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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by井拔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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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那么多废话啊!能说我自然就告诉你了。你别不当回事!”
“你就放心吧。我就是把整个县翻个过也得把他扒出来。”
……
崔健成挂上电话,焦躁的拍拍头。他比纪东晚一年当兵,纪东是他的班长,对他很照顾。
柳青正在给女儿喂奶,见状笑着亲了亲怀中的婴儿,“宝宝,看爸爸又着急了。健成,什么事啊?”柳青询问崔健成。
“还是上次跟你说那事,你说我能不急吗!”崔健成躺倒在床上,想了想又坐起来,“青,上次你回石佛寺帮问了没?”
“问了爸,他没听说过这个人,但他答应帮着打听。”柳青边说边放下衣服,拿手绢轻拭下婴儿嘴唇,看了眼崔健成,轻声笑道:“别想了,急也急不来。女儿吃饱了,咱们还没吃呢!”
听妻子这么一说,崔健成也觉得有点饿了,他上前亲亲柳青,又逗逗乖女儿,转回厨房洗菜做饭。
这边纪东挂上电话,又拨通冯云山,说中午不回去了让冯云山别管他,最后又要了两包群英会,点着一根呆在路边抽完才回家。
(2)
石磊将车停在门口,南成下车上前喊门。
屋内,南得刚尴尬的低头抽着烟,纪伟峰则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陪客。
南得刚和纪兰离婚后很快就娶了小他八岁的店员,两人共同打理音像生意,小日子倒也过的有滋有味,不过几年就存下二十几万现金,在此期间,他们添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可谓其乐融融。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更多人进入音像业,竞争导致行业整体利润下滑,南得刚及时转入电脑业,又狠赚了一笔。按理说南得刚应该很幸福了,个人事业顺利,女儿上了大学,妻子依然貌美如花,出入有车,来往皆是商界精英,平常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他都享受了,南得刚还能有什么烦恼呢?
人都会变老,南得刚也难逃自然规律。在长期烟酒熏陶下,南得刚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性生活上越来越力不从心,只能伤心的默许妻子描眉涂唇出入于舞厅宾馆。每当夜深人静,南得刚常常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豪宅里发呆。女儿在上大学,老婆夜不归宿,南得刚嘲笑自己富的除了钱还是钱,却穷的连一个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有一天,南得刚开车远远看到了纪伟峰三人,看到了纪兰羸弱的背影和儿子南成剃得刺眼的头,南得刚才知道儿子南成刑满释放了。那夜,南得刚一想起南成的光头就觉得锥心刺痛。南得刚想,若不是自己经受不起女人诱惑,南成就不会走入歧路,至少不是这样。
爱情和婚姻都很神圣,但它们所衍生的副产品却总在折磨着世人。成功的爱情最终会走进婚姻,成功的婚姻却必须用岁月见证。无论爱情还是婚姻,一旦失败,得到的只能是用痛苦作代价换取的成熟。爱情的牺牲品是青涩,婚姻的牺牲品通常都是子女。
南得刚想了几夜。这么多年了,他很少关心过南成,他想补偿,他去看了纪兰,并心酸的发现纪兰还在爱着他,而他却已经回不了头了。于是,当南得刚心怀忐忑的敲响纪家大门,南得刚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他粉碎了一颗爱他的心,更谋杀了南成的青春。
(3)
纪伟峰和南得刚听到叫门声,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纪伟峰看了眼一脸欣喜渴望的南得刚,叹了口气,“小成回来了,你去开门吧。”
大门打开,南成意外的看见了表情复杂的南得刚。南成咧咧嘴。
石磊在车内鸣鸣笛。
南得刚先打破沉闷,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说道:“小成,我来看看你,出去吃顿饭吧!爸爸想跟你说说话。”
南成点点头,南得刚马上高兴的扶着南成肩膀进了路边一辆奥迪。
纪东到家时门大开着,石磊正蹲在院子里拾掇鱼。
石磊听见动静抬眼看了一下,朝纪东招手说道:“快点,剩下活儿归你了。”
纪东进院关门,又打开车门向里扔了一包烟,冲石磊狡黠的眨眨眼,笑道:“贿赂贿赂你,你已经做了我就不粘手啦。妈,你儿子回来喽!”
