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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世家续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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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郝贝也凑兴地掠往潭中央,抓着脚镣就往脚踝铐去。

两人自以为玩得潇洒,哪知仇人就在眼前,筋斗可是栽得没话可说。

鬼娘子默默瞧着两人极尽黠逗的表演,一句话也未再说,身形也未曾动过半分。

宝贝兄弟耍了一阵,忽见得鬼娘子笔直立在原地,郝宝疑惑道:“大姑娘你不是说要守在外面?”

“现在不必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爷爷已经走了。”

“走了?!他为何要走?”

“为了追那老太婆。”

“爷爷他?!他不是说好要偷袭敌人的?!”

鬼娘子突然纵声大笑。震得整座山嗡嗡作响。

郝宝蓦地感觉不妙,这笑声不就是方才爷爷进洞时传出的笑声相同?

他惊诧道:“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

鬼娘子突然射出三道劲风,闪化青光,分别打向宝贝兄弟脚镣及墙壁一角。

郝宝大叫不好,正想挣脱脚镣,然而青光撞壁,潭中浮石突然往下沉,宝贝兄弟始料未及,一个不稳已落往潭中,哪还有时间挣脱脚镣?双双惊叫落水,而另两道青光也正好打中脚镣,将其扣得紧紧。

不但如此慌张之余,郝宝手中的钥匙还脱了手而掉入潭中,落得一身狼狈。

鬼娘子一声得逞已哈哈大笑,她本来只想扣住郝宝,也不想放掉玉女婆婆,但忽然间她发现郝运生了两个儿子,临时才决定将玉女换下来,以便扣住郝贝,是以才亲自送上钥匙,结果这两只呆头鹅竟然如此顺利地将自己给扣在潭中,省了她不少麻烦。

石块沉入水中已再浮出水面,宝贝兄弟虽不怕潭水冷寒,也被呛得大气喘不了小气,狼狈透顶。

好不容易定过神来。

郝宝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贝道:“我看好像中计了。”

郝宝转向鬼娘子,冷道:“你是谁?为何要陷害我们?”

鬼娘子冷笑:“我就是你们的仇人。”

“仇人?仇人还送钥匙来?”

“哈哈哈送钥匙让你们自动上锁,有何不可?”

郝宝瘪出苦笑:“说的也是。”转向郝贝:“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最笨的一件事,呵呵!自己铐自己还洋洋得意。”

郝贝也瘪笑:“我也差不多,把送钥匙的仇人当友人,自该倒楣。”

鬼娘子见及两人被囚还有说有笑,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笑吧!笑够了就有你们哭了,说不定连哭都哭不出来!”

郝宝瞄向她:“你这个人也真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囚禁我们?”

鬼娘子厉道:“我跟你爹有仇——跟你也有仇!跟郝家通通有仇——”厉吼中已近疯狂。

宝贝兄弟心头一凛,看样子这仇恨还相当深。

“你跟我爹有仇,为何算在我们头上?”郝宝问。

鬼娘子冷残道:“是你爷爷出的主意,他要我抓你们来报仇,来虐待,好让你爹心疼,然后再轮到你爹!”

宝贝兄弟怔呆了脸,郝宝不敢相信:“是爷爷?他竟然坑孙子?”

郝贝苦笑:“我看差不了多少,咱们可确确实实地被坑在这里。”

郝宝突然想笑:“这像什么话嘛?爷爷坑孙子,还有天理存在吗?呵呵”说到后来自己也笑起来。

郝贝叹道:“我们被坑的实在冤枉。”

郝宝叹笑:“也罢!如此爷爷、如此父亲,天下少有,不要也罢!”

鬼娘子冷恨道:“不错,像你爹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该千刀万剐!”

郝宝定下心来,他可不愿当真被困在此,得先了解这人到底怀着什么心。

他问:“我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不共戴天之仇,毁我一生之仇!忘恩负义之仇!他要还,你们也要还!”

鬼娘子似不能克制,右手又往墙上劈去,潭中石块立即不停载浮载沉,淹得宝贝兄弟头晕脑涨。

郝宝急忙叫停。

鬼娘子冷笑:“你终于尝到月冷潭潭水蚀心之冷了吧?”

