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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恶主上:奴妃,求扑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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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琴?”她好不容易才认出人,跟着才想起一切,“我没死?”她一点也不欣喜,反而恐惧着这种犹生的感觉,她怎么能没死?
  “王妃,你没死。”柳斯琴喜中带泪,“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你和殿下都没事。”
  “他没死?”一瞬间她的心跟着活了过来,但又一瞬间跌入谷底,“他没死。”
  “王妃?”柳斯琴瞧出些许异样,疑惑道,“王妃,为什么你和殿下会同时中一样的毒?”而且回想起来,当时王府外有影卫值守,不可能有贼人入侵下毒,而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模样也很奇怪的安详,像是殉情的一双比翼鸟。
  郝平湖弯唇笑道,“我要他死,所以他就死,他死了我活着何益?所以我跟他一起走。”为什么没有让他们离开呢?老天是觉得还不够,所以要留着他们活着继续折磨彼此?
  柳斯琴倒抽了一口凉气,“王妃你你和殿下到底是何苦?”
  “何苦?是啊,何苦呢?”郝平湖精神原本就尚不济,再思想起两人的纠缠,越发疲惫无力,精神仿佛都被抽空了去,闭上了眼,真不想理会这现实。
  “王妃”柳斯琴愁入眉头,却自觉口拙说不出好听的话,只能为她轻声叹息一声。
  听着柳斯琴的脚步声离去,郝平湖的眉才又紧了几分。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活着呢?不如在梦里就那么死去“梦里?”对,她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断断续续的很多事,可是挤在一块,她竟然又是一片空白,如以往一样。仿佛是有一块布幔遮住了梦里那斑斓的画面,她知道后面有东西,却无法窥探一二,如同被蒙住眼的正常人只能做一个瞎子的感觉。
  接下来几日,郝平湖都在努力追索着自己那些梦,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找到一个缝隙去窥视哪怕一丝,她有某种预感,梦里那些东西是很重要的,可是她怎么也没能找回,每回她都会想到头痛才不得不放弃。
  “王妃,殿下还没醒。”柳斯琴协助郝平湖活动四肢时候随口道。
  “他最好永远醒不过来。”郝平湖倔强的绷着无情的脸。
  柳斯琴抬头望了她一眼,再次忍不住叹息,“王妃,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还是担心殿下的吧。”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郝平湖冷蔑道,“我恨不得他早些死。”
  柳斯琴带着黯然神伤,徐徐道,“如果真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就算他多可恨,就算多怨他,也一样是放不下的。明知不可还是不自禁哦”柳斯琴突然戛然而止,轻笑道,“王妃,你慢慢也能下床了,明天去看看殿下吧。我在想殿下他或许不愿意醒来如果是你的话,或许他会”
  “我不去!”郝平湖断然否决道,“就算你们拿刀剑逼我,我也不会去见他。他不愿意醒,那就睡死!我只要他死!”
  “王妃唉”柳斯琴摇摇头,“那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总在屋里闷着总是不好的。”
  郝平湖不说话,柳斯琴不便再多说,守了一阵待郝平湖似乎睡去便离开了。





    往事知多少 第九十七章 何以酬忘忧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6:20 本章字数:3495

翌日,天初明,朝阳便映照在窗户,为木窗染上一层金光。柳斯琴扶着郝平湖出门来,迎面的金光便融了杏色春燕柳叶褙子和织金莲花绿罗裙,朝雾的清气拂面,让人顿觉神清气爽。
  “真是好天气。”郝平湖轻叹道。总觉得好像很久她都没能这么好好的看看这片天地,朝阳也好,晨露也好,哪怕是冬雪与秋叶,寻常可见,过了眼数次,她都没有过心思欣赏过。
  “是啊,真的是好天气。”柳斯琴笑道,“天气要回暖了吧,冬天已经过去了呢。”
  望着庭前双燕飞过,郝平湖的视线追着过了堂,直到那双燕子不见了踪影,她才婉婉的笑道,“秦楚国的春天我是第一回见到,看起来和署国差别不大。”
  “春天就是万物复苏之时,是一年的开始,这片大地上生活的人总还是有相似相连的,都看着一个太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柳斯琴望着柳芽儿露出微笑,“普通人求的也不过是一场安生。以人来看,署国和秦楚国,任何国家又有社么差别呢?”
