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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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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连串,是不是都是李唐设计好的?
  13K究竟要做什么,这么不嫌麻烦地折腾了这一出。
  她这样想着,心里竟不再觉得难过和悲伤,甚至连恐惧也没了。
  就在三天前,她握着枪对着李唐时,心里还在怕。苏糜说的对,不管多少恨,她一见他,总是心软。
  而现在,她才仔仔细细思考,这些恨啊爱啊,究竟值不值。
  青青还在他手上,他要捏着青青做什么?
  就在她有条理地胡思乱想时,牢门开了,几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进来,给她戴上手铐脚镣,“探视,15分钟。”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另一端坐着难得没有披大裘的苏糜。
  苏糜头发整整齐齐胶了,破天荒地穿了一身人模狗样的黑色正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他空洞的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听到关门声,才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地叫了一声,离离。
  风里希“唔”了下,惊讶地说:“教授,您穿成这样,是要还俗了?”
  苏糜扁了扁嘴,卖了个萌,撒了个娇,就差再打个滚:“离离,Sophia疯了,我无法说服她。”
  风里希心想这对母子的相处方式,怎么比她和Lavender女士还扭曲,直呼姓名就算了,两个人没事就互相说对方疯了。
  她“嗯”了一声,却听苏糜继续说:“离离,你身上的指控本来不可以保释,但政府这几年赤字严重,只要我给的数目够高,他们总会心动。你再等我几天,等我把钱凑齐,就来接你。”
  风里希听了这话,满眼都是飞来飞去的镀金直升机,她抹了抹口水,理智终于站在Sophia一边:“部长说得对,她儿子疯了。教授,你这是要给一国政府买单?我见过包养,还真没见过包养一个国家的。败家能败成您这样,诺贝尔奖都不能忘了您。”
  苏糜听了她的话,再一次很自然地理解歪了:“离离,你这是心疼咱们的钱了?这个你不要担心,等你出去了,我还可以再赚嘛,总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风里希听了“白白胖胖”这个词,又不小心瞄了一眼桌上袖子底下露出来的一双上了油漆的爪子,跟着哆嗦了一下。
  桌子太长,两人都不能站起来,苏糜把话说完了,摸了摸他诡异的腕表,发现还有3分钟,狐狸脑子一转,伸手张开j□j头发里,摆了一个自认为比较诱惑的造型,讨好地说:“离离,人家再给你唱首歌吧。”
  风里希直觉不好,怕外面监听的联邦人员把苏教授当大型杀伤性武器抓走了,赶忙摇头说不用了,结果那边沉醉在自己一副要倒不倒造型中的苏教授已经唱开了。
  破天荒地,他没再唱那种风里希没听过也听不懂感觉像他自己现场即兴创作的歌,而是唱了一首法国人人耳熟能详的《我的名字是伊莲》。
  Je m'appelle 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莲
  Je suis une fille 
  我是一个女孩 
  me les autres 
  象其他的女孩一样
  Hélène 
  伊莲
  J'ai mes joies mes peines 
  我有我的欢乐和痛苦
  Elles font ma vie 
  这就是我的生活
  me la votre 
  就象你的一样
  Je voudrais trouver l'amour 
  我想找到爱情
  Simplement trouver l'amour 
  只是想找到爱情
  Hélène 
  伊莲
  Je m'appelle 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莲
  Je suis une fille 
  我是一个女孩 
  me les autres 
  象其他的女孩一样
  Hélène 
  伊莲
  Si mes nuits sont pleines 
  夜晚是我的痛苦
  De rêves de poémes 
  除了诗和梦
  Je n'ai rien d'autreJe 
  我没有其他
  Je voudrais trouver l'amour 
  我想找到爱情
  Simplement trouver l'amour 
  只是想找到爱情
  Et même 
  并且
  Si j'ai ma photo 
  如果我的照片
  Dans tous les journaux 
  能在所有的报纸上
  Chaque semaine 
  每周都有
  Personne 
  当我夜晚回家的时候
  Ne m'attend le soir 
  没有人在等着我
  Quand je rentre tard 
  当灯熄灭的时候
  Personne ne fait battre…
  没有人使我心跳
  mon coeur Lorsque s'eteignent les projecteurs 
  Hélène 
  伊莲
  Je m'appelle 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莲
  Je suis une fille 
  我是一个女孩 
  me les autres 
  象其他的女孩一样
  Je voudrais trouver l'amour 
  我想找到爱情
  Simplement trouver l'amour 
  只是想找到爱情
  Et même 
  并且
  Quand à la télè
  你能在电视上
  Vous me regardez
  看到我
  Sourire et chanter 
  在微笑和歌唱 
  Personne 
  当我夜晚回家的时候
  Ne m'attend le soir 
  没有人在等着我
  Quand je rentre tard 
  当灯熄灭的时候
  Personne ne fait battre…
  没有人使我心跳
  mon coeur Lorsque s'eteignent les projecteurs 
  Hélène 
  伊莲
  Je m'appelle 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莲
  Je suis une fille 
  我是一个女孩 
  me les autres 
  象其他的女孩一样
  Hélène 
  伊莲
  Et toutes mes peines 
  总会有一天
  Trouveront l'oubli 
  我所有的痛苦
  Un jour ou l'autre 
  都会被忘却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什么时候我能找到爱情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什么时候我能找到爱情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什么时候我能找到爱情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什么时候我能找到爱情
  房内很安静,苏糜的脸色依旧是明日就要挂了的苍白,声音依旧是今天就要挂了的虚弱。
  可是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唱了三分钟,却让她心底的烦躁淡了下来。
  等苏糜唱完最后一句,风里希才感动地说:“教授,你想要什么,就大胆地去做吧!现在变性手术也很成熟了”
  苏糜对她飞了个残疾人的媚眼,从桌前站起来,声音说不上严肃也说不上不严肃:“你是个女孩,像其他的女孩一样,总有一天,你所有的痛苦,都会被忘却。”
  这时计时器响起,时间到了,苏糜从她身边走过时,低声却坚定地说:“离离,等我。”
  …
  苏糜才走,就有几个人来将风里希带了出去,却没有带回原来的囚室,而是进了一间相对空旷的审讯室。
  风里希抬头四望,没有看到监控设备,心里便涌上不详的预感。
  果然,她刚进来就被拷在特制的椅子上,一个探员坐在对面,手里摆弄着一只牙刷,样子拽得不行:“你知道牙刷的用途吗?”
