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成瘾作者:木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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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卓森，当初风华无双的唐家小公子已经沦为抛却了羞耻的奴，一双本该在琴键上施展天地的手此时也沾满了鲜血，可是到头来竟还不是唯一。也许……就连众多里的一个也不再是了，卓森已经三天没出现了。他……要抛弃自己了吗？唐泽思痛苦的捂着脸瘫坐在钟意身边不发一言。
　　直到后来有人进来搬走了钟意的尸体，唐泽思还是维持这个动作没有变。脚步声再响起的时候唐泽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一言不发。卓森站定在唐泽思面前，“抬起头来。”
　　对于卓森的命令唐泽思是不会违抗的，但即使抬起头也是一副面瘫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卓森抬脚踢踢他，“跪好。”唐泽思也依言做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卓森脱下手套，“你在想什么？”
　　绝对的真实，绝对的服从，绝对的效忠。这些都是卓森要的，唐泽思能给，哪怕会让自己那样的不堪。可是……唐泽思握紧拳头，卓森却不能给他回应，一点也不能。哪怕是只有自己一个奴，他也没有这么做。
　　唐泽思没说话，卓森也不急，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耗过去，最后才听到唐泽思回了一句：“钟意说，我不是合格的奴。”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这是唐泽思用这样失落的语气和卓森说话，卓森有些意外。似乎唐泽思总是能让自己对他另眼相看，不过……卓森笑笑，他并没有因为越来越喜欢这个奴就惯着他的准备，“你本就不合格。”
　　唐泽思痛苦的抬起头，眼泪早已布满整张脸庞，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卓森的这句话，可是嘴唇颤了颤终究只是喃了一句，“真的吗？”
　　抛弃了所有，换来的只是一句不合格，唐泽思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失望。一种名为无措的情绪开始占据他的大脑，他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卓森弯下身子听清楚后控制不住的笑了，“觉得委屈？”
　　“我做了这么多，却还只是不合格。”唐泽思只是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根本没有听到卓森说了什么。卓森眼神一暗，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唐泽思的脸上，看着唐泽思渐渐清明的眼，卓森捏住他的下巴，“你做的再多，却不是我希望的。你怎么能算合格？”
　　唐泽思颤动了双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来你还是想的时间不够多。”说罢卓森起身准备出门，却不想突然被唐泽思抱住了小腿。卓森眼神一暗，就想抬脚踢开唐泽思，却被他的一句话震住，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唐泽思失神了这么久。
　　“我想清楚了，我要解除关系。”
　　一时间这个小屋被低气压笼罩着，过了许久卓森才转过身，声音黯哑干涩：“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一句话吗？有些事，由得你说开始就由不得你说结束。”他蹲下身子，就像当初唐泽思拽着钟意一样拽着唐泽思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现在，是要背叛我吗？”
　　“不……”唐泽思的眼中染上了慌乱。他只是想要解除这种关系，寻求一个让自己不这么难堪的方式出现在卓森的身旁。可是既然这层关系让他再不堪，他也没有想过背叛卓森。“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卓森松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唐泽思，“你只是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卓森的身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卓森抬腿就又要走，想想还是站定在门口，“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一周以后有个表演，你表现好的话，我就让你走。”
　　“既然我做不成唯一，又为什么要强留我？”唐泽思冲着已经关上的门大喊，门外的卓森听见这句话脸色一时间阴晴不定，看上去甚是唬人。
　　“想做唯一，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赵家。
　　赵奕欢端着酒杯看着满场的人脸色晦暗不明。他是在昨天刚得知唐泽思的行踪的，本来他们这一帮子人平时不联系也不会刻意的去找，谁还没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呢？但是偶尔联系一下不管能不能出来小聚一番，总是能联系到人的。
　　经过三番五次联系不到人的经历，赵奕欢开始留心起唐泽思的行踪，三个多月，这是第一次得到他的消息却不想不是什么好事。
　　“唐小少爷被关起来了。”
　　赵奕欢想起刚才那人在自己耳边的低语，低笑两声，“让你玩呀？关笼子里了吧。”调笑归调笑，作为兄弟，在兄弟有难的时候自然是应该挺身而出的。
