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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红颜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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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也是你说的,不撤也是你说的!好吧,那你说咱们怎么办?!”回汗看似再也不想转动他那笨拙如牛的大脑瓜子。
“汗王,咱们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清军和和气气的将咱们放回去。”用谋之人向来都喜欢在无谋之人面前卖弄关节,即便是臣子属下面对君王上司也是如此,无非是用谋者之本性而已。
“好啦!少啰嗦!快说吧!”回汗早已奈不住性子,狂躁的说道。
“汗王,咱们必须向他们臣服,方能保证他们让咱们平安撤军。臣以为,先派个人过去提出求和,如此较为妥当。”
回汗的眼珠子已经再没有地方可以突起,他的面颊因为气恼而被胀得通红,“什么?!求和?!”
谋士轻点着小脑袋,眼神中闪出一丝不屑。由头至尾他都是不主张进攻清廷的,如今的结果倒正是他所期盼的,这样方能显示出他的计谋高人一筹,自然也就提升了他在回部的地位和威信,他才不管回汗议和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反正一切的责任他均可推在赞成出征的臣子身上。“是啊,不求和,难道您打得过他们?”
回汗不得已耷拉下大脑瓜子,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好吧!求和就求和吧!”
“王爷!”清营内一名小校兴奋无比飞奔入帐,“回部派人来投诚啦!”
“啊!”杰书高兴地一下子由帅椅上蹦了起来,侧首看着正与他闲聊的福全,“福全,怎么样?咱们见不见他?”
“当然见啦!您等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福全嘻嘻笑着,心里自然也是高兴无比,但表面上却并如杰书一般兴奋。
“好!让他进来!”杰书掩饰不住激动的情绪,险些笑出声来,“福全,你来你来,我不行,你与他们谈。”他拉着福全便要往帅椅上拖。
福全撇开杰书拽着自己的双手,将他按回到帅椅之上。“叔,您还是照旧上座,不必开口说话。有什么,侄儿来处置就是了,您只管坐着便能弹压住他们。”福全刚刚回到座上,回部的使者便由小校领着进来。
来人进帐之后,带着些许怯懦的低着瞄了一眼上座的杰书和福全,而后面对着他们深深一揖,战战兢兢将回汗求和之意细细说明一番。其实,自来使踏入营帐的第一时间,大家便都已然心照不宣,言明来意不过是排场形势而已。杰书双目凝视着来人,仿佛仔细的听着他的表述,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在堂上正身而坐。福全面上扬着噗笑轻瞄了杰书一眼,而后转目对来使言道:“其实,天下本就不事,若非你们汗王起兵,又何劳我们如此兴师动众?!当今皇上仁爱宽厚,十分体恤民生疾苦,向来不喜刀剑相加。本王临行之时,他还特意嘱咐过,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免于百姓遭遇战乱之苦,便是最好的结果。这一路之上,本王时时刻刻将皇上的这一番话铭记于心,若非如此,昨日本王也绝不会轻易善罢干休。这一路打来,都是你们死死纠缠,我皇叔可算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想我堂堂大清,沃土千里,又岂容得你等边陲小族说战便战、说和便和!”
福全说着话,看着来使早已吓得苍白的面色,轻挑着嘴角拉起高高在上的架势。“不过,当今皇上圣明仁慈,终不忍见生灵涂炭,我们做臣子的自然不能有违他的心意。你只回去告诉你们汗王,别总想着趁人之危,并不是什么人的便宜都是如此好占的!若是他果然真心求和,我们自然是不记前仇,不过有一点最是要紧的事,你可仔仔细细地与你们汗王说明啰,此番之事,我们皇上只可容忍一遭,若是再有第二回时,可就别怪咱们手下不留半分情面了!”
