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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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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围观的女性开始忍不住唏嘘,而男性倒是表情愉快地似乎等着男主角快快退场他们好乘虚而入。
“所以,你想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不是?”我深吸一口气,做好受万人唾弃的准备,“那好,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而且,我讨厌你!”
围观者差点惊掉了下巴。“什么嘛,和电视里演的完全不一样。”后颈传来一阵凉意,有人阴冷地哼了一声。
筱整个人呆掉了,木木地愣了一分钟,终于“哇”地哭出声,捂着脸跑开了。
环视一下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群,我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微笑。人群见没有什么热闹好看,缓缓散去……
我一转身,撞上海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你用不着跟我解释!”海冰冷中带着愤怒的声音,掩盖不了正在生气的事实。
“我不会解释,事情就像你想的那样。”
海一怔,若有所思地喃喃:“难怪她做的那么过分,你也不在意,一直对她那么好,替她解围,帮她写劳动委员工作计划书……”
“没错,虽然没多大成就感,但的确一开始就是我一手设计好的。像她那样骄傲的女孩,这样的惩罚最严厉,不是吗?……当然这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最后还是要赌赌运气。这份运气,就是她自己的选择。我给了她选择,是她自己选择喜欢我,不该怪我的……”
我轻轻哼笑,自己的影子在他的瞳孔中形同魔鬼。“……你看到了?我楚亦风就是这么不折手段的人。我的每句话、每个微笑都可能别有深意,都可能是陷阱,所以,最好不要喜欢我,即使开始了也别再继续。我不是那种会爱人的人……我只会利用人……”
海,不要喜欢我,不要爱上我,你应该明白那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对不起,楚亦风此生永不言爱。
“白痴才会喜欢你!自以为是!不要脸!冷血动物!”
他忽然脸色惨白,气冲冲地丢下我掉头就走。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胸口疼痛到几乎窒息。
与海的尴尬气氛从此挥之不去,虽然他还是住在我家,还是会定时送我上下学。但只剩下我们两个时,话少了很多,甚至是相对无言。这样的情况持续到我的脚渐渐痊愈也没有多少改观。
恋爱宝典上一般都会说:恋人吵架,无论是谁的不对,到最后都是男方的不对,女方永远是正确的。
可惜我们都是男的,分不出对错,僵局只能一直持续着。
本来嘛,新鲜感过了,就会厌倦。厌倦之前,找个理由分开,也不失为好办法。我承认我对感情一直是过于疏离和消极的,何况还是禁忌的感情,更是不看好结局。分就分了,我懒得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去挽回什么。挽回了又能如何?
我曾经尝试以故事的形式,向他详详细细地解释那个一直困扰我的梦境。我对他说:“前世你欠我太多,现在被我欺负了也是活该,懂吗?”
“哼,什么人!作个梦都这么自私!”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我告诉他这个梦,是想让他知道我当初之所以接近他,在乎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有着和梦里人物相同的绿眼睛,而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们的关系,兜了一个大圈,回到原来的冷漠境地。
如果有一天,他忽然不见,我会不会因为身边少了个聒噪的人而寂寞?我不知道,可是为什么每每午夜梦回时他的影子总是潜伏在我的伤口,一点一点发酵,让我不自觉地看看墙壁,不自觉地想知道隔壁房间的人是否在做着好梦……
谁都会有不堪回首的往事,谁都有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的时刻。生命中那段抹不掉的记忆,我不想再提,它却同背上的累累伤痕一样依旧存在,长久不褪,成了心里冷风穿透的空洞,或是让人深陷的泥沼。我真的不希望现在还要再抹上一笔,再挖一个坑。面对泥沼,有人提脚便走,有人花费半生的精力踯躅犹豫。我不想奢求,我也追求着幸福,虽然我定义的幸福似乎比别人简单,为什么就是得不到?
我无心再去在意鞋上泥泞的多寡,只是保持住脸上微笑的弧度就有够艰难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六月飞雪
(更新时间:2004…9…6 6:56:00 本章字数:2724)
高考迫在眉睫。而我的脚终于痊愈,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教学楼里走东串西扰艿貌灰嗬趾酢T矗ス呕嶂乐匾鸥菀渍湎拧?br》 临近毕业,竟惹得一向放荡不拘的男生也有些细腻温情,纷纷买来同学录让同学留言。我也不能免俗。现在的同学录许多都是活页的,可以到处分发,等每个写完后收集起来再装订好。
我看向身边的筱。告白之后,一向话不多的她更是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我默默地递过去一页同学录,筱一声不吭地接了,很快地写了几行字,大大方方地把纸递了回来。
我摊平了读起来——“只是为了通向终点,才寻找路,才从最难最难的路上走过……”
不禁笑了,果然是她的作风。这句话八成是她的座右铭。我听说她最后还是填了清华,送了口气。如果当时拒绝地没有那么彻底,给了她一点渺茫希望而她因此留在上海的话,我八成会心里有疙瘩的。
海是最后一个来交卷的。在后面捅捅我的背,在我转身的时候,他把那张已经被他捏的皱巴巴的纸塞回到我手里。
我对着这一大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皱眉头。“这是什么啊?”
