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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你一百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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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结果。
“我……真的碰过你?”言祁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随即又感到胸腔里一阵烦躁,几乎是责骂的口气。
“你当时为什么不扇我一巴掌,或者用水泼醒我,为什么……”
李傾盼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你力气很大,我挣不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言祁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背脊,再也无法责怪。
谁的错?是谁错了?
他想到余小童,想到他刚刚还站在这儿就一阵后怕,心一一阵阵冰凉,逐渐沉沦失措。
他伏在身,抱着她的背,声音苦涩:“对不起,傾盼。”
“……我不怪你,我只是害怕。对不起,我只是害怕……”
李傾盼有缺铁性贫血,动手术的话会加剧贫血程度,况且她的病本身就有些严重,动手术危险度更是高。
“我想等一阵子再去医院,我……”
言祁拍着她的肩:“先不说这个,没事的,没事,有我在呢。”
他带她去附近的发廊洗了头,然后送她回寝室。
“别想太多,有我在呢。好好吃东西,别熬夜,身体要紧,有事打我电话,知道吗?”
她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勉强一笑。
“今天可把脸丢了个彻底,我没事,你放心吧。”
回到自己的房子,余小童正抱着猫玩,门敞开着,看见言祁来了忙把猫放回阳台。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怎么不接?我想吃校门口买的鸡蛋饼了……”
言祁失魂落魄地站在他的面前,面色迷惘而痛苦,余小童不觉心下一惊,神色张皇问道:“怎么了?”
他低着头看他,张口欲言却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是不是跟那个女生有关?她为什么哭了?”
言祁看着他苦涩一笑:“我不知道,小童,我不知道。”
“抱抱我好不好?我觉得心好乱。”
一个不大的孩子,突然之间被冠以父亲的名号,这样的冲击,任平日里万事面前游刃有余的他也一瞬间凌乱了。
他把下巴搁在余小童的肩上,感受着他瘦削的骨脊带给自己的微微疼痛感。
“……她怀孕了。”
他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比他此生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艰难,像一刹那间,接触到死神阴冷恐怖的气息,超强的气压压得自己踹不过气来。
余小童浑身僵住,却还心存侥幸地试探道:“……所以?”
“……我不知道。”
他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带着惊恐和厌恶。言祁伸手拉他。
“你听我说,我们都喝醉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跟她有过这样的关系。”
然而余小童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瞪大眼睛地看着他。
许久,他看着已经颓然坐在沙发里的言祁,然后走进房间,关上门,对着精美的壁纸,瞬间哭了出来。
他忽然觉得言祁罪不可恕了。
一直以为爱是种纯粹的东西,尽管它与□□密不可分,但他仍旧相信,这世间一定有着超脱□□的爱情。
它那么纯洁,充满着我们自生下来就从未品尝过的甜蜜,它那么美好,美得让我为之疯狂,神魂颠倒。
可是,现在他不信了。对于他而言,现在的言祁,肮脏得不像是原来的言祁。或许或许说,那个纯洁的言祁已经死去,再也不会回来。
他无法容忍的,不是背叛,而是对于自己心里神圣爱情的不可原谅的亵渎。
爱情,它似乎死了,死在了今天这样一个傍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他对着墙壁,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什么,可是到了最后,脑子依旧是可怕的浑沌一片,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对着什么发呆。
他试图告诉自己,言祁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他很认真地对自己好,很认真地在跟自己在一起。
可是,一遍一遍的回忆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自己的心越加痛得厉害。胸口压着一块石头,他努力想排遣这种压抑,可是,他找不到方法。
最终他在黑黢黢的房间里哭了出来,对着虚无的空气,想要祭奠什么一样,哭得让人心碎。
门外的沙发上,言祁全身缩在沙发里。莫名间,他想起父亲,想起母亲,母亲的新情人,她的儿子。想起那个许久许久以前地上呻·吟的女子,想起父亲臂间挽着的那个高挑美丽的女人……他想了许多,直到昏暗灯光下的脸上露出一丝沉重的倦怠和无措。
然后他想到李傾盼总是苍白和木讷的表情,想起余小童总是傻傻地对自己笑着。
世间的情感似乎总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着天使又扮演着死神,它使我们快·活又使我们濒临绝望,犹如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只有单手抓着悬崖上的一条救命枯藤,那藤,叫——以爱之名。
突然累了,倦了,想逃了,想回爷爷奶奶那个篱笆外满是青藤的旧别墅,感受屋里无比熟悉的阴冷气息,想念院子里的参天古木和树荫下的大得可以睡觉的圆椅。想和爷爷一起下棋一起探究每一种植物的结构,因为一朵花是上位子房还是半下位子房而较大半天劲。
爷爷是植物学教授,喜欢研究和种植植物,言祁受他的影响,也爱亲近自然,再加上父母婚姻的不幸,他更是刻意地融入植物的世界而隔绝周围的人。直到变得冷酷自闭,爷爷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每天晚上都带着他去学校里自己的老同事家去窜门,那些老教授们大多知识渊博,以前大多来自农村,身上少有读书人的迂腐气,他们说话甚至带一些家乡方言,抨击起时事总是带着俏皮和一种人老了后淡然的诙谐,让言祁深深着迷。
他喜欢那些人,喜欢他们超脱的潇洒和年老的淡然。他总也忘不了教师宿舍楼二楼教历史的张爷爷,总是披着一件长长的解放军似的大衣,站在窗前用一种含着嗔怒和赞美的口气骂自家的妻子,这死老太婆!