第九十八章 险轻生 曲终戏散徒
和煦的阳光透过薄柔的窗纱温暖的照射到沁雪身上,好久没有如今日这般悠闲松散,她站在窗前,轻轻的舒展着身子,任由暖阳渗入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不用问,管事太监早已对她恨之入骨,因为她总是无法按照他的特殊要求完成工作;总是在他责骂她的时候,表现的毫不怯懦、面无惧色;总是对他向她进行的惩罚欣然接受,从未表示过半分的屈服和乞怜。对于这样一个不听使唤、不服管教的小宫女,他又如何会这样好心的安排她休息呢!不想而知,沁雪今天必定又要挨饿受罚。他才不管,是不是他让沁雪不用做事的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想收拾一个这样的小宫女,对他而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更不用说,还可以借此机会逢迎新贵得宠的伊贵人,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他又岂会放过呢!
这样浅显的道理沁雪自然心中有数,可是眼下,那怕只是一丝的闲散,对于她而言,都将是不尽的满足。一个多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责骂和惩罚,不论是做与不做,她总是免不了在众人面前被他指名道姓的恶骂一番,与其如此,倒是不如清闲无事让她来得舒心快活。
望着窗外在暖阳下透着晶莹明亮的雪花,沁雪感到这几日来从未有过的平和宁静,尽管窗外拂进的寒气刺着骨的冰冷,但她还是愿意这样被凛凛的寒风吹拂着面颊。当她的双手被冻得感到有些麻木之时,本能的将它们探入自己的衣袖之中,借以摄取体内的温暖之气,指尖却无意间触摸到了衣袖内一件被体温呵护的温润柔滑的东西。
她不自觉得将那物件由衣袖内轻缓的掏出,映衬着阳光的照射,闪烁出夺目的光华。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白玉盘龙,她的心头止不住微微轻颤,一种莫名的牵挂涌上心头。许久不曾听到那边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事情进展的究竟如何?她一面手抚着精雕细琢,翻腾在云雾间的白龙,一面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
突然,一声巨大的撞击,让静默中的沁雪不禁跳了起来,她手抚着因惊吓而剧烈跳动着的心房处,轻轻的探头向窗外观望。
“哎呀!李总管,饶命呀!”这些日子来,这个对沁雪而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内。是管事的大太监!只见他被李德全身边的小太监们押着,结结实实地给绑缚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那一声巨大的撞击仿佛是他们推开他的房门时发出的。
沁雪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惊讶的来到屋外,当李德全看到她的身影时,立刻就收起对着管事太监的横眉怒目,乐呵呵的迎上她。“沁雪,好久不见了,瞧瞧,瘦了。万岁爷见了,不知又该多心痛呢。”
“李总管,您这是?”沁雪绕开李德全的话题,手指着被绑在树上的管事太监,直接询问着她此刻所关切的事情。
“喔!我这也是奉旨行事!”
奉旨行事?沁雪心头浮起困惑,难道这个管事的连皇上也敢得罪?还是他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激怒了皇上?她刚想着要继续往下问,却瞧见不远的地方,康熙迈步走进了院落。
李德全殷勤的躬身前迎自不必说,沁雪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在此处多加逗留,于是,便想借着康熙尚未留意到自己之时抽身退去,却不料竟已然被他开口唤住。不得已,曲身颔首盈盈下拜,“奴婢,给皇上请安!”
康熙满面笑容如逢喜事般精神抖擞,自双脚踏入院门之际便已盯住沁雪,见她有心躲闪自己这才连忙高声将她唤住。待来到沁雪跟前之时,笑眯眯地探出手来将她拉起。“你可真不能再在此处呆着了,若再这么呆下去,只怕就要将规矩礼数全然抛之脑后了。怎么见了朕,竟有不用行礼跪拜,便要躲闪的道理吗?”
