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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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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抗议。”罗元不满道。

“抗议无效!”桑木兰又掐了他一把。

“救命啊!哥斯拉杀来了。唷唷,青了”罗元赶紧开了车门,逃似的下了车。

这里县城二中的教职工生活小区,丁文的父母都是二中的老师,丁母教语文、丁父教动植物的,因此,丁父由职业转为爱好上种花草、养鱼,家里的鱼缸便养上他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几条“喜鹊花”。

推开门见到父亲在伺候他的鱼,母亲和妹妹丁香在大厅里看着肥皂剧,丁文喊着:“我回来啦,怎么不表示欢迎一下。哎,丁香鱼,你们大学还没开学呐。”

“哥,你就别再惹咱们的领导了,她正对着刚才那一顿‘酸菜鱼头’心疼啦。”丁香眨着眼,嘴巴努了努母亲。

“臭丫头!”丁母瞪了丁香一眼,本想责备丁文擅自主张承包池塘的事,一见门口进来了桑木兰与罗元,便招呼俩人快些进来。

“木兰姐姐!”丁香高兴跑上前,接过桑木兰的行李,拉着她到自己的卧室;而丁父却热情拉着罗元来到鱼缸前侃鱼,原来两人是鱼友。扔下丁文一个人面对着母亲说,“妈,还是你和我最贴心的。”

“臭小子!”丁母听得心头怒放,万千责怪化为笑容,习惯地为丁文拍拍身上的灰尘。她接过丁文手中的胡子鱼,以为是特意卖的,待要唠叨几句,却听到是池塘里的鱼,满心欢喜地提到厨房去了,还嘀咕有十来斤啦。

丁文交代那桶水不能倒掉后,将行李放回卧室,特意将那三瓶洪荒湖水藏到柜子里,看看卧室里一尘不染,显然是母亲打扫干净专等自己回来,便四肢八叉地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好舒服啊慢慢地犯困了。

当被叫醒的时候,丁文发现身上盖了张毛毯,知道是母亲怕自己着凉,悄悄盖上的,起床整理衣裳后到了客厅,见五人都围坐在餐厅里,“唷,开常委讨论会啦。”便凑上唯一的空位。

桌面上摆着一碗烫兴化粉,还有煎蛋。老妈,真贴心啦,丁文呼呼地吃,有点饿急相。丁母虽叫着慢点,但无疑很有成就感,那眼神让对面的丁香看了就说:“妈你就是重男轻女。”

一旦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丁父总呵呵笑起,不去插话,让娘俩辩了又和,伺空见惯。因为丁母总搬出一个理由,为了生下她,差点两公婆都丢了工作,至于为什么意外怀上她的原因,自然是两个大人间的事情了。

丁文当然不愿见这种情形持续,来个转移**,“爸,看你的‘喜鹊花’又多了几条,这次给我两条带回桑家坞。”

“不行!”丁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罗元推波助澜道:“伯你啊,您得小心了,文子在车上的时候还说,啥时候将您的‘喜鹊花’偷几条出来,尝尝油炸酟酱后是什么味道?”

“他敢?”丁父鉴于某人在小时候无事不敢做的劣迹,说的底气有些不足。

“泡泡同学,咱俩比比养鱼技术,一个月后由我爸和你爸鉴定如何?赌注就是你的丹凤和我的喜鹊花。”丁文再使乾坤大挪移,为他的正常试验提供理由。

丹凤啊,稀缺品种。要得!丁父连声道,“不行,小文只会吃鱼,不会养鱼。这样不公平!”

论养金鱼和鉴赏也是花鸟市场里数一数二的,还会怕了你!罗元骄气上涌,当场拍桌叫赌了,这叫赌气不赌财。

陷阱,好大的陷阱!太阴险了吧丁文嘿嘿笑起,狼外婆终于露出了尾巴,悠然道:“这么说定了。我只不过将饲养‘红顶紫罗袍’的方法试一试嘛,应该效果不差。”

罗元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丁父却惊叫一声,“那一对原品可值几十万啦!”

“要我的丹凤可以,不过你说出那个方法。”

丁父也热切地望着丁文,“我也可以贡献出两条喜鹊花。”

丁母三人看得有趣地笑了,三位大老爷们堪比稚童,真逗!

