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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绽作者:冥月鬼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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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书这麽厚?”顾了了低头一边翻看一边轻声念叨著杂志首页上几个吸引人的大标题,“呃……几款最受欢迎的私人飞机?约会时开什麽牌子的跑车看起来更具浪漫情趣?还有什麽……玛莎拉蒂车友会聚会讯息、知名酒窖的红酒收藏、元青花在古玩市场的升值潜力、私人岛屿上的阳光海钓?天王集团领航者独家访谈?云绽,想不到你会喜欢看这种杂志。这都是给那些高薪高职高社会阶级成功人士看的吧。即使中个几百上千万的彩票头奖也不能解决问题呢。这书多看无益,而且还挺贵的,退了吧!不如买点吃的划算呢。”
“别翻了,快走吧!错过了这班船,还要再要多等半小时。”云绽说完便提著超级重的一堆东西往轮渡码头的方向走。
“来了来了!”顾了了把杂志往胳膊下一夹,也提著网兜里的篮球跑步跟上去。
两个人在外跑了大半天,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船,回到岛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累得不行,整理清点了一下东西,又到学校的会计那里报了账,很快便都各自回去休息。
云绽现在虽然也在学校里工作,不过因为他没有考过教师资格证书,所以只是给他定编在舍务管理员的行列。不过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原本就少,不管定编在哪个岗位,忙起来的时候,都一样是一个人顶十个人来用。
不过有一点好处的是,舍务管理员可以直接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不用另外出去租住房。
学校里大多是通勤的学生,所谓的宿舍其实只是一个二层的旧民房小楼改建的,住的都是岛外村镇送来学手语的聋哑学生,因为家离得远,孩子们年纪又不太大,每天走水路坐船不方便,只好住校,一个星期回家一次。
这些学生都不会说话,有些失聪学生不但不能说话,而且连声音都听不到,所以宿舍一点都不吵,不难管理。
云绽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房间稍微有点小,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无论地板楼梯还是窗户墙壁都很旧,但是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海,潮起潮落,宁静喧哗。
这种房间,若是在那些有名海港城市的五星酒店里,价格定然是非常昂贵的。可是换了在普通的小渔村,没有人会觉得享受这些美景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趴在床上,懒懒的翻看著买回来的这本厚杂志。里面都是文字配著各种照片,国际品牌男装、冲浪滑板、新品跑车,还有拍卖会热门收藏之当代名家画作,这些几乎都是云绽不太了解的领域,随随便便一翻而过。
然後,手上翻书的动作在某一页忽然顿住。
好吧,其实他买这本书,只是为了想看一看这个人。
这麽久没见了,毕竟是认识的人,还曾住在一起,有过许多亲密的行为。所以偶尔会想他,偶尔梦见,然後,在某一刻,会忽然想看一看他的照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岳衡专访的篇幅并不长,只有对开的一页,其他几乎都是照片。岳衡的两三张特写,私人岛屿的风光和别墅建筑,以及他用来海钓的钓竿,还有冲浪板和私人游艇。
专访几乎都是围绕著海钓和私人岛屿的话题展开的,诸如岳衡如此锺爱海钓这种休闲活动的原因,大约多久会来私人岛屿度假一次,以及一些很八卦的关於私人岛屿聚会时会邀请哪些大牌明星之类的问题,对话内容并没有多少,其中更多的夹杂了编辑的解说和评论。
岳衡对於这些问题的回答都比较含蓄,只说海钓是为了缓解平日工作上的压力,放松心情。然後又很专业的介绍了他喜欢的几种款式的钓竿,顺便评价了一下在各种不同海域使用钓竿时候的取舍问题。
当被问到一些私人问题的时候,他很明白的拒绝、回避不谈,尤其是关於旗下公司明星的问题。这篇访谈都并没有什麽特别,可是最後的一个问题,编者居然很直白的询问岳衡与一位名媛即将步入结婚礼堂的传闻是否属实。
而云绽想不到,岳衡的回答居然是给编者展示他手上的婚戒。
他说:传闻都是无稽之谈。我早已结过婚。
访谈的最後一张照片,是岳衡戴著结婚戒指的左手,特写镜头。
作家的话:
话说,岳衡这小攻,该渣的时候虽然也很卖力,但是该情圣的时候也很像那麽回事。所以,即便大家曾那样积极的鼓励我换攻换攻,我还是没有换。
我看他挺好的,真的。
云绽(三十六)
云绽看著杂志照片里银白的戒指,几乎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颈项。