“皇上,奴婢有罪,不敢窥望圣驾,唯恐冒犯天恩。”沁雪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傻丫头,别装啦,咱们胜啦,朕是特地来接你回去的。”康熙曲身附在沁雪耳边,声音轻柔低缓。
“真的!”沁雪几乎是在怀疑自己的双耳,猛然抬头间,险些撞上康熙正低垂着注视她的面颊。当她看到康熙坚定地朝着自己又一次点头证实了刚才她所听到的话时,眼眶中一滴泪水竟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一个月来的委屈和忍让,终于让她听到了期盼已久的消息,只是这消息仿佛来的太紧太快,出乎意料的让她毫无防备。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飘飘渺渺的沉淀心间,只是化作数字片语,由玉齿之间轻旋而出,“那,奴婢,果真要恭喜皇上。”她极不自然的颤抖着声音,微弱的几乎连自己也无法听清。
康熙看出沁雪的情绪在转瞬间的突然变化,拉起她因数十日的煎熬而越显纤弱的柔荑,慢声细语的说道:“一个月不见,你可真是越发的憔悴了。不打紧,随朕回了乾清宫后,朕一准让你将养回原来的模样。”尚不及沁雪作出任何回应,他们的身后又传来管事太监呼喊求饶的声音。
“皇上,您这是?”沁雪看着被绑缚着的管事太监,心头困惑不已,“他是做错了什么事儿吗?怎么就值得李总管亲自动手呢?”
“他?”康熙眼瞥着那人,鼻内发出一声冷笑,“他难道还不算是做错事吗?他可是错的离谱了!你当朕果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待你的吗?这群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狗奴才,不好好的教训教训,直把朕的皇宫当作人间炼狱了!平日里盘剥欺压那些个小宫女,朕是管不上来的,现如今居然连你也敢欺负,不让他们尝尝苦头,他们只当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沁雪原本听到他的哭号之声甚为凄惨,心头还颇有几分怜悯,可是听到康熙如此一说,顿时勾起了这些日子来的许多回忆。若是他单对自己如此,她倒是果真不想再计较些什么,终归他也是受人指使听人摆布,可是,眼见着他平日里,对宫中其他身份卑贱的宫女也照例是非打既骂,沁雪心头早已压仰了许久的怒火不由的升腾起来。再也不想着他哭天抢地的求饶声,反倒是觉得尚不能解心头之愤。“皇上,此人的确甚是可恶,不能留他害人!”
康熙呵呵一乐,“好,咱们沁儿开口的,李德全,给朕狠狠的治他,什么时候咱们沁儿开心了,什么时候才放他。若是沁儿不松口,你就只管往死里打,打死不论!”
“喳!”李德全身后的几个小奴才素日里都与此人不睦,早已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立时就上去给那家伙两个耳刮子。听到康熙如此一说,登时兴致勃发,操起手中带来的皮鞭狠命地就朝着他抽打过去。
第九十九章 险轻生 曲终戏散徒
“伊贵人,好消息,好消息啊!”小六子一路乐呵呵的奔来,满面喜气欢天喜地的叫喊着便冲进了储秀宫的院门。
阿伊亚数日来正在为不明前方战势而感到万般烦恼,她与宫中的其他妃嫔又都不太熟悉,加之自入宫以来就一直传闻她倍受皇上宠爱,更是惹得其他众人对她的忌妒和防备。初始之时,佟妃对她也还算不错,可是自打她设计扳倒了福全之后,佟妃也总是托故不再见她,实在回避不开时,也只是点头微笑着敷衍上两句,便匆匆的避开。康熙也仍旧每日托病对她避而不见,又总是见不到小六子来此与她传递消息,她的心头总有种隐隐的不祥之感。正在暗自着急之时,却听到了小六子的声音由门外传来。她立时一阵惊喜,由座椅上站起身来,顾不得身份地位,等不急门外的小宫女通传回报,已经先自来到屋门外候着远处跑过来的小六子。“小六子,是什么消息?快说!”
小六子口中气尚未喘息平稳,便一面大口的吐着粗气,一面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娘娘,好消息啊,咱们打胜仗啦!前方八百里加急今儿一早刚刚送到,皇上就着人给太皇太后送去了,奴才在旁边看的真真切切,回汗休战撤兵啦!太皇太后看了,不知有多开心呢,只是一个劲的止不住笑!”
