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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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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在想,是不是多卖两、三万条的鱼种,给自己兜里垫个底。
“你在想啥子呢?”桑木兰看到丁文将捡出的小虾放进了鱼堆里,便知道丁文走神了。
“蓝子,前次卖了次苗,总共十一万多块。你等有空的时候记下数。”丁文只得顿住手。
“记什么呀。这家不是由你来当的?我才不想。”桑木兰低声地说,在她心里并没有什么不妥。在农村里,男人当家做主,女人只管家庭孩子,还有财政和家庭日常用度。桑木兰依然保留着这个传统的观念,根本不存着什么AA制的念头。
“我也当不了,让妈去挡算了。反正姨和舅都怕她,估摸着不敢向她伸手借钱的。”
桑木兰没点破丁母的为难之处:做为家里的大姐大,口硬心软。前两天不是刚被桑冬磨走了两万,这事让她好多天没睡好觉。还好,鱼场这儿的收益让她有了底气。
“以后,你有事直接跟我说好了,别让舅他们知道,妈也为难。”
“哎哎,你们小俩口瞎磨蹭什么。”丁母站在厨房门口不满地喊过来。
原来今晚吃饭的多,做事的少了。厨房里除了母亲和大舅妈忙个昏天黑地的,就剩蓝子打下手。这会儿忙不过,出来“抓壮丁”了。
“就好喽!”
桑木兰回了句,连忙将虾、蟹抓进盆子,提上那个黑色塑料袋,却白了咧嘴笑着的丁文一眼,起身奔向厨房。
嗯,挺好的。丁文接下来的速度就快了,捡完后伸腰抖脚的,原来是脚板麻了。
“小香,你们过来将这些东西提到厨房去。”丁文见到正在闲逛的丁香和桑木杼,喊道。
“一回来就叫我做,哥你有了嫂子,就没了妹妹。”丁香叽喳几句,和桑木杼收拾走了一干海货。
丁文望着自己满手海泥,裤管还高卷着,活脱脱地像一位渔民。不知是不是那枚戒指的效用,在这海边风吹日晒的,倒未见的黑多少。
“别发愣了,快去洗洗!这孩子”
丁文逃似的照话去做,不然又累得母亲一长串的唠叨。
所谓的洗浴间,简单到四块木板围成的,上方通透的可以边洗浴看天上的星星。原来自己总在空间里泡澡,竟疏忽了这处地方,如果冬天再在这里面冲澡的话,估计要冻成冰人了,真不知蓝子以前在这里怎么过的?
洗浴出来时,听到莫有栋那善侃的声音,已经从宿舍移师到了露天的方桌旁。他到过地方多,所以奇趣见闻不少,有些还带点惊怵。
本来按乡下的老规矩,男人们凑一桌,女人、孩子坐到另一桌。今天算朋友聚会,不按老规矩,由丁父和桑春代主人与他们客人凑到一块,丁文在一干弟弟妹妹前充老大了。
六菜两汤两主食,十全十美!
农家菜,粗而不俗。粗是指份量足管饱,不俗是料品真。这是莫有栋品说的,倒气氛调起来了,与他相比,沈清算是闷葫芦。
看到长寿面里的鸭蛋,憨憨邀功地说,这是在葡萄架下捡到的。呃,除了那只一撮白是公鸭,其余三只是母鸭子,这就下蛋了?看那蛋比正常的鸭蛋小,估计是真的。
母亲和大舅妈来了,丁文喊开动。坐在丁文身旁的桑木兰,起身先为丁母装了长寿面加一个鸭蛋,捧丁母面前,惹得丁母笑喊着,“木兰,乖!”
“妈,您就口惠而实不至,拿点红包出来意思意思!”丁香拨着海虾皮说道。
“你这丫头!”丁母许是过度高兴,从腕上脱那个紫色玉镯,拉起桑木兰右手,给她套上了。
这玉镯子是阿婆留给下的,对丁母来说,其象征意义是可想而知的。桑木兰没有推脱,摸着那玉镯,首次在众人面前公开喊,“谢谢,妈!”
丁香三人呼喝着鼓起掌,引来隔壁桌的人人侧头注视。丁文除了笑,便是傻笑,在心里似乎并不排斥,也许这是外婆的冥冥之意吧。
酒味浓香,从隔壁桌飘来,那是陈年的女儿红。章守志拍开泥封,正给众人倒酒。轮到丁文这一桌时,一人只剩下半碗了。原来是泥封透气,将水份蒸发了,剩下的是醇酒。
这老章头似乎有节目?