那里空空如也,什麽都没有。他这才恍然想起什麽,起身下床,在一只简便的行李箱里翻出了黑色的钱夹。打开,在隔层里摸到一条链子,链子末端,就坠著一枚戒指,银白色,与杂志上照片里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云绽看著这小小的银色圈圈,它的样子看起来真简单,并没有什麽繁复花纹,唯在环内有个LYZ的小印记,不注意的话,完全看不到……
那会儿还在上学,云绽弹琴的时候不太习惯手上戴著东西,戒指或者手表之类的,他都从来不戴,所以岳衡就把婚戒挂个链子给他戴在脖子上。云绽一直没有取下来过,直到那年离开以後,才放进钱夹,压进箱子里最下面的一层。
他拿著那枚戒指怔怔看了半晌,直到外面负责学校夥食的张阿姨喊自己的名字,云绽才回过神来。匆匆应了一声,便笑著摇了摇头,把那本刚买回来的厚杂志与自己的钱夹婚戒一起,重新放回箱子里,压在最下面。
周末,学生放学之後陆续全都回家了,顾了了也和其他的老师一样下班回去了。张阿姨其实就是云绽最早来到这个岛上时候打工的那家小旅店的主人,她们家就在学校隔壁,一直都是承包著学校的夥食,平时就给学生们做饭吃。学生放假,她们旅店里也要吃饭的,自然顺便就把云绽的那一份给做出来了。
周末,学生都回家,学校里虽然冷清,岛上却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张阿姨也很忙,云绽吃了饭後闲来无事就帮著她做生意,把旅店仓库里储备著的烟花以及贝壳做的纪念品摆出来卖。
傍晚黄昏时刻,在海边放烟火是一件相当浪漫的事情,很多情侣迷恋这种氛围,一对一对的,买了大捆烟花便跑到海边去放,然後在烟火绚烂中互相亲吻拥抱,或呼喊著发出欢快的笑声。一直到晚上,烟花都会卖得很好,陆陆续续有人来买。
“张阿姨,明天晚饭别做的那份了。”云绽像是忽然想起来,对张阿姨说,“我半个月前拜托孟老师在网上给我排号定的音乐会门票已经排到了,我明天要早点进城去听音乐会,想早一点走,晚饭就不在这边吃了。”
云绽所说的“进城去听音乐会”,看似随意,实际上著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要先走水路坐一个多小时的船到最近的一座城镇里,然後再去城镇的客运站买票乘坐短途客车,坐三四个小时客车之後,才能到达这边最有名的繁华都市,出了客运站後还要再乘地铁到文化中心的大剧院,这样才能听一场音乐会。
换了别人,哪怕只是想一想这个过程,都会觉得累。只有云绽乐在其中,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折腾一趟。
张阿姨听一他又说要听音乐会,真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这个毛病让人想不明白。你说你跑那麽远的路,一来一回,十多个小时,就为了去听个什麽音乐。音乐哪里不能听,电视里天天都放,还用得著跑那麽远?!而且,我听小孟老师说,那种票都贵的要死,划不来的。”
云绽一边笑一边听张阿姨说话,偶尔也回上一句:“一年才听两三次,没关系的。”
“怎麽会没关系?听一次你一个月的工资就剩不下多少了,还说没关系!”
“张阿姨说的对!你这个乱花钱的行为就是病,强迫症,得治!”
张阿姨正在说云绽,这时候立刻就有人前来附和,正是才下了班回去的顾了了。顾老师租住的房子也离这片海滩不远,晚上热闹的时候她就会绕小渔村海边散步,这片地方一共就那麽一点大,没十几分锺就又走回学校来了。
云绽好笑的看著突然出现的顾了了,“你怎麽也来说我?你买的那些什麽红的绿的,毒药香水,也很乱花钱的。就不是病了?”
“少管我!我是女的,买香水是正常消费,不算奢侈!”顾了了凶巴巴的抢走云绽手里的一把烟花,拿跑了到海边去燃放,点燃之後拿著烟花棒连蹦带跳,弄得火花四溅。没过一会儿又灰溜溜的跑回来说,“完了,新买的衣服烧了个洞……”
云绽兀自笑个不停。
天上的星光很灿烂,他抬头看,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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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绽九点起来,星期六,出岛的船会比平时晚半小时,而音乐会是晚上八点,他的时间很宽裕,并不著急。中午走就来得及,不过他还是想早点过去,唯恐迟到。
这次的音乐会很热门,便宜些的普通票一出来就抢光了,他手上的这个是孟老师家的亲戚帮忙在网上预定到的高价票,很难得才买到。
随便吃了一碗海鲜面条,收拾妥当,便急不可耐往外跑。
云绽是个对其他事情都比较迟钝的人,唯独音乐,最能激发他所有的感情和情绪。
听音乐会当然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当他从宿舍出来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海滩与往日的不大一样。
似乎……干净了许多。
换了平常,周末的时候,来度假的人特别多的,海边的烧烤摊子大排档也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生意好,当然也是意味著会弄得非常杂乱,啤酒瓶汽水罐,各种牡蛎扇贝剥下来的硬壳还有烧烤的竹签……
不过今天却与往日不同,海鲜大排档一家都没有开张,烧烤摊子也都没在做生意,收拾的特别干净妥当,整个海滩上都静悄悄的,只有三两成群的游客在或近或远的地方散步,与潮水间嬉戏。
云绽正疑惑,看见张阿姨也正在他的小旅店里忙紧忙出,收拾卫生。
於是走过去问道:“阿姨,这都是在干什麽啊?”
