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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个父亲 by 朝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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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抽屉像是印证了我的猜想般,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的西药,大部分是家常必备的药物,但在我仔细翻看后,还是找到了那几瓶想鱼目混珠的药物。药瓶上写的都是英文,艰涩的专用词汇甚多,让我无法了解这些药物的真正作用。我不放弃地从父亲书柜里找到英汉大词典,逐字逐句地翻译,最后得到的答案几乎让我窒息——血癌!

血癌不就是白血病?白血病可是绝症!父亲怎么可能不去住院,只靠药物治疗?他就不怕死吗?

……死!我忍不住瞠大双眼,难道……父亲早已预料到自己命不久矣,才想让我认祖归宗,照顾田锐?

不对不对!我摇摇头,暗暗否决自己,不是说祖父是因为癌症过世的吗?这些药物说不定是祖父留下的。而且田锐的女儿郝静就在北京,真要找人接手照顾田锐,按情理来说,她不是应该比我更适合吗?

是的,就是这样。我忽略父亲隐藏在衣服下的瘦弱身躯,以及苍白的脸色,按下心中的惶恐,开启了最后一层抽屉。

这一层抽屉里都是相簿,整整三大本,一本里大部分是黑白照,主要记录的是父亲年轻的时候。其余两本是彩照,主角则变成了父亲与田锐两人。

我先粗略翻了下那两本彩照的,发现这些年,他们两人去过不少地方,里面还有不少应该是国外的照片。照片里的两人无所顾忌亲密无间地相拥着,脸上的灿烂笑容透露着浓浓的蜜意,就连那洒在脸上的明媚阳光都显得逊色不少。我翻看着这些照片,虽然心中难免有所妒忌,但也真实地感受到两人的幸福。

而后,我拿起那本被压在最下面的,也是最小本的黑白照相簿,缓缓打开。

那个年代,照相并不如现在这样容易。但因为祖父是官员,相对于普通老百姓,父亲的相片是要多了不少。只是这些个照片,从父亲牙牙学语时开始,直至成年,有独照,也有合照,可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清淡如水的,跟刚刚的彩色照片里的简直判若两人,仿佛这些黑白照不光光是色彩黑白化了,就连父亲的笑容也是黑白的。

看着这样的照片,没有了刚刚看彩照时会心一笑的暖意,只剩下冰冷的乏味感。我翻页的速度不觉加快,直至最后,才真正找到我想找的。

那是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女人的独照,梳着一根粗大麻花的她站在高粱地边上甜甜的笑着,眼中是难掩的眷恋。这个女人长得跟郝静至少有五成的想像。另一张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年轻的田锐带着爽朗的笑,搂着抱着熟睡婴儿的女人。女人虽然看起来憔悴不少,但仍能看出是之前独照上的人,笑容也是甜蜜而无悔的。

原来,田锐知道也了解自己有妻女。

第十七章

父亲出差的第一天,田锐安静地吃完小半个西瓜,看了会儿电视,就安分地睡了。

父亲出差的第二天,田锐熟练的自己穿衣洗漱,还为他自己与毫无做饭经验的我做了顿简单的午餐。我小心地试吃了一口,发现味道很是不错后,决定在父亲回来前,均由田锐掌厨。

父亲出差的第三天,家中新鲜蔬菜吃完了,我决定出门买些回来,田锐沉默地表示兴致缺缺,独自留在家看电视。

父亲出差的第四天,预计归家的父亲没有准时回来。田锐关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发呆一整天,几乎一动不动。我面对买回来的各种蔬菜与肉类束手无策,最后烧了点开水,泡泡面。

父亲出差的第五天,预计昨天归家的父亲仍是没有回来。田锐静静坐在葡萄藤架子下,微微冒出血丝的眼下是一抹黑青。连续吃了一整天的泡面的我,也跟着毫无食欲了。

第六天……

“大夫,我……我儿子……”

“柳先生已经确证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之前处在慢性期,一直服用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以药物化疗的方式控制,情况比较稳定。只是近期却病情突发,已由慢性期转为加速期。”

什么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什么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什么慢性期?什么加速期?!

“那……那还有救……吗?”

“我们检测到柳先生对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产生不耐受现象,且病情变化加剧,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找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进行移植了。”

移植?是因为这样,才认我这个继承了血脉的儿子吗?为了找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

“大夫,我的可不可以?请救救我的儿子!”

“柳先生有兄弟姐妹吗?父母子女只有几万分之一,手足间则有四分之一的几率能配型成功。”

只有几万分之一?那他为何要领回我?

“……不,他是我独子。”

“老夫人,你也先别难过,让所有与柳先生有血缘关系的亲属都去做一下配型,说不定就有配型成功的,我们也会在骨髓库中试着找一下合适的捐赠者。”

白血病,真的是白血病!

