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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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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学员虽然中招接近三分之二,却没有一个崴伤了腿脚的,三十人位置颠倒了颠,却还排着三路纵队继续小跑着。
虽然一个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已经到了临界点,虽然他们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可临到关头还是不禁显得有三分萎缩。领头的标兵狠下心踏出第一步,“咦?”这么搞的?不是水池啊!但就在他们惊讶的时候,第二步迈了出去,“咯啪”一阵冰层的破碎声。
第三中队
一刻钟时间。低班三个中队今日地演范已经告一段落了。下面就该是教官总结了。
对比他们前几日的演范,今日的时间尤其的短暂。但对这些下半身被浸的寒冰刺骨的学员来说,从冰冷的水池中趟过,再在操场里集合整队,寒风不时地吹过,冷得这些年轻地汉子牙齿直打颤,可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声冷。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中班这里,王广对于自己班里的测试成绩说不上满意,却也没出现让他丢人的事。比如跑去火炉那。否则,祝彪在场旁观的情况下,他肯定会照死的操练中班。
用着一如往常地音调说道:“只要上级没有叛国,没有叛逆。士兵就必须听军官的命令,低级军官就必须服从高级军官的命令!对于不从地下属,依照军规军纪,上级有权利当场斩杀低于自己两级以下的军官和士兵!”(校尉可直接斩杀军侯,但不可以杀军司马)
“所以,你们必须牢牢记住一点。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是枪林弹雨。一声令下。你们明知向前是死也必须一刻不停的冲上去。不想无价值的死地就一个劲地向前冲去。后退地自会有督战队伺候。
而死在战场上。你是一条汉子。妻儿老小有河东军赡养着,抚恤和烧埋钱一分都不会少;可死在督战队地刀下,那你就是个孬种。是个可耻的逃兵,你们的家属享受不到一分军烈应该有的待遇,还会被四邻乡亲所耻笑。在山阳、平川二县的分给你们的田地会立刻被收回。”河东军落脚在河东,不同于之前的薄刀岭了,两县新开之地。多的是田亩补贴军中的老人。
虽然三五十亩、百十亩地,在达官显贵看来完全不值一提,可是这份贴补对于一般的低层军官,甚至是中层军官来说,都是弥足有益的。就是校尉、中郎将里,欣喜若狂的看着一百亩田的主儿也大有人在。
比如说:高燮。将兵严厉刻酷的他,为人也廉洁自律。从来没在下面的兵饷中伸一根手指头,家境也只是能算作富户,一百亩田足够他的家产翻倍了。
“下面宣布你们此次演范地得分。”王广话音一落。身后地一名教习就递上了一张表单。“一号2分,二号1分。三号1分”
凛冽的寒风中二十八名中班学员又站了半刻钟,之后王广才要他们解散休息,让他们每人喝上一碗姜汤。但一碗姜汤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喝完之后二十八人再被王广提溜了过来——站军姿。
祝彪‘发明’的站军姿。可以有效提高士兵的坚强与坚韧,提高他们的毅力。推广不仅仅在经武堂。河东军全军,无分步骑都一样。
王广就直挺挺地站在队列最前面,他的身体比起原先来差劲很多,加之筋脉受损,内力提汲艰难,身体素质比起下面的学员也相当不足。两刻钟不到脸色就由红润变为青紫色,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但他仍然将身形挺得笔直,纹丝不动。
