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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vi醉雨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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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扬趴在甲板上,和他对视。
  “没伤著你吧。”
  “肩胛疼。”
  “活该,谁让你不服的。”苏朝宇推著小艇游了一段,“你把我逼急了,江扬。”
  “我知道,朝宇,是我不对。”江扬仰天,享受著全自动的小艇航行服务,“既然我们都准备结婚,我想,任何事我都不能瞒著你。”
  “我不会探究你的秘密,但如果你要说,我随时都在。”
  “我是受欢迎的?”
  “嗯,我也是受欢迎的。”苏朝宇累了,翻身上船,“永远。”
  坐拥夕阳和万顷海面,江扬告诉了苏朝宇那天晚上的故事,用他觉得安全的方式,说出他觉得不会让苏朝宇为之气愤和感觉受到伤害的部分。确切地说,如果他们的爱只是漫长人生电影里的片花,这个故事,就是承载的荧幕。江扬说他迷茫了,无奈又孤独,就好像身处险境却忘记了逃难的方法,甚至,想要用极端的方式结束这个悲剧。
  苏朝宇静静地听著,比想象得更复杂,他初时几乎无法接受真相,但江扬低声说:“可是,我们还要好多个十年要活。”
  没有下半句,苏朝宇知道他想说什麽,共同经过了那些纷乱,苏朝宇确认他的长官情人绝不想做英雄──所谓英雄,总是被选择的那个,如果可以预知成为它要交换掉的那些东西,相信没人愿意。
  那些东西,是爱情,是富贵,是欢乐,是善良,是生命本身。
  最後一捧夕阳黯去的时候,江扬已经累了,苏朝宇枕著船舷望著他,琥珀色眸子的指挥官微笑:“你我会并肩。”
  “一定。”苏朝宇今天第二次说这个词。
  “确定了,不放弃?”
  “确定。”苏朝宇微笑,仰望天空的颜色,透明的深蓝,第一颗晦暗的星星露出眼眸,江扬分明是叫了一句“朝宇”的,苏朝宇转头的时候,对方佯装在看昂雅的灯火,眼睛里却遮不住爱意。
  警卫艇从远处跟过来,恭谦地示意江扬,卓澜已经叫了晚餐,天也凉了,还是返航为妙,苏朝宇懒懒地表示不想开,警卫艇便把小艇链起来,缓缓曳行。苏朝宇和江扬始终亲密地交叉十指,紧握。
  28(敲门 )
  晚饭的时候莫名下起雨来,餐桌上气氛冷淡尴尬,江扬借口不舒服,抛了众人回去休息,苏朝宇便也跟著走了。卓澜不耐烦看自家儿子时不时去瞄别人的未婚妻,草草吃了就带著他离开。秦月朗更是毫无胃口,不多时,便都散去了。
  直到深夜,雨仍未停歇,时大时小地敲著玻璃窗。方方临去时已拉拢了两层窗帘,雨声隔著纱,有种谁在窗外哽咽的幻觉。卓澜裹紧被子躺在床上,白昼种种,往日种种,闭上眼睛就纷至沓来,睁开眼睛,只见夜灯在床头桌上幽幽地发出橙色的光,一丝温暖皆无,反倒使这高敞的古堡卧房更显诡异。
  “咚,咚。”两声轻却明确的敲门声响起。卓澜百分之二百确定这不是方方,不是管家,不是秦月翔,更不是楼下的任何一个小辈,她攥紧了被角,丝绸又冷又滑,不能提供任何安全的幻觉。
  雨声不住,古堡寂冷的气息挥之不去,那敲门声隔了片刻又响起,依旧是咚咚两声,轻且不容拒绝。卓澜脸色惨白,她不敢开门,甚至不敢动弹。一个人的床太大,装有秦崎照片的金坠子贴著胸膛,心脏却自顾惶急地乱了舞步,他已经死了那麽多年,她时常梦见他,可是他却永远不会搂著她的腰,说:“别怕,我的小公主。”
  一片寂静,卓澜终於放开那吊坠,手指颤抖著按铃,他不会来,可是至少住在隔壁的方方会来。
  咚咚,敲门声又响起,熟悉的铃声却没有响起来,卓澜紧紧拥著被子,手指拼命地拍铃。可方方始终未如平日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又等了一刻,雨似乎小了些,四下寂静,那要命的敲门声也不再响,卓澜小心翼翼地下床,柔软的拖鞋擦过同样柔软的地毯,悄无声息她走到门边,那要命的敲门声却突然响起来,咚咚不停,白虎王的小女儿深深吸口气,猛然拉开那厚重的实木门。
  面前唯一盏壁灯,灯丝滋滋,暗了一下又复亮起,雨水劈劈啪啪地打著走廊尽头彩色的玻璃窗,依稀映出她白色的影子。
  没有人。
  握著铜门把手的手心里都是冷汗,卓澜几乎要瘫软在地,她咬紧嘴唇,问:“谁?”
