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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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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另有原因?他忍不住喘息了一声,低沉的,好似早春那冰凉的,带着寒气的空气。
他说,“你去了哪里?”
她嘴角动了动,说谎的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他向前走了两步,双手只是放在身侧,面无表情。
她说,“我去见一个朋友”
他哧笑出声,“怎样的朋友?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哭泣的朋友?”
她愣了愣,抬起头来,看着他自嘲的,悲伤的,带着质问的眼神,她已经确定,他,已经看到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的。
她垂下了头去,双手,亦无力的垂在身侧。
他勃然大怒,上前两步,握住了她的肩膀,紧紧的,仿佛让她疼痛,便是报复的手段,他压低了声音,但是,怒气却怎么也无法压下去,“今天是谁,气势汹汹的问我,跟穆晨曦是什么关系,怎么,转眼,你就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你别告诉我,你是在报复我,这几天,我已经发现,你有什么不对,我不让我碰,你在逃避我,你总是在躲避,你”
她被摇的头发更加凌乱,好像被风吹散的柳枝般,无力的摇晃,她颓然的站在那里,慢慢握紧了手,脸上带着悲痛的神色。
他定下来,盯着她的脸,“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她垂着头,发丝挡住了她的脸孔,她摇着,不做一声。
他更加愤怒,“你是在跟我装哑巴吗?好,好不说就罢了,罢了”他放开了她,在地毯上快速的走了一圈,仿佛发疯一般,抚着头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莫子言你把我们过去的感情,当做了什么?”
说完,他头也不回,向里走去,那个高大的背影,带着孤寂的伤感,瞬间便刺痛了她的心。
不知为何,她急切的上前去,想要对他解释,她并不是,并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他,只是只是她心乱如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是抓住了他的手。
她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是俊”
他的瞳孔瞬间便增大了,黝黑的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俊,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俊,可是俊不是在十年前,早就死了?
他推开她的手,低着头看着她,“你说是谁?俊?哪个俊?”
她咬着唇,看着他,仿佛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还有几个俊?”
他终于明白,原来,俊没有死,只是,他一直以为他是与一个死去的人争夺,却不想,原来他一直活着。
“什么时候开始”他说。
她抿着唇,“只见了几次而已”
他突然笑了出来,带着自嘲的味道,“几次几次”他点点头,转过头去,眯着眼睛,心里,仿佛压着一口气,但是,此时此刻,早已无法表达出来
她看着他向里走去,却再也没有力气追上前去。
她真的老了,老了,再也没有以前那股,追着人跑的力气
这时,她站在那里,许久许久,也没有动,客厅的日光灯,打在身上,却仿佛带着阴影般的痕迹,让她的身影,显得那么的落寞和疲惫。
是啊,她很疲惫,她很累很累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选自,席慕容,一棵开花的树)
若是当初遇见他,是在她现在这个年纪,她绝不会,再犯当年那样的错误。
是啊,到了这个年纪,如何还能犯那个年纪的错误,但是,她却还是要犯这个年纪的错误,她不该心里还藏着别人,便轻易的接受了另一个人,只为了安定
然而,当她为这个人心痛时,她想,还只是因为安定吗?
不不,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因为,俊的到来,已经轻易颠覆了她曾经所有的思绪。
“妈妈”稚嫩的声音,见她的似乎打乱,她回过头,看见晨晨正满脸恐惧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妈妈你在跟爸爸吵架吗?”
她突然心里揪着一般的疼痛,上前去,抱住了晨晨,“孩子,就好像你跟小朋友之间会生气闹别扭一样,大人也会这样,不要怕,不怕”她将孩子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他似懂非懂,只是听着。
然而就在这时,却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不要欺骗小孩子。”她惊讶的回过头,只见林安森冰冷的脸仿佛大雪纷飞冬季再次来临,他大步走上前来,就那么抢过了晨晨,他对晨晨说,“晨晨,跟爸爸去睡。”然后,他回过头,冷冷的对她说,“莫子言,我就不送了,收拾了东西,走吧。”
她愣在当场,晨晨也看着林安森,“爸爸,你你赶妈妈出去吗?”
他冷然的对晨晨道,“她不是你妈妈,从此,你没有妈妈!”
莫子言惊的连忙上前去,“林安森的,当着孩子的面,你怎么可以”
他却咬着牙,“你有什么资格做晨晨的妈妈?反正当初,是你放弃了他,你就当做,你的孩子已经死了,晨晨,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说着,他不客气的一推子言,子言没料到,便如此倒在了地上。
晨晨也哭起来,叫着,“妈妈妈妈”
林安森抱着孩子向里走,莫子言看着晨晨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心里也痛的好像要撕裂了一般。
她叫着,“林安森,你你又怎么有资格你不也是一样”
他回过头,看着她,眼中虽然是憎恨,却又透出哀痛,“我只是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才会放下身段,答应了穆晨曦的要求,你呢?”
