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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之陈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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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赵明!”
拖地的室友带着微笑友好的走过来,跟周庭让握了握手。
“我叫周庭让。”
“叫你庭让哥可以吗?”
“啊?”
“嗨,是这样的,我们仨都是大一的新生,今天来报到的时候听宿管阿姨说,我们寝室暂时会住进来一个二十八岁的成考生,所以我跟林涛,就这打游戏的哥们儿,”林涛顺势也走过来,跟周庭让握了握手,然后赵明继续说,“我就跟他打赌,他猜你是大叔型的,我猜你是正太型的,结果我赢了,嘿嘿。”
“正太是啥?”
周庭让一脸呆萌。
“呃,”赵明先是和林涛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啊,哥你太萌了!简直就是四次元啊!”
“四次元是啥?”
周庭让依旧不解。
“没事没事,等以后弟弟们慢慢给你解释。来,哥,你的床位是这个。要我们帮你吗?”
“啊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周庭让开始麻溜儿收拾好了床铺,这时候周世良也到门口了。
“小让呐,都弄好了吗?”
“哥,这是你爸吗?叔叔好!”
赵明和林涛见周世良来了,赶紧站起来鞠躬问好。
“你们好你们好,我是庭让的爸爸,你们都是他的室友吧?”
“是的,叔叔,我叫赵明,他叫林涛。”
“哎呀,都是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啊,真不错,不错。”
“谢谢叔叔夸奖!”
“以后,就拜托你们帮我好好监督庭让啦。”
“哪里的话,应该是庭让哥监督我们才是。”
“好了,爸,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周庭让从床上爬下来,“咱去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把周世良送回店里,周庭让又骑着摩托车回到学校,刚打开寝室门就差点和里面的人撞上。
原来是之前一直在昏睡的室友醒了,端着盆子正要去这层楼的公共吅浴吅室洗澡,头发乱糟糟的,又耷吅拉着个头,周庭让一时还分辨不出他清晰的五官。
错了个身,周庭让让他先过,然后自己刚要进门就听见那个人冷冷的说了句。
“都二十八了还要爹送,也不嫌丢人。”
只见那个人嘴角一撇,然后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就疲着痞着往走廊的尽头走去了。
说实话听见他这么嘲讽自己,周庭让心里挺受伤的。
不是自己这么大了还要爸送,只不过是父子都对神圣的大学太向往罢了。
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屁孩懂什么。
叹了口气,周庭让摇摇头,决定不跟他计较。
17。
将书桌擦干净,然后把书籍资料一本一本的摆到书架上,周庭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即使寝室里有个不礼貌的小孩,但好在还是有两个明事理的小伙子,只要自己行吅事低调一点,不去惹事,大学四年应该很快就能过去了。
“喂,萧子洲,你的臭袜子能不乱扔么。”
寝室的门被打开,赵明冲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个人喊。
周庭让闻声不经意的看过去,却瞬间凝固住了呼吸。
洗完澡的萧子洲,头发被撩到了后面,露出了一张干干净净的脸。
而那张脸,像极了十八岁的陈柏江,周庭让记忆里的陈柏江。
啪,周庭让手里拿着的书掉到桌上,吸引了另外三个人的目光。
“哥你咋了?”
“没、没事。”
周庭让慌张的收回眼神,转过身装作继续整理书柜,而胸腔里那刻心脏,却久违的猛烈跳动,猛烈到整个耳廓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唉,你说咱们寝室怎么那么倒霉啊,好好的非给咱插一个成考生进来,这不是成心膈应我们么。”
萧子洲边擦着头发边故意大声挑拨道,目的就是为了让周庭让听到。
“萧子洲你晚饭吃多了吧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赵明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虽然自己对成考生也有偏见,但见到周庭让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善良,很纯净,跟印象中的成考生不太一样,让人很想亲近,所以在听见萧子洲故意调侃的时候忍不住站出来为周庭让说话。
“行了行了,明天就开学上课了,都别逼吅逼了,该干嘛干嘛吧。”
而林涛则是一副谁的边都不站,只想维持寝室和谐的态度。
周庭让一直没作回应,因为脑海里刚才那一瞬间的冲击还未消散。
端着盆子去公共吅浴吅室冲了个凉水澡,周庭让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个萧子洲,毒舌,没礼貌,不讲卫生,跟当年儒雅,温暖,阳光的陈柏江根本就没得比,可那张脸,为什么还是会让自己陷入混乱里面?周庭让搞不懂自己,只能用手捂住胸口,寄希望于借外力降低心跳的频率。
