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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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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惭的东西!”祝彪两眼直喷火,浑身杀气凛凛,嘴角弯抿,只有声音露出了无尽嘲讽!
猫戏老鼠,这样当然是解恨。让仇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这可比一刀宰了仇家更能令他痛苦。
以姬群对姬偃的重要,姬偃有此心里并不让人感觉意外。但是,他是什么人,国公罢了,不是国王,姬钊再疼他,大权也没他的份。官面上祝彪还有易北候府为援,根本不惧一国公+廷尉。
廷尉府里还有刑天笑在,还有姬钊布置下的任务在,姬偃不可能动用官面上的力量触动祝彪。而没有了这个对他而言最大的优势,私下里动手又有什么可令祝彪怕的呢?
恨之入骨,但姬偃忘了自我的分量。他想猫戏老鼠,可自己才是一个刚出生的小猫,戏不聊老鼠,更有可能被老鼠反吃。
祝彪也报过仇,不管是祝强义的那一次,还是之后的绿绛岭,他内心的仇恨不下于姬偃,但哪次不是干倒了再说。猫戏老鼠,那时候祝彪的优势比眼下的姬偃更大,也没敢想过,更没去做。
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或许,这也跟祝彪一直信奉这一句话有关系吧!
又是一天的早晨,三十余骑拱护着一辆马车停在了祝府门前。
“彪儿,一路上要小心,看好你媳妇,别伤着了”
“母亲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成亲了,怎么也待到岳父岳母坟前磕个头不是。回门单玉屏是回易北候府的,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夜里面暗自流泪可骗不了祝彪。
眼下趁着还有时间,就带着媳妇回一次真正的‘娘家’。而且单家本身就是安州人,祖籍广川郡,于北平城东南方二百里处。
“嗒嗒”
马蹄敲打着青石路面,‘隆隆’的轱辘转动声响起,微微一股小力传来。祝彪很少坐马车,尤其是身体康健的时候。
不过软玉在怀,鼻尖嗅着暖香,可是人生之一大享受。
软软的衬褥,单玉屏被抱坐在祝彪怀中,就这么半躺了下身。脚下铺着厚厚的毛毯,手边儿便是四腿固定了的小几,四个抽屉,每个抽屉分成四格,装的尽是瓜子果脯,点心吃食。一旁还有一个同样被固定的小火炉,上好的无烟竹炭,烧茶煮水方便之极。
衬褥下暗格中还有医药、针线,以及一个折叠的多面小桌子,两罐玉石打磨的黑白棋子,红黑两色的象棋妻子,还有滚圆形的跳棋珠子,都是为了来解闷的。脸皮厚的祝彪也不怕媳妇笑话自己,围棋下的是一塌糊涂,象棋还凑合,这个时空是没有象棋的,他还能欺负欺负刚刚学会下的单玉屏,跳棋也是凑合,五子棋玩的倒是熟手。
“别,别这样,叫人知道了我还要脸面不要?”单玉屏被祝彪搂抱一‘歪倒’,反射性的骇了一跳,忙伸手推祝彪,颤着声说道。
“怕什么怕,谁眼睛还能透视不曾?再陪我睡一会儿!”近两日搞那个计划,祝彪虽的时间少了,脑子精力更消耗的多了。现在抱着老婆就像眯着眼静静地呆着。
“可不许使坏!”就只这么抱着,单玉屏是不怕的,她怕的是祝彪兽性大发。
马车除了永崇坊,沿大街向着东华门而去。
三十多精悍骑士护卫左右,一看就知道不一般人。
让路的,躲避的,出城的速度比祝彪要认为的要快不少。眼下这个世界,武侠江湖客抛开,本质上依旧是官本位。
士农工商是没这么一说了,但文士老大却相同的不可动摇的。有钱的排老2,工匠地位也高过农民一头。
所以,祝彪的车马占据了大道右侧的接近一半空间,一路走来另一半空间也都有人识趣的让了开。
不过王都权贵多如牛毛,一些人的‘威风’又岂是祝彪这三十余骑拱护的排场就能比的。眼见就要到东华门了,前方一个交叉路口就正好不好的拐来了这么一支队伍。
前后拥护怕足是有百人吧,当前侍卫,稍后的奴仆,策马两侧八个婢女,左右两边尽是黑衣精装的大汉,后尾步骑一大串。
“将军,你看”冯恩江当下犯了难,忙开口问向车里的祝彪。
“好大的排场!”祝彪没回答,先就是被前面的来人给吃了一惊。北平城虽然是王都,可能用起如此大排场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至少祝彪知道,余子良就不敢,安平侯云瀚也不敢!
