什麽,他回过头,瞪视地面上散落的那几件内衣。
哼,丢掉个几件也不算什麽吧?
继续跨步往前走,倏地,他的脑子里又浮现萎采璃那只紧紧抓住帆布袋的手,那纤细的手臂因过度使力还隐约冒出青筋。
所以,这些内衣裤随便弄丢个一、两件,恐怕都会让她心疼个半死吧?
对,就是要让她心疼!疼死也是刚刚好罢了,是她活该!
不过
安寺隽再次回过头,盯着地上那些内衣裤。
吸了口气,他已经快速步回原处,弯腰将它们捡起,包括刚刚罩在他头顶上的那件。
既然是她这麽在意的东西,那麽他当然就有必要全数收好,就像收妥筹码。没错,就是这样!这跟她是否会心疼完全不相干!
「收好!一件都不许少!」安寺隽把捡起来的内衣裤扔向李美力。
「厚!不要用丢的啦,差点丢到我头上了,听说这样会带来晦气,会很倒霉的,打牌一定会输死的」李美力忍不住大声埋怨。
晦气?倒霉?是吗?安寺隽撇嘴哼笑。
想他安寺隽可是顶天立地、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无畏勇者,一件内衣就想让他沾上什麽晦气?呿!
「安先生,我们现要直接回去吗?」
「时间太晚了,我不想吵到我母亲休息,明天再回去。」
「那现在我们去哪儿?」总得找个地方吧?背着「赃物」逛大街好像不太合宜。
「嗯」安寺隽尚在沉吟,李美力已经先开口提醒。
「哪儿都好,就是千万别去打牌喔,乖乖听我的话准没错!」
「那就去打牌!」有没有搞错,下属要主子乖乖听话?造反了吗?
「不要吧?这样不好啦!安先生你不要这麽铁齿」
死命劝阻的李美力接收到一记颇具威胁的眼光之後,牙一咬,以沉痛的口吻说:「好吧!既然安先生这麽坚持,那、那牌搭子我来找好了。」
「随便。」
对李美力来说,这可是不能随便的事,人选绝对是值得再三确认——确认哪一位大德最具资格。
「三叔?他的房子已经被查封了?嗯,那他最适合。还有王阿姨也行,听说她刚刚失业,一定也很需要钱好,就先这样,如果还有特别缺钱的,没关系,可以轮流一下真的啦,放心,咱们安先生有的是钱,就算现金不够,他也有好几块土地,美国那里还有一间很大的公司呢,呵呵呵」
见李美力笑呵呵地讲着电话,一旁的安寺隽曼不了的瞪大了眼。
只是打个小牌,他需要捧着所有权状上桌等着被瓜分?那些人未免想太多了!
想太多了——这句话也是安寺隽今晚「行动」後唯一的心得,同时也是明天准备对母亲大人交差的一句话。
就在安寺隽和李美力离开不久,工地再度出现嘈杂的人声。
几名警员在工地四处巡逻之後,并无所获,不过,最让姜采璃痛彻心扉的是,她那只帆布袋确定已不在现场。
姜采璃平时都把大部分的摆摊所得交给爸妈,身上仅留下批货的钱和些许零用金,现在没有进帐,又还要再去批货,钱要从哪儿来呢?
回家的路上,姜璃满脑子都是钱、钱、钱,她要上哪儿筹钱啊?