尽管谁都知道那并不可能。
开学快要三个月,周庭让的校园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课程安排的不是很紧,所以周庭让晚上都会出去打工,每天凌晨以后才回宿舍。
有好几次,经过萧子洲的床前,看见他安静的睡颜,周庭让都忍不住驻足,蹲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一看就是好久好久,仿佛此刻陈柏江就在自己面前,跟自己念同一所大学,住同一个房间。
要知道,这曾经就是周庭让的梦。
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而这三个月期间,虽说赵明和林涛都是大大咧咧的直男,但还是捕捉到了寝室里一些微妙的改变。
比如,萧子洲虽然依旧不改他的幼稚和毒舌,时不时就把周庭让的成考经历拿出来调侃,还旁敲侧击的打听周庭让不愿被提起的过去,但周庭让始终没有发过火,反而每次都用一种包容的眼神看着萧子洲,仿佛他在说什么周庭让都不在意,只要看着他的脸就好。
比如,萧子洲后来更变本加厉,知道自己无论做的有多过分周庭让都不会生气,因此故意支使周庭让做这做那,什么半夜打工回来要给他带热饺子啊,什么臭衣服臭袜子全让周庭让帮忙洗啊,什么每天的早饭都要周庭让变着法儿的带啊,而周庭让一次都没有拒绝过,次次都照做。
又比如,萧子洲加入了辩论社,每次一有比赛的时候就会穿上白衬衫,而每当萧子洲换上白衬衫,周庭让就会魔性的一直盯着他看。
赵明和林涛不知道的是,目前为止周庭让人生中最悸动,最热烈,最令人回味的那一天,就是近距离闻到陈柏江白衬衫上淡淡体吅香的那一天。
因此,穿上白衬衫的萧子洲,对周庭让来说就像是一种□□,杀人于无形之中。
赵明和林涛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却默契的不提起,不讨论。
赵明感觉得到,比自己大十岁的周庭让,此刻跟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一定有过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所以不打扰。而林涛是压根儿就对别人的八卦不敢兴趣,所以不过问。
就这样,日子平静的流淌着,直到敖钧之出现在校园里。
三个月过去,这一季度的测评就要结束,这也意味着,敖钧之要离开S城了。所以敖钧之一直在伺机准备,等候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将周庭让一举致命。
火锅店倒了,周庭让的半边天也塌了。学校,则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因此敖钧之将这最后的总攻势,瞄准了周庭让的大学。
把车停到S城交通大学停车场,敖钧之慢慢踱步在校园里,按照地标,走到了经管学院楼下。
原本敖钧之只是来了解了解情况的,没想到竟遇上个关键人物,无意中给了自己一条捷径。
“哎同学你好,”敖钧之拦住刚从楼里出来的一个学生,“我想问一下,物流管理专业是在这里上课吗?”
“是啊。”
“那要是通过成人高考进来的呢?也在这里上课吗?”
“成考不是,成考在专门的成考教育楼上课。”
“那同学你认识……”敖钧之转念一想,大学这么大,普高生应该没有跟成考生接触的机会,所以打住了,“啊没事,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同学。”
“不客气。”
敖钧之正准备去找找看成人教育楼在哪儿,突然刚刚那个学生又折回来敲了敲敖钧之的肩膀。
“请问你是来找周庭让的么?”
敖钧之顿时瞪大眼睛,这种几率也能让自己撞上,这也太巧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室友。”
听到这里,敖钧之隐隐感觉,线索来了。
“同学,你有时间吗,可以跟我聊聊吗?”
“你是?”
看得出来他有些戒备,于是敖钧之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我跟周庭让有些私交,想跟你聊聊他。”
看敖钧之的来头不小,而且萧子洲一直很好奇周庭让的过去,于是欣然答应。
两人去了学校后门的一家咖啡厅,挑了个隐蔽的座位。
敖钧之出于不确定那个人所说的话是否具有真实性,所以留了个心眼,偷偷在桌下用手机开了录音功能。
“你刚刚说,你是他室友?你不是普高生吗?”
“我们学校成考生那栋宿舍在整修,成考生暂时被安排和我们一起住。”
“噢?跟他一起住,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
“特别,太他吅妈特别了。”
从面前这个人嫌恶的表情看出了他对周庭让的态度,敖钧之满意的笑了笑。
“说来听听。”
“我觉得他好变吅态。”
说到重点了,敖钧之在心里暗自想。
“他怎么个变吅态法。”
“我感觉,他是gаy。”
嗯?
敖钧之腾的一声坐起来,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一次考虑周庭让的性取向问题,敖钧之觉得空前的混乱,这和以前自己对周庭让的认知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人会突兀的提出这个命题。
“这话怎么说?”