“情书。”他大声回道。
满屋子的眼光顿时齐刷刷地聚集过来。一双双渴望非常事件的眼睛……难怪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芝麻大的事只要有点聊资就会注意。我这些日子算是充分见识到了。
“海你别胡闹!”
“胡闹的,一直是你吧……”他不甘示弱地回嘴,把那一片纸抽回去,“不要就算了。楚大帅哥情书收到手软,也不在意这一封,对不对?”
我还没答话,他就恶狠狠地动手撕那张纸,没一会,就撕得粉碎。他手向半空中一扬,一撒了事。
筱站了起来:“不要乱丢杂物。”
“你敢管我?!”海朝着筱吹胡子瞪眼睛。笑话,这个笨蛋虽然在我眼里只是个笨蛋,但是物理班、学校里,哪个学生不?!不买他三分面子?!
“海说的对啊,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有的玩干嘛不完?!”“对啊,对啊……”海的放肆,磊的响应,加上不少人的赞同,很快如星火燎原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一屋子的人开始撕书乱抛。谁让它们乱折磨了我们整整三年?
很奇怪地,海的莫名其妙成了处心积虑。满教室纷纷扬扬的纸片,好一场气势磅礴的六月雪啊。
筱在维护秩序,婕在尖叫助兴,哲在无奈摇头,就连班长也在努力试图把足有两厘米厚的语文书一劈为二……整个物理班沸腾得差点蒸发掉……
只有海把手插进裤袋里置身事外地看热闹。萧大帅哥今天真是酷到掉渣了!
最后一堂物理课。小汤无可奈何地看看一地狼藉,揉揉了太阳穴,“上课。”
“所以说,那个右手法则说明,在电磁感应中,判断是否电动势,就看金属棒是否切割了磁场线,就像这时候农民割稻一样……”小汤的温故无法让我们知新,反而腻味的很。他还自以为生动地引用了现实生活的例子。
“老师……”我举手。最后一堂课了,不狠克小汤一次我怎么能安心毕业呢?
“啊,风,什么事?”
“我想老师似乎搞错了一件事。这时候农民是没有稻可以割的。南部沿海地区这边的农民一般都是5月上中旬左右撒谷种,然后翻土,放水,平地……7月份刚刚开始插秧,哪来的稻啊……”
“啊,老师记错了,是麦子。对对对,割的是麦子。”小汤满头大汗,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
我正要开口再次反驳,后面冷冷不屑的声音响起:“11月下麦种,5月底或6月初收割,谁现在才想到收麦子的话,老早饿死了。所以说……”
“除非那是老师家里特有的品种。”我们异口同声。
回头,我们相视一笑。他冰绿色的眼睛里隐约迸出了一些温暖的小火星。
哈哈,所谓双剑合并,天下无敌。这个不知柴米贵的大少爷总算是有长进了,不枉我含辛茹苦的教导。实在是……欣慰,欣慰……
同学之间没有任何告别仪式,上完课各自理着各自的东西,然后回家。我故意磨磨蹭蹭地等其他人都走完了。他也是。彼此心里那点花花肠子,都心照不宣好了。
“喂,那张纸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我坐在自己的课桌上,嚣张地翘起二郎腿问他。说实话,女生送的情书我从来都不缺,高三以来更是严重占用我家书房的空间资源。可男生送的情书我还真是头一回收到,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他假装沉默是金、自诩高深。
撒娇邀宠的本事,我的确疏于也不屑于去学习,因而功力不够高深,但对付眼前这个笨蛋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我跳下来,抓住他的衣服,巧笑嫣然:“大不了这样,今晚做你最喜欢的糟凤爪好不好?”