  通往七层的楼梯处依稀有人影,卓澜稳著步子走过去:“大哥?”她试探,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怕那位几乎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她记得他在他们婚礼上的样子,英俊又风度翩翩的男人,穿一袭得体的黑礼服,宝石袖扣灿然若星。
  真的有人在那里,安静地伫立在楼梯拐角的一片浓黑里,身上的黑色礼服是二十年前最流行的款式,戴丝绸手套的手指抚著礼帽的外沿,似乎正要对女士行脱帽礼,宝石袖扣闪著优雅的光。
  卓澜死死盯著“他”,“他”也似乎看著她,她张开嘴,喉咙却紧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卓澜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丝绸睡衣冷冰冰地贴著後背。身边的壁灯又闪了一下,卓澜只觉眼前一暗,再抬头时,那影子果然已经消失。
  她死死捂著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转身便狠狠地砸隔壁方方的门,方方显然还未睡熟,立刻便开了门,卓澜一下子扑进房间里,撞上门便呵斥:“为什麽不应铃?”
  方方愣了一下,低头回答:“铃从未响过,夫人。”
  卓澜深呼吸,方方看她神色有异,却深知豪门恩怨隐私,知道的越少,便越是安全,因此并不肯言语试探,只是垂手立著,等她吩咐。
  “我……”卓澜稍稍平复,才说,“我只是想问你,可曾见过……”她不知如何代称那个“他”,因此凝眉犹豫了一下,才说:“……某些超自然的……生物?”
  “是的,夫人。”方方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她说,“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做特种护卫任务,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杀戮,我记得……我始终记得那些被我击毙的人和死在我面前的人,有时候会看到他们以死去时的样子出现。”
  卓澜紧紧握著胸前的吊坠:“那怎麽办?”
  方方的目光很平静,桌上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灯一闪一闪:“会害怕,但是越害怕,他们就会出现的越频繁,所以我学会了跟他们说,‘我会杀死你,是因为我的使命和我要护卫的荣耀,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後悔。’之後他们会离开,从此再不出现。”
  卓澜咬著她丰润的嘴唇,方方接著说:“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心理暗示,或者人死之後的存在方式仍能理解和判断我们的语言,但是我确定,他们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时间两人都沈默,卓澜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玩著那只纯金镶嵌宝石的吊坠,打开又扣上,秦崎永恒的年轻的笑颜时隐时现,站了片刻,她终於展颜,说:“谢谢你,我去休息了,明天见。”
  方方恭谨地低下头去,说:“是,夫人晚安。”
  走廊里安静如常,方方送卓澜出来,把壁灯的亮度一一调高,甚至连楼梯拐角都被映得清清楚楚,没有黑礼服和宝石袖口,卓澜想,那就是幻觉吧。
  房间里一切刚刚离开时一样,卓澜掀起被子,却有什麽东西掉了出来,她以为是自己的发卡或者耳环,便低头去找。可当她看清了它,心里仿佛有什麽东西啪地断裂,她跌坐在地毯上,身体发冷,手指颤抖。
  那是一截电影胶片,只有三格,中间完整,两边都沿对角线剪掉,整片呈平行四边形,卓澜颤抖著捡起来对著光看,完整的那格里清清楚楚的两个人物,男人紧紧掐著女人的脖子,女人身体後仰,波浪般的长发几可垂地。
  卓澜怕极,却又放不下,有种被吸住了的幻觉,让她一时间不能呼吸──那个男人鼻梁很高,深褐色的眸子深邃有神,蕴含著天才的创造力和哲学家最深沈的思考,她记得电影杂志请他做封面,这个并不十分英俊的老男人让最当红的豔星黯然失色。
  他是光影的魔术师。
  影评人说,布津是天堂还是地狱,取决於他的心情。
  他是雷托那托。
  他是死在昂雅的人。
  她知道,她的手下说:“处理得很干净,夫人。”
  卓澜的脑子嗡嗡乱响,手臂下意识地抱紧了身体,心跳呼吸都不可感知,只有那句话仍在耳畔,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处理得很干净,夫人。”
  可是他为什麽还在?