　　赵奕欢本事还是有的，两天之后趁卓森外出大摇大摆的闯进卓森家把人带走了。作为一名合格的纨绔子弟，赵奕欢虽然不至于明目张胆的端着枪去抢人，但是带上十几名能打的抢人还是没问题的。卓森作为一个有特殊爱好的合法公民，自然是比不得的。
　　抢人环节进行的很是顺利，之后就是自然而然的嘲笑环节。但是无论赵奕欢说什么，唐泽思都不搭话了，赵奕欢郁闷地坐在唐泽思身边，“我把你抢过来是不是做错了？”
　　唐泽思看了一眼赵奕欢，许久才闷声说，“没有，我很感激你。”
　　这么一说赵奕欢就更纳闷了，“那你……”谁知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哪位？”
　　“赵公子。”卓森清冷的声音在透过听筒传到唐泽思耳朵里，唐泽思连忙凑到跟前渴望多听到一点点卓森的声音。
　　赵奕欢伸手把唐泽思推的老远，才笑盈盈地回了一句，“卓先生。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像是料到卓森要说什么一样，赵奕欢赶忙接了一句，“要是问我要人还是免开尊口的好，我不会给你的。”
　　这明显无理的话让卓森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那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赵奕欢看看很努力想要凑到自己身边的唐泽思，皱皱眉，“你问吧。”
　　“为什么要在我不在的时候把人带走？”卓森伸手支住下颚，“这样很没礼貌。不问而自取，视为偷。”
　　赵奕欢大大咧咧一笑，“卓先生说我偷人，不合适吧？”说罢停了一停，又斜睨了一眼唐泽思，“其实这也不怨我的，主要是你在的话我担心我带不走人啊……”说罢还颇为惆怅了叹了口气，“我兄弟就是看见美人走不动道，卓先生谅解一下。”
　　卓森着实被气的不轻，假使人还在自己这里纵然赵奕欢再有权有势，唐泽思他也是带不走的。可偏偏自己出了趟远门，半途中接到管家的电话说人被赵奕欢带走了。卓森一向自恃耐性极好，当时也忍不住摔了手机。这人到了赵奕欢那里，除非唐泽思自己要求回来，否则自己是断然抢不出人的。
　　卓森捏着手机森然地笑了两声，“让唐泽思接电话。”
　　“不可能。”赵奕欢拒绝的也很是果断，“你一开口，他肯定跟你回去。”说罢就挂了电话。
　　管家站在卓森身边，看着卓森黑下去的脸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跪在卓森身边不发一言。
　　看着跟了自己这么多日子的管家，卓森沉默了半晌，就在管家以为卓森不会说话的时候，卓森问了他一句话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却留下管家一人怔在原地。
　　“我是不是很没用，自己的人都看不住。”
　　管家想说不是的，没用的不是主人。当时主人要是在，赵奕欢就是有通天的权势也带不走唐泽思，你不会看着别人把属于你的东西带走的。可是人已经被带走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管家看着卓森已经挺直的背，“明明……没用的人是我才对。”
　　有些事，做错了就要去弥补。管家紧紧拳头，想着拜访一趟赵家。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一阵玻璃落地的声音，佣人们纷纷抬头往阁楼上看去，继而低下头做自己手里的活。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唐泽思被赵奕欢抢回来之后，这样的戏码大概每天都要上演，佣人们早已不再惊奇。
　　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佣人们纷纷跑上楼可手还没推开门就被赵奕欢的暴喝制止住了，“不准进来。滚去干活。”
　　赵奕欢对待自己的佣人一直是很好的，可上回这般生气佣人们即使再好奇，再担心也不敢推门进去看个究竟。
　　“唐！泽！思！”赵奕欢红着眼睛看着蜷缩在床脚的唐泽思，自然又是一阵暴喝。虽然表面上唐泽思看上去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每当赵奕欢第二天早上推开唐泽思房间的门的时候就看见蜷缩在床脚的唐泽思，当即气的就是一声暴喝。
　　赵奕欢快步走过去拎起唐泽思，“你他妈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当初唐泽思睡相不好那是出了名的，睡得四仰八叉都是安静的睡法。当初赵奕欢还一直说唐泽思，明明是个贵公子，一睡觉却还不如一个糙汉。可现在他倒宁愿唐泽思还是那么豪放的睡法，总好过……赵奕欢红着眼，“你现在就像一条找不见家的狗。”只能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寄居在别人家。
　　唐泽思一愣，随即苦笑，“找不见家……是啊，明明是我自己要出来，可是为什么离开了那里我反倒没有安全感一样？”
　　看着唐泽思望过来的眼睛，赵奕欢哽咽了一下，“我他妈哪儿知道去。”
　　后来赵奕欢专门找过心理医生询问这方面的事情，心理医生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这不算问题，你让他回到有安全感的地方就可以了。”
　　赵奕欢怒目而向，医生撇撇嘴，“不想让他回去就尽量的帮他还原当时的场景，可以从熟悉的人的衣物着手。”说罢还伸手拍拍赵奕欢的肩膀，“慢慢就习惯了。这就和戒毒一样。”
　　戒毒……赵奕欢暗了暗眼神，本打算就让唐泽思硬挨过去的。既然是戒毒，那绑起来不理和慢慢减小剂量没多大区别吧？无非就是痛苦的程度不同罢了。
　　回到家里之后赵奕欢没有打算和唐泽思说这件事，却不想唐泽思主动的和自己说起了这件事。
　　“我想过了，我要自己控制自己。”唐泽思还是那一派贵公子的模样，言语里满是坚毅。赵奕欢好奇的看向他，“你确定？”
　　赵奕欢看着唐泽思点点头却没有当回事，毕竟要是真那么好控制，又何必每日那么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些话赵奕欢没有和唐泽思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好。”