“我跟你说啊,第一天报到,我洗完澡回宿舍,发现他居然一直盯着我看,那个眼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就感觉他看我的眼神真的很特别。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就经常当着其他室友的面对他出言不逊,你说要是一个正常人听到我那么挑衅,早就一个拳头给我挥过来了,可他居然一次火都没有发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看得我渗的慌!后来我就开始要他帮我做各种事情,叫他给我带早饭,给我洗衣服,我还要求他半夜打工回来给我买吃的,他全都做到了!最恐怖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睡觉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他居然蹲在我床边中了邪似的盯着我看!这这这,简直是太变吅态了!妈吅的死基佬!我快受不了了!”
原来萧子洲支使周庭让做这一切,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
而那个猜想的内容也仅仅是,周庭让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这和敖钧之的预期相差太大了。
如果事实真如萧子洲所说,周庭让的性取向就很明显了,那又如何解释,当年他犯下的罪?
敖钧之心里,头一次对那个自己信之凿凿的事件产生了怀疑。
而此刻的萧子洲明显是怒气上头了,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他都二十八岁了!还天天对我那样!真他吅妈是个变吅态大叔!我每天跟他住在一个房间里浑身都不自在!我见到他就恶心!我好想把他赶出寝室!赶出学校!赶出我的生活!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他!”
将萧子洲表情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都收入眼底,敖钧之发现,现在不是去纠结周庭让性取向的时候,既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将周庭让恨之入骨的人物,何不巧妙利用他,借他之手摧毁周庭让?反正不管各自的出发点是什么,结果都是要让周庭让滚出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那就联手吧,加了双倍弹吅药的子弹,必定势不可挡。
“我问你,你想让周庭让滚出交大吗?”
“当然想!做梦都想!”
“好,那我告诉你,我的目的也是这个。但我要的比你多。”
“你要什么?”
“我要他身败名裂,在S城失去立足之地。”
看见敖钧之阴森的瞳孔,萧子洲不仅打了个寒颤。
然而萧子洲只是个意气用事的孩子,又怎么算计的过心机颇深的敖钧之。被人当做棋子耍了都不知道,还一股脑的往前冲。
“那样最好不过!他那样的变吅态最好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支一个招。”
敖钧之做了个手势让萧子洲靠近一点,将自己的计划一点一点详细的告诉了他。
“哦,等于是,我先……”
萧子洲把敖钧之告诉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其中没有某个环节听岔,得到敖钧之的肯定以后,萧子洲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表示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三天后。
算好赵明和林涛晚上下课的时间,萧子洲提前十分钟回到宿舍,周庭让看还没到打工的时间,就留在房间里看书。
砰——
寝室的门被撞开,萧子洲一副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周庭让见状赶紧去扶,萧子洲则趁机拉住周庭让的胳膊,自己重心不稳往后倾,然后两人纷纷倒在了萧子洲的床上。
此刻,周庭让贴着萧子洲的胸口,眼前是那张跟陈柏江相似的脸,心跳再一次加速,忍不住逗留。
看到周庭让的反应如自己所预期,萧子洲变得更有把握,决定豁出去把这件事干到底。
“她不要我……她不要我了……”
萧子洲假装撒酒疯,嘴里哼哼唧唧着令人心疼的语句,表情则是非常痛苦,马上就有眼泪从眼眶飙出。
“子洲,子洲你醒醒,你没事吧?”
周庭让温柔的拍打着萧子洲的脸,神情很是担心。
“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不要我?她为什么不要我了!”
萧子洲假装胡乱抓起周庭让的手,用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庭让。
“子洲,你别这样,你别想不开,还会有更好的人出现的,一定会的。”
萧子洲越演越像,开始疯狂的手舞足蹈,脸上的热泪一行一行的淌下来。
“是不是连你也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你也不要我!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我就是个多余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萧子洲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失恋金句,没想到就是这几句话,彻底打开了周庭让尘封的回忆,令周庭让立刻眩晕。
“你别哭,你别哭啊,”眼前萧子洲的泪水模糊的脸,看得周庭让撕心裂肺,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回到了陈柏江吅的面前,“江……你知不知道……看你哭……我有多难受……我没有不要你,没有不要你啊……”
周庭让失去理智的跟着流下眼泪,捧起萧子洲的脸自言自语。
突然,萧子洲的心震了一下。
原来,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是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哇呃——
萧子洲突然蹭起身,对准周庭让的裤头就是一阵狂吐。
吐完,萧子洲装作神志不清的连忙拿自己的衣服袖子去擦了擦那些脏兮兮的呕吐物,然后顺势回过神来跟周庭让道歉,然后接着酒劲儿连拉带拽把周庭让弄脏的裤子给扒了下来,顺便把自己弄脏的上衣也脱了。
听到门外有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萧子洲一气呵成,拉了一把半吅裸的周庭让倒在半吅裸的自己身上,然后听见开门声,尖叫声,和书本落地声。
“你你你……你们……”
赵明和林涛彻底傻眼了。
就在这时,最考验萧子洲演技的时刻到了。
只见萧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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