“老章,难得这么大方呀。”
章守志回头对着丁文一笑。那笑意怎么看得象屋前那棵老杏树,秋季发新芽?看得丁文浑身打起鸡皮疙瘩。
章守志回到隔壁那桌,示意虞美人和楚婉玉站起来,一齐举碗,“我和翠花,明年三月就去领证,今个儿先通知大家,到时再到桑家鱼庄聚聚。”
怪不得舍得那坛女儿红!果然有气慨。丁文喝说:“祝贺老章你们又发第二春!”
在众人贺喜声中,章守志和虞美人喝下了酒。
丁母有点老传统,对章守志这行为有些暗恼,乡下的人不喜欢两喜相冲的,还好今天不是儿子说亲大事的日子。
女儿红入口滑腻,绵香留齿,但其绵劲让众人的脸色悄悄发红,唯独丁文面不改色,又倒上桑春带来的存酒,离座到隔壁桌敬酒了。
“老弟,我这辈子总算活得明白了”章守志喝下了半碗的女儿红竟微醉了,拉住丁文的胳膊不放,咬着丁文的耳边说个不停。虞美人连忙盛来一碗鱼汤给他压酒气,才算解了丁文之难。
这难道是喝酒到甜言蜜语的阶段啦?老章头,愣得有胆量,没酒量。
莫有栋率先站起对丁文哈哈说,“小女雪芹多谢你照顾了。”满碗灌下。
“爸,你和这大水牛喝什么劲,他一人喝了那一整坛也不会有事。”林雪芹轻抿了酒。中秋那天,她可看得清楚,丁文那喝酒的雄风,有我无敌。
“他就是好高。”林雪芹的后妈温和地说。
面对莫有栋审视的目光,丁文喝尽后淡淡一笑,“雪芹现在是我的一大臂助,我的鱼场可要靠她技术指导呢。是吧?老沈。”
坐着不苟言笑的沈清,露出笑意地点点头,对于丁文的敬酒,没有推辞地一口干了。
“老沈,原来你是酒中真仙啦!”
“他呀,酒量不下你大舅。”
“不行,老沈骗过了我。今晚不多喝几碗,哪能尽兴?”
“小丁你可别听老丁胡说哈,那是以前疯喝,结果大家都晕了头,跑进女厕所去。”
呃,有这事?丁文看着父亲微微发烫的脸,便知确有其事。
“哈哈,谁没年轻过?”莫有栋开朗笑说,有些不羁地说出年轻时候的趣事
众人尽兴,带着虚浮脚步离桌,只留下清醒的丁文和桑春两人。丁文便问起那个女人来桑家坞考察的事。
第五十九章何方人氏
那个女人。
她的相貌,估计桑家坞的男人们都不会忘记,所以桑良等人工闲之余仍在津津乐道。
桑春做为村头,比别人接触的更近,但性格粗直得不知如何用言语去形容,更不可能在外甥面前谈起对女人的看法,只是就事论事。
“那是春季,难得好天气。张镇长带来了一班人,见大家光亮的皮鞋都趟泥了,不断地向来人道歉。当时我就对镇长的态度感到奇怪,平时板着脸像一付棺材,今天咋看上去像笑弥勒呢?后来听说,来的官比他大。”桑春稍做回忆了,接着说。
“那个女人混在人群中比较显眼,又似乎那帮人以她为中心,总之旁边有个小伙子替她解说。镇长喊村干部去问话,那女人问:‘你们想搬离这个岛么?’,连我在内的四个村主干都回答不愿意,那个女人有点失望,又远远看到在修建的养殖场,一声不吭转身便走。”
“一班人离开后,镇长阴着脸找到我们,大骂我没带好头,说要撤了我的村支书。呵,我就说你们镇找谁来干都成。镇长气呼呼地离开。”
丁文只想了解这帮来头不小的人干什么。
“说是搞什么旅游开发区之类的,都过了一年多也不见重提这事,估计是吹了吧。”
对于桑春的答案,丁文意在情理当中。
其实,笔架岛还是拥有不少的优点,都足以构成旅游区的元素,就是来往的交通,一丑遮千俊了。
丁文用竹签挑了一只苦螺,放在口中细细咀嚼。螺肉有点苦,却让口内腻味一清。有人误会地用糖加入炒螺片,苦味没减少,因此少了一份清淡为。
“大舅,你们后悔了么?”