　　自此之后赵奕欢每次推开唐泽思的门都只看到他坐在床上。前两日还看不出什么，第三日的时候唐泽思精神已经开始明显的恍惚，赵奕欢有些担心便提出和唐泽思晚上一起睡。唐泽思精神恍惚的看了赵奕欢半晌才点点头。
　　到了晚上，唐泽思躺在床上只是睁着眼，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赵奕欢就在一旁看着，心道唐泽思不会一晚上不睡的。果不其然，到了深夜的时候唐泽思眼皮开始打架，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床脚处蜷缩。
　　赵奕欢叹一口气，心里已经盘算把唐泽思用夹板夹起来睡觉的可能性。却看见唐泽思突然惊醒，又僵直着身子躺回床上。
　　如此反复，唐泽思一晚上只睡了一小时不到，赵奕欢也就一晚上没睡地看着唐泽思。赵奕欢摁住唐泽思，“这就是你说的控制？”
　　唐泽思反应了好久，才虚弱的笑笑，“这是我最大的努力。”他只能控制自己在即将入睡的时候突然惊醒，代价就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精神明显的恍惚。
　　赵奕欢看着心里难受，想着把唐泽思送回卓森那里是明显不可能的，那……一个颇为荒诞的想法在赵奕欢心里一闪而过，“是不是有卓森的衣物，你会睡得安稳些？”
　　沉寂了多日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看的赵奕欢连连叹气。“我真是欠了你的。”
　　偷东西？赵奕欢在客厅连连打转，这抢人说出去还能听，偷东西……“太辱我赵公子的名头了啊！说出去还怎么混！”可是……赵奕欢想想最近越来越少出门的唐泽思，还是打电话吩咐自己的小跟班去偷件卓森的衣物回来。
　　小跟班有个赵奕欢给的名字，赵毅翰。赵毅翰皱起浓浓的眉毛，“偷衣服？”他走上前一步，“什么意思，你看上他了？”
　　赵奕欢连连摇头，“我可没那么重口，他那种人，爱上就是折磨自己。”
　　赵毅翰退后一步，盯了赵奕欢许久才点点头，“最好没有。”之后便转身离开。徒留赵奕欢一个人愣神然后跳脚，“赵毅翰，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
　　都快走出门的赵毅翰头也不回，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没有以为，我就是你男人。”
　　看着赵毅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赵奕欢半晌才憋出一句，“卧……槽……”
　　赵毅翰刚走没多久，唐泽思就从楼上下来了。“你男人？”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八卦的精神足以支撑他走下楼，“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赵奕欢摆摆手，后又想到这话不能说便含含糊糊的跟了两句，“就是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是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已。”
　　唐泽思找地方坐下，虚虚地笑了两声，“我看不像吧，别人都是情侣衣，你们都有情侣名了。”
　　“那你和你姐还是情侣名呢。”赵奕欢撇撇嘴没当一回事，两人正笑闹间外面有人进来说，有个自称是卓森管家的人要见唐泽思，问问唐泽思见不见。
　　“不见不见。”赵奕欢抱住唐泽思就是一通摇，“我跟你说，你要是见他我们就绝交！绝交听见没！！！”
　　“别摇了，我不见他。”唐泽思身子真是虚的很，被这么摇了几下便两眼冒金星。“真当我唐泽思是谁都能见的么？”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卓森的衣服已经拿回来了，赵奕欢乐的抱着赵毅翰亲了好几口，“养你还是有用的嘛！”赵毅翰笑的揽着赵奕欢亲了几口才说，“其实也没废多大劲儿，卓森亲自给的我。”
　　“哈？”赵奕欢瞪大眼睛看着赵毅翰，确认他不是在说谎，然后便伸手推开他，“突然觉得你好没用。”赵毅翰无语地按着赵奕欢狠狠地亲吻了一番，“他有句话带给唐泽思，你要转达吗？”
　　赵奕欢一脸厌恶的推开赵毅翰，“谁让你亲老子的！”
　　“你刚才也亲我了。”赵毅翰一脸无辜的看着赵奕欢，之后伸手又把赵奕欢搂在怀里。赵奕欢那细胳膊细腿的，都不够赵毅翰玩的，索性挣扎了两下就不挣扎了。那句“我能亲你，你不能碰老子”也就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那……那你放开我，我上楼找唐泽思去。”赵奕欢翻翻白眼，嘟囔了一句。
　　赵毅翰想了想使劲在赵奕欢脸上亲了一口之后松开手，“还是我去吧。”说罢便自己转身上了楼。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赵毅翰，有本事你就一直圈着我！赵奕欢瞪着赵毅翰的背影磨牙，半晌愤愤转身离去。
　　“少爷？”管家看见赵奕欢出来询问了一声，赵奕欢突然停住脚步，“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想想又加了一句，“不准告诉赵毅翰！”
　　“……是。”
　　阁楼，唐泽思坐着赵毅翰站着，像是刚刚说过什么沉重的话题一样沉默。过了很久唐泽思才问了一句，“他……真的这么说？”
　　赵毅翰点点头，“他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马上出现在他的身边，可他都没有用。他是希望你自愿的回去，要不要回去你自己考虑。”
　　叹了口气，唐泽思歪着脑袋看向赵毅翰，“你也希望我回去，是吗？”
　　赵毅翰面沉如水，眼神却传达着，“正是如此”的讯息。对待赵奕欢之外的人，他本就很难调动表情，言语更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