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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疯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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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的瞳仁收缩一下,那衣衫上大片大片的褐色,苍月当然知道那是甚麽痕迹───那是洗到不能再洗的血渍。
苍月回过头看向地板,拿衣的手一松,手又一探拿起另一件蓝衣,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苍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咬紧了牙,拿出那些件白衣一一检视过,唯一能确认的是那些白衣都是新的,新到那个男人穿都没穿过。
眼前的衣柜已空,只剩下那缩成团的白衫,手指一勾一抖,白衣上的红刺痛了苍月的神经。
苍月的赤足最终落在了地上,地板的冰凉直窜头顶,尘埃脏了那白嫩玉足,可是他已无心思去注意。
拿衣的手不自觉的揪紧,紧得像再一个用力就能凭双手将衣衫撕成两半!
「主子。」鬼医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苍月没有回头,他望著那滩血渍,他的嗓音有些乾涩:「怎麽回事?」
「是那个伤…」
「有多久了?」苍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至少这三年多来从没好过,还越来越严重…吐血的情形每天都会发生。」鬼医轻叹口气,移开了眼。
「吐血…」
「主子,还记得我问过,如果有人最终散功了…」鬼医看著男人突然转过视线,那眼里聚满混乱的情绪,望著他,制止了他说下去。
「是他?」苍月突然觉得手中的白衣沉重许多,竟让他的手拿得有些颤抖。
鬼医点了点头,说不出口。
「怎会如此…不该如此的…」苍月转回视线,将白衣揽在了胸口,那空洞洞的衣柜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害怕。
怕甚麽?
他其实说不清楚…
他只能闭上眼,想著那人三年前的阳光开朗,又想著那人一身的血,充满绝望的望著他…
那人说: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那人问他,问得他心里难受,他只能一次次的麻痹自己,麻痹那样的难受。
只有他知道,他其实只是藉著一次次的残忍来考验那人对他的爱!
每一个伤痕其实他都记在心里,留在那人身上、心上的,他同样记在了心里。一次次的伤害过後,他麻痹了自己的心,渐渐的,他伸不出手擦去那人的泪水、他敞不开手去拥抱那人、他甚至不能直视那双深情望著他的眼…
他逃避了心里所想所住所希冀的…
因为他一步步在毁去这一切!
他其实…
只是想完完全全的拥有那个人……
那人第一次恳求他:今晚陪陪我…
那人求他,求得他不得反应,他只能看著那人带著一身的绝望离开。
只有他知道,他其实是害怕的。
害怕那人陌生的低姿态、陌生的绝望、陌生的不快乐…
虽然三年来,那个人一定都是不快乐的,可是他管不了那麽多!
他看著男人在他身边失去笑容、失去表情、失去阳光、失去所有他曾经想要藏起来的一切!
男人失去了他所想要的一切,还是他所想要的吗?
他害怕,害怕自己後悔。
他害怕,害怕自己无能为力。
他害怕,害怕男人不爱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苍月,真的怕了…
他在心里筑起了防线,防止自己一切的害怕,所以他更加残忍、话语更加犀利,那从一开始就注定错误的方式,他只能一错再错!
他无法回头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著男人走向崩解…
他无法挽回了…
只能告诉自己…
不管如何,废了也好、伤了也好、脏了也好…
他都必须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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ㄜ~看来是要超过了。。。。。。
但是,还是一步步走向了尾声。。。
'美强。 年下'爱到疯癫<31>
没有消息…
没有任何的消息…
苍月那如花似玉的脸庞失去了笑,过去不管是讽刺或挑衅的笑消失了;过去偶尔会扎起的红发总是披散在身後,长度长了,他却不慎在意;他依旧一身黑衣,却常常磨搓著白龙枪,更常常望著一块石头坐上一整天。
命石还存在著。
这是人们最长听到苍月挂在嘴边的话。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向在催眠自己。
苍月从不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他晚上睡不著、白天不想醒著,他不想面对一次次落空的消息,却又害怕漏了任何消息。
他依旧是天下无所不能的火莲教教主,却没有人明白他心里的苦。
他无所不能,却找不到一个他想要的人!