我站在重症病房外看着毫无人色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至今都无法完全消化听到的,颤抖着强作镇定的祖母与医生之间的谈话。

谁能想到,父亲六天前还能自行出差,现在却被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

丈夫才去世没多久,现在连儿子都被确证为血癌,祖母瞬时看起来苍老了很多。听闻消息赶来的母亲,静静地坐在走廊上座椅上,也难掩伤感。现场最平静的反而是田锐!他只是守在病房外,就算是医生来说明父亲的病情,他都没有在意。一群或亲或疏的亲戚做配型来来去去,好似都不关田锐的事,仿佛隔绝于世般只顾静静望着病房。甚至,田锐平静的神情中还透着股诡异的安定,好似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只是睡着了,而不是病危昏迷。

得知父亲病危的第三天,病情稍有好转,昏迷不醒的父亲总算恢复了意识。

又过两天的修养,在经过医生的同意后,我进了病房,与父亲单独谈一谈。

“你知道自己得白血病多久了?”我静静地看着带着氧气罩的父亲平淡的神情,仿佛死亡也不过尔尔一般。

“三年前,”父亲说话的声音虽然微小,但还算平稳,“我申请到国外短期留学的名额,带锐一起去,想治疗他受伤的头部,在给他看病期间,我也顺道做了下检查。”却检查出了这个病。

“你为什么要让我认祖归宗?我想不是因为我流着你的血,有几率与你配型成功,来救你的命吧?”若真是我说的那样,早在父亲检测出得病后,就会来找我了,而不是等到最近。

“……天瑞,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而且我也从没想过要做个合格的父亲。”父亲沉默良久,而后紧盯着我,一字一句,慎而重之地说,“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能替我好好的照顾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地哈哈大笑,双手克制不住地捂住肚子。父亲越是慎重,想让我清楚知道他是清醒的,而不是病糊涂了,我越是笑得大声。父亲也仅仅是看着笑得前俯后仰夸张至极的我,等我自行停下来。

“哈哈哈哈……,”笑够了,我喘了口气,擦掉笑出来的泪水,冷冷地对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说,“我与你同住了这一个月,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突发奇想让我重回你身边。”

“为了给你养老送终?不,你才三十五,远不到考虑这个的年纪。突然重拾父子亲情?不,你不喜欢有人打搅你和田锐的两人世界,更是恨不得我能从你眼前消失!后来我知道你得了绝症,以为你想让我来救你,可是仍旧不对,在你得知你得病的这三年里,你从没有让我知道,甚至连做配型都没有!”

看着静静听我说着的父亲毫无反应的面容,我哂笑一下,接着说:“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你想把你的宝贝疙瘩田锐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他。可是郝静的出现却让我推翻了这个猜测。田锐的亲身女儿在,为什么要让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来照顾田锐?甚至为了让我能心甘情愿地接下这个担子,你还千方百计地让我和田锐相处,让我喜欢上他。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因。”

“因为你怕!”我脸上讥讽的笑容不断扩大,说出了我的推测,“你怕将田锐还给郝静,时间一长他就会忘记你,这比你知道你时日无多更让你接受不了!所以你找到了我。”

“看啊,我这张脸与你的是多么相像。”我低下头凑到父亲耳边说,“只要让我成为你的代替品照顾田锐,他就能把我当做是你一直呆在他身边,这样他就能永远爱着你,直到他也死了下去陪你!”

“现在如你的愿了,我爱上了田锐。但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死了,我会怎么对待他?”看着父亲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我带上了胜利者的笑容,继续残忍地说,“我会像你一样抚摸过他全身的肌肤,留下足够多的吻痕,还有他屁股下的洞,跟你一样插进去……”

“够了!咳咳……”忍无可忍的父亲想怒吼,可是黯哑的嗓音只能发出宛如气音般的呼喊,甚至因为过度用力二咳嗽起来。

我冷笑着直起腰,毫无怜悯地看着躺在床上挣扎着咳嗽的父亲,继续说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几万分之一的几率,我想你从没指望过我与你能配型成功吧?但这世间偏偏又这么巧的事,我不但长相性格跟你一样,连造血干细胞都是,配型成功了,但是我不会救你。我会如你的愿,成为你的替身,照顾田锐,而你……就在满是田锐躺在我身下的幻想中等死吧!”既然所有人都想让我成为父亲的替身,那就让我成全你们吧!

再度看了眼咳得奄奄一息的父亲,我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病房。

第十八章

门外得知我与父亲配型成功的祖母与母亲均一扫之前的伤心欲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见我出得病房,母亲关爱地拉着我,告诉我会尽快安排移植手术,以及手术的注意事项,说得巨细无靡,极其自然,完全没考虑我是否答应捐骨髓。

我淡淡地看着母亲满是希望与怜爱的脸,想到她若是听到我将要说的话会有何反应,心中竟隐隐有股解恨的快感。

我冷眼看着,任由母亲絮叨不止,一句话也不搭。不知是被我冷漠的眼神刺到,还是注意到了我刻意的静默,母亲终是看出了我的异样,才询问我怎么了。

“我不答应捐骨髓。”我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为……为什么?”许是被我冰冷的模样吓到,母亲忍不住颤抖着唇惊疑地问道。

“为什么?”我重复着母亲的问题,好像她所问的就是个笑话,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啪!”一声脆响,我不敢置信地摸上了被打得红肿起来的脸颊。打我的母亲更是仿佛被打的是她,支撑不住一般倒退了两步,强忍着酸涩的眼睛就怕一眨眼,泪水就决了堤,“你……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他……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我猝然大笑,犹如在咀嚼一个多么可笑的词汇,而后笑声戛然而止,我憎恨地说道,“父亲!我活了这十六年来,他有做过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吗,哪怕是仅只一件?没有,他什么都没为我做过!不需要我的时候把我丢下从来不管不问,我去年才刚刚得知有他这么个‘父亲’!到现在他快死了,终于想起我来了,就找我来做他的替身,不问我是否愿意,就要我接下他的所有责任!”