  还在这里,等著我,等著杀死我和我所珍爱的一切。
  卓澜猛然站起来,隔壁的秦月翔应该依然做著美好的梦,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睡得很熟。她记得失去秦崎和秦月阳的揪心刻骨,她确定她不可能承受第三次──所以她甚至不敢在昂雅掀起巨浪,只想捏到了秦月朗的把柄就赶紧离开。深刻的恐惧和不确定让她举步维艰却不得不做出决定,本以为昂雅是可以将秦月朗彻底打压下去的最佳地点,但是没想到……没想到秦峻,或者雷托那托,竟然都……活著。对於未来的恐惧一下战胜了对仇敌或者魂灵的畏惧,卓澜几乎决定了。
  她走出房间,一步一步沿著楼梯往上走。
  方方说:“我学会了跟他们说,‘我会杀死你,是因为我的使命和我要护卫的荣耀,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後悔。’之後他们会离开,从此再不出现。”
  卓澜决定上楼,跟雷托那托或者秦峻说:“对不起,可是彼时彼刻,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29(见鬼 )
  夏夜的雷雨愈下愈急,雨点连成线,抽打著古堡外的常青藤,海面翻滚咆哮,闪电一个接一个,雷声隆隆不绝。卓澜走上七楼,一手提灯一手握紧了胸前的吊坠,长长的丝绸睡衣滑过地板,她走得小心翼翼。
  七楼的走廊一片漆黑,每一扇门都关著,严丝合缝,她不确定自己会遇到什麽,也不确定雷托那托或者秦峻会不会像方方遇到的那些一样,在听了她的话以後,安静地离去,她的影子很长很大,折在墙壁上,她看到自己在轻轻颤抖。
  有一扇门无声无息地在她经过的瞬间打开,却不是洞开,而是虚掩著,卓澜退了两步,後背抵上了另一侧的墙壁,仓促间有一块落满灰尘的布从天而降,她惊地扔掉了手中的应急照明灯,灯罩碎裂,随即便再也不亮了。
  她挣扎著扔掉那本来用来遮挡墙上画像的饰布,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瞬间照亮了走廊,她看到一双酷似秦月朗的眼睛静静地盯著她,充满威严,跨越了百年时光,就这麽盯著她。
  卓澜感觉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冰冷的墙壁是她唯一的支持,她咬紧嘴唇,进退不得。
  有微光自那虚掩的房门中亮起,一阵一阵极冷的海风将门吹得更开些,卓澜抱紧自己的肩膀,让自己有一些温暖和安全的幻觉,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她凑过去,只见窗帘翻飞,迎面的墙上,雷托那托的《》正在上演。
  王子的魂魄与少女相遇。
  少女为王子自尽。
  情节一直在跳,却不是用剪接,而是用快进快退,没有放映机的声音,来来回回,只有那样几个简单的镜头。
  雷托那托的声音响起,他说:“这是昂雅梦中的故事。”
  卓澜再也维持不住贵妇的尊严和气度,她绝望地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能放过你……我不确定你是否知道了曾经的一切,可是我必须确保安全,卓家的,秦家的,月翔的……”
  闪电映亮天地,炸雷一阵阵滚过昂雅的上空,卓澜的声音飘散在雷声中,她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能竭力嘶喊:“对不起,对不起……”
  急促的脚步上咚咚地传上来,房间里那微光一下子熄灭,卓澜挣扎著扶著墙扑向楼梯,方方提著灯迎上来,一把搀住卓澜,她的眸子里也有惊疑,声音却尽量平稳安定:“夫人!”
