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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圈叉时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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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记者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瞬间,卿卿愣住了,事情发展之快容不得她反应,也容不得任何人反应。所有人都靠本能行事,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匆匆赶来同一个地方,将娄澈这只自投罗网的苍蝇围剿在中间,而她似乎也成了苍蝇。一般记者是传统苍蝇拍,缺乏快、准、很,又没有人力加速度跟着力点,基本成不了事;娱乐记者就是电动苍蝇拍,闭着眼都能轻而易举的撞着几只大头蝇,凌空触电的刹那还能闻见烤肉味。
堵的密不透风的苍蝇拍们举起了电动武器,“噼里啪啦”乱拍一通,将娄澈得体的笑容以及卿卿呆愣的神情全都记录在案。
“我也是刚接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目前我还没见到钟擎本人。”娄澈不疾不徐的回应,但这番说辞经过众人耳朵的过滤,也是半信半疑。
抬头看着娄澈的侧面线条,令卿卿陷入不堪的记忆里,上一回被如此众星捧月还是在半年多前的“争产事件”中,以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为代价,将那唯一受伤的荣耀冠在她的头上,她也不得不带着堕落的名誉以及脚踏两条船的形象光荣退场。
一眨眼,再度身临其境,卿卿难免彷徨,空洞的眼却似乎较心脏的承受能力更强,在聚光灯的闪烁下,已经不再酸涩。
娄澈的手悄无声息的碰碰她的,表示安慰。
但这种**碰触的安慰显然持续时间有限,很快就在一位思路敏捷的记者嘴下,土崩瓦解:“请问甄小姐,您也是接到钟先生住院的消息才赶来的吗?为什么您是跟娄先生一起来的?刚才有人看到你们牵手,请问你们是否在交往中?是否有意将半年前的事情延续?这半年来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
究竟要多强的心理素质才能面不改色的周旋这一切,卿卿默默的看着提问的人,默默的走上前一步,默默的盯着那人的眼睛,准备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忽悠台词,却在此时听到人群里有人喊道:“快看,是钟先生!”
所有人的视线又立刻调转回头,向那位步履满山,面颊带伤的男人行注目礼。
很快,钟擎走近人群,立刻被包围进捕蝇笼。
某记者:“钟先生,请问您脸上的伤”
众人使劲的盯着钟擎红肿的脸,鼻子都流血了,某女性记者甚至抽出纸巾递了过去,面带忧郁的看着他用纸巾慢慢稀释的动作,可以想见,她的一举一动基本代表了广大女性同胞们的向往,做出了钟擎粉丝们最想做的事,没准第二天的头条还能记录下此景,该女记者将饱受关注。
钟擎强牵着嘴角:“没什么,都是误会一场,很抱歉给大家带来麻烦,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希望还是不要惊动媒体。”
听了钟擎暗示等于明示的话,卿卿心头蓦然一惊,半响无言的看着钟擎,似乎已经能看到小人行径的最佳典范,对他的演技实在找不到最恰当的形容词——某人先是把众人引到医院,然后放消息将“兄弟阋墙”的谣言散播的铺天盖地,在娄澈被围剿的同时,某人又将她拉到一旁单谈,说了比平时多三倍的话,干了比平时龌龊十倍的勾当,又疯狗一般咬住她的嘴巴,终于将她激动,却又刻意放弃武力反抗,视高壮的身材于无物,任凭她这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小女子打肿他的吃饭的工具,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证据确凿,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记者们惊讶的看着娄澈、钟擎兄弟俩,在纷纷倒抽一口气的同时,毫不影响他们丰富联想能力的发挥,很快的,眼神里逐渐出现指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对着娄澈。
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一般,娄澈神情自若,领口送了两颗扣子,露出他平静的喉结,并没有上下浮动的表示紧张,袖口也松了两颗扣子,露出来的部分皮肤上也没有青筋尽显。整体打量,此人从头到脚都找不到一丝破绽,将好教养、好出身、好气质的娄总形象演绎的出神入化,与脸上写着“隐忍的弱者”的钟擎,就像是穿着燕尾服的企鹅与披着羊皮的北极熊,隔着赤道,遥岸相望。
“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开口,卿卿就意识到声道发紧,敏感的注意到因她的突兀,而引起的身边娄澈的身躯一震,心里莫名的踏实许多,欲上前一步,却被娄澈一手拉住,将温暖与力量及时传递。
卿卿侧首瞟了娄澈一眼,对他的阻止表示沉默的反对,随即一个反握,将他的手牢牢抓住,甚至举的半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笑着道:“今天一整天我们都在一起,就在刚刚我们也接到了钟先生的消息,不过并不是跟谁发生口角,只是因为钟先生敬业,为了要将新戏里的精神分裂的角色诠释得更好,才会过分入戏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一切全都是误会引起的,究竟是谁散播不是的谣言,可能是希望从中取利吧。”
某记者不死心的立刻接话:“那请问甄小姐,按照您的推测,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会是谁呢?”