  我是小剧场,小呀嘛小剧场
  关于苏教授唱什么歌才更能俘获离离的心,苏教授的智囊团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团长小狐:主上要唱,当然要唱《The Fox》了!
  说完音乐响起,小狐摇了摇尾巴,在台上摆了一个妩媚的造型:
  狐狸是怎么叫?
  叮…叮…叮…叮个 叮个叮!
  歌林…叮…叮…叮…叮个 叮个叮!
  歌林…叮…叮…叮…叮个 叮个叮!
  狐狸是怎么叫?
  哇…怕…怕…怕…怕…炮!
  哇…怕…怕…怕…怕…炮!
  哇…怕…怕…怕…怕…炮!
  一转头,发现苏教授正悬在梁上忙着上吊。
  副团长某只薄荷:像苏教授这样的搞妇衰,就应该走自嘲风,这样女人才更能看到他身上的优点。
  说完也唱起来:
  屌丝有三废:在吗、忙不、早点睡;女神有三宝:干嘛、呵呵、去洗澡;高帅富有三宝:iPhone、跑车和名表。听这些高帅富不懂的忧伤,眼角不觉有翔划过
  歌没唱完,被Eve打断,Eve指了指正在往口袋里倒iPhone、刚戴了一胳膊名表的苏糜,唱道:
  你把我灌醉,又不和我睡~~
  刚唱了一句,就见摸都摸过了就是没吃到肉的苏教授一撸胳膊上的二十来块表,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Eve吓得闭嘴,这个时候一直不出声的豆芽菜上前一步,忧心地说:“教授拿了那么多钱保释凉凉,难道不心疼么?”说完捂着胸口唱: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上一次你借了我的钱
  请你还给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不把钱还给我
  请你告诉我
  一直在替教授捡表(不是肥皂!)的Vflsz终于忍不住了,叉腰指着其余众人破口大骂:“你们的节操都被猴子吃了么?六叔没有教你们怎么做高富帅么?你们没有看文案上的《临冬至夏》里面的桑老师么?你们还有脸出现在小剧场里?”
  说完,他放开嘹亮的歌喉,清唱了一曲《义勇军进行曲》。
  


☆、第三十四章

  那探员生得一脸正气,说起话来一嘴j□j,风里希都不得不在心里夸了他一句。
  她看了看四周,淡定地说:“用牙刷刷女人的yin道逼供这个法子,十年前就被道上禁了。”
  那刚才还拽得和什么似的的探员,手里转来转去的牙刷停了停,他看了眼边上的记录员,舔了舔舌头:“这只被火舔过的怪物有意思,去拿网来。”
  风里希撇撇嘴:“用渔网把人裹住,再用刀把露出来肉一片片削掉。这招你可不敢用,到时候我怎么上庭?”