“前面何人?敢拦明国公的路,还不快快闪开——”
时间没有给祝彪太多考虑的机会,对面当先一骑已经趾高气昂的打马祝彪队伍跟前,甩着马鞭半点不客气的叫道。
一个‘闪’字,充满了侮辱之意。
“明国公?”
寒光在祝彪眼中一闪而过,那么巧吗?明国公府可是在城南,这大上午的就跑东城来了?
两眼直刺对面那辆装饰华丽至极的马车,锦帘掀开了一条缝,祝彪看到了一双充满暴虐的眼睛。
车中人似乎有所感觉,也想祝彪望来,但是他的眼力明显不及。
“耳朵聋了吗?还不滚开——”
“唰”,照空甩了马鞭,骑手又一次毫不客气的喝斥。
“裂开!”祝彪已经能断定,姬偃这是专门来等自己的。
一次羞辱,罢了!忍下就是。一盆污水冲蚀不了高山巨石,一头猛虎,不会在意一只兔子在跟前甭抓。
马蹄声踏响,车马向路边靠拢。祝彪放下了布帘,刚才的刹那他已经听到了腰刀出鞘声。
如果是刚穿越的时候,实力还低下的自己十有七八会有表示。因为那时的自己还没资本从容后击,也站不到俯视众人的高度,当时的自己只能把自己当成一条疯狗,谁捅我一刀我咬谁一口,将自己当成匹夫,受辱则拔剑而起,挺身而斗。
睚眦必报,斤斤计较。
因为只有当自己成为了一只刺猬,碰着了会扎手,某些人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辱自己。
苏轼有过一段话: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这是苏轼心中的豪杰,也可能是大多数人心中的豪杰。能忍人所不能忍,故成人所不能成。做大事者就要有涵养,有城府,要懂得忍辱负重。积蓄了力量再张狂不迟,之前就先做龟孙子也无妨。
可这不是祝彪的人生理念。自幼恶劣的成长环境,让祝彪养成了一种刚强的性格,就是再弱小也不低头。小猫是疯猫,小狗是疯狗,你是能一棍子打死我,但我死之前也能挠你一下咬你一口。
他对弱小时的自我定位就是刺猬,总有点扎手。要搞定就要付点代价!
所以,孤儿院中就是大他两三岁的孩子也不敢抢他的东西吃,就是拢做一堆的三五个孩子,也不敢轻易跟他起争斗。这种个性换到这个时空,那就是九曲剑派时的那一番作为。
但那已经是四年前了,那时的祝彪是十六岁,现在的祝彪是二十岁,连媳妇都娶了一个天仙美女。
自身90+的武力就是他应对一切的最强硬底气。针对于现在仇敌之一姬偃,祝彪理智上不认为自己有太多的优势,人家到底是国公嚒,还掌着廷尉府这种要害部门,可信奉个人拳头的内心,却往往将自我定位的高高在上,俯视着姬偃。
幸好祝彪理智还清醒的很,能辩清楚实务。知道他所能俯视的只有姬偃单体的性命,而不是他身份所代表的势力!
十丈宽的中心大道,往日都是能四辆马车并行的。但是姬偃这架势一摆,马车走在正中心,虽然没正正规规的打上国公仪仗,但是最靠近边缘的黑衣精装的护卫愣是都挨到了祝彪马车边了。
“停——”
姬偃的华驾在快与祝彪马车并排的时候停了下来。
“不只是那一位的车马啊?如此军中精壮护卫。”宽洪的嗓音从对面马车内传出,竟让人听不出半点的彻骨怨恨。
“末将祝彪,见过国公!”