苍月不打草惊蛇的出了火莲教,他已经受够了那个只有绝望回忆的地方。他开始会想念三年前他和男人住的木屋,半山腰的木屋,破破小小的,却只有笑声。
他想念著…
想念得常常一个人不惜千里路的去那怀念。
今天,阳光普照,快入秋的温度挺温和的,微风吹拂得令人舒坦。
苍月缓步在街道上,出众的外貌令他备受瞩目,可他全然不在意那些。苍月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想起了三年前的甜蜜回忆,他和男人天天上街閒逛,俊朗的男人总是在人群中闪闪发亮,谁都喜欢他,可他只爱著自己。那时候的苍月每每想到这,都会笑得一脸得意。
偶尔男人被女人们围起来时,他也不介意换个性别佯装一下,他会排开众人来到男人身边,勾著男人的手笑得一脸甜蜜,他还会招告那些个野花野草,没他漂亮的谁敢跟他抢?!
他乐得看男人胀红的俊脸,他乐得逗得男人无所适从,然後会他牺牲装妻的债,他会在夜晚来临时,好好在男人身上加倍讨回来。
想到这,苍月笑了…
那一笑,笑得天地失色,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甚至停下了手中的事,傻楞楞的目送美人离开。
苍月走著走著,不知不觉拐进了一条小弄,直到小弄的中央,苍月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好吧,这是只有男人之到的秘密…
无所不能、天下无敌的火莲教教主,其实对一些街道巷弄的方向辨识总有点小小小小小的问题。
嗯,只是个小小的问题。
苍月左右瞻望了下,才想要使用轻功回到火莲教时,一个嗓音突的制止了他的动作。
那个声音说:「你上哪儿去呢?」
苍月的身体一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他心跳加速外加呼吸急促。
他又听到那声音说:「好好,你可以飞。」
确认了那声音的存在,苍月尝试著移动自己的脚步,这才发现双脚如灌了铅般的沉重,令他寸步难行。
这时声音再起:「我也想飞,可是我没有毛毛。」
那声音带著一种天真和苦恼,听得苍月心头一阵紧缩。他缓缓来到那声音的源头,破烂的木门并不能完好的阻挡苍月的视线,苍月望去,只见一个还算宽阔的庭院,他看到庭院的一角种著一颗老树,其馀的摆设只显得这户人家的朴实。
这是一个传统的住户,苍月想。
他努力压抑情绪,手掌轻轻一推,木门敲无声息的开了…
有个人坐在里头屋子的门况上,看不到那人的脸,因为那人身上裹著厚厚的大棉被。
在这夏末秋初的日子里,天不算热,可外头的人们打赤膊一条裤的大有人在,却没有人会像门框上的男人那样裹著厚棉被。即使晚上睡觉,人人还是一条薄被就能入睡。
苍月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他下意识的认为那人是个分不清季节的疯子,只是声音和男人有点像,很像。
苍月正准备回头,门框上的那人却突然探出了头,一张俊朗苍白的脸庞从被子中探了出来…那一瞬间,苍月的呼吸几乎停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张脸,那张脸上带著灿烂的笑,笑著说:「我会长毛毛吗?那样我就可以飞罗?」笑著说,他的前方却只有鸟儿纷飞。
苍月重重的闭上眼,重重的睁开,那张脸庞依旧存在,那熟悉的声音也依旧徘徊,苍月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小心翼翼的来到那人身前,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他小心翼翼的怕声音一大就会失去一切,他轻轻的唤:「秦…昱龙…」
男人抬起了头,那张他思思念念许多日子的脸庞越加清晰,男人对他灿烂的笑著,笑得他鼻头发酸,他已经有多久没见到这抹笑容?他已经思念了这抹笑容有多久了?