  “看不出你有这番想法。”郝平湖自然有些出乎意料。
  “呵”柳斯琴笑道,“这些话我自然是想不到的。是殿下说过的。”
  郝平湖的面色骤冷,不无讽刺道,“他竟然能说出这番话。”其实她倒是想起离开署国时候,他对她的誓言,言犹在耳,振振于心。
  “我也觉得。”柳斯琴瞅着郝平湖惊讶的表情,微带调皮道,“是不是女人都很难懂这些?但是听逢春说这番话,还是觉得是有道理的,才想原来殿下是有这样开阔胸襟的,若他是皇帝斯琴渐渐有些明白尹大将军和逢春他们跟从他的理由了。”
  “他或许是个睿智的王,但是他并非是对人就是个好人。”郝平湖从旁能分析出的便是这样的答案,百里寂夜做好了他该做的事,却没做好他这个人。
  “王妃,我们去别的院走走吧。”柳斯琴提议道,“你来了之后都没好好看过王府的分布。”
  “走走吧!”反正待在屋里也无事可做,况且当散心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王府后院分三处,左是下人盛春一众人和我的居处,就是幽声苑,逢春偶尔会回来住。王妃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然则那边人虽多,通常是无人的。”柳斯琴瞅着郝平湖无甚反应,又道,“那么中院便是听松苑,殿下平日里多是在哪儿,而王妃所住的夜明轩,暂时也归这个地方。至于右边一直荒废着。”
  郝平湖原本是无心的听着,但听着柳斯琴言语的遮掩,反而生出好奇,王府之中竟然有荒废之地。“右边为什么荒废着?”
  听郝平湖问,柳斯琴竟莫名哽了哽,笑道,“起初殿下曾打算兴建房室,但后来突然中断了,之后至今那边都废着还封了去路,久之,大家几乎都淡忘了那里。”
  “可你记得很清楚。”郝平湖盯了柳斯琴一眼,“我倒是想过去看看。”
  “王妃,那边还是算了吧,也没什么好看的。”柳斯琴突然似急了,脸色都忽白了。
  郝平湖静瞅着她,好一会儿才轻哼了一声,“既然是王府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王妃”柳斯琴如有愧悔的垂下头,“其实那边不过荒草而已。有东西也大概看不见了。”
  “意思是那里有什么东西?”郝平湖有意的曲解她的话,“那就更该去看看了不是?”就她所了解的,百里寂夜不是个耽于享受的人,所以燕南王府其实稍显朴素,然依旧是错落有致,不至于落了主人的身份,而王府凡她所见皆可看出其主心性并不随意,而以这样的推断去想那个所谓荒废的右苑,便是奇怪了。
  “王妃。”柳斯琴轻叹一声,“王妃若想去,斯琴自然是拦不了的,去看看便是。只是那地草木繁盛自然湿漉,王妃身体刚复原,尚不强健,便远远看看便是。”
  郝平湖不多理会柳斯琴的啰嗦,只道,“你带我去。”
  “好。”柳斯琴似乎又叹息了一声,这才搀扶着郝平湖出了夜明轩的外院拱门,循着回廊石径,一路曲折,不多时候,风渐冷,已到了一处荒草掩门之处。
  这里?郝平湖见此也不禁皱眉,已是春初,枯草下有绿芽,而门上枯藤尚繁枯如墨,白墙已见青黑苔,确是多年未扫,瓦片也显残缺,更是多年未翻新
  “王妃便在门口看看便是了。里面是没什么的。”柳斯琴低声若悲道。
  “荒园生幽草,怎是侯门家?”郝平湖愁眉深锁。百里寂夜竟然容忍这样的地方存在于他的府上?郝平湖心底不由生疑。
  柳斯琴若无意说到,“园子里其实也不是荒草而已,本有大片萱草,不过这个季节还见不着。到了六月花期,倒是金黄接碧玉,很漂亮。”
  “萱草?忘忧?”郝平湖若有若思,忽而往前去,直奔到了门口。
  “王妃?”柳斯琴一路跌撞着跟了上来,瞅着郝平湖沉郁的面色,忧道,“王妃,你不该过来,这边风冷,你的身子还单薄”
  “有坟?”郝平湖定望着园中枯草中显出的土丘石碑,尚且能看出人踩过枯草的小径。回头瞧了面色叵变的柳斯琴一眼,郝平湖终于明白了,“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荒园,是墓园是吗?是月奴的坟吧?”所以柳斯琴并不希望自己过来。
  柳斯琴越发的低垂着头,嗓音几不可寻,“是月奴和小殿下的坟墓。”
  “坟上还很干净。”郝平湖若悲的笑着,心却有些痛却也有些酸。“他经常来看他们?”