郝宝摇摇头:“冷水我倒不怕,不过你千万别再弄什么翘翘石,又浮又沉,弄得我头昏脑涨,实在不怎么好受。”

郝贝道:“要嘛就沉入水中久一点儿,要嘛就不沉。这样乱搞,会把我们搞呆的。”

鬼娘子怔愕万分:“你们不怕潭水?”她自恃这潭水冰冷透骨,一流身手也呆不上三小时,这两个小毛头却不怕,她哪想到宝贝兄弟连万年雪灵芝的寒冰洞都能待,小小水潭又算什么?

郝宝捉谑道:“不必怀疑啦!这潭水给我们洗澡还差不多!”已舀起潭水往脸上洗去,哪有什么冷态?

鬼娘子触目惊心:“我就是不信邪!”

手指一按墙壁,石块已往下沉,只留得宝贝半张脸浮在水面。

起先宝贝俩仍极尽捉谑在作怪,然而过了半晌,郝宝突然觉得顶住脚尖,伸长脖子,说话还得防止潭水倒灌,这不是在虐待自己?

他干笑:“我还是觉得坐在石块上舒服些。”

郝贝细声回答:“我也这么认为。”

当下两人不敢再作怪,已渐渐装作痛苦模样,哆嗦发抖以至于大叫救命。

鬼娘子这才将石块弄浮,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待不了半刻钟就受不了了?哼哼!今后有你们好受!”

宝贝兄弟装出发抖样,连话都免了。

鬼娘子冷道:“给我好好待在此,要是想脱逃,看老娘如何整你们!”

话毕,冷目再瞪向两人,有一种虐待的快感而长笑随即飘掠出洞。

宝贝俩见她走远才定下心来。

郝宝苦笑:“这是什么世界?爷爷坑孙子不算,还遇到了疯婆子?”

郝贝道:“到底是爷爷坑我们还是爹?”

“我看是两个一起坑。”

“他们难道对付不了疯婆子?非得坑我们不可?”

郝宝寻思:“照理来说,爷爷跟爹不会那么窝囊才对只要他们一个敢出手,就是拚不过疯婆子,也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郝贝道:“爷爷可能因为受制于玉女老太婆,所以不敢动手。”

“那爹呢?他分明来过,还吃了那女子一抓,衣服都被抓破,他却不吭一口气,这不是他应有的态度。”

“难道是爹也有忌讳?”

“这正是问题所在!”郝宝聪颖过人,连连贯贯已猜出大概:“一定是疯婆子和爹结了冤仇,她才找上玉女,用她来威胁爷爷,爷爷自然紧张万分,说不定找了爹来此,或是跟疯婆子谈条件,结果把爹坑来此,后来爹发现疯婆子身份想逃开,但疯婆子不让他走,想抓他回来,是以才留下抓痕,而爹也趁此脱身,而爷爷救不了玉女,爹又不肯前来,他们才设计坑我们抵帐,所以我们就中计了。”

凭着种种迹象,他说的已八九不离十,听得郝贝佩服不已。

郝宝道:“疯婆子口口声声说要找爹报仇,到底是什么仇?这仇会那么深?而且又是女孩子。”

郝贝道:“会不会感情纠纷?”

郝宝点头:“有此可能,爹自命风流,年轻时候还交了四个女朋友,当时不死,我就感到很奇怪。”

一个令佳玉已使他头昏脑涨,要是四个,他哪还有命在?他可谓有感而发。

郝贝道:“要是感情债就麻烦了,由爱生恨可恨得粉身碎骨。”

郝宝叹息:“希望别恨得粉身碎骨才好,否则我们就惨了!”抓着铁条,张也张不开,扯也扯不断,苦笑:“看样子还得老死在这里呢!”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刃在手,今天就不必那么落难了。”

郝宝叹道:“爷爷坑人还坑得彻彻底底,晚个半天,说不定宝刀已到手,现在只有等着疯婆子大发慈悲心肠,实在栽得够冤。”

郝贝忽有所觉:“这石块能活动分明是有机关,我还看见疯婆子猛打墙壁。”

郝宝眼睛一亮,也试探地发掌打向墙壁,几乎是打遍了所有墙壁,结果仍是一样浮浮沉沉,弄得两人头昏脑涨,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两人不由得彻底失望。

郝宝苦笑:“看来只有等疯子回来再说了。”

两人死了心,只好各自找位置,先睡足精神再说。

也不知睡了多久,宝贝兄弟忽觉得皮肉抽痛而惊跳醒来。

只见得鬼娘子拿着长鞭猛抽两人,厉笑道:“睡吧!有胆再睡,等我抽完百鞭再睡也不迟!”

