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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万福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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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没错。”大概作到这种“恶梦”的人,都会笑着清醒,只不过,那个说不出口的恐慌始终在心头压着、抽着,让她喘不过气。
  见她仍然效眉不喜,擎曦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自己。
  “予祥、予恩的派令到了吧。”
  “嗯,大哥被派至京城里,在兵部任个小职,二哥和你一样当县官,只不过是在梁州,那里离家有点远,这几日家里忙,阿爹、阿娘在帮哥哥们打点行装,挑选合用的人手一起上任。”
  她心底清楚,如若不是贺三叔四处打点,往年的状元是要留在京中翰林院的,而以他的能才,早晚会脱颖而出、入阁拜相。
  “回去告诉你大哥、二哥,我身边有几个得力人手,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让他们跟着予祥、予恩,他们都是老手,只是考运不佳,迟迟不能在官场上有所发挥,这些年在我身边又多了些历练,如果有问题,多个人商量总是好的。”
  “我代哥哥们谢谢你。”
  予月心知肚明,他说得简单,事实上,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收服人家,二哥说过,擎曦最大的成功,是能够让人死心塌地力他卖命。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真要说谢,他才该谢谢予祥、予恩,这些年来,若不是他们掩护,他和予月想要日日见面哪有那么方便,当然,教他轻功的师父也该领点功劳。
  “他们有没有告诉你,祥恩商铺打算怎么办?收起来吗?”
  “已经让三哥、四哥、五哥接手了,说是生意越做越大,舍不得收掉,大哥在京城里,恰恰可以照看那里的生意,说不定还可以再多开几家分店,二哥则说试试看,能不能把生意拓展到梁州去。”
  那两个家伙也是有生意脑筋的,可惜后家老爹脑子迁腐,非要儿子入仕当官。
  “这样安排很好。”
  “二哥要我提醒你一声,你四处招幕人手,要多留点神,陈二、董办两个居心不良,经常结交地痞流氓,你别为了招不足人,随意放人进门。”
  “我知道予恩在担心什么,但那样的痞子自然有他的用途,你哥哥还没开始当官,不明白,当官的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面。当自己无法不涉足,却又不甘心脏了一身时,就需要那样的人帮忙出头。”
  恰恰因为他们是痞子,说出来的话无人相信,只要用得当,他们将是不错的助力。
  “你的意恩是”
  “别担心,你哥哥只是没经验,待真正碰上了,会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商场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倒是你,接下来这段时问,我可能会有些忙,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打算做点什么?”
  “阿娘把打理家里的事慢慢交到我手上,她说我够大了,得学习理家,外头的事女人帮不了忙,至少能够帮着把家照管好,别让男人回家还得操心。”
  这话,他听得明白,她定是在为予月出嫁做准备了,想至此,他满眼乐。
  “没关系,慢慢学就好,就算你做得不成,我也不会嫌弃你。”
  他在她脸上亲一口,埋首在她颈窝问、闻着她淡淡发香,什么杂七杂八的闹心事,全放下了。
  你敢嫌弃,本姑娘就不嫁!心底虽这样想着,予月嘴里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口,就怕他还真的接出下一句“不嫁就不嫁,我娶别人去。”那她呢,她那颗心要怎么摆平?
  “予月。”
  “嗯?”
  “我听过一句话。”
  “说说。”
  “女人的温柔乡是男人的英雄冢,以前我不认同,现在,信了。”
  “为什么?”
  “从前,不管是名利、钱财、权势,我都想争到手,想要让你骄傲、荣耀,想要你穿金披银,过得比别人家的女人好,想要那些女子看见你时,满眼的羡慕导嫉妒。可现在不这样想了。”
  “现在想什么?”