  卓澜握住她温暖的手,身体仍然不住颤抖,嘴唇被自己咬破,脸颊却惨白,一时说不出话来,方方问:“是否需要彻查楼上?”
  卓澜只是摆手,拉著方方回房。片刻之後,管家带著数名男仆赶来,值夜的小女仆端上甜奶来压惊,穿军服的卢立本跑上来问情况的时候,卓澜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披著衣服坐在小会客厅的沙发里,秦月翔也披了衣服,坐在母亲身边劝慰。
  方方自然不会把撞鬼的事情告诉卢立本,只是说夫人受了惊吓,许是雷声太响。卢立本也不能多问,只是站在旁边劝慰著,秦月翔皱眉:“小时候怕打雷,倒是妈妈护著我,怎麽会……?”
  “也许是楼上有贼,倒是查一查的好。”秦月朗也不敲门就闯进来,身上一袭酒红色的睡袍衬得眉目清俊,身材挺拔,他笑笑接著说,“江扬不舒服,苏朝宇陪著他呢,我刚跟他们说,雨下得这麽大,不要出来了,免得著了凉,回去姐姐要心疼,姐夫要骂人。”
  卓澜不敢与他目光相碰,她怕七楼藏著什麽当年的证据,却又渴望一查之下,只是什麽人的恶作剧,她看方方又看秦月翔,秦月翔难得有机会看到母亲如此脆弱的模样,不由产生了几分做主的豪气,便点头应道:“就请堂兄和卢上校带人彻查,管家带路。”
  方方立刻低头问:“夫人要不要一起?”卓澜左手握住儿子有力的手,右手握著方方,终於点了点头。
  雨声渐停,管家已派男仆打开了七层所有的壁灯顶灯和地灯,走廊里立刻灯火通明,再加上十数人都陆陆续续地挤上来,刚刚那种诡异到极点的阴冷气息一扫而空,卓澜不由大了胆子,握紧衣襟跟在秦月朗和卢立本身後。管家已经吩咐人取来了七层的钥匙,一扇门一扇门地打开,尘封的空间里有种特殊的气息,让众人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
  秦月朗看看管家看看卢立本,最後把目光在卓澜身上一转,随即挤开卢立本,大步走去捡起落在地上的白色亚麻布,抖抖灰尘,瞧著墙上那幅画笑眯眯地对卢立本招手,後者快步走过去,只听风流倜傥的前元帅第一副官用一种得意洋洋的口吻说:“看,小时候高有什麽用!”
  画像上秦家第七代家主面色肃穆,传统的黑礼服纽扣闪耀,最下面一颗里小小的写了一个“秦”字,而它上面的一颗,则写了“卢”。卢立本忍不住触摸那稚气的字体,记忆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侧头去看秦月朗,那人侧面绝美,眼睛里隐有晶莹之色,可是却又带著笑意,一时有些失神,几乎想要拥抱。
  卓澜也看到了,她恍然想到幼时那朵蛋糕,想起父亲送的巧克力别墅,当年那个健硕又威严的白虎王已罹患帕金森氏症多年,如今甚至无法流畅地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无法握住一双筷子。
  时光就是这麽残忍。
  走廊里很静,只有雨水滴滴砸在地上,管家的铜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小书房被打开,卓澜下意识地握住秦月翔的手,方方挡在他们身前。
  “爸爸的视听室,我们进去瞧瞧。”秦月朗腕子一抖,白色的罩布归位,卢立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愿以偿地被抖落的尘土呛得咳嗽起来,眼眶微红,为那些真实的覆水难收,为那些尘封的一去不返。
  秦月朗已经当先走了进去。
  视听室仍然维持著很多年前的样子,当年最顶级的影院系统上落满了灰尘,落地窗帘低低垂著,秦月朗便走过去。卓澜转身看那投影设备,方方立刻跟进检查,片刻便低声回报:“机器是凉的,不像是刚被动用。”管家站在电灯开关旁边,闻言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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