眉头挑了挑,可祝彪却也不得不钻出车厢,两脚踏地正正规规的对着姬偃马车行上一礼。
“哇,原来是小祝将军,擎天功臣啊”
“小祝将军真是年轻。”
“再厉害见了上头不也待服软”
“你看,明国公一叫唤他就出来了”
“那是,明国公是谁?当今大王的嫡亲弟弟。祝彪打了倆胜仗,算什么东西,还能跳到国公爷头上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 广平单氏,家族恩怨
“二叔、三叔,还有四个姑姑’堂兄妹十个,女一杯里我最具长,姑表亲有十一个,我也是具长。
这其中只有三姑母是嫡亲的,其他是庶出””单玉屏越说情绪越低落,眼泪珠儿都沁了起来。祝彪跟她成婚已经这么多天了,早知道她在老宅过的很不如意,为人所诽。
因为缘故处在父母身上,加在了她的心上。
广平单氏,世代书香耕读传家,祖上无出过高官显宦,但二百年书声朗朗,门第极清高。乡邻无不敬重,广平郡里家资财产排不上号的,声望却是响亮的很。其家族读书熏陶长了,受人敬重潜移默化,也一辈比一辈的重视自我的声名。数代人的努力几第三百六十六章广平单氏,家族恩怨乎将单氏推到了广平郡望的地步,这一代人一代人积累起来的资本,到了单玉屏父亲这一辈却差点被败坏个干干净净。
单父一甲第三名,篱huā披红探huā郎。消息传回广平引起的轰动难以想象,可以这么说,只要单父日后能做上一郡之长的位置,那单氏绝对绝的就是广平第一家门了。
科场高中,勋贵青睐,闺秀相配,官场得意。
之后的五年里,一切的一切对于单氏来说都是风光得意,人人感觉着自己汗毛都清了一清。
然而随着单母生养单玉屏内宫有损,不能再有生育的消息传出,随着三年时间过去,单父仍不纳一妾,使得自己依旧无后,矛盾爆发了,诽议也爆发了。
先是单家人自己逼单父纳妾,结果单父断然拒绝直言自己要跟妻女一生一世,然后广平郡里一些人背地里就出手了。这几年单氏风风光光,可是很被人嫉妒在心的。这么个大好机会,他们哪里会放过。
广平郡于是县乡邻里间就开始流传了单家的笑话,说单家百年不出的英才,原第三百六十六章广平单氏,家族恩怨来只是个惧内怕权的软骨头,单氏二百年书香不绝,就出了这等有才无德的人?
老百姓不明真情,单父、单母之间连单家人自己都反对。广平郡的百姓们就只看到单母生个不带把的后就噎劲了而三年时间,单父愣是不敢纳上一妾。
这不分明的就是惧内么,而单父为什么惧内的?还不是因为单母出身高贵,单父不敢得罪自己的岳家。他要是得罪了自己的岳家,怕的还不是前途不保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连祖宗家世都不要了单父这个当初广平人的骄傲,一下子就跌下神位摔落进了泥潭。
贪官,贪恋权势,贪图荣华富贵,为此连传家接代都不要了,这种人是赤、裸、裸的人品有问题啊。
百姓都是质朴的,但又是容易受人蛊惑的。当单母不能再有身孕的消息传出来后,黄泥烂在裤裆里不是事也是事了。
“我七岁的时候回到老宅当时”泪珠子不停的从单玉屏眼角流下。却是又想到当年亲人冷漠,对自己家视而不见的伤痛了。
该说是单父单母的不幸,还是该说是整个单家的不幸。单玉屏七岁的时候,先她祖父病故接着祖母也去了。
当时满广平都在谣传,是单父单母气死的老人家。
单氏的招牌彻底是砸了!