长鞭直落,抽得宝贝兄弟像爆米花四处乱跳。

郝宝急道:“有话好说啊!何必动粗?”

鬼娘子冷笑:“没什么好说,我就是要虐待你们,每天一百鞭,直到你们暴死为止!”

长鞭抽得更猛,宝贝兄弟受不了,双双已跳入水中以免皮肉受痛。

鬼娘子冷笑:“看你能捱到什么时候!”心想两人冻不了自会爬起来,如此抽打起来就更有味道了。

洞外已乌黑一片,只靠里边两盏油灯闪着碧青灯火,照在鬼娘子身上更像出魂野鬼。

宝贝兄弟虽能忍受寒冷,可是情急落水,气可闭的不多,躲不了多久已受不了,只好浮向水面,不过两人早有防备。

郝宝一浮出水面,鬼娘子果然抽鞭过来,他相准准地往头上一抓,立时将长鞭抓在手中,这才嘘口气,捉谑道:“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呵呵呵”

已和郝贝浮向石块,准备爬上去。

鬼娘子哪甘心长鞭被抓,猛拉活扯。竟也未见效果,这才发现两人武功仍未受制,当下冷笑:“别以为你们武功仍在,老娘就制不了你们!”

长鞭一丢,不要了,甩头往洞外行去。

宝贝兄弟战胜一局,自命不凡地笑着:“想抽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郝宝呀呀乱叫,把长鞔舞得虎虎生风,宛若蛟龙盘空,谑笑道:“再来呀!再来换我抽你的肉!”

然而抽到一半,他再也笑不出口,原来鬼娘子返身回来已换了一条挂了钩刺的精铁九节鞭,要是被它抽着,不是皮开肉绽而已,连骨头都得散去。

宝贝兄弟可吓呆了,郝宝急道:“千万使不得,咱们有话好说!”

鬼娘子一味冷笑,长鞭猛抽,劈劈啪啪宛若铁珠坠地,长鞭狡捷灵活抽得两人又叫又跳。想用皮鞭去挡却—下给抽断了。

三两下已挨了几鞭,痛得两兄弟又往水中跳,以为能保得了身。

然而九节鞭乃精铁打造,又挂了钩刺,专破内家真气,猛力往潭水抽去,仍可抽至水底,这下两人也失去了护身符,只好再爬上岩块,抓着脚镣有一下没一下地挡着九节鞭。

鬼娘子抽得过瘾狞笑不已:“跟我作对,你是找死!”

也不知抽了多少鞭,郝宝眼看伤痕累累已急叫:“住手啊!我不想跟你作对,你说话算不算数,一百鞭已经抽完了,你还抽个不停?”

鬼娘子一愣,她本以为百鞭抽下去,两兄弟必定跪地求饶,伤痛倒地,哪知两人全是皮肉之伤,还有力气鬼叫,已然失去百鞭用意,不禁恼怒:“老娘要要抽几鞭就几鞭管不着!”

心一横,长鞭更是落个不停。

宝贝俩唉唉痛叫,迎着铁链挡去,火花暴闪,总是难以挡住全身。

郝宝尖叫:“住手啊——再抽下去,我们快死啦——”

“死得好,死了好让郝运伤心欲哭无泪!”

“我们死了,我爹才不哭!”

“他不哭?他是欲哭无泪——”鬼娘子又抽又吼,简直发疯。

郝宝暗自苦笑:“这娘们发疯了,我命休矣!”当下大吼:“你抽死我们就永远别想得到我爹——”

这声音果然有效,震得鬼娘子愣在当场,长鞭未再挥落。

郝宝此举乃是死马且当活马医,他心想鬼娘子和爹可能感情纠纷结了怨仇,总是爱爱恨恨,若将爹抬出来,说不定能激发她的情绪——不管爱或是恨,至少她说过要用自己引爹上钩,若自己死了,她的计划将落空,如此大吼,自该能吼醒这疯婆子才对,果然一吼之下已现效果。

郝宝见她表情。看样子仍爱多于恨,立即又吼道:“你打死我,跟我爹结了仇,你一辈子也甭想再得到我爹!”