卿卿笑着看了他一眼:“别说你们觉得自己被耍了,我们也觉得被耍了,除了那个放消息的人,其他的所有人都成了受害者,要是当个笑话看的话,这可能会是受害人最多的了,你们说做这件事的人怎么就这么任性呢。”
娄澈无言的垂眼,没有人注意到。
很快的,记者们就带着落寞的情绪各奔东西,八成要回去赶稿子了。
卿卿、娄澈、钟擎三人并肩走向停车位。在这乌云密布、毛毛雨铺面吻来的夜晚,伞女能与2B男的一起散步,实在是耐人寻味。假设,伞女靠在沉稳的大B怀里,你侬我侬,那旁观的小B可能是咬牙切齿的带点愤恨;万一,伞女依偎在得逞的小B身边,情比金坚,那目不斜视的大B可能就是内心滴血、面上瘫痪;一个闹不好,大B、小B手拉手一起走,伞女咬着手帕苦苦跟,显然就是兄弟和好,誓要携手并进振兴钟家,让坏女人无计可施——那简直就是最和谐的。
走到娄澈的车边,正好看到司机老王靠着另外一台车停在不远处,卿卿望过去,顿时觉得娄澈是个很会办事的人。娄澈有两辆车,一黑、一白,保守估计市价皆在三百万以上,但买车的钱都是娄澈的公司挣的,而如果钟擎要做一个有骨气的敌人,决不能踏上对手的车一步,即使要步行回家也不能在尊严上掉价。所以在卿卿看来,老王身边的那陌生的辆车保不齐就是钟家的,因为钟擎正毫不犹豫的箭步走去,只见老王拉开车门,将那只肿脸猪头男迎了进去。
“老王不是你的司机么?”卿卿认为钟擎要是有骨气,连司机都不该用娄澈的,不管自己会不会开车,先开了再说。
“不是。”娄澈笑着应了,也打开车门迎接卿卿入内。
卿卿坐稳了,看着也坐进驾驶座的娄澈,又问:“那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是老王接送,怎么他是钟家的司机啊?”
娄澈发动引擎:“老王给钟家打工的日子,比我开公司的时间还长。”
按照这个逻辑,老王是钟家的司机,钟擎使唤的天经地义。
从事情爆发到钟擎离场,娄澈的态度始终很冷静,可是卿卿有点入戏了:“娄澈,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咱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吧。”
一个刹车,车停住了,娄澈冷着脸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将她困在座椅里,在漆黑的车里,用那双漆黑的双眸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娄澈的声音低低柔柔,听着竟有点毛骨悚然。
卿卿咽了口口水,挪开视线:“也没什么,你太复杂了,我太单纯了,要是真在一起,吃亏的多半是我。”
娄澈冷笑:“天才跟白痴共度一生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他们怎么过,咱们就怎么过。”
这个理论太强大了,逻辑性特别强,还不带刺的指桑骂槐了她,实在高明。
卿卿刚要反驳“你怎么骂人”,立刻想到不对,将这不打自招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我跟你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觉得我跟你的想法、行为都不在一个层次上,比方说你今天自己先过去面对记者,叫我躲起来,我想你可能是当时已经意识到不对,所以你想保护我。又比方说,我当着记者们的面将钟擎的谎言拆穿,你没发表意见,我也搞不清楚你是认同还是反对,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叫老王来接钟擎的。从头到尾,你都做你的,我做我的,你不告诉我,我也没法知道,咱们这么欠缺沟通怎么在一起?”