“后悔个啥。日子虽然过得不宽裕,还怕饿了不成?”桑春满足地呷了一大口黄酒。
丁母和桑木兰在收拾着桌上一堆空螺壳,让丁文俩人移坐到已收拾干净的那桌去。
在这空山夜静之时,想想一家人聚在一块叨嗑也不错。
不久,丁父带着沈清也围坐了过来,沈清摇头苦笑:“老章吐槽了,今晚他们可是鸠占鹊巢。”
一想三间的客房今晚全住满了,只余下孤家寡人的沈清,丁文说道:“老沈今晚只能到我舅家过夜啦。不过,你今晚好像还没喝得痛快。”
“和你喝酒没啥意思。喝不醉,灌不晕,让人一下子没了争胜的念想。”沈清小啜了口黄酒。
“别说你,我四兄弟让他那天给喝懵了。”
“舅,你将陈年的女儿红全搬出来,肯定能让我醉倒。”丁文其实对酒没有特殊嗜好,原来是一碗倒,一向对酒敬而远之,现在倒想尝尝烧刀子冽味。
一提及女儿红,桑春现在捂得紧,将密级瞬间提高了数级。他知道一旦露出口风,估计哪天突然少了一两坛也是正常的事。
看那桑春严守紧防的样子,众人感到好笑。
“小丁,你这边的鱼种在一两天内可以卖了吧。个人建议,与丰泉鱼场那边错开批次出售,别到时大家朋友一场,闹个不清不楚的。”沈清手指敲弹着桌面,低声地提醒说。
这个沈老头还挺上心的嘛。不过,丁文对沈清好意心领了,想老章头还不至于这么恶劣,前几次的买卖还算公道。
“老沈,我在想。丰泉鱼场里的鱼种并没有全部得病呀,不如选好健康的个体出售,哪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夸张?”丁文想诺大的鱼场,若不能挑出些好的个体来,那才是奇了怪了。
沈清缄默了一下,干涩地说:“其实卖给你的那些鱼种,还是从中挑出比较好的了。”
丁文乍听之下脑门在冒汗,只是旋即似乎想通了,突然发笑说,“老沈,今晚可是你不对了,咱们刚才说好不谈这些烦心事。你可要罚一碗哦!”
想那这虞美人能撑着丰泉鱼场十多年,一年只要通一点,也该积累了不少经验。鱼种一般养二至三年就长成了商品成鱼,怎对关系到鱼场日后效益的亲鱼和鱼种掉以轻心管她呢。
丁文陪着沈清喝下面前那碗酒,扯了一会儿,见沈清有点醉意,叫了桑春送走。
丁母刚才在一旁听说章守志醉酒,送去了新鲜莲藕榨汁以用解酒。回转后,一看俩父子还在呆坐,便说散了吧有事明天再说。
丁文溜达回了宿舍,却见三颗小脑袋正凑在那台老爷机前。丁文上前一人给他们敲了下,“我说你们也没日没夜的,挺兢业啊?”
“哥你讨厌,我也帮你和未来的嫂子做贴贴画。”丁香不满地说。
呃,还卡通形象的。咱有长得这么丑?原来这些形象是三人凑出主意的结果,看来不咋地。丁文躺自己大床上说:“对你们仨将我的形象丑化到这种程度,我提出抗议哈。”
蜡笔小新算了,这是憨憨的意见。看来是平常看电视影响,话说有那么人小鬼大么?
灰太狼!那个经常受虐的屡次捕羊不获的失败者?丁文听了桑木杼的提议,忍不住张嘴囔囔,差点没从床上蹦跳起来。
“就它了,它很听老婆的话。”丁香确定下来。丁文终于忍不住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是小木屋宁静一些。三人见到丁文走出宿舍,双双拍掌庆贺,原来是特意撵走了丁文,切过画面继续他们的小游戏。
许是昨天劳动了一个下午,睡得特别香。丁文次日起床的时候,桑良他们干活了好一阵子。
一看这沟已经挖了上百米,似乎今天的人数增加了,还多点开花呢。
那边,丁父叫人拆了靠池塘边的芦苇墙,让视野一下子扩展了许多,使校舍变成了真正的临池小院。四个上了半百的老头,真有那么点指点江山的味道,该不会又把这里改造成他们心目的庭院吧?