因为男人的笑,苍月忍不住也跟著想笑,可他笑容才正准备拉开,那望著他的男人笑著说:「哥哥,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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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不知道为什麽,皜觉得这句话超伤的。。。
你最爱的人突然问你是谁!
ㄜ~一剑命中!
话说,这是的倒数第二章了。。。
下一章就要完结了~
真有点舍不得。。。。。。
'美强。 年下'爱到疯癫<32>完
「哥哥,你找谁?」
苍月的笑容瞬间僵硬,他难以置信的看著男人,他直视著那双黑眸,那黑眸乾净明亮的令他心悸,他有些颤抖的启唇:「你说什麽?」
男人歪著头,一脸的好奇又疑惑:「哥哥,你找莫莫吗?莫莫不在喔。」男人笑眯了一双大眼,笑痛了苍月的心。
「莫…」瞳孔剧烈的收缩,一股怒意从心底炸开,下一瞬间却又结冻。
「嗯,莫莫去替我找阿娘了。哥哥,你有见过我阿爹阿娘吗?」男人眨了眨大眼,带著点希冀。
苍月望著他,有些失神,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是吗…我好想阿爹阿娘,可是莫莫说他们忙,忙完了才能来找我。可是我好想他们…」男人瘪了瘪嘴,吸了吸鼻子,那大眼就红了起来。
「秦昱龙,你别开玩笑了…」苍月的喉头一阵紧缩,乾涩的令他说话十分费力。他摸不清头绪,他不懂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怎麽回事!那张脸庞是他所熟悉的、那抹温润嗓音也是他所熟悉的,可是男人就是不对劲!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隐隐约约的答案令他浑身寒毛炸起。
「玩笑?那是甚麽?可以吃吗?」男人就像个孩子般轻易的被转移注意,前一刻还因思念红了眼眶,这一刻却又好奇的望著他。
「秦昱龙,你发什麽疯?!你给我清醒一点!」苍月再也压抑不了情绪,他伸出手揪住男人露出的衣领,将男人抬了起来,他剧烈的摇晃男人,希望男人可以正常一些。
怒吼的结果却不是苍月所想的,男人从一开始的惊吓,慢慢的瘪起了嘴,最後竟然在苍月的动作大哭失声!
这一结果反倒让苍月吓到了。
他维持著姿势,却不敢相信的看著大哭的男人。
苍月完全不知道是该安慰男人呢?还是继续要他清醒?
他有些无措的看著男人:「你…」话才刚出,身後便击来一道掌风。
苍月不得不松开一手,侧身迎上一掌。
「放开他!」来人赫然是莫云河。
「这是怎麽回事?!」苍月怒瞪著莫云河,好似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莫云河造成的。
「不关你的事!放开他!」莫云河抬起一掌又迎了上去。
「找死!」苍月手一张,将男人连人带被的抱住,空著的手反击。
两人对了几掌,苍月带著人活动不便,莫云河也因怕伤了男人而不能尽情攻击,可内力交集的馀波仍旧影响了男人,男人在苍月的怀里剧烈挣动,又哭又闹的喊疼喊怕,挣出棉被的手求救般的伸向莫云河,嘴里还喊著:「莫莫,莫莫…」
这一举动刺痛了苍月的神经,让他再次蓄力的掌越发凌厉,却没想到这一挥动间,怀里的男人挣脱出棉被,扑向莫云河的方向。苍月想要把他捞回,但因掌力已出根本不能做其他的动作,只能看著莫云河牙一咬,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掌,却成功的将男人抱个满怀。
「还我!」苍月愤怒的浑身颤抖,尤其看到男人害怕的缩在莫云河怀里大哭後,他更加的愤怒。
「凭甚麽?」莫云河温柔的哄著如孩子般的男人,冷冷扫了苍月一眼。
「他是我的!」苍月无法相信,那个爱他如痴的男人竟然如此依赖他人!他坚定的回应,却像在催眠自己。
「呵,苍月,这样的他…你还认为是你的?」莫云河抹去嘴角的血,对著苍月笑得如此讽刺。话是如此说,可莫云河替男人拨开黑发的举动却十分温柔。
「…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苍月咬著牙,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
「苍月,你还没认清吗?」莫云河对著怀里终於止住哭泣的男人温柔一笑,没有看向苍月,而是用温柔的语气说:「苍月,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你了…」一直以来莫云河都有一个恶习,他不会把话说得十分清楚,所以他不会告诉苍月,现在的男人眼里,除了那些个死去的亲人朋友,又还会有谁……
「不!」苍月的心漏跳了一拍。
「苍月,这不是你追求的吗?伤害他、抛弃他、最後你成功了…你成功的逼疯了他!苍月,这不是你追求的吗?」莫云河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歇斯底里、笑得同样疯狂,他因为望著男人而语气温柔,他因为感受到苍月的伤痛而感到快意,可是他望著男人纯净的黑眸却又想哭泣。
「你胡说!」苍月一个踉跄,捉住了胸前的衣裳,他看著莫云河怀里的男人,心痛得快要粉身碎骨。
莫云河挑明了他所想的事,他害怕恐惧,他不能原谅这一切走到这一步的自己!