丁文打了个响指,现场表演了,假装到卫生间用清水冲净双手,顺手拿一个盛水的瓷瓶,溜回卧室将一瓶洪荒湖水倒入瓷瓶中,将另两瓶锁紧,然后回到餐厅中。只见丁母已将餐桌上的碗碟收拾一空,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小鱼缸,里面游着两条喜鹊花。丁文煞有其事的叫丁香拿来六个小茶杯,一一斟满,有点象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形象。

“我的养法,首先在于水,各位可以喝着试试。”丁文示范地喝下水。

其余五人各有猜疑的抿了一口,然后五对眼睛都注视着那个瓷瓶,丁香忍不住道,“爽歪歪,透心凉。哥,再来一杯嘛!”

掺青蛙尿的水?桑木兰忍不住掩着口。

罗元感叹道,“用这水养鱼,真是奢侈!不过这水太净了,按理说不适合啊。”

丁母疑惑道:“没什么啊,就是比汽水好点儿。”

丁文又斟满了六杯,然后从厨房中拿出海碗,将瓷瓶中剩余的水倒到碗中,又用小捞网将两条喜鹊花从圆鱼缸捞到海碗中,道:“我这丁氏特制水自然不同,极少喂食也能将鱼养得比猴子还机灵。”

鱼儿在水里不断地翕张小嘴,不断摄入水,将肚子涨得圆圆的,然后排出大量的鱼便。

丁父失望地长唉了一声,这两条喜鹊花算是玩完了,在拉肚子。

罗元失声笑了,“鱼在拉肚子,还猴子一样机灵?”

桑木兰想起自己喝过那水终于按捺不住,掩着嘴往卫生间跳,关上了门在里面长吐着呢。

“你也算鱼友啊,这叫吐故纳新,你见了它们翻白肚了么?还是成昏鱼了?”某人也是在试验,虽说得理直气壮,自己心里也没底,但他相信“那儿”的水,既然已经违反常识了,就不能用常理去度。

“妈,咱们去沙发坐坐,不打扰两位鱼友活动。不过,鱼若被耗子什么的吃了,我就不能算输哈。”丁文找来两位养鱼专业人士为他观察、记录实验,自己却逍遥了,可谓用心良苦。

“木兰姐姐,你怎么啦?”丁香看到桑木兰面色苍白地从卫生间出来,她瞪着已斜躺在皮沙发上的某人,恨意甚浓。

丁母端来一盆哈蜜瓜,放在茶几上,用牙签叉了一块递给丁文。

丁文边吃边说道,“蓝子,你笨啦!我都喝了水,你还相信我下午的话?”

桑木兰不再顾忌丁母和丁香在一旁,要好好整治这个可恶的家伙,自然是掐胳膊、揪耳朵的。某人预计不足,自然残遭蹂躏得痛喊,“老妈、小妹,快来救火!”

“木兰,轻点儿;木兰,轻点儿。”丁母在一旁不住地劝,暗道这俩人还真是毫无男女芥蒂之心。

客厅这边闹得一塌糊涂,而餐桌那边的两位却在大眼瞪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海碗里的两条金鱼,真是兴趣所向,无怨无悔。为了避免两人彻夜未眠,丁文又找来一个海碗反扣着,粘上纸条叫罗元签上个记号。

大清晨,丁文迷糊摸着罗元已起床了,正好,可以睡得宽敞些,接着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杆,家里只剩那两位鱼友丁父和罗元,俩人已移师到沙发这边;丁母、丁香和桑木兰三人已上街买菜去了。厨房里不断飘出清炖胡子鱼的香味,丁文见到父亲和罗元喊声,“早!”

