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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之陈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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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后座,敖钧之倒在椅背上,将窗户打开了些,吹着清凉的夜风,敖钧之渐渐恢复了理智。
于是再一次拨通了周庭让的号码。
“喂,我……”
“敖钧之你丫有病吧!你要是再打来我就关机了!”
嘟……嘟……嘟……嘟……
电话无情的掐断,敖钧之感觉得到,周庭让是真的怒了。
周庭让也会生气?
貌似只对我生气吧。
这么想着,敖钧之自嘲的笑出了声。
“唉……本来想说一句对不起的,真是,连一秒钟都不给呢……”
敖钧之咕哝了一句,随后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纷扰的念头。
20。
翌日,不顾公司管理层的极力劝阻和挽留,敖钧之毅然决然的递上了辞职报告。
随后提上箱子,坐上了前往S城的飞机。
下了飞机,敖钧之打的去了最近一家4S店,提了一辆车直接就开走了。给车上完牌照,看天差不多黑了,便把车停在了火锅店楼下,想着周庭让待会儿下课了应该就会回来。
可是敖钧之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眼看已经是十一点了,火锅店的灯也没亮,敖钧之觉得奇怪,于是又开去交大想问问看这是怎么回事。
走到宿舍区楼下,敖钧之拉住一个人问。
“同学,你认识周庭让吗?”
“不认识。”
于是又换了个人。
“同学,你认识周庭让吗?”
“不认识。”
就这样,差不多拉了十个人以后,终于遇到一个说认识的人了。
“你找周庭让啊?原来住708那个成考生?”
“对对对,就是他。”
“听708的人说,他家里出事了,今天下午都没来上课。”
“你说什么?!”
敖钧之震惊的目瞪口呆,激动的拉住那个人的胳膊。
“周庭让家里出什么事了?!”
“他、他爸爸从楼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哪家医院?!”
“城……城北医院。”
敖钧之撒丫子就跑去停车场,钻进车里急踩油门,顾不得危险,只想立刻到达城北医院。
手术室外。
“呜呜呜呜……良叔……”
小七的哭声回荡在走廊里,显得空气十分凝重。
“好了,别哭了,周叔叔不会有事的。你这样哭,庭让得多难受啊。”
三木将小七抱在怀里,不停用手安抚着小七的后背,同时也为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吭声的周庭让担心。
“庭让啊,你别太着急,良叔吉人自钧之相,一定会没事的。”
宋徽蹲下吅身来,覆住周庭让不断颤抖的冰冷双手,希望给他一点力量。
而此刻的周庭让,从在手术室外等待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场的人都知道,周庭让只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周世良手术没有结束之前,绝对不能先崩溃,为了保证周世良的抢救能顺利进行,一定要保持冷静,一定不能垮掉。
哐——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主刀医生双手是血的走了出来,一行人立马围了上去。
“医生医生!手术怎么样了?!”
“谁是患者的直系亲属?”
周庭让捏紧拳头,向前迈了一步。
“你是患者的儿子是吧?我这儿有个情况要跟你先说明一下,现在呢,手术已经进行七个小时了,我们也非常努力在实施抢救,患者由于从高楼坠下,腰椎神经严重受损,目前虽然生命已无大碍,但即使手术成功,恢复的几率也微乎其微,这一点,还要请你们家属先做好思想准备。”
“医生,您的意思是说……”
“患者腰椎神经损伤,导致下吅半吅身瘫痪,以后,恐怕都要用轮椅来行动了。”
砰——
周庭让白眼一翻,身体重重的向后栽去。
“小让哥!”“庭让!”
三人立刻从中拦截,将晕倒的周庭让重新扶回椅子上坐下。
医生也对患者家属的反应表示遗憾,深吸一口气,戴上口罩又回到了手术室里。
“小让哥!小让哥你醒醒!小让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呜呜呜呜……”
小七哭得更歇斯底里了,而在一旁的宋徽和三木也在极力隐忍着眼泪。
“庭让,有哥在呢,你放心,哥会好好照顾良叔的。”
宋徽用力的捏住周庭让的肩膀,传递给他最深沉的安慰。
“是啊庭让,至少周叔叔能醒过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还有我们在,我们都会帮你一起照顾周叔叔的。”
三木也拍了拍周庭让的后背,以此给他鼓劲加油。
“我爸他……”周庭让终于忍不住,情绪从哽咽开始崩塌,“为什么要瞒着我去工地打工……他明明跟我说是去餐厅炒菜的……我都叫他不要去了……他还是偷偷瞒着我去打散工……而且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我不好……是我不孝……爸都五十二了……我却还没让他过上好日子……我就是个不孝子!不孝子!不孝子!”