  “现在想,不必金银财富,只要有一亩三分地、生活无虞,我们生养几个孩子,我可以日日陪在你身边、看见你的笑脸,余心满足。”
  “说谎!你才不会满足呢。做生意,你要的不是银子,你要的是证朋自己的实办;当官,你要的不是权势,而是想试着一天比一天超越自己。你每天醒来第一个念头是,我要做以前没做过的事情,试试自己可以走到什么地步。”
  擎曦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是那些鬼兄弟们告诉你的?”
  这些念头,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积极进取”,听她这样一说,他才理解,自己胸睦里藏着的那颗心有多大。
  予月笑道:“他们根本近不了你的身,想观察你、窥探你,困难得很。”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得意笑开。
  怎么知道的吗?大约是从他的一举一动当中,从他自信的笑容里,从他偶尔提起的梦想,从他不需要别人赞赏的眼光这样多的点点滴滴累积,她自然能感觉到,他是那种与众不同的男人。
  “直觉吧,直觉你是这样的男人。”
  他胸口满满的,不知道被塞进了什么,只觉得幸福得快要飞上天!他从不指望谁能够了解自己,却没想到予月早已把他看透看清。
  “怎么办,这种男人不能一直被你拴在身边,寂宾凭谁诉?”他眼中有怜惜。
  “是有点委屈啊,可既然喜欢上了,就得习惯。”她嘟嘴说道。
  第一次主动,她勾上他的脖子,亲昵地贴上他的额头。一次的离别,让她认清许多事,她明白爱上他,已是义无反顾的事情。
  她的主动让他乐上加乐,低下头、封上她的唇。
  温润、柔软、甜蜜,那是教他一尝再尝,尝不腻的滋味,好几次,他忍不住心底理怨,她怎么不快快长大?
  紧抱住她,擎曦真想同予月继续亲昵下去,可惜人来了。
  他叹气,却不得不喊暂停,他泄债似地在予月颊边重重亲上一口,胸中气息仍然不平,潮红的脸色昭示着,他对她的激情。
  忍控住欲念,他拉起她,按下拒旁一个暗钮,拒子翻过,里头有个暗室,他指指拒子上的小洞,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以从这里偷看,但是千万别太激动、发出声音。”




第二十章

  偷看?要她偷看什么啊?
  予月还没弄清楚,就被擎曦推进密室里,柜子关起,他恨恨咬牙。李媚君那个没眼色的蠢女人,早晚一天,他会从她身上加倍讨回利息。
  “阿儒,进来。”他出声唤人,阿儒很快进屋,他眉头抬也不抬的,冷声道:“脱掉衣服!”
  “啥?!”
  以力自己听错,阿儒尚未反应过来,门外的脚步声已近,擎曦没有时问等他预作准备,一面拉掉自己的衣带、一面快步上前,他抓住阿儒抵在桌前,一把扯下他的上衣,露出他白暂的上丰身。
  “主子、主子不要啊,阿儒还想娶媳妇”
  他的反应很真实,再加上方才擎曦在予月身上勾动的欲望尚未消平,两个人都红着脸、喘息不定,表现出的画面更具说服力。
  “就一下、一下下就好。”
  擎曦的话引人遐想,阿儒吓得更凶了,拉扯起嗓子更咽道:“主子,求求你饶过阿儒”
  他把头理在阿儒颐侧,一手拉扯起阿儒的裤腰带,阿儒不断挣扎,看起来比较像激情难耐。
  这时,砰!一响,门猛然被推开,李媚君怒气冲冲奔进来,后头还跟着彩玉。

  进门的李媚君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场景,惊吓得小嘴微张,说不出半句话。
  虽然她杀人不贬眼,虽然她看过不少残暴场面,但她终究还是个未经男女情事的少女,何况那个把男人压在身子底下的是她魂萦梦系的男子。
  他竟然喜欢男人?!这怎么可以、怎么行、怎么会!她掩上脸,背过身,说不出那股在胸臆问冲撞的,是怒气还是伤心,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划过,把她的心剖成两半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只是见上一面,她就日日夜夜想着,要铲除所有阻碍,将他收芳己有。
  是啊,没有人敢像贺擎曦那样,对她不屑一顾,没有人敢对她凶、对她冷淇、对她无视,甚至折断她的鞭子,他对她那样坏,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爱上了,他回京赶考,她几次想要潜回京城,若不是阿爹一再劝阻,她早就飞奔而去,她那么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
  第一次,她有了伤心的感觉,第一次,她知道什么叫做心碎,第一次,她冲动得想要流眼泪。
  他居然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他不是和后家那个丫头不清不楚,又怎么会惹上男人?
