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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颜祸水,面首三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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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出事了
冥王听到回心草三个字时,惊愕不已,只道:“这草是从哪里来的?”
湛然急道:“你先瞧瞧她行不行?她已经吞下回心草近十个时辰,一直这样昏迷不醒。”
冥王道:“可是一个花妖给你们的?”
湛然道:“是。”一边又急急催他诊治,冥王捻须道:“那就对了那晏婳灵力极足,所以我才把回心草给他。若换了一个人,哪里抗的住回心草的药力须知这回心草,乃是生长在彼岸花下的奇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可是这回心草,却只有在花叶相见的一瞬间,才会生长出来,一千年始成一叶回心回心,自是回心转意之意”
湛然忍无可忍,怒道:“你能不能先救人!”
冥王吓了一跳,急咽住话头,道:“本王不是说了么?回心草药力极强,世上没几个人能抗的住。”
湛然心急如焚,却只能咬牙耐着性子道:“她是神仙,灵力不逊于晏婳你看看她行不行?”最后一句,已经隐隐带了泪意,冥王捻须,这才低头,细细看视,然后微愕,道:“不对”
湛然咬牙道:“怎么?”
“她不但吃了回心草,还喝了神界的忘忧酒这两样,是冲突的啊!且都药力如此强劲。回心草令人思恋前世,回心转意,忘忧酒却让人忘却前尘,及时行乐,她怎会同时服下这样两相冲突的东西?这如何救得?这这这女子,就算能醒来,只怕也会变成疯子了。”
湛然怔住,一时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喃喃的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她是神仙啊!”
一言未毕,忽听人淡笑出来,道:“你说的对她的确是神仙。”
湛然回头,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缓缓的退了一步,手握了奉天神剑,严阵以待。那人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进来,在他面前站定。两人这样对面站着,便如照镜子一般一模一样的蓝袍,一模一样的剑眉星目,容貌一般的俊美倜傥,那明朗舒展的五官,洗练的便如晴天丽日一般,不带半分脂粉气只是那人眼中笑意彬彬有礼,却少了湛然那样生动的神采
湛然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缓缓的道:“北天帝君?”
“呵”他笑了出来,语声温和,彬彬有礼:“你很聪明”
他向冥王略略颔首,伸手便将花解语抱了起来,湛然扑上前,他却只略略折身,便行云流水般退了开去,转眼间已在殿外,遥遥的,他向湛然点头,唇畔仍旧含笑:“你跟我来,我有法子救她。”
明知是绝路,却容不得有半分退缩湛然毫不犹豫的便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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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记忆如画指做书
更新时间:2013…6…1 21:49:13 本章字数:7043
深夜,清瘦的少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室中烛火跳动,照着她小小的脸庞,她神情安静,雪颊微晕,樱唇红艳,微风拂动,顽皮的发丝垂落下来,半遮了她的容颜。殢殩獍午蓝袍男子正坐在窗前,背映了月华,手里捏着一杯酒,举杯沾唇,却迟迟未饮,只是这样看着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面无表情,眉脚却不时卷过细微的抽搐,竟不知是痛是伤,是爱是恨
此时,距离花解语吞下回心草,已经过去了十几个时辰。吞下这种两相冲突的奇物,心中便似水火交攻,在识海中翻翻覆覆,一时极冷,一时极热,好似万蚁噬身,痛苦不堪。可是外表,却始终一平如静,好似憩睡。
烛火终于啪的一声燃尽,室中重归黑暗,蓝袍男子猛然就是一震。黑暗远不能影响他视物,可是,他不习惯眼前的少女少了颜色他终于还是搁了酒杯,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缓缓的伸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指尖淡淡的温暖让他莫名悸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走过她的眉,她的眼,缓缓的走到她的唇,将那平静的淡绯,揉成凌辱般的艳红
她始终安静,不挣扎,亦不顺从,只是安安静静的,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即使她就在他身边,就在他指下,承受这般蹂躏,她似乎仍旧离他很远很远,远到永远得不到。
他渐渐咬紧了牙关,手指划下来,放在她的雪颈上,手指抚过,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加力加力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双颊慢慢涨红,双眉紧蹙,痛苦的轻哼,推拒,挣扎,双手抓着他的手她极瘦小,好像可以被他一把拎起,这种轻易掌控她的错觉让他着迷,他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肤她终于无法呼吸,痛苦的微张了口,像离水的鱼儿,渴望着那一滴水的救援嬖
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紧她,不放过她每一丝神情,这样的痛苦显然取悦了他,可是愉悦之外,却又有着更多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她手脚抽搐,面色紫涨,抓着他的手,也渐渐没了力量
最后一瞬间,他攸的松了手,定了一息,然后猛然俯身,把唇印在她微张的小口上骤失压力,她正在拼命喘息,他的唇送上来,似乎得到了热情的迎接,他借势,顺顺当当的侵入,深入她痛苦的别脸,却被他狠狠捏正,她不由自主的牙齿一合,他微微一颤,然后合着那微咸的味道,更加疯狂的深入,在她唇齿间肆虐
寂静无人的深夜,这样的缠绵似乎无休无止。他狠狠的闭紧了双眸,只以唇舌品尝她的味道窗外晨光侵入,瞬间穿透了眼睫,他终于停了下来,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看着她。她脸颊紫涨,神情痛苦,只有被蹂躏过的樱唇,艳红湿润,微微肿起渗红,像沾了露水的花瓣勒。
像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猝然别了眼,缓缓的坐正,一点一点的整理头发衣衫,一直到纹丝不乱。再回过头来时,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安静,那样明朗舒展的五官,带着彬彬有礼的淡笑,便如一块精雕细琢的良玉,置于最名贵的丝绒之上,散发着淡淡温润的珠光。
他的语声亦如此优雅,即使不面对任何人,仍旧不失礼数:“瑶姬公主”
她自然不会应他,他便微笑道:“瑶姬公主,你可知,我特意去问过了吞下这回心草与忘忧酒,一定要尽快救治,否则的话,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会留下隐疾而且,如果过了二十四个时辰,那就是神仙难救”他侧头细细看她,柔声续道:“算起来,应该已经有二十个时辰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细细打量,然后转头看她,笑的好生温存:“要中和两种药性,不是容易的事,即使是我,要讨来这般珍贵的药材,也费了不少工夫,所以,你一定不会怪我来迟了罢?”