  “我从未见殿下进去过。坟墓是殿下让人立的,打理坟墓的是我,殿下来没来我是不知道的。”柳斯琴终于抬起头来望向那坟,“小殿下的坟比月奴的早,不过月奴没来得及看过一眼。月奴只余一衣冠冢,连着将小殿下遗骨一冢,是希望月奴能庇佑她的孩子早日往生。”
  “你说这里曾经兴建土木,却停止,是因为月奴?因为月奴死了?”所以这片地方是他留给他的月奴的,没了月奴,他就算造了金屋玉楼,又还有谁能居住?所以他宁可荒着,那这儿做了月奴的坟墓。他是那般爱着月奴的
  “不,月奴滑胎后,殿下就让人停止了。”柳斯琴幽幽道,“殿下气月奴错打掉了孩子,且大夫诊论可能不再能孕,所以”
  “他原来是喜欢孩子的啊”郝平湖尝出苦味。他曾经是对不起月奴,可后来为了月奴,已经不许别的女人怀孕,可见他是真的爱月奴,即便他领悟得迟了
  “殿下应该不喜欢孩子。”柳斯琴沉闷道,“逢春说,殿下他是最厌恶软弱无知的人的,所以他要求他身边每个人都必须是强者,而孩子是最软弱无知的。”
  “逢春说的?”郝平湖总觉得好像听了不少次柳斯琴如此说,故而不由语带。
  柳斯琴微僵了一下,笑道,“确实是听定将军说的。”
  改口了?她是心虚吗?郝平湖凝眉望向柳斯琴,她和逢春是有什么关系?总觉得她随口都说的是逢春,应该和逢春挺熟,可是上回见她摔倒被逢春搀扶却显出仓皇,而别人提说她便显出异样。莫非“斯琴,你和逢春是不是很熟?”
  “还好。”柳斯琴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他偶尔会回来住,所以自然不陌生。”
  柳斯琴显出躲掩,这些自然都落在了郝平湖眼底。逢春其人,到底郝平湖并不熟悉,还不如对盛春所知的多,但既然能担当将军之职,必然也不算凡俗。“斯琴,逢春这个人怎么样?”
  柳斯琴越发不自然的扭开脸道,“王妃为何问我?”
  “因为那老说他,我才问你啊。”郝平湖打趣道,“我以为你很了解他才问。”
  柳斯琴微掣了一下,浅笑道,“定将军是盛春的兄长,王妃想知道问盛春更好!”