她答应母亲今天要拿弟弟的生活费回去,这下子该怎麽交差呢?会不会又换来父亲捶胸顿足及母亲呼天抢地的场面?虽说是一再重播的老戏码了,但在这衰爆的时刻,她实在没有余力再消化这些烦人的事。
但,家还是得回去,该面对的,还是躲不掉。
拐入巷子里,走过整排老旧的公寓,往巷底走去,姜采璃的脚步愈来愈沉重。
这时,姜家的大门後头有两颗头颅鬼祟地晃啊晃。
小偷吗?不,那是主人姜旺和姜陈阿桂夫妻俩。
「你不是说小璃快到了吗?怎麽还没看到人?」姜旺紧张地问。
「我刚刚明明去前头偷看过,她都转进巷子里来了,哪知道她走得这麽慢。这丫头动作老是慢吞吞的,难怪老是做不好事情」姜陈阿桂回应着,忍不住念了几句。
「好了啦,别念了,你看看我还要不要再多点一下眼药水?」
「再点一下也好。」姜陈阿桂顺手从口袋里拿出眼药水,打开瓶盖之後,就要往丈夫的眼睛点去。
「哎哟!」眼药水还没点着,姜旺已经发出低呼,而且猛眨眼睛,泛红的眼眶已经淌下泪水来。
「呃?」姜陈阿桂愣了愣,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刚刚涂抹过绿油精的手忘了洗,恍然之余,忍不住嘻嘻笑了,「反正这样也很逼真啊,好像绿油精的效果还比较好喔!」
「你是想让我瞎了吗?」
「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刚刚不是也不小心把我那些化妆品打破了?」
「是你说除了家电以外,其他的都可以砸掉的,你又没说你那些化妆品不能砸。」
「好啦、好啦,砸了就砸了,垩少这样子小璃就不会怀疑什麽。能不能买新的就全部指望这一下了!所以我们的计划绝不能失败!」
「对,绝不能失败!一定要成功!」姜氏夫妇俩可说是斗志高昂,摆出背水一战的姿态。
随着姜采璃出现在家门外的脚步声,象征着屋里即刻「开战」。
「是我没用!我对不起大家!就让我死了算了!我不要连累大家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姜旺,忍不住在内心咒骂着,该死!这绿油精怎麽愈抹愈辛辣呢?
「阿旺啊,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不管发生什麽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一家人也要一块儿扛啊!你看看,小璃回来了,你忘了你还有这麽一个孝顺懂事又乖巧听话的宝贝女儿吗?」同样伸手抹着眼角的姜陈阿桂,也很快地陪着一掬热泪。呜她怎麽忘了自己的手还没洗?
好个孝顺懂事又听话乖巧。听闻这等赞扬的姜采璃,头皮立即发麻,因为她很清楚,通常愈多的赞美也代表着愈复杂的麻烦即将到来。
「又怎麽了?」六合彩又杠龟,还是又被倒会了?快速扫了一眼门口处的爸妈,姜采璃吁了口气,虽然这麽问,但她并没有停留的准备,打算直接进屋去。
「欸,等等,小璃,你还是别进去得好!」姜家夫妻俩连忙拉住她。
「为什麽不进去?不管有什麽事,进去再说吧。」看是要追砍乱报明牌的乩童,还是那些三不五时就落跑的互助会成员,对此时极想发泄一下满腹闷气的姜采璃来说,绝对万分乐意这麽做。
「我们是怕你进去了会难过啊。」两人异口同声道,但倒也没有当真继续拦阻。
姜采璃推门而入,当下即刻傻了眼。
只见一室凌乱不堪,家具被砸得东倒西歪,还传来一股化妆品的香味,姜采璃认出地面上的碎玻璃瓶正是母亲最心爱的香水。
「这是怎麽回事?」她闷声问了句,马上引来夫妻俩争先恐後的回答。
姜旺强调自己没有签牌,姜陈阿桂发誓自己没玩股票,但,姜采璃只听进了一句话——
「地下钱庄恐吓限期还债!」
再弄清楚他们所欠下的是将近百万的庞大数字,她整个人虚脱,一时找不到椅子,索性就这麽坐在地板上。
「现在呢?报警?」追究对错已无意义,姜采璃知道解决问题才是重点。
「不,不能报警!得罪那种人,我们将来还要不要过日子啊?」姜陈阿桂忙不迭地制止。
「那怎麽办?还钱吗?我们哪来的钱还啊?」此时的姜采璃只差没就这麽瘫倒。
「呃,其实钱是有的,不过呵呵呵,小璃,有件事爸妈想跟你商量一下。」
从母亲上次中了六合彩什麽三星之後,姜采璃再也不曾看见她笑得这麽和蔼可亲过。
「什、什麽事?」明知道把自个儿的母亲和那种逼良为娼的老鸨联想一块儿实在是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可是此刻的姜采璃感觉发麻的不仅止是头皮而已,而是从脊背一路窜麻到脚底。
到底她身上有什麽「事」,可以商量出近百万元的价码呢?