阿伊亚听着小六子的话,立时倒退数步,顿感仿如一块大石朝着她的心头沉沉压来,直压得她透不过气息。也不知她痴楞了多少时候,这才略显恍惚的低声问道:“我听闻,康亲王向来不善行兵用武,如何此次竟能胜得如此顺畅神速?”
小六子以为阿伊亚是因为过于高兴,所以在她楞神之时一直没有开口插话,直到她又开口问话,他这才乐颠颠的接着说道:“不是康亲王,康亲王当时被逼的节节退军,幸而有裕亲王及时赶到,这才反败为胜,这会儿他们已经在班师还朝的路上了。”
“裕,裕亲王?”阿伊亚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咽喉,面色再也不能更加难看,“他,他不是被拘禁府中闭门思过了吗?!”
嗯?小六子这才回过味儿来,摸了摸小脑瓜子,“是,是喔。他,他怎么会去的呢?不过,奏折上确实写的明明白白,奴才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呀!”他想了想,又嘻嘻笑着说道,“娘娘,不管怎么说,此事对您终是一桩大喜事。您想呀,咱不论他是谁退败了回军,只要回部顺服我大清,皇上自然也就不会再对您有所防备,这是个两厢得利的事情,皇上大喜,您也大喜呀。”
小六子哪里明白阿伊亚的心事,阿伊亚此刻早已魂移九天,想着自己远在故乡押做人质的父母双亲,心头止不住酸楚之际,不觉得一滴泪水落在粉白的玉手之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福全会出现在两军阵前?自己苦费了一番心机难道皆是徒劳?她如何面对家乡的父母双亲?他们是否会被汗王愤而杀之?若果真如此,她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呢?!
她心神游离恍惚,完全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顾不得身边奴才正对她的反映感到万般困惑,只是独自低头走进屋内,默默的将房门掩上。
宫女们和小六子均不明是何缘由,谁也不敢轻易进去打扰,直至日落时分,尚未听得阿伊亚叫她们传膳,这才商量着轻轻敲了数下房门,却依旧不见房内有丝毫动静。几个小宫女壮着胆由其中一个领头的悄悄舔开窗纱,凑着指尖大的小缝向屋内观望去。这一偷眼可把领头的小宫女给吓得不轻,只见阿伊亚面色苍白的卧倒在炕上的桌案边,一片红艳艳的血渍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袖,手腕上一处不深不浅的血口子,仍旧沥呖浠浠的往下滴着血水。
几个小宫女惊吓之下,面色竟比房内的阿伊亚更显苍白。有略略胆大些的,急忙招呼着众人进屋将阿伊亚扶好在榻上,先用纱布包住了血口子,而后,一面有人去请御医,一面有人去急报康熙。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康熙果然迈着大步来到储秀宫。刚给阿伊亚看过伤势的御医见康熙走进屋内,连忙迎上前跪拜行礼。
“起来吧,伊贵人如何了?”康熙直接走到阿伊亚床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不免升起怜悯之心。
“皇上,伊贵人没事,没有割到要害之处,而且伤口也不深,只是发现得迟了些,血流了不少,须得好好的修养些日子。”
“好,你下去开方子吧。”康熙没有再理会退下去的御医,慢慢在阿伊亚的床边坐下,一面帮她掩好被褥,一面沉声问着旁边吓得发抖的小宫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小宫女们一个个哗啦啦哭的如泪人一般,哽哽咽咽轮番将日间直至方才发生的事情向康熙叙述了一遍。“奴才们进屋之时,只看见娘娘右手上持着一把平日里学做绣工用的剪子,剪子上满是血渍,却不明白娘娘因何要做如此行为。当时娘娘进屋之时,奴才们只当娘娘是身体有所不适,想要独自在屋内歇息,所以才一直不敢进来打扰,却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好了,朕知道了,别跪着了,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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