  “他们兄弟,一个做了将军,一个却只跟在燕南王身边做影卫。”郝平湖忽觉这件事也颇有意味,不过她不甚关心。缓步王园中走去
  “王妃,你别进去。”柳斯琴急拉住她,“没什么可看的。”
  “怎么说她也是这王府的前女主人,我该去拜会不是?”郝平湖不顾柳斯琴的阻拦,踩着还带露的枯草走向那坟冢。
  柳斯琴无奈的跟来搀扶这郝平湖,“王妃小心些。”
  行至坟前,郝平湖也只定定的望着石碑,偏右方上刻字‘燕南王妻百里氏墓’,旁空左段却是无字,来不及出生便早夭的孩子是不能立碑立墓的。
  冷风袭来,咋感凉意,心底空有唏嘘凄凉,却无以言说,静静的立着看着,好一阵子后郝平湖终是欲言而又无话,只得转身离去





    往事知多少 第九十八章 问君悲喜泪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6:21 本章字数:3417

她想她该对月奴说些什么的,恨也好怨也好,或者她该去套点交情叫声姐姐,但是她发觉她还是无话,她描摹不出月奴的模样,更加不懂她和百里寂夜的曾经,而作为同爱一个人,她的苦和她的苦,彼此相对,她能表示的只余下无言。
  回到夜明轩门外,郝平湖便挥退了柳斯琴,她突然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
  “王妃”柳斯琴隐隐有些忧心着她,思虑后还是低头应声,“斯琴告退。”临行又嘱托了一句,“王妃若有事,传唤斯琴便是,斯琴就在外面守着。”
  郝平湖点了点头,待柳斯琴离了,方才进门,循着平常的路线,到了床边,微怅然落座。
  待到日上三竿已是午时,柳斯琴借送来饭菜打算探视,郝平湖突然道,“我想去看他。”
  “诶?”柳斯琴反愣了一愣,“王妃你刚刚说什么?”
  郝平湖抬起头来,定看着柳斯琴,“我想看殿下。他现在在哪儿养着?”
  “哦嗯!”柳斯琴还有些呆滞,好不容易转折过来,明白了郝平湖的心思,不由得露出笑来,“殿下现在在书阁侧室的寝房。”柳斯琴迅将饭菜放于桌上,恭敬道,“王妃先吃点东西,吃了再去也不迟。”
  郝平湖没拒绝,先用了饭,之后才和柳斯琴离开了夜明轩,往隔了两厢院的书阁过去。
  郝平湖和柳斯琴到了书阁外,盛春正领着大夫出门来,见着来人似乎很惊讶,“王妃?”
  郝平湖看了眼大夫,再往盛春望去,问,“殿下病状如何?”
  盛春登时愁凝云雾,轻摇头,“性命是无危险,但是一直不曾醒来。王妃你”
  “我来看他。”郝平湖说罢跨步进了门。
  盛春这边只嘱了柳斯琴,“多看这王妃和殿下。”便领着大夫出府去
  柳斯琴应承了盛春,后急跟进了书阁,追上郝平湖道,“王妃,殿下在二楼。”
  郝平湖点头作应,之后便和柳斯琴循着书架的回环绕到了楼梯前,上了二楼。郝平湖自己是来过两回的,却始终不曾知道这里边还有卧室。现在思想他平日办理公务大半是在这儿,图个轻便,便在这里设了间屋子休息也是自然。
  郝平湖和柳斯琴才进了二楼,逢春已立于当前,面色不善,看清了来者逢春的面色才稍缓和,躬身道,“定逢春见过王妃。”
  “我想看看殿下。”郝平湖并不多说话。
  定逢春瞧了郝平湖一阵,迟疑了一下道,“王妃有何事?殿下现在”
  “我知道他昏迷不醒。”郝平湖缓道,“盛春已经告诉我了!定将军看起来是忧心什么。”
  逢春沉下声道,“王妃和殿下中毒之事的蹊跷,王妃于心自知,定逢春不敢轻忽。”
  “你怕我要再害他?”郝平湖不回避什么,“我只能说我现在不会。”
  逢春紧紧皱眉,如是犹疑,柳斯琴跨出一步上前,低头请求道,“逢定将军,请你让王妃进去吧。不管如何说,王妃是殿下的妻子,他们之间,外人不该阻拦。”
  逢春双眸微虚了片刻,瞥扫过柳斯琴,后落在郝平湖身上,往一旁侧开,“王妃,请。”
  郝平湖顺道而去,到了之前见百里寂夜的书案,逢春出手将案对面的书架左右推开,随着轰轰的声响,才露出可行人的路来。
  郝平湖和柳斯琴随在逢春身后,三人再顺着书架排列所成的迷宫绕过几段,才停在一排靠墙的书架。“殿下就在屋内。”逢春说完敲打了墙面几下。
  轰轰一阵声响,书架左右分开,有戴着黑斗篷的人立于门扉敞开的门口,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色中,微低着头也瞧不清人脸。
  “先出去吧!”逢春吩咐完,那人就无声的走出来,片刻就不见了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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