「胡说?苍月,你看不到吗?你感觉不到吗?你要我一一细数你所造成的伤害?你要我再一次接开他所有的伤疤吗?」莫云河转过头,因愤怒而胀红了脸:「你知道在火莲教时,他已经散功了吗?」
苍月瞪大了眼。
「你不知道,所以你轻易抛弃他离去。」莫云河俊意的脸上带著冷笑:「你知道那些蠢蛋们怎麽对待他吗?」莫云河拿起了男人的手,掀开了衣袖露出男人手腕上的肌肤,那苍白的肌肤上有著一条丑陋如虫的疤痕,莫云河温柔的磨搓那个疤痕,他眼里满是疼痛:「他们断他手脚筋、伤他琵琶骨,让他至今手不能使力、脚不能久站,连坐都不能太久…」
苍月脸色惨白惨白,不敢相信的看著那道伤疤。
「嘿,你还是不知道…那麽,你还想知道什麽?知道郑青石那畜生是怎麽对待他的?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麽度过的?说啊,你还想知道什麽?!」怒意再也无法忍耐,莫云河对著苍月怒吼,吼得他怀里的男人惊吓的看著他。
男人恐惧的看著发怒的莫云河,那模样就像他突然不认识莫云河般,他瘪了瘪嘴,缩起了身子,他颤抖的说:「凶…呜…走开…你走开…」
「乖,昱龙,我是莫莫啊,别怕,我是莫莫。」莫云河瞬间回神,重拾温柔的哄著男人。
这边莫云河还在努力哄人,另一边的苍月却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那总是一尘不染的身子沾上了尘埃,一头红发披散在了身上,他双眸有些无神的望著那个痴傻的男人,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男人竟走到了这个地步。
而逼得男人如此的,是他自己!
「不要…你凶…你走…」男人尽力的推拒著莫云河的讨好,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般。
苍月拉回了一点神智,他已顾不上脏乱,他爬著来到男人身前,他对他伸出了手,可男人却恐惧的躲避,他的手僵硬在空中,脸上的神情有些难堪,那抹红唇苍白的没有色彩,一双桃花眼带著从不存在的祈求,他放软了嗓音,那是因为他再也没有力气:「昱龙…」
莫云河不敢置信的看著放下所有自尊的苍月,他怎麽都无法相信,那高高在上、傲得天下无敌的火莲教教主,此时竟如此脆弱难堪。
而他怀里的男人只是愣愣的看著苍月,一脸的迷茫。
「昱龙,是我…月…昱龙…」苍月小心翼翼,他伸手想要碰触男人,男人却藏起了手,他想要对男人笑笑,可是男人看著却没有迷恋,男人只是困惑的看著他,困惑的将他打入无止尽的深渊。
「昱龙…月啊,你的月,昱龙…」苍月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只希望在男人的里看到自己,可那片黑眸却乾乾净净的,似乎他再也印不进去!
他祈求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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