纪东边说边折进厨房,却没看见李凤珍,反而看见纪伟峰正在厨房里忙碌,“爸!嘿嘿”纪东想起这次婚姻风波脸上一红,“你怎么下厨了?我妈哪?”
纪伟峰正笨拙的在案板上切肉,见纪东进屋,没好气的说道:“一回家就知道喊你妈!你妈今儿中午不管咱们了,在学校忙呢。远来是客,去择鱼去。先帮我把水裙系上。”
纪东偷笑着帮纪伟峰系好水裙,走出厨房。
石磊已将鱼刮了鳞,见了纪东得意的笑笑,二话不说就起身去洗手。
纪东懒洋洋的蹲下身子,斜了眼厨房,难看的朝石磊做个鬼脸,板了脸抠鱼腮,嘴里唱曲般念叨个不停,“远来是客!我抠你腮。我抠我抠……”
石磊笑着洗完手,敲敲纪东的头进厨房帮忙。不一会儿,纪东洗好鱼也进了厨房。
三个大男人有说有笑的好一阵忙乱,不一会儿,菜上桌,三人落座。
(4)
南成默不做声的坐在车内,表情复杂的看着南得刚。优裕的生活加上合理的保养,南得刚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仅有的几道鱼尾此时正蕴涵着浅浅的笑意。
南成看着这样的笑,想起了小时候南得刚抱着亲他时的满嘴烟味,想起了他躲避时南得刚脸上不依不饶的幸福笑容。
南成很怀念这样的笑容,甚至在梦里也在追逐着一个模糊的背影。
在狱中,纪兰每月都会去看望南成,给他带去母爱的温暖,但南成心中更期待南得刚的探视,南成不敢问纪兰,怕她伤心,更怕自己伤心。纪兰每次探视后,南成回到狱舍,都会躺在黄立坚身下,在身体的痛楚中疯狂的咬遍爱人的每一寸肌肤。当黄立坚喘息着吻上他的泪眼,舔去他的苦涩,释放他的欲望,南成常会有一种虚脱般的满足。
父母离异后,南成每因在校受欺负时就会想念南得刚,就会故意做错事并和纪兰大吵大闹,南得刚也总会及时出现在他身边,直到南成把自己送上法庭,南得刚愤怒的给了他一耳光,南成才悲哀的发现自己幼稚的举动让父亲越来越远离自己,远离母亲,远离家庭。
庭审后,南成泪流满面的看着纪兰孤苦无助的双眼,跪下磕了几个头。
南成想起纪兰接他出狱的那一天。南成没见到南得刚,虽然在意料之中,他仍然感到失望。南成看到母亲身上的落雪便一阵眼胀鼻酸,他摸着纪兰冻得通红又皲裂的双手就情不自禁的将它们贴紧在自己双颊上。纪兰激动的抚摸,也许是刮疼了南成的脸,南成心一疼,抱着纪兰哭了。
雨已经停了,大街上车流人流来来往往,两轮三轮四轮的车子载着各个阶层的各色人等汇集在十字路口又奔向四方。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追求着,在这个日益浮躁、冷漠的社会里投入的表演一回又匆匆谢幕。
南成默默看着南得刚的双手,跟纪兰粗糙的双手相比,南得刚的双手显得光滑细嫩,胖胖的很有肉感。
南成记起就是这样的手给了他一耳光,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想象着被南得刚胖手拥抱的温暖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幸福的感觉了。
南成想起了黄立坚,想起了黄立坚的温情。很多时候,南成从黄立坚的唇齿之间嗅到的淡淡的烟味,和南得刚抱着小时的他亲吻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南成感觉浑身燥热,心神不宁,他惶惑的看了眼南得刚,急忙将目光移向窗外。
雨后的天空灰蒙蒙的。南成看着窗外景物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又迅速从视线中消失,来自身体的鼓胀的欲望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南得刚看了眼南成,将车停在一家专卖店门口,“小成,跟爸进去瞅瞅!”南得刚打开车门充满期待的对南成说:“给你买几件衣服。”