可惜没人理他,便洗涮去了。出来时,手机响了,丁文走入卧室接起,原来章守志打来的,询问昨天那条胡子鱼是否还在,在的话卖给他有急用。丁文只能遗憾地回话,鱼已在锅里炖着,要是方便过来尝尝鲜。

章守志犹豫了一下,说到桑家坞时再去拜访,交代回去时一定要打他电话。丁文想想,给你打电话才怪,咱没现货只有期货,去了也白搭,拿着手机到餐厅用完早餐后,该去咨询两位专业人士的所得。

“翻肚了?”丁文看了海碗中的金鱼在游动,明知故问。

“真是奇怪,我从来没遇上这怪事。”丁父沉吟说,看来他昨夜睡得不太踏实,眼睛还带着红丝。丁文心中不忍,回到卧室又拿了瓶洪荒湖水出来,倒上三小杯,让俩人喝了提神也好。

丁父喝了后精神振了振,“小文,这跟汽水一样的水真是从桑家坞拿回来的?我想拿到我同学那边化验一下。”

呃,又得应付一下,烦啦!不过,有熟人好啊,那池塘的水样化验就不要自己再跑省城一趟了。

第七章流浪嘟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天天成为被人关注的人将活得好累,回家养鱼只为生活计,能活得更轻松一些总是好的。丁文只能用上次骗木兰的谎言去推搪父亲的疑问,“爸,这是一个朋友研究的成果,在还没申请专利之前,你可不能泄了商业秘密,不然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想这水应该是活性水。”丁父只得按下这个念头。

从此,这个洪荒湖水被贴上了“丁氏”活性水。

丁文给予确认,他要父亲帮忙化验池塘水样的事了,还说那桶水也是活性水。丁父马上从沙发起身,到厨房里搜罗,他除了爱好养金鱼,也爱那些花花草草。

罗元盯着大海碗,胖脸已成苦瓜脸,一双泡泡眼不再灵活转动,面前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已深深困扰着他。

丁文觉得这大厅太沉闷了,不如出去走走,拿出要试验的池塘水样给父亲,背个包转悠出门了。

马市是个县级市,因背后的一座马山而取名。马山的海拔不高,形状象扬蹄的奔马,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山下流淌的河就是苏河。这几年政府注重了环境和群众的公益,在马山建成了公园,苏河也用低坝拦截,使马市成了名符其实的依山傍水江南小城。

目标就是新华书店和银行。到了新华书店买了几本养殖方面的书,特别买了一套介绍水产品种类、附有彩图插页的书。嗯嗯,海洋、淡水的全有,还有贝类、澡类的,丁文深感满意。

出了新华书店,到银行提了三万现金,想想提着这些书不方便,丁文打车回去,在小区门口刚好碰上丁母三人。

“哥,你看那只小狗从市场一直跟着我们回来,怪可怜的。”丁香指身后一只哈叭狗,不满地瞅着母亲。

可它的样子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身大如猫,一身长毛已脏得不知颜色,走路时还有一只前爪跛了,整一个流浪汉的样子。它仰头嗅了嗅,直跑向丁文,竟咬着他的裤管不放,嘴里呜咽地叫,摇尾乞怜。

“小文赶紧踢开它!脏死了。”丁母气恼地喊。

若是以前早一脚将它踢飞,但遇上灵异之事后,觉得有时对事不可以常理度之,丁文摆手示意母亲噤声。那小东西似识人性一样,放开了他的裤管,竟高兴得在跟前打滚。

这倒奇怪了哈!四个人均发出这样惊叹。

丁香趁机提议带这个小东西回家,桑木兰也在一旁帮忙说项,“这狗可以带回咱们的桑家坞,那儿太清静了。”

丁母一想也是,只得交代丁香将小东西洗干净后,再带回家里。

小东西一直望着三人进入楼梯后,才跟在丁香脚跟后,来到了传达室旁边的洗衣池。

回到家里时,见丁父和罗元二人已不再专注于那个海碗。丁父在阳台忙着他的盆栽和菊花;罗元轻松看着电视,原来是养鱼栏目,丁文好奇地问,“翻肚了没?”

“翻了!”罗元没好气地翻白泡泡大眼,果如牛瞳。丁文见他吃瘪,不用看就知道金鱼没事,只是听了丁父从阳台传过话,“这鱼不想吃东西、精神状态变得更好”,暗道这无疑违背了他养殖食用鱼的原则:应该是光长膘,不长精神的;看来这洪荒湖水用以育鱼苗,成功率必是非常高。