  不,一定是假的!他肯定是在演戏,企图要吓退自己,探子分明说,后予月进了贺家大门,既然后予月来了,就算他再心动,也不会挑这种时候和男人
  不对、不对,他又不知道自己要来,怎会临时弄来一个男人,难不成他只是在利用后予月,来掩饰他好男风的真相?
  擎曦慢吞吞地整好自己的衣服,满脸好事被破坏的不甘,他拉起一旁的阿儒,把他带进内室,悄声在他耳畔道:“不想被怎样的话,就乖乖待在这里,否则,哼哼”
  他扬起孤狸笑意,让阿儒从头到脚像被人泼了一捅冰水似地,全身发凉。
  紧接着,更吓人的是,主子竞然用那种柔到会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嗓音说:“你等等,我处理完事情,就进来。”
  于是,阿儒两排牙齿开始打颤,拉直耳朵、细听主子在外堂“处理事情”。
  予月和阿儒不同,她是睁大眼晴,看擎曦如何处理事情。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李媚君,脸上是一贯的淡淇,不带任何表情。
  ““郡主来访,有何要事?”
  她上上下下瞧他,想尽办法说服自己,方才那个是假戏,但是眼见为凭,她瞠大一双美目,望向擎曦。
  不信,她不相信这样的男子会好男风!李媚君吸气朝他走去,靠在他身上,两手勾向他的脖颈。
  她知道自己有多美丽,知道没有男人可以禁得起她的勾引,她踮起脚尖,想靠近他的唇,他却满脸嫌恶地别开嘴,手一挥,害她差点儿站不稳、摔例在地。
  “郡主,请自重。”
  他那表情像看见肮脏虫子似地,恨不得一脚给踩死。
  李媚君震怒。从来没有男人这般待她,她只要稍稍假以辞色,哪个男人不是想尽办法、路进王府大门,便是她要他们舔自己的脚指头,定也是甘之如怡,可他居然、居然满脸嫌恶!
  “我自重?你把别的男人压在下面,难道就自重了?”
  “郡主不顾名声闯进男子寝居、试图勾引,除了劝郡主自重,草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与她对望,眼底没有她热悉的惊艳动心,有的只是一片死寂漠然,难道
  难道他真的无法受女子吸引?
  她猛然摇头。不会的,她不相信这件事,阿爹的奏摺已经送进京城里,踢婚的摺子很快就会下来,如果他真的是不会,绝对不可能。
  她咬紧红唇,想方设法否决眼前所见,终于,她想起来了——
  “后予月人在哪里?她是不是躲在屋里哪个地方偷看?你们故意找个男的来气我,以为这样我就会被吓退,对不?后予月,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出来!”
  她到处乱翻乱找,企图找出予月。
  李媚君的话惊醒梦中人,吓得浑身发抖的阿儒这才想起,对钧!他怎么忘了,方才予月姑娘还在屋子里头的,难怪,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咩,贺府上下都知道,宝亲王动用权力,想逼迫擎曦少爷娶他们家的娇蛮千金,是啦,骄蛮女是比予月姑娘漂亮许多,可是予月姑娘耐看啊,而且还越看越教人喜欢。
  哪像骄蛮女那样,八字还没一橄呢,竞不顾颜面、天天上门找男人。把这种女人娶进门,不给擎曦少爷戴绿帽子才有鬼。
  想通了,阿儒挺挺腰背、不再害怕吗,他拉分嘴角,在心底盘算,如果能帮主子将这件事给办成
  想通的阿儒,心底的怒气不打一处来,一阵恼火,抓起桌边的瓷杯便往他那张清秀的脸上去过去。
  他及时闪开,但还是让杯缘擦过,一道红痕留在颊边。
  李媚君回外堂时,擎曦瞅准时机,撇撤嘴、开口问:“彩玉,予月来了吗?”