她仍旧无知无识,只余了他一人自说自话,他的笑终于慢慢退回,将那瓷瓶放在她枕边,缓缓抬手,放在她眉心,语声渐渐温柔:“瑶儿,我的确曾经答应过你,绝不会探查你的识海,可是,我现在要让你服药,必须要了然你身体的状况事实从权,即使遭些报应,我也顾不得了你一定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指尖淡淡白光溢出,一点一点没入她的眉心,便如滴水入海,渗透入她的识海之中
照世壁中凤凰展翼的绝艳,瑶池仙会轻袍缓带的风华,中天神殿中,小小人儿强吻求爱,千年思念,千年等待,她习凤凰心法,学锦瞳之术,每一天,每一时,浅笑嫣然背后,小小少女一心一意,想尽方法,努力要做凤王身边那只凰千年后的重逢与决绝,一滴凤凰血,救回了伤心人其实那一刻,少女真的想要放弃,想要忘记凤王,嫁做他人妇千年时光的确极重,可如果他不要,那再重,也不过是空
这记忆太美,太清晰,太深刻深刻到每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心情
蓝袍男子指尖不住的发抖,神情变幻,早失了从容,却拼命咬牙,强抑着心潮起伏一直忍,忍到她千骑随行,九龙拉车,嫁入了北天界他神情渐柔,可是,下一刻,便僵住了
那是一段空白的记忆难道北天界的一切,与她竟无丝毫的意义?不管是意气风华的新郎,还是那场神魔大战,那意外的惨败,那其中的种种她居然从未真正在意过?倘若这是因为封印,那么凤王的一切,为何如许清晰?
情形再转,人间重逢,前世今生,她终得了凤王交心一点点,一滴滴,清晰而又如此美好
蓝袍男子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做为花解语,她的记忆中,既有凤王流羽,也有那个晴天丽日的蓝袍男子,有清美温柔的雪澈,有妖娆百变的幻璃,有温文尔雅的晏婳,倨傲别扭的夙妍,英风豪气的妖凌风,甚至有女皇,有连先生,有明夜,有墨淡痕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对她好,或者曾经对她好的人,她都会记得
他终于读完了她的全部记忆,缓缓的收回手,好像大病了一场,竟是面色苍白,汗湿重衣死死的盯着她,他想了很久,才重又抬手,把手指定在她眉间,然后闭上眼睛
曾经她常常会做这个梦,重而复始,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梦,也或者是一副美伦美奂的画儿,其实也的确是梦的确是一副画,一副用手指,一点点写入她识海的画儿他几乎用尽了所有所有的灵力,所有所有的神力,想要覆盖那凤凰展翼的画面,想要消饵,甚至取代那千年中的所有所有可是却始终都不能够。
他尝试了太多太多次,却仍旧只能放弃。抛开那许多,一笔一笔,重新画起。
云雾萦绕,美伦美奂,汉白玉石阶泛着淡淡光芒,一袭华裳的少女拾级而下,纤细身姿摇摆绰约,霞彩长裙漫卷飘垂,随着她莲步轻移,逶迤的裙摆不断化为云雾,一朵朵湮散在漫天云雾之中,却又有更多的烟霞重新汇聚起来,为她的裙摆涂上瑰丽无伦的色彩
少女渐行渐下,直走到台阶尽头,手把了栏杆,翘首向远处张望,像一个等待晚归丈夫的妻子不知隔了多久,终于,背生双翼的天马冲破了云雾,直驰到了她身前,少女眼神猝然亮了起来,提着裙摆迎上。马上人随即跳下来,伸手挽了她手,柔声道:“瑶儿。”
少女含羞微笑,软语娇柔:“帝君”
携手进殿,她帮他宽了外袍,天女捧上巾帕,她便亲捧了递到他手中,满眼温柔的看着他耳鬓厮磨,举案起眉,同床共枕他是温柔款款的丈夫,她是温婉贤淑的妻子瑶姬公主在外纵是千种风光,万般灵巧,进了北天神殿,却心甘情愿为他做绕指之柔
他的神情渐渐温柔起来在画出的情境中沉醉,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才是他想娶的妻子窗外幕色渐渐笼起,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漫漫度过。二十四个时辰,马上就要过去了
他全无察觉,一点一点,终于画完了最后一笔,微笑着停下来,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昏黄的天色撞入视线,他大吃一惊,飞快的拿起瓷瓶,将其中的丹丸倾入她口中这本就是绝品仙丹,无须吞咽,便顺顺当当在唇齿间化去