“哎呀,你没听说啊!”张阿姨放下手里的水盆,“刚刚早上,村里干部下来通知的,说是上面有领导要下来视察,所以让大家都收拾收拾,不要弄得太杂乱。路边的摊档也都暂时不让营业了。”
“哦……这样啊!”
云绽这样一听,便不再继续打听下去,还是闷头跑掉比较好,不然被村长逮住,不让他去听音乐会,让他留下来打扫卫生怎麽办!
要是别的什麽时间,劳动一下未尝不可,可是音乐会去不成,他是千万个不愿意。
这样想著,便绕了一条小路,避开村长家的方向,不声不响,跑掉了。
云绽(三十七)
一场音乐会听得云绽心满意足,散场以後,从音乐大厅走出来,还颇有那麽点余韵绕梁的感觉,心情是十分愉悦的。
音乐会果然还是要听现场版的,那种回荡在整个音乐厅里的共鸣感,是在听CD的时候所无法享受到的。
只是两个多小时的音乐会听完,已经十点多了,就算还能赶上客运站的短途客车,但是回去岛上的船肯定是没有了。云绽这几年在这里听过很多次音乐会了,所以轻车熟路,散场之後完全不著急回去,他知道这不远处的巷子里有家很普通的旅店,干净而且不算太贵,可以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又不会很累。
於是穿过文化中心的大广场,又走十多分锺的路,来到对面商业街。
这个时间,小吃摊是很多的。他也正好很饿了。看著前面大排档里香喷喷的烤墨鱼丸子、水煎包还有炒面,立刻馋得眼睛放光,飞快跑过去一头扎进人堆里买吃的。
才刚挤进去要交钱,偏偏就被一个人从後面抓住手腕往外拉,眼看旁边其他买东西的人把自己的好位置抢走,真是泄气。
他不满的想看一看谁这麽不道德,打扰别人吃饭。回头,只见一个穿著西装革履的男人,呃……挺英俊、看上去还很眼熟。
那男人像是一路跑著追过来的,所以喘气有点急促。
“不认识我了?”那人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笑著说,“霍希霆。”
“我记得的。今晚乐队的小提琴首席。”云绽也立刻想起,难怪这麽眼熟,“我卖过你一根很棒的琴弓。”
霍希霆点头:“我今晚用的就是那根。”
“你们的演出很成功。不愧是国内水准最高的乐团。”
“谢谢。”霍希霆显然叫住云绽不是为了说这个,“真是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个城市里遇见你。如果早知道了,林萧一定不会拒绝今晚的演出。其实他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城市。”
“林萧?”
“是啊,你还记得吧。你们说好一同出行,你临上飞机的时候忽然不见,然後接著便是音讯全无。他很担心你,怕你是出了什麽意外。之前一直在到处找你。”
提起这件事,云绽的确是感觉有些愧疚的。毕竟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见,对完全不知道他下落的林萧、还有其他一些认识的朋友,是不负责任的事情。
可是他既然选择离开,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这其中的缘故,也没法和每一个人解释清楚。
好在霍希霆是个很绅士的人,他见云绽不说话,便也知道别人既然一声不响的离开,自然有不能说的理由。也不便多问。
於是说道:“也没关系,知道你平安就好,我会转告林萧的。这样他也可以把这件事放下,安心回法国。这四年他一直留在国内授课和演出,很少回去。莱格先生也很希望他回去。”
说道这里,霍希霆的朋友把车开到路边,在他们身旁停下,“希霆,怎麽忽然跑了?这是你朋友吗?要不要带上一起去喝一杯?”
霍希霆看云绽,礼貌的询问:“要一起吗?”
“不了,你朋友在等,你和他们一起去吧。”
“那好,希望有机会再见。”
看见霍希霆上车走远,云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霍希霆没有问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他不愿意说谎骗人,但也不想让过去的生活影响现在的自己。
其实也没有什麽所谓想见或是不想见的人。
他只希望让日子过得轻松简单一点。不去想从前的生活,也忘记从前的自己。不被别人找到。
可惜天意与人愿有时总是相悖。
就像他能舍弃从前的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那仍旧痴迷音乐的天性。
第二天回到岛上渔村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明天星期一,又是一周生活的开始,那些游客们会在下午的时候陆续坐船离开岛上,结束度假,回到他们的大城市里去上班工作,而住校的学生们也会在今天陆陆续续的回来,整理寝室、写作业、为明天的正常上课做准备。
这个时间,已经有几个男生先回来了,三四个人聚在空操场上,玩篮球。云绽看他们玩得高兴,便也凑过去,跟他们一起拿著球练投篮。
他读中学的时候,正风靡《灌篮高手》,那个时候学校里的学生都玩篮球,他也喜欢。但怕弄伤手,所以不敢玩。
这会儿没有别的顾忌,他玩起来还是挺疯的,在距离篮筐的不远处,跑来跳去,很是活泼。
浑然不觉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人,正在看著他。
作家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岳衡就又回来了,好歹主角小攻,不能总是封杀他,对吧?!
云绽(三十八)
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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