单父丁忧三年,单玉屏跟随父母在老宅居住了三年,那滋味肯定让幼小的她哭过不知多少次。
有易北候府在,单父丁忧过后当然不愁职缺。只是这时候尝尽人情苦辣的单父已经意不在仕途了。单母在广平的三年更是落下了消不去的病根,被无数人戳脊梁骨。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
可以说,单父单母的年轻早逝都与广平老宅三年的生活休戚相关。
近乡情怯所以单玉屏给祝彪说起了往事,但是话越说越伤心,等到说起父母双双病逝时,单氏宗族愣是拒绝单父单母入葬祖坟的时候,已经是嚎啕大哭了。她对广平,牵挂心上的只有山丘下的那父母亲坟冢而对于老宅,对于老家的亲人半点不想念,乃至,还有无边的恐惧。
祝彪紧紧地抱住她,单玉屏也两手死力的抱着祝彪,将身子缩在祝彪怀里,好似如此的就能更安全一些。
祝彪一句话没说,什么话也抵消不了单玉屏心中的痛苦。想想岳母特别是岳父病故之后的时候,七七守孝的那些天里,她内心又是怎样的痛苦和孤寂,怕是连死。都想过的吧。
看着还在怀里哽咽不止的老婆,祝彪将她抱得更加贴近自己心口,眼睛里却闪过一抹难言的复杂。
如果单家的那些人真的如《红楼梦》中的贾家对林黛玉一样,还贪其孤女财产,且不择手段,倒好说了,祝彪绝对不会绕过他们。
可是从奶妈那里得到的消息,从单玉屏陪家中看到的那个上平郡的庄子和三间店铺,就知道并无他想象中的那些事。
单玉屏庶出的那两位叔叔,总体而言人品还是很坚挺的。这就让祝彪感觉真的难办了。
昨夜在途中歇息了一晚,今天晌午前绝对能到广平郡城。一大早时候他就先遣派一骑往单氏老宅报信去了。
眼下守在老宅里的是单玉屏奶娘的老伴和儿子一家,夏秋两季的收获年年都有报账,年节前还没往易北候府送两车年礼土货,也是兢兢业业。虽然总把人往坏处想的祝彪,就不信那一家人就没往自己家里搂点什么,但没看到‘脏,之前,还是只自己嘀咕罢了。
中午前果然赶到了广平郡城,三十多骑精锐让把门的都伯差点吹响了警号。
待验明了身份后,一片点头哈腰的卡送祝彪一行入城。这些守门的兵丁,根本就没有边军的锐气,跟府衙中的捕快也差不离哪里。
从西门走到东城,祝彪车马还没到单家大门,一股嘲风就从西门里迅速往全城每个角落传扬。单家的那个女儿‘回门,了!
眼前是栋不甚大的院子,单以大小而论只能算中等,但房子外观不俗,幽静严谨,显示了一种与旁众不同的雅致和宁静。地理位置适宜,左邻右舍看样子住的不是高官厚爵之流,但都有院有huā有草的,乃是广平郡城一处文萃汇聚之地。
既不临近闹市,又不远离大街,关上门与世隔绝,闹中取静;走出去四通八达,车水马龙,很有点动静结合的味道。特别是对于既要在人世间奔走、又要寻求自我宁静的读书人。单氏资财不多,远比不得富贵大贾,乃一声望支撑,住在这里正合适,不掉身价,既不显山不露水,也正符合“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读书人清高。
当初单家的近支、旁支有**户家宅都按在周边,但现在,不是卖掉了宅院就是举家搬走。比如他的三叔,单玉屏祖父七七一过,就接了母亲一家都挪去了城郊自家的庄子里,已经十一二年了。
单玉屏在祝彪的手扶下下了车,祝彪细看,映入眼帘的就是磨砖对缝的灰色砖墙的院墙和门楼,宅子大门两侧,是一对石鼓,漆成暗红色的大门。厚重的门扇上,镶着一对碗口大小的黄铜门镂,垂吊着门环。大门普普通通的,和周遭的一样,也不同于侯府那里,门口不设门房,一年到头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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