  那探员眼睛放光,一副看到同道中人的模样,就差上去和风里希亲切握手交流经验了。
  风里希摇了摇头,很好心地说:“其实你也可以试试坐火箭,用酒瓶塞进人的j□j,同时令其双脚腾空;如果想打心理战,就用布盖住脸,在上面浇水,产生窒息感并造成恐慌;如果懒得弄,把人关进只能蜷坐的狭小空间,最多两小时就会屈服。”
  那探员听得津津有味,对边上的记录员使了个眼神,那记录员刷刷刷记起来。
  风里希又大方地分享了一些逼供的经验,才十分诚恳地说:“不过其实对付我,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三天没有洗澡刷牙了,你们让我洗个澡,那根牙刷给我刷个牙,我什么都招。”
  本来想等她说完以后大展身手的牙刷探员愣了愣,反复问了三遍“你确定自己在说什么”,才叫来一个女探员带着她洗了洗。
  风里希拿着那根本来应该被用来逼供的牙刷刷了三分钟的牙,才哼着小曲轻快地又被绑回了椅子上。
  牙刷探员把桌子推到她面前,桌面上摆了一排十几张照片,大多数风里希都不认识,有三个她却见过。
  一个是MS…13的二把手,以前和她谈过生意,另外两个也是MS…13的高层。
  牙刷探员让她把照片一张一张看完了,才带着暗示性地问:“这些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风里希往椅背上一靠,非常自觉地说:“同伙关系。”
  牙刷探员本来还以为她会强硬一会,没想到丑八怪这么上道,对风里希的兴趣有如滔滔江水,停都停不住。
  他奖励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回头看向记录员,继续引导:“你和你的同伙策划了这次绑架法外交部长的行动,是不是?”
  风里希十分配合地忙不迭地点头:“没错。”
  牙刷探员伸手指着一溜照片:“主谋是谁?具体计划是什么?”
  风里希立刻回答,好像怕晚说一点就对不起国家和牙刷似的:“事发当天早上,我喝了一杯果汁,我的同伙们一起吃了brunch(早午餐),他们发来的照片里有煎蛋、烤培根、蛋饼、煎香肠、甜甜圈、小蛋糕、橙汁、牛奶、蘑菇汤、葡萄、芒果、苹果”
  一直在记录的探员实在忍不住了,差点摔电脑:“他们都是猪啊?!”
  风里希“嘘”了一声,继续诚实地汇报:“到了下午,我吃了吞拿鱼三明治,我的同伙们先去Starbucks点了加糖咖啡、不加糖咖啡、半糖咖啡、绿茶拿铁、南瓜拿铁又去对面的麦当劳点了”
  那边听了足有五分钟今日食谱的探员实在受不了了,吐了口血说:“不要说细节了。先说说你们的主谋是谁?”
  风里希这会儿很言简意赅:“主谋是法外交部长Sophia女士啊!”
  她这么一说房间里站着的和记录的都傻了,牙刷探员戴着手套掐了她下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风里希这个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看了看对面正在飞速打字记录探员面前的电脑,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吐出一个词:
  Crystal。
  
  同一时间,13K华盛顿分部的地下室里,几个配着武士刀的和服男人立在一扇白鹤门外,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Kaki听到里面一丝响动,伸出两指敲了敲门:“大人?”
  门里,一只右臂安安静静躺在实验台上,袖子被剪掉。从手腕到肩闸处都是烧伤,伤处看着已经有一阵子了,却不像风里希身上那般已经结痂愈合,而是好像鱼鳞一样一块块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13K年轻的首领李唐,戴着无线耳机,左手稳稳捏着镊子,垂目从一片“鳞”上撕下一小块皮肉,放在显微镜下细细看了看。
  看完这一块,又从架子上的玻璃瓶里小心翼翼地夹出一片东西来,放在显微镜下比较了一下。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一声“crystal”,他手指一松,镊子滚在实验台上。
  他伸手摘下耳机,眉头不皱地捡起镊子,继续从自己胳膊上撕皮刮肉,却没有注意到嘴角竟噙了一丝笑。
  如此往复四十二次(42捂脸,早知道叫“四十二次”了),他才舒了一口气,将镊子放下,站起身来用指纹和密码打开身后一个看着和保险箱似的柜子,从一堆瓶瓶罐罐中准确地捏出一瓶来。
  他走出去,将瓶子交给守在外面的Kaki,松了一口气般说:“尽快将药交给她。”
  Kaki接瓶子时感到手底下一阵热意,声音担忧地说:“大人,您还在发烧”
  李唐好像这才发现这件事,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片药嚼碎咽下,想起什么,又说:“明天开市后,立刻抛facechat股票。”
  
  这时,在联邦审讯室里,牙刷探员已经举起了他的武器牙刷。
  风里希身下的椅子也算是集了美国人民智慧造出来的,功能很强大,设计很疯狂。牙刷一举起来,风里希就感到身下的脚踏分成了两个,拉扯着她的腿向两边张开。
  牙刷探员亲了亲他的小牙刷,举着凶器往她身下比:“我还没试过给重度烧伤的囚犯刷牙。也不知道里面烧没烧坏了?”
  风里希十分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却听到身后一阵音乐声,牙刷探员回头看,发现做记录的那个此刻正盯着电脑发呆,脸上表情十分丰富。
  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表情僵硬地将电脑转过来面朝风里希和牙刷探员。
  屏幕上此刻已经不是文本界面,而是正播放着用电脑背面摄像头拍下的录像。
  风里希看着屏幕上她那张被多此一举打上马赛克的脸和身体,十分想骂人。
  这本来是一段邪恶的联邦探员举着牙刷意图虐待尚未定罪的嫌疑人的录像,按照她烧伤的程度,就算不打马赛克也没人认得出;
  可这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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