看着母亲从一个牛皮纸袋里拿出的东西,再听听两老交叉解释的「内情」,姜采璃终於渐渐明白了。
牛皮纸袋里有一张一百万元即期支票,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竟然长得跟姜采璃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对方的头发明显比较长,睑蛋也较为圆润些,唯一不同的是笑容。
照片上女孩的笑容少了姜采璃的两个酒窝。
两人长得如此相像,看来年纪又相当,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让姜采璃整个人吓住了。
双胞胎?难道她还有个姊姊或是妹妹?
但她这样的猜测很快得到否定,姜陈阿桂表示,她们两人是毫无血缘关系的。
原来这个女孩名叫尹至柔,这张照片是她的母亲尹太太拿来的,据说是尹太太曾在无意间见过姜采璃,知道世上有这麽一个非常像她女儿的人,所以派人四处打听,然後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尹太太希望你能暂时冒充她女儿。」姜陈阿桂说得稀松平常。
「什麽?冒充别人?」
「你别紧张,我慢慢告诉你。」姜陈阿桂挨近她,开始一番冗长的介绍,说对方在南台湾是大户人家、大地主等等,接下来才说出重点。
原来尹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惜人丁单薄,尹家的独子尹世昌死得早,只留下尹至柔这个女儿,偏偏这个女孩也短命,半年前不幸落海,说是失踪,不过想也知道已经死了,只是家中没人敢这麽说,特别是在尹家的老爷面前,因为尹家老爷一直相信宝贝孙女一定会回来,所以。为了安慰生病的老人家,媳妇费贞只好想出这个办法,希望由姜采璃来假扮她女儿。
「所以呢,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尹至柔啦!」姜陈阿桂迳自下了结论。
「妈!你在开什麽玩笑?!」
「这怎麽能开玩笑呢?支票都拿在手里了呢!这下子你弟弟的生活费有着落,也不用怕地下钱庄来讨债了,呵呵呵」
看着着母亲眉飞色舞的笑容,瞠目结舌的姜采璃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想从母亲手里再把钱要回来,果然是不容玩笑的一件事。
「妈这样不好啦!」即使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麽,可是她也知道,如果贸然点头答应,绝对是替自己惹来一个极大的麻烦。
「这你不用怕,尹太太说,所有事情她都已经处理妥当了,现在啊,就等你明天回尹家去。」
「什麽明天『回』尹家!」姜采璃惊呼,从地板上跳起来。「我都还没答应,怎麽可以这样就决定了?」
「可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而且你也没有理由不答应啊。」
「啊?」她没有理由不答应?这是哪门子道理!
随着姜陈阿桂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姜采璃终於见识到什麽叫苦口婆心、晓以大义、软硬兼施
「你想想,说不定因为你一去,就救了老爷爷一条命,这是行善积德啊,而且人家尹太太说事成之後还有後谢,这有什麽不好?你可别说妈贪钱,问题是咱们家就是缺钱,钱不是万能,但没钱是万万不能啊!别的不说,就说欠地下钱庄的那笔钱,如果还不出来,我跟你爸爸怎麽样了没关系,你怎麽办?还有你弟弟,他一个人住在外头,谁能担保地下钱庄的人不会找上他?单靠你一个人赚钱,你有把握可以应付得来吗?」
「我」姜采璃已不知该说什麽。
「所以呀,可以帮助别人,又能让咱们家不用继续愁钱的问题,你更不用那麽辛苦的去摆摊,有这麽好康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啊。」
好康?母亲的话,忽然让姜采璃想到今晚那个男人说过的话。
又是一场可以不用让她过得这麽辛苦的交易,只是,提出交易的现在换了个人,是吗?望着母亲对着支票笑逐颜开的表情,姜采璃一时无言。
「明天早上我就带你去买几套衣服,稍稍打点一下,人家尹至柔是千金小姐,你也不能穿得太不像样。」姜陈阿桂笑呵呵的说,忽然想到什麽,接着又道,「喔,还有,纸袋里有一本小册子,是尹太太特别说要交给你的,她教你一定要认真看,因为上头是有关尹小姐的事,你要全部记住,就这样了。」
她将牛皮纸袋塞入姜采璃的手里,等同拍案定案。
就这样?望着母亲笑咪咪的捧着支票转身离开,仍然试图力挽狂澜的姜采璃忍不住追问了句。
「妈,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骗不过尹爷爷,他发现真相以後,一生气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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