“噗。”
一名学员终于坚持不住,身体摇了几摇,倒在了地下。
祝彪眼睛亮的像是鹰眼,距离不近,不用千里镜却也清晰地看到这个坚持不住的学员衣领上绣的那道黄线。赤橙黄绿青蓝紫,黄色,那就也是三级军官的代表。队率、都伯、军侯,这个学员是军侯。
并且在祝彪的感觉中,此人实力只能是三流超出一些,距离二流都有老大一截呢,在场中的二十八人里绝对倒数。倒也怪不得他第一个撂倒了。
虽然实力能突破三流,无论内外家都有内家功法习练,可是如此寒冷的气候下,下半身子浸的湿透,池水冰冷刺骨,中间只喝一碗姜汤,站军姿前就已经在寒风里站立了两三刻钟,再站军姿,支撑不住也不是稀罕的事儿。
不是学员不争气,而只可说是作训的太变态。
王广不为所动,一名学员代表不了全部,他自有场地旁的医护人员照料。王广不动,别的学员也没一人敢动直到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三个
短短的半盏茶时间里,十三名学员倒地了。王广依旧没动,又过了几分钟,第十四个!“解散。”看着僵硬的几乎迈不动脚步的十四名队员,王广笑了,“每人加一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服从命令必须练就坚强的意志,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都保持镇定、坚决执行命令的顽强意志。这一点,不管是低班、中班,亦或是人经常凑不齐的高班,皆如此。
天色发暗时候,祝彪回到了上将军府。校场将士那震耳的欢呼声似乎还在他耳旁徘徊。
晚上,家里第一次吃了一座团圆饭,连宋滢竹都上席了。托宋家父女一路护送的福,祝母是算接受了宋滢竹了。当然。这是在易容中的宋滢竹。
而单玉屏,自身为正室,又有宝宝护身,对宋滢竹的提防无形中就比原先弱了一半去。也是接受了的。
原先的四口人变成了五口,祝母甚至都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宋滢竹补办一场酒席。即使不大张旗鼓的,自家亲近人也该贺一贺的。且不说祝彪眼下的地位,是可以有平妻的。
“娘!”祝彪额头险些都留下冷汗了。如果真办事儿,宋雁南那老头还不待再带着他闺女远走高飞啊。
不过还好,祝母的话题转瞬就又移向了祝采儿。“你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该沉下心静一静了。女人这一辈子”
正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鄙视祝彪的祝采儿一下中枪,再没闲心来‘瞩目’自己大哥了。
“咱们家还是根底浅!”祝彪并没有趁机‘嘲弄’小妹,反而是感慨良多的叹了声气。本来有易北候府牵线搭桥,只要祝彪慢慢的发展下去总可以也让祝家变成‘八爪蜘蛛’,关系网铺遍整个北汉。可是现在一跟王室不愉快。除了蔡珽慎蔡太尉还一直跟祝家紧密相连,其余的,全撇开交情了。
没有这些关系脉络在,祝彪上那里给自己寻个好妹婿去啊?就像祝母一样,祝彪可也从没打算把小妹嫁入江湖的。而且现今的北汉江湖,跟北汉朝堂哪里有什么分别啊。穆家刚刚在九曲剑派里越到顶层,就又被打落下去了。虽然九曲剑派不敢做的太过分。但情形骤变却是不可逆转的。
祝彪心情瞬间就坏了来,手中的酒杯不经意间受力就微微大了些,就全然碎成了粉末。还好他反应快,九阴内力立刻吐出。不等酒杯碎末落下就又重新将之冻在了一块。
不过一切都是一瞬间,祝彪半点都没在外表露出来。话音落下继而就又宽宽的一笑,“那些豪门权贵不敢沾染祝家,咱们也不用贴着脸去求他们。从来纨绔少伟男!
祝家既起于微末。我看妹婿也是良家子出身的好。
中原已经兵戈大起,唐王麾下将兵数百万。占地五千里,大战一兴自会有无数文武英才展露头角,小妹到时不要挑花眼了才好!”