南成闻言迟疑片刻,望望南得刚,点点头。
十几分钟后,南得刚满意的看看焕然一新的南成,将大大小小十几个衣袋丢在后座,驱车去吃饭。
车在某餐厅门口停下,侍应生上前打开车门,等两人下了车,一旁的保安将车开进了停车场。
南得刚对这里很熟悉,他呵呵笑着同几个工作人员打声招呼,交待了几样菜,领着南成进入二楼包间。
南成上穿一件羽绒服,下着一条紧体牛仔裤,浑身不自在的坐在南得刚对面。
南得刚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南成,想起以往事情,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父子俩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南得刚想了想掏出烟向南成示意。南成不抽烟,南得刚只得给自己点上。
功夫不大,酒菜上齐。
南得刚撳灭香烟,温和的看着南成,“小成,多吃点。这家菜做得不错。”说完倒满两杯酒将一杯递给南成。
南成躲开南得刚的目光,通红着脸说:“爸……开车不能喝酒。”
南得刚怔了一下,心底忽然一暖,呵呵笑道:“儿子说得对,爸不喝!你少喝点。快吃,别放凉了。”说着给南成夹了一只大龙虾,自己又点燃了一支烟。
南得刚心酸地看着南成将龙虾整个嚼咽下去,已是泪水肆流。他擦了眼泪起身走上前抚摸着南成的头发。
南成低着头慢慢站起来。
南得刚哽咽着将南成紧紧拥在怀里,“爸对不起你。小成,爸对不起你们啊!爸会补偿你的!”
南成脑中一片空白,这是他盼望已久的事情,现在发生了,他却感到害怕——他闻到了淡淡的烟草香味。
南成嗅着来自成熟男人的气息,恍惚中看到了黄立坚赤裸坚实的肌肉。
吃过饭,南得刚硬塞给南成一张银行卡让他需要什么就去买。南成犹豫着接过卡,父子两人下楼。南成说有点困,先走出餐厅,钻进车内闭着眼胡思乱想。
南得刚付账出门,他看了眼阴沉的天空,站在停车场抽了几根烟,才开门上车。上了车,南得刚发现副驾驶座空着,怔了怔忙看向后座,见南成正紧皱着眉头蜷缩在后边,才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脱下外套,下车打开后门将衣服轻轻盖在南成身上,又看着他想了半天。南得刚感觉自己对儿子了解的很不够,他愧疚的叹口气,轻轻拉上车门返回驾驶座。
南成听到打火声音睁开双眼,他感到汽车开始运动,便无比难受的摸摸让他难堪的下体,茫然的盯着车顶。南成空洞的目光,象宇宙中的黑洞,潜藏着不被人了解的东西。
(5)
石磊和纪东吃罢饭就出了门。两人将车撂在一汽车美容站然后坐公交去小区。
天冷,又逢上班,车上无座,两人只得扶着扶手站着说话。纪东时不时拿手指着窗外流动的风景给石磊讲说,石磊兴致勃勃的听着纪东赞美家乡,嘴里嗯嗯噢噢的随口应着,眼睛却若即若离的瞟着不远处的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纪东说得口干舌燥,侧脸见石磊这副模样,郁闷的咽口干唾,朝石磊眼睛方向望去。纪东这一瞧也看出了问题。这个人在人群里不时挤动,眼睛有意无意扫过乘客的裤兜和拎包,一只手袖在宽大的蓝大衣里,不时轻触着乘客的裤兜。
纪东不再言语,看了石磊一眼。石磊一笑,眨了眨眼。两人不动声色的说着话,眼睛紧随着目标人物移动。
车到商场口呼呼啦啦下去几人又上来五六个。纪东和石磊见目标人物和刚上车的两个年青人远远的交换一下眼色便分散在人群中,两人嘿了一声相互竖竖大拇指,散开了向三人靠近。