呵,多容易就让人联想到相濡以沫啊。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的自己却如此孤独?
铃声在十二点的时候响起,他听到一个男人疲倦不堪的声音。
“小祁,还记得我吧?”
他宁愿这一刻的自己说不记得,可是他记得,沈泽膝,妈妈的新欢,沈怀瑾的爸爸。
“沈叔叔?”
“是我,很抱歉这么晚打你电话,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
“周末有空吗?有没有打算回来看看,你妈妈,她……很想你。”
他赤脚来到窗户边,看着窗外被暴雨冲刷后显得湿漉漉和格外萎靡的植物。
“妈妈她好吗?”
“……小瑾病了,她有些累。我想请你回来陪陪她,她很想你,又走不开,却不敢叫你回来,她总觉得亏欠你。”
请?言祁在心里冷笑,自己去看母亲,为什么要他来说“请”字?
“……有时间我会回来的。”
大人们就是太会说话了才叫我们总是猜不透。如果言祁知道此刻自己的母亲正守在自己昏迷了几天几夜的小儿子床前几乎崩溃,如果他看到母亲苍白得几乎像一张白纸的皮肤和浓厚的与肤色极不相符的黑眼圈,他也许会忘掉一切,只记得她是他的母亲。
可他不知道。
但是他太累了,他对于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实在是倦怠至极,所以天一亮他就买了机票回家,回到爷爷奶奶的身边,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觉得温暖和窝心的处所。
回到家里,他才猛然觉悟一个事实,自己像是个狼狈的逃兵。
余小童懵了,在查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发现言祁的身影后,他站在客厅中央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来。
随即他环视四周,他看到了阳台上的猫。他异常冷静地将屋子打扫得纤尘不染,然后背着自己的书包,抱着陶瓷离开了言祁的房子。
“什么时候回学校?”
奶奶将盛了饭的碗递给言祁。
“后天一早的机票。”
奶奶看着他,神色有些无奈。
“不打算见见爸爸?也不打算去看看你妈妈吗?”
言祁夹着菜放到碗里,垂着头。
“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放不下。你或许不相信,你爸妈以前也曾很要好过,既然感情已经淡了,总这么惦念着不忘干什么。”
“人应该到了什么年纪,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妈妈她最近也不怎么好过,听说那个孩子病得厉害,我这一阵子身体疼也没去看,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尽管不怎么情愿,但第二天言祁还是跟奶奶一起去了医院。
看到母亲的那一刻,他为自己所有的小心眼和斤斤计较的仇恨狠狠地谴责了自己一番。
他的母亲,蓬头垢面,神情呆滞,他的妈妈死了。
他看到母亲的第一眼,他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
那个天使一样可爱的男孩,那个漂亮得像是瓷器的羞怯的弟弟,此刻浑身冰凉地躺在雪白的被褥间,他不复美丽,他面色乌黑充斥着骇人的藏青色。
尽管他从不承认自己爱他,可是那一刻心脏漫出的情绪叫他生生掉了泪。
“妈妈。”
他走过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不理他,她只是拉着她小儿子僵硬的手,她的意识陪着她的孩子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
“妈妈。”
他哭着叫她,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想让她意识到她还有一个孩子。他想给她一些安慰,想让她回到这个活生生的尽管充斥着不幸和悲恸的世界。
可是,她依旧没理他,她把他排除了自己的世界之外,在心死去的那一刻,在失去她的小儿子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余小童回了寝室,本来心想着言祁回来后一定会来找自己的,谁知到了星期三都半点动静。
早上下了课,再也按捺不住跑去言祁的房子,却发现大门紧闭,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一瞬间就凉了下来。
他不会永远也不回来了吧。
在门前的阶梯上坐了一会儿,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最后他决定去超市买些东西去看李傾盼。出了这样的事,她一个女孩子,肯定很害怕。
疲惫不堪的旅途过后,打开门,屋里子出奇的干净。
客厅的茶几上,系着一只毛茸茸的明黄色小鸡仔的钥匙扣。
放下行李,躺在松软的沙发见把玩着钥匙,心底沉重得激荡不起半丝涟漪。
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忘却。忘却脑海里流连不散的沈怀瑾无辜的表情,好像带着一丝怨恨,又好像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好像在说,你不是我哥哥。
半夜的时候,电话响了,手机屏幕上闪现的言祁两个字让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按下接听键。
没有声音,照例的沉寂。
“言祁?”