丁文掂了掂手中的塑料袋,转而一想,“嘿嘿,咱这次是有备而回。才三天嘛,以为是吹气球呢?”有了将试验进行到底的决心。

丁文放好书后,垫着脚进了厨房,见母亲和桑木兰已忙开了,忙中偷闲交谈,看俩人的样子很会享受厨房的乐趣,不过一见丁文进来后碍手碍脚的,便被赶出厨房。

呃,自己怎么就游离于“各团体”之外?丁文已打算回桑家坞。

午餐的胡子鱼汤成为主餐,乳白色的鱼汤,巨补啊滴嗒滴嗒,泡泡同志差点滴下口水。这吃货,也只有吃的时候,他才会忘记养金鱼的事。嗯,鱼汤鲜美而滑口,一股葱花的清香掩去了鱼腥;肉韧而有咬头,一股清新之气代替了淡水鱼常有的土味。

丁香回来了,手抱着一只纯白色的长毛动物,与刚才那只脏狗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我刚才特意买了两小袋洗发精,洗完后到发廊里吹干。你们瞧,嘟嘟好看么?”丁香兴奋道。

嘟嘟?众人均停下了吃,看着小东西。可那小东西的两只眼睛机灵四周瞧瞧,似乎看中了客厅里某样东西东西,在丁香抱进餐厅时,很不配合地仍伸长头回望。

丁母今天心情大好,却难免心疼道,“丫头,不会多走几步路?那家发廊吹一头发得二十元,忒贵着!洗手吃饭吧。”

丁香放下嘟嘟,到厨房里洗了手凑到餐桌。

罗元喝了三碗鱼汤才不舍地放弃,因为他听到丁父的吼喊声。众人回头一看,那嘟嘟不知何时已爬上茶几,头伸到那只大海碗中,也正喝着它另类的鱼汤。

喜鹊花啊,默哀中嘟嘟听到吼声,机灵地跳下茶几,绕个弯跑进了餐厅,接着看到丁父拿扫把追进来。

罗元在沙发边惊呼!这是乍地,一惊一乍的。

“伯父,快来看啦,跳跳鱼!”他说得有些绕舌。丁文和桑木兰哄声笑起,他确实因跳跳鱼而得名。

两条喜鹊花在海碗不断地跳起,有点鲤鱼跃龙门的意味,确实比猴还好动。丁父忘了放下手中的扫把,转身返到客厅惊见到了这种奇观,呆了。

事关所爱,所以急。丁母数落着丁父,“胡须都一大把了,还和小孩一样,真是老不修。”

丁香怜疼地唤着这东西,把从桌底拖了出来,放在膝盖上。

本来打算在家多呆上一段时间,第二天就等到了池塘水样报告,果如预料的一样水质可适合养鱼,便打起回桑家坞的主意。丁文说回岛,桑木兰自然跟着。没想到全家人和嘟嘟都跟着来,不丁父一直惦念着他的鱼和花草;而罗元将他们一干人送到老渡头后,好说歹说从丁文那儿磨来半瓶洪荒湖水,如揣着宝飞似的开车回省城了。

丁母试着与桑春打电话,居然拨通了,吩咐准备晚餐,回说是岛上已通上了电,一切已恢复正常。

到了岛上时已是晚上九点,桑春早候在渡头来接众人,谁叫丁母是家里的大姐,将大包小包堆在板车上,推着车前行。

一踏入笔架岛,丁文就感应到那枚戒指传来的丝丝凉意。嘿嘿,看来咱要在笔架岛当岛主了。嘟嘟这货从板车是跳了下来,突然跑向丁文,贴在他的脚边一步一趋的,看来它感受到了丁文身上有宝,丁文只得将它抱起。

一间做育苗室,另剩两间的教室,要隔成三间客舍和一间会客室,至于办公室么就是那个大池塘。丁文边走边构想着。

晚上众人歇息后,丁文抱着嘟嘟闪入空间里。它跳到青石上,对着湖面呜咽几声,然后扑通地跳到湖水,真来个狗爬式的游泳。空间里的光线似一成不变,坐在青岩上的丁文看到嘟嘟游得畅快,也不禁意动,脱光后弹跳入湖中。爽啊就是这里面太安静了,以后可以将鱼苗放在洪荒大湖中饲养,至于鱼大了以后便多,怕是要污染了这片水域,到时再移到池塘网箱就成了。

游累了,就找个平滑的青石躺下,双手枕头望着上空的白濛濛一片,真是万籁俱寂,我却独眠!耳边传来嘟嘟隐约的叫声,也懒得理它,自个儿一边玩去。

迷糊后不知多久,忽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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