他说完,抱着大哭大叫的晨晨头也不回的向里走去。
莫子言坐在那里,悲上心来,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受了穆晨曦的威胁,才会与她一起吗?
莫子言在房间里收拾了很久,夜半时分,拖着箱子,走出了林安森的家。
回头望着这房子,她咬着唇,站在那里。
他的房间已经黑了,如同她此刻的新房,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沉沉甸甸的,透不出一点光。
她手中的箱子并不沉重,只是拖起来,不知为何,那么的累人。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她决定离开,因为,她觉得林安森说的没错,她怎么还有资格留在那里?她现在的心里,千疮百口,因为俊,也因为林安森,她根本不知自己还有何立场在他身边。
那晚,她到酒店将就了一晚,不想让爸和大姐担心,她想,或许明天可以找个地方暂住。
林安森好不容易哄了晨晨入睡,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的台灯,他靠在床上,拍着晨晨,小家伙脸上还带着泪痕,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子言,现在,又让他被迫忘掉这个妈妈,他自然很难过。
林安森有些懊悔,他刚刚在气头上,做的很过分,他该为晨晨想的,至少,不该在他面前上演那样的一幕。
只是,那一刻,他听到她说,“那是俊”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做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多年,等了她这么久,一切,都变得那么荒唐,完全是无用功。
为何这样不公平,他做了这么多年,努力的争取她的爱,然而,却怎样也抵不过她心里的那个人,他离开,她方能属于他,他回来,他便只能拱手相让,不,他不想让,但是,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抵不过那个俊的一根手指头。
所以他气,他痛,他只觉得自己怎么如此悲哀。
第180章 开始在怀疑
第二天醒来时,他睁开眼睛,又突然想,他为何要赶走她?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她吗?努力了这么久,就真的将她轻易的让出去了吗?
莫子言起来是有点困难,原本七点准时会醒,却意外的撇弃了坚持多年的生物钟,就那么睡了下去,最后醒来时,已经将要迟到。匆忙赶去公司,果然迟到了,公司已经在开会,她抱着资料进去,低下头,在责备的目光中悄然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安森坐在最里面,看也没看她一眼。
会议过后,她追上了林安森。
林安森看着外面,面无表情,她说,“请相信我我跟俊,是清白的”
他眼睛动了动,低头看着她,“你只是来跟我解释这个吗?”他眯着眼睛,“身体的清白,我相信,心的清白,你觉得,你该拿什么向我证明?”
她顿了顿,低下头,说,“没办法证明。”
他轻声哧笑,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林安森回到办公室,靠在办公桌上,自言自语,“没办法证明?真干脆。”原来,女人说谎有时也很可爱,最残忍的却是,不会说谎。
成司南走进来,低头对林安森说,“老板,您让查的资料,已经查过了。”
他递给了他,林安森舒了口气,打开看着,然而,眉头,却越皱越紧。
怎么,会是这样
他抬起头来,“这个,怎么会是这个人?”
成司南说,“因为大少爷也在查我正是借助了大少爷的手,直接查到了这个人”
他紧锁着眉,“大哥也在查?”
资料上显示,那个叫俊的男人,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帮老大,他手段狠毒,神秘莫测,他一直在国外,从未回国,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的长相。
莫子言为何与这样的人有联系?难道,这个就是她的俊?
他靠在那里,突然觉得,莫子言,现在才是危险的。
这时,外面有人发出尖叫声,两个人都向外看去。
出了什么事?
林安森率先走出去,却见地上一滩的血迹,秘书站在那里,吓的一脸惊魂。
林安森走过去,“怎么回事?”
秘书指着地上的东西,颤抖着说,“不知道谁送来的东西,打开就是,这个样子”
这时总裁办公室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围观着,看着地上的东西,都是一脸诧异。
莫子言靠在门边,也是一愣,仔细看去,地上是一个穿着新娘装的SD娃娃,只是,娃娃胸口插着一把小刀,白色的婚纱,染满了鲜红如血的痕迹。
林安森皱眉,走过去,翻开盒子,只见上面写着,“莫子言,死无葬身之地”
他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莫子言。
若是一般的女孩子,看到这样血淋淋的字,定是要吓的黯然失色,但是她只是皱了皱眉,也跟着蹲下来。
看着他,舒了口气。
他说,“你又得罪了谁?”