  彩玉低头回道:“禀主子,是的。”
  “怎么没人来告诉我?”
  “方才主子和阿儒”她咬咬唇,为难续道:“予月姑娘心底朋白,就往前头去寻思芹小姐了。”
  那话说得隐晦,李媚君却听得朋白。这后予月知道贺擎曦好男风,可还是愿意为他遮掩、嫁进贺家?!天底下竟有这种女人,她图什么啊!
  举目一望,发现阿儒这时红着一双眼、委委屈屈走到擎曦身旁,头微微侧着、靠在擎曦肩头,一脸的小鸟依人,
  他轻扛擎曦的衣袖,无声诉委屈,而擎曦也没多话,只是握了握他的手,给予安慰。
  “既然你喜欢男人,后予月是怎么回事?”她怒指阿儒。
  “予月乖巧听话,是我从小一手“训练”出未的丫头,她比多数女人更时得住寂宾。“话没说明白,可意思清楚透了,李媚君自然听懂。
  “听闻郡主几次上门,放话要嫁进贺家,如果郡主真有这番心思的话能与王府联姻,在下自然欢喜,只不过郡主得心有准备,在下是不碰女人的。”
  “力什么?”
  “因为女人很脏。”
  擎曦的话教李媚君瞠目结舌,但更教她难以接受的是,接下来阿儒一个大男人竞然跺了跺脚,爱娇不依地说:“主子,人家不要郡主,她好凶啊,您还是娶予月姑娘嘛。”
  “放心,想嫁进贺府,自然得照着贺家的规矩来,我怎舍得让你受委屈?”
  李媚君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气得将桌上杯具全数扫落地面,旋风似地转身,重重瑞开门往外走去。
  直到她走远,擎曦才打开拒子放予月出来。
  他笑得满眼坏,从抽屉里取出两只金元全,赏给阿儒和彩玉,两人喜孜孜地谢了赏,飞快收拾好满屋子狼籍便出了房门。
  今天,他们学会一件事,跟着主子,脑子得伶俐些、灵活些。
  予月看着擎曦,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忧心,仰起头问:“这样子好吗?你不怕明天全临州的人都知道县太爷好男风?”
  “放心,李媚君骄傲得很,她就算憋死在心底,也绝不教旁人知道,她向一个好男风的县太爷通过婚。”
  她点点头。这下子,李媚君总该死心了吧,她不棺骄傲如她,肯当别人的烟幕弹。
  李媚君怒发冲冠一路奔回宝亲王府,满肚子火气无处消除,只能高举鞭子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硬。擎曦说得对,她是个好颜面的,怎可能让旁人知道,她喜欢的男子不爱女人爱男人,何况,阿爹的摺子已经递上去,赐婚圣旨很快就会下来。
  这当头,她要怎么反悔?
  都是阿爹害的,是他说贺擎曦做官能力怎样还不晓得,不过他挣银子的功夫无人能及,阿爹要成大事得花银子,招了只钱鼠往家里摆,有好处无坏处。
  为银子,他就把女儿给卖了!她不信阿爹不知道他好男风,男人与男人之问的应酬多,多少有风声,他绝不会不知道。
  她一个劲儿就要去找阿爹理论,却在阿爹寝屋外撞上一个奇装异服的女人。
  李媚君知道她,她是个苗族女子,名叶玉凤凰,擅长使毒,进王府为客已经半月有余。她有半张脸是毁的,上头凹凸不平,像是长出几千几百个小疙瘩,但未毁的那半张,娇艳无比。
  她身后永远跟着四个男人,四个男人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相貌不输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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