周庭让激动的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扇,宋徽见状赶紧过来拉住周庭让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庭让!够了!你不要把什么都怪在自己身上!良叔受伤的事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先倒下!”
周庭让仿佛听进去了一些宋徽的话,刚要涌吅出的热泪又活生生给憋了回去。
“我刚才已经跟良叔出事的工地包工头联系了,今天下午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有拜托他们调查清楚,然后给我回信。所以我们就再等等吧,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叮铃铃……
说时迟那时快,宋徽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是包工头打来的电话,宋徽连忙接了起来。
“喂?余工头,哎你好你好,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吗?啊?你说什么!”宋徽突然瞳孔放大,神情紧张,“嗯,嗯,好,我知道了,这件事请你们务必要查下去,一定要把那个人抓出来!”
挂断电话,面对周庭让热切的眼神,宋徽不知该如何开口。
犹豫了好几秒,宋徽调整了一下语气,希望尽量不要刺吅激到周庭让。
“那个……工地那边来消息了。余工头说,良叔当时是在三楼阳台结构的一个石板上刷泥,余工头也考虑到良叔年岁大了,所以没让他干重活,每一层楼刷刷泥就行了,平时也没见良叔喊吃力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就从上面摔下来了。不过据余工头说,有一个工友反映,良叔摔下去以后,他特意去检查了一下那块石板,发现那块板子有问题,很可能被人调换成了易碎的软板,然后用水泥砌了上去,良叔在上面站久了,软板承受不了重量塌陷,良叔……就这么摔下来了……”
听完宋徽的叙述,周庭让的眼里慢慢燃起前所未有的火光,似乎要把全世界都烧光。
“那宋徽你的意思是,良叔这不是纯粹的工伤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三木后脊梁骨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到底是谁要害良叔!我非把那个人扒了皮抽了筋不可!”
小七气愤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三木赶紧圈住他,叫他稳住情绪。
而此刻周庭让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
“你就打算一直都不说是吧!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会就此收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究竟那个秘密还能被封吅锁到什么时候!”
……
他说过他不会就此放过我。
难道……
——噔噔噔噔噔噔——
从走廊那边的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闻声望过去,那个人影渐渐在灯光下清晰。
“钧之?你怎么来了?”
看敖钧之喘着粗气向这边狂奔过来,额头上全是汗,三木惊讶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一出声,让小七腾的一下就推开了三木,一脸警备的退到离三木好远好远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问小七怎么突然这样,三木的余光里,周庭让的身影迅速从座椅上弹起,像一团烈火直接向敖钧之扑了过去。
“敖钧之!!!!!!”
周庭让终于完完全全崩溃,脸上的五官已经扭曲到不成形,抓吅住敖钧之领口仿佛要一口把他咬碎,仇恨的眼睛早已把敖钧之千刀万剐,周庭让此刻全身发抖,彻底癫狂。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说过!!!!你恨我,你要纠缠我折磨我打我杀我都可以!!!!!你都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对我爸下手!!!!!!!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人啊!!!!!!!!”
周庭让疯狂的揪着敖钧之的领口摇晃,精神已然失常。
而敖钧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斥责,没有辩解一句,只是默默承受。这一刻,敖钧之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周庭让每次面对攻击,只会选择沉默了。
“我爸……”
周庭让低下头,手还是紧紧抓吅住领口不放,敖钧之知道,他哭了,周庭让终于不再强忍着真实的情绪,不再死撑着表面的坚强,这一刻,痛痛快快的,将委屈,悲伤,悔恨,全数化作眼泪,肆意流淌。
“我爸他……在我出生之前……就辛辛苦苦的养着这个家……后来……妈走了……我又出事……爸他一个人在外面……受尽羞辱……为了供我上大学……爸这些年……没有一天休息过……现在火锅店没了……爸为了赚吅钱……居然跑去工地打工……敖钧之……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要跟这个可怜的老人过不去……他都年过半百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我爸到底得罪你什么了……你要这么对他……”
周庭让哭得声声嘶哑,眼泪鼻涕口水全都混在了脸上,敖钧之看着如此伤心的样子,感觉心脏被戳了一万个洞,疼得无以复加。敖钧之不知道,其实自己也早已泪湿眼眶,只是这一刻,说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敖钧之选择继续沉默,站在原地任凭周庭让发泄心里的疼痛。
突然,周庭让放开了手中的力道,两只手顺着敖钧之的衬衫滑落,整个人也突然跪跌在地,仿佛力气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躯壳。
“不管我曾经……对也好……错也好……这一切我都愿意一个人承受……我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连累我爸……也为我的曾经付出代价……我……我真的……太……太不……”
咚!