“哦对了,你也把我当做了他的替身,所以很是理解他这样的做法吧?现在知道我能救他,就不要我了,只要我贡献出骨髓就好了是吧?”我看着听我所说的每一句而忍不住泪流满面的母亲,残忍地笑了,“可是已经晚了,因为我爱上田锐,答应做他的替身了。既然有我这个替身在,还要他这本尊干什么?就让他这样趁早死掉吧!”

说完所有的话,我冷漠地绕过面前的母亲,走到坐在一边的田锐面前,没有询问任何人,包括田锐自己,一把拉住他就往医院外走去,毫不理会几乎完全崩溃,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母亲。

出了医院,我直接打的就带着田锐回了那小小的四合院。这里再过不久就不能称之为父亲的家了,而是属于我的。我心中告诉自己,包括这座四合院还有田锐,以后都是我的,我再也不用忌惮父亲地去占有了。……可是,为什么我越是如此想,心中的憎恶却越浓厚?

我被烦躁感缠绕,理不清我真实的想法索性不再去思考,拖拉着不甚情愿的田锐进了主卧室,手一甩,就将他推倒在那张原本属于他和父亲的大床上,而后压了上去。

田锐不舒服地皱皱眉,推搡了我几下,我一把按住他的肩头,想制止他的举动。可田锐人傻,但身形一直保持得当,真想抵抗,我很难压制得了他。

被心头火烧得毫无理智的我恼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怒瞪着他吼道:“你被他送给我了,现在由不得你反抗!”

“你骗人,骗人!”我的话语比这一巴掌威力更大,田锐毫不注意脸上的刺痛感,也忘了继续挣扎,用力大叫着反驳我,“小逸说过永远都不会抛下我的!”

“但是他要死了,所有一切包括你,都要变成我的了!”我毫不遮掩地说出残酷事实,“别说你不信,其实你早就预感到了!”

听了我的话,田锐难以接受地摇头再摇头,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骗我”,泪水随着他摇头而滑落眼眶而不自知,无助而可怜非常。

我心头一痛,低下头吮吻掉田锐眼角的泪,柔声安抚道:“别怕,还有我呢,我会代替他照顾你,不会抛弃你的。”说着,我下移吻上了田锐的唇。

一感受到我吻了他,田锐惊吓过后,再度拼命挣扎起来,激烈程度更甚之前。

不得以下,我撕破田锐夏季单薄的衣服,将他的手捆了起来。干完这些,我已开始喘息,虽然田锐还是不放弃抵抗,但手没得自由后,对我的阻力已大大减小,我还是以绝对的姿态压住了他。

“别再拒绝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要你了。”我温柔地一下一下亲吻着田锐的嘴角,看他可怜地哭着,“所有人都当我是他的替身,你也可以的。以后你会发现我比他更好。”说完,我再也不顾田锐的抗拒,脱下他已经被我撕坏的上衣,连同内裤一起扯开他的裤子。

看着在我面前完全裸呈的田锐一身极富于力量感的身躯,我赞叹一般地从他的颈项开始抚摸,穿过鼓胀的胸膛,滑过块垒分明的腹部,最后落到他身下毫无生气那一团软肉上。

我看了眼逃避似的用胳膊挡住脸的田锐,没有丝毫反感地一口含住吞吐了起来。

我对性事毫无经验,但我毕竟是男人,虽然不熟练,却也知道怎么样才会让男人感到舒服。

我吸吮着肉茎的头部,巨细无靡地顺着茎身来回舔舐,是不是含住下面的两个囊袋,甚至是深喉我也做了,穷尽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伺候田锐的肉柱,但那一团就仿佛毫无知觉般没有丝毫反应。

我若有所觉地拉开田锐遮挡脸的胳膊,露出了他满是泪水充满恐惧的脸,以及被他自己咬到血迹斑斑的胳膊。

“为什么?”我无力地问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能把我当做他的替身,为什么你就不行?”

“不一样,小逸是小逸,小小瑞是小小瑞,不一样。”田锐摇着头肯定地说道。

“哪里不一样?我们不像吗?”我自嘲地笑笑,“我从还未出生,就被我的母亲当成了他的替身,替代品,为什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呢?我不介意你也当我是他的替身的。”

“我喜欢小逸的小逸,我也喜欢小小瑞的小小瑞,但是不一样的,小逸和小小瑞是不一样。”田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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