他线条优美嘴角往两边拉拉,咽咽口水。
“再加上酱牛肉?”我加大筹码。
他马上动摇了。用胃思考的笨蛋果然好骗。
咬咬牙,他把头埋低点,深情款款地念了起来:“
是否你将要向南远行,
那我便放弃既定的北上。
装满各自的疲惫,
背起沉甸甸的行囊。
我的疲惫是你,
你的疲惫是我。
世事无常中变老,
我无所谓风中徜徉。
直到多年后能像今天约定,
分享彼此共写的诗行。
是否你坚持向左的路,
那我便筑起向右的墙。
你想去那座茫茫城市,
我注定跟从随风歌唱……”
“哈哈哈……我……我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口气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笑声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
“笑什么?”他有些恼了。
我鼓励性质地拍拍他的肩膀,几乎笑出眼泪:“海,你写的‘跟屁虫文学’还真肉麻得够可以。你的作文有这一半煽情,灭绝一定会幸福地哭出来……哈哈哈……”
“去你的,”他甩开我的手,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向后一推将我压倒墙壁上,我的背脊狠狠撞在墙上,吃痛地抬起头,立刻对上他恼怒的双眸,“你小子不识好歹,这可是我写的第一封情书。”
“哦?那蕊呢?她没收到过?”我的鼻子顿时拧成了一串酸梅,呛的厉害。
修长的手指轻稳妥而又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他的脸凑过来,清晰的线条柔和了很多:“我怎么闻到好浓的醋味,你这只酸狐狸……”
仰起头正要抗议,就在那一霎那,唇瓣已被他掠夺。我呆楞。完了,这个笨蛋已经吻上瘾了。
我被他紧紧拥入怀中。他抱得那么紧,手臂几乎要挤碎我的骨头。
细碎的啮咬和舌尖的舔舐依旧无休无止,可他似乎还是不死心,拼命吸吮着已经被他吻得红肿的嘴。
教室的窗户开着,微风袭来,淡青色的窗帘高高飘飞扬起,地上的白纸片漫天飞舞起来,在空中翩翩起舞,折转了无数到曼妙的弧线,六月飞雪,映亮了我的眼睛……真是浪漫到无药可救的场景。
呃,总得来说,那诗还算押韵……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七月流火
(更新时间:2004…9…6 6:57:00 本章字数:3266)
高考前的7天假期,家里的空调竟然坏掉了。
上身打赤膊的海边吮着糟毛豆边瞄着依旧穿得全副武装的我问:“你为什么老穿着T…shirt ?脱掉凉快多了。那样我们也算赤忱相见啊……”
正在做晚饭的我闻言,冲过去一拳打到他把“啊”字惊天地泣鬼神地唱出4个八拍,“赤你个头,再不把衣服穿上,你别想吃晚饭!你又不是卖肉的。”
“管家婆!”他抱着头瞪我。
我火了,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朝着他的面门狂喊:“什么?你竟敢说我这个帅呆酷毙,纵横宇内,盖世无双,俊美绝伦,貌胜潘安,文过欧阳,诗胜李白,武压吕布,谋过卧龙,义比关公,才超莫争,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深不可测,绝胜超凡,仙风道骨,宁静致远的大帅哥是管、家、婆?!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风,你的肺活量好大哦。我看看……”未经我许可,他一把抱住我,同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啊,你身上好凉。”
“去去去,你这个火炉别贴过来……”我推开他,装神弄鬼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有内功,所以冬暖夏凉,懂不懂?”
他嘟起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冷血动物,不凉才怪。依我看,内功是假的,每次把人打到内伤才是真的。”
我示威的看向那个嘟嘴生气的家伙,当即举起锅子砸他的脑袋,“饿死活该!”
五分钟后——“小风,你渴不渴?要不要煮点绿豆汤?”
“我不渴。”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现在煮起来,等一下就渴了,时间正好。”
“我一点也不渴。你自己嘴馋就直说。”
“我也不渴!”
“……”
“好了好了,风,我是有一点口渴啦。”
“……”
“楚亦风,我要渴死拉!”
如果不是高考在即,日子可谓过得悠哉。
然而高考,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高考,还是会像一个不受欢迎却守时的客人,敲响我们的家门。毕竟我们学校人多,分到同一个考场的人还真不少。考语文之前看见筱,我马上一是道情况不妙,她脸色苍白,不知是紧张还是生病。
“怎么了?”
“有点发烧。”她低下头避开我的眼睛。
“你爸妈哪?怎么不带你去附近的医院看看?”
“他们进不来,而且马上就要考试了。”
虽然天气有点阴,可毕竟是盛夏,何况还发着烧。我叹了口气,“你还真会挑时间生病啊,带毛巾了吗?”
我接过她的毛巾,把我手边带来的那瓶冰汽水包了进去:“给,捂着它,会舒服点,考场里应该有准备‘仁丹’,进去后马上吃。知道吗?”
她默默地接了过去,不置一词。
语文考试,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等到老师收卷走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虚脱的差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有点担心,跑到隔壁她所在的那个教室去看看,顺便打听有没有学生中途晕倒,发现她早走了。我暗笑自己瞎担心,语文也是她的强项啊。松了一口气,忽然脚一软,以为会摔个结实,不想却被人在后面一把扶起,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抱里。
“你的烧到现在还没退,还到处乱跑!”海像个忠于职守的儿科护士一样,责怪起来也是没有威慑力的宠溺。
“我知道。这么热的天,粘在一块儿,不觉得难受吗?”他抱住我的姿势实在……反正在大庭广众下很有伤道德风化。
“怎么样,你考的怎么样?有没有因为不舒服发挥失常,‘仁丹’吃了吗?”
“你有完没完,才考了一场,就像救护车似的冲上来。”我嘴上在埋怨他,心里去甜丝丝的。
“给你敷着的冰汽水呢?”
“喝了。”说实话他会杀了我的,我现在没力气和他打架。
“全喝了?会拉肚子的。烧还是没退,快去医院打点滴。”
我被他拖着去了我最讨厌的医院,挂号,排队,找人,询问,等待……他忙得不亦乐乎。我让医生随便开点感冒药,海却坚持要我打点滴说那样才好的快。这个笨蛋,知不知道打点滴针戳进去的时候很疼的,何况我发烧根本不是这个笨医生所说的热感冒,也不是中暑……出于报复,当我看到来帮我扎针的护士小姐稍有几分姿色时,我就决定调戏她了。
微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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