“大家早!”丁文逛了圈迎向他们。
早吗?四人望望天上的太阳,恣意大笑;虞美人和莫妻抿着嘴笑。
“小丁,这里可是好山好水好风光呀!看这绕屋杨柳三两株,堂前池塘鸭几只,没有春风吹来意,一棵老杏发新枝。”莫有栋一手叉着腰,一手指了指四处,赞不绝口。
这反正是老年人一种淡泊的说法,丁文可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四周整顺眼而已。一听哪儿哪儿怎么做法,赶紧脚底抹油,让他们各抒已见去,自己耳不闻心不烦。
操场上丁香和林雪芹在打起羽毛球,而楚婉玉和桑木杼站在一旁擦着汗,看似她们练了不短的时间。
“哥,来练一把!”
“不了,你们练。”丁文伸了伸有些酸的手脚,站在一旁看着。这林雪芹气色与昨天换做两人一般,在丁文的目光下,腾挪轻盈,没了昨日的病相。林雪芹的弟弟,七八岁的男孩却成了她们的球童,一待羽毛球落到地上,就忙着捡起来扔给林雪芹。
“小弟弟,来,跟我去果园那边有好玩的东西。”丁文向小男孩招招手。
小男孩眨着黑眼珠看向林雪芹。
“小飞,跟着这位大哥哥去,记得摘些葡萄和桔子回来。”林雪芹接住羽毛球,笑着说。
还有桔子和葡萄?奇怪了,好似前几天寻了半天才剩余几串,都摘了呀。丁文拉上小男孩胖嘟嘟的手,溜往旁门去看个究竟。
嘟嘟蹲在葡萄架上,正抱着一串又黑又大的葡萄,小嘴一咬吞下了颗,连皮都不吐。
“大哥,好可爱的小狗哦,能给我玩么?”小飞望着嘟嘟招人喜爱的样子,不待丁文回答,便向嘟嘟喊,“小狗,下来一起玩!”
“嘟嘟,哪来的葡萄?”嘟嘟吃得正香,没有理会丁文。
墙外的桑木兰喊回来,“葡萄藤原来就蔓延到墙外,你还不知道么?”
有这回事?丁文细找了芦苇墙,发现墙中果然有缝,拉着小飞挤出去。却见母亲和桑木兰正拿着剪刀,剪下一串葡萄放在筛匾,堆得满满的。
“还有这么多?”这是丁文意料不到,着实多了一份惊喜。丁文暗想:怪不得嘟嘟这小家伙整天守在这葡萄架不走,原来它早发现了。
“你就是粗心大意,连自家果园子里的东西都没上心,你看看那菜园子里的菜,割了也不理不睬的,真得叫木兰好好在这打理。”丁母用意不在于责怪儿子,而在于吩咐桑木兰。
“来,小飞吃葡萄。”丁文捡出一串葡萄交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摇头不接,却说:“我要等姐姐一块吃。”
“你看那么多,会有你姐姐的份。”丁文没想到这小男孩还挺仗义的,他就是不接葡萄串。
嘟嘟从墙内掠出来,轻盈落在丁文脚跟前。小男孩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它身上,从丁文手上接过葡萄,蹲下来交给了嘟嘟,摸着长毛玩着呢。
呃,原来嘟嘟也是吃货,一串葡萄就给俘虏了,丁文见此只得摇头。
第六十章接手丰泉
丁文还感到奇怪的是,昨晚娇弱的蓝子连旁门都不敢踏出,却敢在这芦苇墙外的杂草丛中寻剪串串葡萄。
当丁母携着怀抱着嘟嘟的小男孩先行回去,丁文分开过腰的杂草过去,笑说:“傻妞,不怕蛇了么?”
桑木兰幽怨地回了丁文一眼,“妈说蛇有啥好怕的,只要用竹杆在前打着草,蛇就会惊走。”
看来母亲的话更有说服力。
“真是奇怪了,原来葡萄藤没长得这么疯。”桑木兰迷惑望着顶上碧绿如盖的叶蔓,正是绿意盎然。
丁文随口也应着奇怪,在想以后再多浇几次空间里的湖水,手下没停地将蔓延到后山坡别人家的藤,小心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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