车将到商城,纪东已趋近其中两人。石磊装作即将下车向目标人物靠近。那人似乎有所察觉,冷冷的剜了一眼石磊,石磊从容的笑了笑,垂手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目标似乎无动于衷的转过身,然后便走向车门。石磊轻蔑的一哂。
纪东这边却是另一种情形。这两人黏在一起,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
车辆靠站,两小年青开始下手,一个掩护着,另一个则从袖中伸出把长镊子,四下张望几眼,向一位着西装男士鼓鼓的裤兜探去。
纪东冷眼看着皮夹子被掏出来,小偷正准备装入自己裤兜,便一步冲上前攥住了那只手使劲反拧,右膝跟着一顶,小偷便疼得跪在地上。
车上大乱,小偷拼命挣扎,不明状况的乘客纷纷躲避,此时车门已打开,到站乘客蜂拥而下。
石磊眼睁睁看着目标人物抢在人前一步蹿下车扬长而去,撇眼见纪东已制服一个小偷,而另一个小偷正手持一把匕首向纪东后腰刺去。
石磊见状又惊又怒,怒吼一声发疯般奋力撞开众人扑过去。
小偷一刀刺入拔出,看着涌出的鲜血呆了呆,闻声一哆嗦,扔下匕首从前门仓惶逃窜。
乘客都被惊呆了,有人用手机报了警。
纪东心中明白,手下一加力,扳过了小偷另一支胳膊,欲要解下皮带将其捆缚,只觉一阵晕炫,意识也渐渐模糊。
石磊顾不得追凶手,解下皮带三两下将小偷捆紧,见纪东晕了过去,便恶狠狠的踢了小偷一脚,一边命令司机开车去医院,一边脱下上衣团成团捂住纪东伤口。
第七章
(1)
谢远山将货车停靠在家门旁,疲倦的熄火下车。
梅萍正在灶屋里和面,听到动静,两手面就出来了,见了谢远山,她的眉眼都笑了。“回来了。这次时间挺长,路上还顺利吧!”
“还行。在四川那边车坏了,耽搁了两天,急坏了。家里还好吧!”谢远山倦笑着点着一根烟。
两人边说边进院子。院子里十几只鸡鸭正在满地觅食,梅萍在门楼下随手抓了把包谷粒撒在地上,嘴里喊着楼上的谢平,接着从压水井里压了些凉水又兑了半瓶开水,手试过水温,才招呼丈夫洗脸,然后又在灶屋里点着一把绒柴生火做饭。谢家平常本是用炉火做饭,梅萍见丈夫回来,嫌炉火慢就没开炉门。
谢远山赶走在堂屋门上磨爪的花猫,进屋将东西放在长条几上,出来拉了把椅子坐下,边洗脸边和梅萍说话。
谢平迷迷糊糊听到梅萍喊他,一激灵坐起身子,听到楼下两人说话,看看床头的小闹表,伸个懒腰穿衣起床。
“远山,昨天王婶子来给咱家小平提亲,说是她远乡的一门亲戚,姑娘模样好,只是家穷些,彩礼可能要的多些。我想着小平过罢年也二十三了,就没推,等见见面再说。你看咋样?”梅萍说着话将鸡蛋倒进油锅,热油遇凉发出呲啦一声响。
“只要人好就行,两三万彩礼咱家也出得起,过段日子占地款不也下来了嘛,算着得有个三万多吧。这事你跟小平说没?毕竟是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谢远山使劲拧干毛巾,抻展开晾在绳子上,听见楼梯脚步声响,谢平喊着他就过来了,便招呼梅萍说自己饿过头了少下点面条,然后答应着谢平,笑着说:“爸给你买了个手机,堂屋里搁着呢。去看看中不中意。”
谢平兴奋的应着跑进堂屋。
“挣个钱难,你就惯他吧!一个手机得不少钱吧!”梅萍抱怨着,将鸡蛋铲到碗里,往锅里添了水。
“也就两千多,谁让咱就这一个儿子呢,再说他也大了,出去闯难免会有朋友,有个手机也方便些。”谢远山泼掉盆中水,笑道:“我给你买了对玉镯子,等会儿你戴上试试。”
“又买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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