不说已经达成的秘密协定,单说唐汉一体,祝彪就是想不给唐王卖力都不行的啊。
晚上回到院里,单玉屏依旧没有忘掉小妹的事。祝彪虽然席间遮掩的很好,没露出一丝沉闷之色,但小妹眼看二十了,还没个着落,事情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人心头。之前还有祝彪无后这个事儿给她顶着,现在
叫人抱了斌斌过来,单玉屏这里便亲自倒了热茶来端到祝彪前头,笑道:“今天席面有些腻了,只怪这个时候没什么新鲜的菜蔬,你喝杯茶去去油腥。我让人在里头加了上好的黄菊,甘皮,是可以清热去腻,止渴生津的。”
说着,轻轻揭开盖子,一股子菊香裹在茶香里头扑面而来。祝彪伸手接过来,见青瓷盖碗之中茶色微黄,茶水通透清澈的。
“小妹的事儿你不用挂急,最迟明年,我定要寻个满意的妹婿。”
“那也要小妹满意才行。”
“这是当然了。她若不满意,天王老子下凡也不行。”
“大小姐活泼灵俏,性格开朗,可不能找个闷闷的东郭,最好家里也不要有什么长辈。”抱着斌斌的诺兰一旁插着口。
“就跟云飞一样?”看着脸颊瞬间娇红的诺兰,满屋子人都笑了。
“姑爷就爱操些闲心。自己儿子的大名都没起呢。”被笑的有些窘迫的诺兰,咬着牙反击。
与舒兰一样,俩个都是伶牙俐齿的。当初在易北候府里,单玉屏可都是靠着这俩丫头放嘴炮的。
儿子的大名?!
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祝彪有些挠头。是按辈分来呢?还是按单字?他自己说是喜欢单字的,不仅因为前世,更因为今世祝彪这个名字也没按辈分起。
按辈分?
“淳。”
“泽。”
祝,古代指男巫,也用于表示良好愿望。火旁!
淳,字有两义,其一指人之质朴和敦厚,如“淳良”。另一指事物之大。
泽,字之本义指水汇聚或水草丛生之地,又引申指恩德或恩泽。
“就叫祝淳吧!”想来的两个字中,祝彪觉得还是‘淳’字更好。
单玉屏眼睛懵懵的看着祝彪,没想到自己宝贝儿子的起名就这么轻易地给定下来了。
“奴婢去禀告老夫人,姑爷给小少爷起名了。”舒兰、诺兰对视了一眼,舒兰付了一下身转去就奔出去。
“哇,哇”抱在祝彪怀里的小孩突然大哭了起来。
“哦,哦,宝宝不哭”单玉屏起身急接过孩子,抱在怀中轻轻地拍抚着,片刻孩子就已经停了哭声。
诺兰过来,拿起一只青瓷小碗,先将外间砂锅中煮沸的米汤盛了半盏,恭敬地放到单玉屏面前,一股迥异的清香顷刻溢满房间。
碧梗银丝米粥!
第七百二十九章 人生到头总是空!
次日上午,祝彪进到郡城南郊外的狮头岭中,这里是河东军最后一处秘密营地,也是河东军最有别于其他各部兵区的地方。※※自祝彪来到河东后,整个河东上千的俘虏和为数更多的盗匪被押进了这个密营。于是乎,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一座颇具规模的秘密营地就已耸立在山中。
这一天的一大早,一队兵马就开进了狮头岭。一个多时辰后,两三千兵驻守的密营内就多了百十个刺头,这群人被铁链、绳索拉成了一条长龙,身上的衣着可以看出,有汉人,有胡人。
这个月进入密营特训的是杨延彰手下的左营右部。
“李将军,这是人员花名册,您签收。”带队的都伯向密营首领行了一个严肃了军礼,然后递上了一本小册,花名册。
李宪看了一眼都伯押解的‘人龙’,比起去年现在的他苍老多了。打开花名册看了一眼,“一百二十七,不少啊!”
作为李辉祖的长子,李家现在的当家人,一个爱子死难在南宫家起反一事的父亲,他实在不能接受新王、云家蓦然转变的态度。
唐王,唐王,李家是绝对不可能为之效力的。所以早在李延投奔河东军之前,李宪带着整个李家就已经纳入祝彪麾下了。
不过,人才凋落,李家在先前北征之役和北平之乱之中损失的太多太惨重了。而且李宪虽抵触唐王,却不愿真的站的朝廷的对立面,到了河东可以负责的也只是不记在明面上的狮头岭密营。
“上个月,这个月初,现在,一个半月一共送了三百八十个靶子。五天后还有今年的最后一批。”都伯呵呵一笑。收起了一张签单,扬手向着李宪又是一个军礼。
年底了,河东蹦跳的盗匪毛贼又多了,所以整理的才这么快。之前可都是一月一批的,一批许多时候还都不足百人。
“把他们都押过来!”送走了押送部队,密营内不需要李宪招呼,就自然有人厉声大喝起。
一百二十七名或已不抱希望,或还存留着期颐的‘犯人’,在密营警卫军兵的押解下心惊胆战地进到了密营内的校场上。
“排队!两个一排。快排好!”