可是,毕竟是迟了,二十四个时辰的期限已经过了他忽然就有些惊慌失惶,定定的看着她,仙丹入口,瞬间流遍四脚百赅,可是她却始终不动,不醒,无知,无识
他终于一咬牙,一把抱起她,转眼便从室中消失
花解语终于醒了过来头痛的像要裂开一样,她迷惘的张了眼,视线中,那熟悉的蓝袍微微晃动她喃喃出口:“湛然”
他微微一震,随即转身,四平八稳的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扶她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如此温柔款款,舒缓优雅,亦如他温和的声音:“你醒了。”
她神志一片模糊,却不知为甚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皱着眉晃晃脑袋:“我头好疼”
他柔声:“很快就没事了。”
“嗯,”她觉得有点儿不高兴,好像身边人不合心意,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完全不在意她的情形。她不由自主的撒娇:“可是现在很疼很疼”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要怎么答,停了一会儿,她哼了一声,从他手里移开:“湛然,我要喝水。”
他急应了一声,站起来,在室中空转了一圈,室中空空如也,他一皱眉,背身时,手里已经迅速出现一盏香茶,送到她手边:“有点烫,慢慢喝。”
其实茶的温度,正是恰好入口的温度,只是重要的从来不是茶她揉着额角,也来不及多想,随手托高他手,便凑唇上去,就他的手,喝了半盏,仍旧觉得双眼迷朦,脑袋也是昏昏沉沉,于是道:“有水么?我想洗脸。”
他愣了一下,随手拈诀,消了她衣上本不存在的污渍,一边柔声道:“干净了。”
“嗯?”她不解的看他:“这儿没有水么?”
他其实真的不懂明明已经干净了,为甚么还要洗。可是她显然真的想要,所以他只能出了房门转了一圈,然后捧了水盆进来,花解语下床整理衣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凉水浇在脸上,脑筋才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站在一旁,一直等她洗完了,才道:“你还好吗?”
她答,“头很疼。”
他沉默了一下:“回心草服下之后,你昏睡了很久。”
花解语猛然抬了脸,一下子想起了所有事。她刚刚吞下回心草,便昏迷过去,识海中无休无止的痛苦细细想时,记忆中似乎多了许多画面,夫唱妇随,卿卿我我她缓缓的转回头,瞪着他,他明朗舒展的眉眼仍如晴天丽日一般,眼中的神情宁定温润,她喃喃的道:“我”
他道:“怎样?”
“没有”她猝然别了眼,勉强的一笑:“我想,这回心草大概放了太久,已经没有用了,只是折腾了一场,甚么都没有想起。”
“这样么?”良久,他才微微牵唇,给她一个笑:“没关系,想不起就算了。”
她不知为甚么松了口气,抬手捏捏额角,那种针刺般的痛,让她思维一片混乱。花解语喃喃的道:“这回心草,真的比毒药还毒,晏婳居然都不晓得说一声”
他不答,只是看着她,花解语道:“我昏迷了多久?”他想了一下:“一个月左右。”
花解语大吃一惊:“一个月?”
“是。”入神界,见药神,一来一回,大概相当于人间一个月左右罢带人类入神界,即使是他,也要担着不是,可是偏生却一个字不能提起。
花解语已经迅速盘膝坐下,努力吐纳,努力忽略头痛:“我去瞧瞧他们。天哪,人间一个月雪澈不会变成老头儿吧”红尘炼狱图在她面前缓缓展开,她迅速分一缕神念,进入了图中。
他的神情缓缓的冷了下来红尘炼狱图,天下邪宝,强者为尊取不得一点儿巧,做不得一点儿伪可是,她的精神力,真的如此强大坚韧,竟如此轻易让红尘炼狱图,弃了原主,认她为主?
红尘炼狱图,便如一个小天下,时间差别最大的地方,人间一个时辰,图中差不多便是一个月。但是这次夜惊澜和雪澈修行,是选的灵力较为温润的地方,人间一天,图中大约便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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