鬼娘子全身抽搐,忽又猛挥长鞭,也未见她找寻目标,没头没脑地就打挥出去。厉吼着:“我就是要打!打死你们!打死郝家所有人——”抽到后来已哭豪不已。

长鞭落点松了,宝贝兄弟暗呼好险。得以喘口气。

郝宝仍不敢大意,吼道:“你打?打死了我,你就别想再跟我爹在一起,你就是那么自私,我爹等了你十年,你却恩将仇报,要杀他、要杀他儿子,这算什么?”

“我没有!我不自私,我早就把他让给别人——是他辜负了我!”鬼娘子没命地吼着。

“他辜负你,你就要报仇?你太自私、太小心眼、太小气、太狠心、太霸道”

“你胡说!是他狠心,是他霸道——”

鬼娘子吼得失声,哇地放声大哭,丢下长鞭,双手掩脸地已往洞外奔去。

宝贝兄弟俩这才嘘口气,跌坐于地,终于逃过要命一劫。

郝贝问道:“你这招有效吗?”

郝宝苦笑:“有效是有效,只不过太辛苦了些。”

“我是说,她会不会放我们走?”

“这这还得编织一套美丽的梦。”

“什么梦?”

“当然是疯婆子想做的梦。”

郝贝似懂非懂。

郝宝已呵呵笑起:“也就是替咱们老爹谈恋爱就对了啦!”

郝贝似已悟通,跟着笑起来:“这成吗?你又不是老爹,怎么能替他谈恋爱?”

郝宝得意笑道:“当然可以,我是大众情人,所有的恋爱我都能谈,当然包括老爹啦!”挺起胸膛,威风八面,早已忘了身上伤痛。

郝贝呵呵笑道:“这行吗?要是爹反对,你怎么收拾?”

“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爹都能陷害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陷害他?呵呵!我正愁找不到方法报仇呢!”

郝贝也没话可说,笑不合口,如此一来总算出了一口怨气。

趁此时间,两人诊视一下伤口,皆是皮肉伤,心情也放松不少,也没带刀创药,只好运行功夫,以让血溶容易凝结。

疗伤一阵,鬼娘子债影悄悄飘来,她已恢复镇定,缓缓走向两人,伫立良久,一句话也不说。

宝贝兄弟也被沉重气息压得不敢开口,瞧着鬼娘子心头怔忡不安,不知她还想耍出何种花招。

终于——

鬼娘子已开口:“郝运跟你们说过什么话?”语气平静多了。

宝贝兄弟闻言甫定了心,至少现在不会再有皮肉之痛。

郝宝小心翼翼回答:“我爹已经独身十年了”他看着鬼娘子眼眸余光闪烁,似说动了她的心,才继续说道:“在这十年里,他总是长吁短叹对不起以前的女友”

“他说过对不起谁?”鬼娘子急切追问。

郝宝这下可头大了,他可搞不清眼前这位是何名何姓,而且爹的恋人又多,若说错了,麻烦可就大了。心绪转了转,方说道:“他最对不起为她牺牲最多的那一位。”

他果然回答的巧妙,如此一说,鬼娘子自是认为自己牺牲最大,立即追问:“他可是说舒云?”

宝贝兄弟终于舒了一口气,郝宝连忙点头:“就是舒云,也就是你”

鬼娘子眼眶已含泪:“他竟然还记得我”

“我爹当然记得你,他已等你等了十年。”

“等了我十年?他等我干什么?”

“他他想续弦。”

鬼娘子忽然又激动万分:“你胡说——”扬起双手又想劈掌。

宝贝兄弟惊惶失措,暗自叫糟,不知哪里出了毛病。

鬼娘子咆哮道:“他根本不会娶我,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双手抓扭头发,挣扎痛叫,让人不忍目睹。

郝宝安慰道:“我爹虽然知道但他不在乎”

“不在乎?他会不在乎?”鬼娘子突然把头发掀开。露出一张千刀万剐留满刀痕的脸,刀疤一条条宛若蜈蚣攀爬。分不清眼睛、眉毛、嘴巴,简直比鬼脸还难看。

她已疯狂吼着:“他明明知道我已毁容!他还会想要我?你说谎——”连劈数掌,打得潭水四溅,冷风啸耳。

宝贝兄弟见着她脸容,不由自主地尖叫,往后缩去,那张脸岂是人脸?想跟她假情假意地谈恋爱都不知如何开口。

鬼娘子已转失神怅笑:“我这张脸他还能要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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