一路上担惊受怕的俘虏和罪犯再也没了往日纵马舞刀的脾气,是又惊又惧,赶紧排好队。
“谁是扎木塔?站出来。”
“小小的就是。”一个同李宪高矮差不几多的汉子站了出来,从名字上看就能知道一二,这人是个胡人。
扎木塔是胡骑当中的一名射雕儿。两个月前在边境与汉骑镝锋的一次交手中被俘虏。汉军对胡骑俘虏一贯的态度都是杀,扎木塔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没命了的。但是他没想到,汉军没有立刻来砍掉自己的脑袋,而是把自己当做了努力,送入了河东的一处煤矿里做苦力。
扎木塔在矿场表现的很是凶悍,他跟一同命运被送进煤场的几个胡人搭伙在了一起,自己平时根本就不用力去挖矿。到了点数都是直接向周边抢上一些交上去换取自己必要的食物和水。平日里恶迹斑斑,早就被煤场的监管人员打上了标号,今个作为点了红的靶子,他是绝对活不成的了!
“我”扎木塔心跳的砰砰如打鼓一样。冥冥中的自觉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机。但是,胡人就是胡人,他骨子里就是敌视、歧视汉人,最初时露的一点怯意。随后就恢复了凶悍的本性。打声道,“怎么着?爷就是。这位有什么要赐教的?”
对于一个死人。军官还没那个工夫去生气,轻轻的一摆手,身后的三名警卫便向扎木塔跑了过去,一个解开了他的脚镣、手铐,另外两个死死地按着完扎木塔。一切都好了后,这才松开了他,最后一名警卫随手扔给他了一把刀。
军官走上了前,手中同样抓着一口腰刀,“扎木塔,今个咱们爷俩就比划比划,生死由命,公平公正,只看谁的把式硬朗。”
扎木塔看了下周遍,那些警卫军士已经全部退下了,心中算是有了点底,眯着眼恶狠狠地看着眼前军官,“汉狗,想拿爷爷做磨刀石,美得你了。”一扬手中钢刀,身形一闪扑了上去,“看刀。”
“看小爷如何成全你一回。”军官的级别不高,就是个队率样子,可眼中的杀气极浓烈,身躯如浇铜般一动不动,手已扬起,刀横卧空,寒光流动,仿佛出征的将军,期待浴血一战。
整个人两脚踏地,一动不动,安稳如石。
扎木塔的人本来还在丈余之外,此时脚尖一顶,双臂一振,如大鸟般飞扑而起,刹时就到了军官面前。寒光骤起,他手中腰刀在空中一扬,划起一条白色的弧线,斩向军官的脖颈。
这一刀去势极快,刀光陡起,天空中仿佛无端腾起一道白光。刚猛有力,不愧是胡骑的顶尖精兵。
刀风激荡,军官则似乎并没有闪避,只不过把身子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在掀天巨浪中轻轻一晃,连脚步都没有移动过,就避过了这一记凶猛的劈杀。
刀锋堪堪从他身旁劈落,扎木塔一刀落空,立即回刀横削,变招之快,速度之捷,也说得上经验丰富,全在电光石火之间。
可他快,军官更快,身子依然只是微微一晃,很从容地就避开了这一刀。“斩!”大喝之中,手中的腰刀劈下,寒光一闪,刀已临头。
血溅三尺,扎木塔的脑袋只有一道血皮连着吊在后背,断了头的身躯惯性的冲出去了两三米,才轰然倒地。
军官对此全部没放在心上,“萨达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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