“言祁。”
“言祁……”
他起身来到走廊,一遍一遍地叫着,可是那头没有回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心里突然冒起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有那么一刻,他心疼了。
他心疼言祁,他心疼这个在暗黑的夜里还没有入睡却给他打电话的人。
那一刻,他相信,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他一定像流浪汉一样长途跋涉疲惫不堪的只想找一点安慰。
声音里带上了浓厚的鼻音,他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多想抱抱你。”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心顿时失力,靠着冰冷的墙壁滑下,蹲坐在地上,他轻轻回道。
“嗯。”
没有人说话了,这般寂静的夜里也听不到电话里对方的呼吸,可是谁也没有挂电话,就那样执着地将电话举在耳边,手臂酸痛不管了,腿蹲的麻木也不管了。
这一刻,再也不说原谅,再也没有责骂,我承诺我相信,我什么都相信。
即使不相信那有怎样?要给予多大勇气,才能离开你?
亲爱的,言祁。
买了很多补品给李傾盼送去,她现在已经不住在寝室了,暂时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
房子装修得很不错,在隔学校不远的地方,地方幽静,就是来往人流有点杂。
她精神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面色苍白又素净。她才19岁,偶尔脸上流露出的恐惧和担忧将她还是个孩子的本性暴露无遗。
言祁将补品放在桌子上,神色有些不自在。
“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你好像瘦了。”
余小童听着这样的话,觉得心里真的无比难受,这样家常的话,这样温浅的语调,让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是太多余了。
“我没事。”她将洗好的水果一一递到他们面前,言祁摆手,余小童拿过一个橘子,然后她将水果篮放到桌子上。
“别把我想得那么柔弱,上次只是冲击太大,一下子有些懵了接受不了而已,过几天也就好了。”
“呵呵。”她语调轻松地笑着:“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孕妇,你们也别那样看我。下个月身体好一点,我就去动手术。”
“不过是个错误,谁一辈子不犯个错?我不怪你,言祁,真的。”
她抬起脸看他,眼里流露出真诚。
言祁怔怔地看着她,脸色痛苦。
“可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她笑了,尽管没有开心的成分却带着一丝难得的俏皮。
“那就好好照顾我到康复吧。”
“一定。”
说了一会儿话,两人起身离开,余小童将手中快捂热的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和言祁并肩离开。
转出了院子,言祁牵起他的手,看着他。
“谢谢你肯陪我来。”
余小童却眼睛一热。
“是我不好,知道你心烦还惹你不开心。”
“那回家好不好?”
他把钥匙举起来抬到余小童面前,神色里有些难过。
“不要动不动就离开,就算我真的做得不对了。我们好好坐下来,好好敞开心扉谈一谈,就是不要不声不响地离开——我受不了。”
余小童抬手擦掉眼泪,拽紧钥匙,使劲点头。
“嗯。”
他拥住了他。
夕阳的余辉在他们的身后如水彩画的颜色一般泅开,四周的景色一片暧昧的金色。有些许落日的暖,有些许夜风的凉,有些许忧伤的氛围,有些许怦然的心动。
李傾盼去动手术那天,言祁和余小童一起陪着她。她站在医院门口,言祁去牵她的手,发现她在颤抖。
“别担心,我们会在门口等你的。”
她回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勉强朝着他笑了笑。
手术期间,言祁和余小童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等待着。时间很短,才十几分钟而已,但那却成了最煎熬最焦躁的十几分钟,它比一生都漫长。
“卧床休息两周,避免食辛辣食物和冰冷食物……”
言祁认证地听着医生的嘱咐,一条一条地记在心里。
余小童建议言祁将李傾盼接到他的房子,然后就可以好好照顾她。李傾盼拒绝了。
“不必对我这样好,我们之间不存在谁欠谁什么,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余小童抬眼看天,发现那天的天空实在很蓝,突然心情大好。
“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回家煮吧,我们炖玉米排骨好不好?可以多做一点,然后给傾盼送去。她刚手术完,不能吃辣的,又不能吃冰淇淋,日子肯定会很难过。我们还可以熬粥,红枣莲子粥、西米粥或者黑芝麻糊。”
“额,不对。我们应该去网上查查,什么东西补血,对身体最好。我以前听我妈妈说,阿胶还有枸杞都能补血,我们可以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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