她摇了摇头,想起来总裁办公室若不是正常邮件,是无法送进来的,所以,这里定会有线索,翻开盒子一看,外面果然有同城快递是单子,
她拿下了单子,起身,对大家笑笑,说,“或许是有人恶作剧吧。”
但是大家看她的脸色完全是在看一个怪人。
她自己小心翼翼的收拾起东西,林安森站在那里看着,见她不想对他说什么,便也没有说话。
她将东西收拾好了,又去拿东西拖地,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了,便互相议论着各自干活去。
莫子言边收拾着东西,眼中却一闪一闪的,这个手法,貌似见过,她还在皇家时,收到过一只鲜血淋淋的死猫。
下班时,周春香从后面追上了她,“喂喂,整个公司都传遍了,说你收到了特殊的礼物。”
她挑眉,说,“怎么这么快。”
周春香笑,“当然快,总裁办公室,那可是全公司瞩目,哎,不过,你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送那么奇怪的东西给你,公司有人说,因为你勾引人家老公,所以被人报复了,不然,怎么会是一个新娘的造型。”
莫子言也在奇怪,她拿出了刚刚放起来的那个快递单号,她回头说,“我也没有定论。”想了一下,她说,“春香,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在快递界有没人熟人?”
周春香怪叫,“哎呦,你真当我是神仙了亏你能说出快递界。”她凑过去看单号,然后笑了笑,说,“不过送快递的也都不一定是什么高人,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对付普通老百姓,有一个法子“她在莫子言耳边说,莫子言听了真想吐血,她说,“亏你想的出来。”
莫子言很不抱希望,但是她在网上查过了单号后,知道了始发地,便来到了这里的同城快递的门面房。
快递的门面不恨大,可以称得上破旧,快递也是个小本生意,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她说,“老板,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今天刚刚送的快递,送快递是人,是谁?”
他完全绷着脸不理人,不耐烦的说,“天天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是谁。”
她见他看都不看快递单子一眼,舒了口气,想起周春香对她说的,她便绷起脸,一本正经的说,“希望你看一下,我因为在执行任务,也不方便告诉你我的具体事务,但是这个单子里的东西,有点问题,那种东西,怎么能从快递送出去?快速难道不是要先打开检查是不是有违禁物吗?老伯,难道你是老眼昏花,根本看不清寄的是什么吗?”
那人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她穿着一身公装,打扮的很体面,她最擅长的便是绷着脸,不然从从前怎么会落得个冷面魔女的称号,他说,“寄的什么?不可能,不会的都有检查。”
但是那口气分明有些不确定。
快递公司因为都是私人的,所以对检查一向不太严格。
莫子言说,“真的检查了?难道老大爷分不清什么是违禁物?”
他有些害怕了,“到底寄的什么”她拿出单子,给他看,“老伯,我不多说,你就帮忙回想一下,这个是从哪里寄出来的,是上门收货,还是过来寄的,寄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据我们的调查,此邮件大约是上午九点左右寄过来(根据她在网上调查),同城快递应该是收到货后马上就送出,你想想,那个时间,是谁来寄东西,或者去收货?”
他认真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去收货,我记性不好了,每次收货,都有记下来地址。”他把记录给子言看,“对,就是这个。”她一看地址,却有些发愣
“老伯确定是这个地址是吧?”
他说,“都记下了,怎么会有错。”
“那,老伯,你记得是什么人记下的吗?”
他仔细想了一下,说,“不记得了,好像是个年轻人,平头,长的可吓人”
她脸色越发苍白起来,虽然天气还很冷,手心里,却不觉冒出了汗水
根据那个地址,不,其实不需要地址,她也永远都会记得那里。
她曾经去过那里,但是只有一次,唯一的那一次,她被人打的混乱不堪,看着那排房子,她仍旧能记起,第一次来时,找的并不容易,破败的平放区,一个连一个的平房,全都长的一个样子,好不容易才分辨出来那个地址,这一次,虽然很久不来,竟然很容易找到。
比起那一次,现在这里更显得破败不堪,垃圾成堆,与城区那些崭新的高楼大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看着那个地址,对照着门牌号,就是这一间,
然而,让她惊奇的是,门上的锁,已经挂了很对锈,她摸了摸,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没有人回来打开过
她站在那里,想着那个老伯的描述,好像是个年轻人,平头,长的可吓人脑海中闪电般闪过那个长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长相,他活着的时候,死了之后,她都不会忘记。
没错,如果没有错,这个地址那个平头的年轻人,早已经死去。
那就是,当年俊杀死的男人
之后她来过,是想要看一看他的父母,自然,她这个被当做罪魁祸首的女人,狠狠的挨了一顿打骂。
她站在那里,回忆慢慢侵蚀,当年那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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