娄澈不语。
卿卿趁胜追击:“其实你即使遇不到我,也总会跟某个女人谈恋爱,可能你已经与某个女人恋爱过了,然后失恋了总之,我觉得在还没开始之前就结束,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
一个男人就是有能力拥有一万个女人,也会希望这一万个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完全不考虑驾驭与否的实际问题,比方说历代帝王都有这个嗜好,也没准娄澈就像媒体们传的那样,身边从不缺乏女人陪伴,也不知道他攒够没攒够一万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一万个中间的其中一个,是为了迎接日后诸位的承上启下者,虽然她从没亲眼见过娄澈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但在这种争吵之下,她唯一只想到这个疑似吃醋捻酸的问题,不管是疑神疑鬼还是凭空揣测,都很能说明问题——他们之间并不互相信任。
娄澈还是不语,卿卿心神不宁的琢磨,可能是他没受过被女人先提出分手的挫折,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也可能是他对分手文化一窍不通,暂时还找不到门路,但这并不能影响卿卿谈分手的思路。
卿卿开始罗列缺点:“你看,我文化水平不高,别看我有个大学文凭,可我中文字认识的确实不多,有时候看个网页新闻还要查字典”
娄澈竟然笑了,那种笑容属于好笑范畴的:“难道我要取个字典回家吗?不如我买个字典给你。”
卿卿顿了顿,继续道:“我数学也不好,高考就考了二十九分,我自己听了都寒碜,虽然我爸、我妈已经觉得我超水准发挥了,多多少少还蒙对了点”
娄澈笑的更好笑了:“看来以后咱家的帐不能给你管了。”
卿卿又一顿,附赠脸一红,思路有点堵了,支支吾吾又道:“我也不会做饭,家务活儿我根本懒得做,别说是你了,我爸、我妈都觉得我邋遢”
娄澈干脆笑出声了,有点伤人:“这就有点难办了,别的都好说,我的衬衫必须熨一下,这种事不能假手于人,最好是最亲近的人帮忙打理。”
卿卿有点晕,脑子里也顾不上整清思路,不假思索道:“可我还是个姑娘!”转念一想不对,这不是吓退,是纵容,是鼓励,立刻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没经验”还是不对,又改口道:“我是说啊没经验就没情趣,没情趣就没婚姻质量。”
看到娄澈眼底一道火光闪过,快的让卿卿辨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嘴里已继续叨唠:“我不是讽刺你们男人只要**不要处女,当然男人都希望玩玩**,再娶个处女,可为了以后的和谐关系,找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床的女人才是要点,我哪一项都没有,又跟你弟弟矛盾不小,以后要是真在一起指不定引起多大的家庭风波,为了防患于未然,咱们还是分了吧。”
没准是她的思维太跳跃,眼见着娄澈半响没说话,卿卿稍稍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顺进气管,就因娄澈的话卡在嗓子眼。
“假如我以后一无所有,只有你,你会不会离开我?”娄澈低低的声音透着忧愁。
听在卿卿耳里立刻被翻译成“他很无助”,瞬时母性激增,本想豪言壮语的安慰一番,但细细琢磨,逻辑关系显然不对。一对正在谈分手的男女朋友,哪有以后,哪有只有,哪还会涉及到再离开一次,娄澈实在是糊涂了。
可意料之外的,从娄澈的话里,卿卿得到了启发——男人特别在乎钱,尽管他们总拿钱衡量女人,甚至将拜金的帽子扣在女人身上,可实际上,男人一有了钱就会步上频繁换女人的道路,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女人只要有钱的男人。显然,在金钱的领域里,男人比女人放纵,收钱的女人比花钱的男人高级得的多。
由此,卿卿做出一句较为强大的结论:“可能还没等你一无所有,你就不要我了,所以为了不被抛弃,我要在你没一无所有之前,就先抛弃你,除非你答应肯先作出承诺,如果甩了我就要附上经济责任。”
在卿卿的认识里,像娄澈这样的高级男人,是不会爱上拜金的女人的,更不会在以金钱利益为前提下认真交往,所以这番话肯定能打消他对自己的无限遐想。
正文 C apter 37
娄澈坐回自己的领地,似乎想了会儿,才回答:“照你这么说,我要是抛弃你就要花上一笔钱,那如果我不抛弃你,不就等于省了?”