周庭让彻底昏了过去。
“周庭让!周庭让你怎么了!”
敖钧之紧张的蹲下吅身,扶起周庭让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过来,不料被宋徽一个结实的后背撞过来,敖钧之不得不撒手,只见宋徽背起周庭让边叫护士边往急诊室跑。
敖钧之呆坐在原地,不可动弹,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小七,咱们也跟过去看看庭让吧。”
三木刚要伸手去拉小七,却被小七一个反手打了回来。
“你别叫我小七,我听着难受。”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
“我问你,你跟这个人认识吗?”
小七指了指地上的敖钧之。
“认识啊,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们是哥们儿啊。”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你跟他认识啊。”
“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个大变吅态!大恶魔!早知道你跟这种人是朋友,我死都不会答应和你交往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要分手!”
小七气愤的跑开,留下三木又急又气,捶胸顿足又不得开解。
可看见敖钧之还愣坐在地上不起来,三木决定将自己的事先放一放,好好了解一下敖钧之和周庭让一家的纠葛。
“钧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庭让为什么说良叔是你害的?”
三木的问话让敖钧之回过些神来,于是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退到了墙边倚着。
“都是我的错。”
“啊?”
“我之前一直以为,施灵那件事,是周庭让干的。所以自从上次在你们公司碰到他以后,我就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他,像个幽灵一样整天缠着他,让他没有一天吅安生日子过。可这次我回N城,我知道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真凶不是他,不是周庭让,所以我又回来了S城,打算好好弥补我犯的错。可没想到,一回来就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七那么恨你。可现在庭让他们都认为周叔叔这件事是你所为,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解释有什么用。除非找到证据,把真凶抓出来,否则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唉,你说事情怎么这么巧,我不知道庭让和你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现在周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即便不是为了我的清白,我也应该把罪魁祸首揪出来,不能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
“嗯,如果你要查,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查。反正现在除了我没人相信你,我要不帮你洗脱罪名,恐怕小七一辈子都不会理我,这也算是堵上我的爱情了。”
“谢谢你,哥们儿。”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么。你和庭让,都是正直,讲义气的人,你们之间就是误会太深了,其实真没必要你为难我,我为难你,就做你们真正的自己,或许两个人都不必活得这么累。”
三木拍了拍敖钧之的肩膀,叹了口气,然后向急诊室走去了。
敖钧之揉了揉太阳穴,也跟着撑起身来,赶到了急诊室。
“庭让?庭让?你醒了吗?好点没?”
宋徽伸出手在周庭让眼前晃了晃,周庭让模糊的视野慢慢清晰。
“我……我爸呢……我爸怎么样了……”
周庭让虚弱的撑起身,一副急着下床的样子,一旁的小七赶紧伸手去扶。
“你放心,良叔的手术已经成功了,现在在病房休养。”
“我要去看他……”
周庭让被小七扶着慢慢走出病房,打开门却看见敖钧之和三木站在门口。
抬起眼皮瞥了敖钧之一眼,周庭让的神情里全是不屑的冷漠。
“滚。”
重重的扔下一个字,周庭让用肩膀撞开敖钧之,一眼都不愿意再多看那张面目可憎的脸,转身往走廊另一边的楼梯走去。
小七也无视掉三木有所期盼的眼神,紧紧跟在周庭让后面离开了。
接着宋徽从急诊室里走出来,见两人杵在门口,没多说什么,准备就这么离开,却突然被敖钧之叫住。
“宋徽哥。”
宋徽转过身,一脸平静的等着敖钧之开口。
“我……”面对面前这个成熟的大哥,敖钧之始终还是没法说出口,“……没事。”
宋徽见敖钧之没什么要说,便转回了身,继续往前走。
可是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再一次转过身看向敖钧之。
“我知道良叔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徽突然说出自己的心声,敖钧之很惊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这事儿真是你干的,你不会来医院,也不会是那样的表情。”
“可周庭让他……”
“你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事,当然会让他联想到你。”
“对不起……我已经知道十三年前是怎么一回事了,前段时间,确实是我对不住周庭让。”
“这话你得自己跟他说,跟我说没用。”
“我知道。可他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更别说听我道歉了。”
“庭让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除非你证明,这事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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