卿卿一愣,转念一想,是这么回事啊,这种零成本投资确实稳赚不赔,间接的就证明钱比她更重要,她真是太小看钱的魅力了。
“你脑子真好使。”卿卿煞有其事的称赞。
娄澈懒洋洋的伸长手臂,摸了一把卿卿的下巴:“客气”
“可你说,有这么好的事,怎么还有那么多二百五抢着花钱换对象呢?”卿卿提出疑问。
“你都说了是二百五。”娄澈的语气贼正经:“在没找到合适的二百五之前,二百五是愿意花点钱的。”
卿卿眨着眼睛:“你可真有研究。”
娄澈顿了一瞬,随即笑着俯身欺压:“我还有很多事很有研究”
差点你侬我侬、**,卿卿脑子再读一片空白,陷入娄澈有研究而她缺乏研究的那档子事的预感中,但这回的预感不太强烈,她总感觉会被打断直到他的唇碰过来,卿卿正琢磨没人打断就自己打断的时候,她的N81响了。
“妈说回家吃,妈说回家睡,妈说男女关系要干脆,绝不被扯后腿女儿啊,是老妈,接电话,会发达~~”这铃声响在这静谧的氛围里,就像摔了一地的不锈钢盆,叮咚铿锵,煞是刺耳。
娄澈一愣,卿卿也一愣。
娄澈笑着抽身:“伯母真风趣。”
卿卿“呵呵”一笑,接起电话:“妈。”
甄妈长吁短叹道:“卿卿啊,别怪妈多心,妈就说两句,主要还是帮你爸传达点意思。这两天的报纸我们都看了,你说叫我们不要担心你,我们也不敢多问,可你爸总是唉声叹气的,实在是很担心你啊妈就是想问你,这报纸里说的几个男孩子,你喜欢哪个?还是哪个都不喜欢?男女关系可不能不干脆啊”
卿卿一愣,刻意捂着电话道:“我现在还不清楚”然后腰间明显一暖,娄澈的手贴了上来,人也贴了上来。
甄妈嘬了嘬牙花子:“哦,不清楚啊那就别急了,依我看啊哪个都不咋样,不如你这周末回趟家,咱楼上张阿姨家的孩子刚从国外回来,长得好,工作也好,人也勤奋,妈都给你打听清楚了,刚刚进入分手真空期第二个月,这时候不趁机钻空子,有你后悔的!”
卿卿一愣,腰间的软肉被人掐住,煞是瘙痒,委实羞愧。
甄妈继续老生常谈,大有将人生经验倾囊授受的劲头儿:“那个姓娄的老板,天之骄子,不可一世惯了,从小就是衔着金汤勺长大的,就像那个跟咱家反姓的宝玉,左看一个喜欢,又看一个也喜欢,挑来挑去挑花眼了吧,在当时影响就很不好,还成了**到了现在,就为了给他选个秀闹出多大风波,什么姑娘都挑尽了。你要喜欢这个人,黛玉、宝钗都不能学,不能什么都依着他,也不能什么都不依着他,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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