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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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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回过去:“那是叫赔偿费……”妈的,一群营养不良的家伙硬要来干你干架,你拿他们试身手把人打伤了,不给钱治还让他们烂死在那破地不成。
“总之……”胖子小嘴一张:“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
我头疼:“对,我是好人,这汤不错,明天多给我弄点来。”行,好人就好人吧,懒得争。
“哎,行。”胖子胖脸笑开了花。
我哂笑,这群人,一点点东西就容易满足,笑起来时笑得真得让人不敢直视,这么多年,竟然没变。
第十一章
这三天,果然也没让我太过于意外,聂闻涛只匆匆回来过几次,有一次他洗澡出来见我坐在地上玩儿扑克,愣了几秒,到了晚上小胖就带了几个人来跟我玩牌。
原本我也没期待多少,这次来也只是为探知某些东西,确定……一些东西能赶走一些东西,而他的表现已经非常让我满意了。
要回北京最后呆在L市的那夜,半夜我被响声惊醒,睁开眼只见聂闻涛小心翼翼地穿裤子,估计是刚洗澡出来,只着了内裤,在浴室门边小凳子上摆放着他的衣物,浅浅的昏黄街灯射进来,光线不是很足,浴室里也没有亮度。
他没有开灯,我知道。明显是不想打扰我。
裤子拉上了,我可惜的舔舔嘴,这男人腿很长,难得的还没有男人那种大腿很粗的感觉,他有幅好身材,很男人,伤痕很多,那都是他活着下来生命给他的痕迹,一道道布满全身的伤痕充满着魅惑力,嗯,SEX?
我咽了咽口水,把枕头拉起来,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欣赏性感男人出浴图。
聂闻涛像是回过头找打火机抽烟,身子一转眼睛就看向床这边,看见我,他征了一下,把嘴角的烟拿下:“吵醒你了?”这个时候他半赤着身倒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声音里有点疲惫。
“没有,怎么还不睡?”我问。
“回来洗个澡,等会还要出去。”
“过来。”我拍拍身边的床,叫唤他。
他迟疑了下,走到床边,不看我,眼睛盯着地板。
一块水泥地,有什么好看的?我叹笑道:“睡会吧,天亮了再去也不迟。”我了解他那种事必亲躬的态度,对于他来时,每个机会都是他极渴望得到并且为之掌握的,他也不是故意忽视我,他习惯不了这种面对面的亲密,也不知如何相处才不会……让我不高兴。
“嗯。”他应着,然后作势要走开。
我连忙说:“去哪?”
“睡觉。”
我看看四周除了这张床外并没有别的躺人的东西,连张沙发都没有:“去哪睡你?”我禁不住又想笑了。
“睡地上就好。”他走了开,随便拉了件衣服,在另一边的宽敞处躺下,连枕头都不用,把衣服罩肚子处,这样就当睡觉了。
我揉揉头疼的脑袋,天,我差点都快忘了这哥们是在哪出来的了,这人随便哪都睡觉,可他也不是当初的他了,这要求怎么就不高一点呢?
“过来。”我带着不悦用力地拍拍床边,看着他的举动我就有点难受,靠,真TMD难受,老子不高兴了。
他翻过身子,不说话,不理我。
我翻翻白眼,把被子一掀,砰砰砰地走过去,用力踢了他一脚:“老子叫你去床上睡。”
他拉了拉那件衣服,背过我,过了二秒才说:“这样就好。”
“妈的,你这没用的乞丐,老子叫你去床上睡,听到没有。”我怒骂。
没人理我。
我一生气,不管了,管这地板有多脏,身子往下躺,“这地板是个宝贝,老子也躺躺。”
身体还没触地,就见那男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起再把我给拉上来:“凉,去床上睡。”他冷声道。
“你睡我就睡不得?”我推了他一把。
他丝毫不为所动,站着,大有你不去床上睡我就站这一辈子看着你的意味。
我不耐烦,我这人一头疼性子就躁:“妈的,老子头疼,你到底去不去床上睡?跟老子在这耗一晚?”妈的,这臭小子,不给他利害看真以为老子好说话。
那男人把衣服往边上一扔,有点气势汹汹地往床边走,一掀开被子,就向我这边看过来。
我笑了,走过去,躺下,故意不拉被子,他马上给盖过来,站旁边又不动,我就着浅浅的光线看着他,他的头发眼睛,他的身躯,他的手臂的力度,在黑夜里就像黑色地狱里那藏着的一点亮光,明知隐晦凶险,但瞅着就是让迷失者看着觉得安全。
“头还疼不?”他僵硬地问。
“好点了。”我懒懒的道,打了个哈欠,这小子明知抵抗不了我,还跟我玩这套,早从了我多好,“睡吧,我累了。”转过身,留了半边床给他。
过了良久,他爬了上来,我感觉后面有两只眼睛瞪了我半晌,渐渐地我后背属于视线的热度才消退,过了好半会换之是一人体的温度,我稍稍回过身,那男人闭上了眼,呼吸平缓地进行着,而他的食指和大么指正小心地捏着我白色T恤的边角的一小块。
看着他那睡着失去了所有凶狠和凌厉的孩子般的脸:“累了,好好睡吧。”我微笑,慢慢睡去,有些东西,总是美好的,如果能得到,人之大幸,必治愈所有伤害与疼痛。
第十二章
下午的飞机,胖子要来送我,被我打发,他搔着头不好意思说聂闻涛跟着几个市政府的人在视察工地,抽不开身。
我拍拍他的肩,“这两天谢谢了,你做的菜不错,有时间教我两手。”挥挥手,上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我插着口袋背着包准备过安检,从远处人流中奔来一个人,只见那人我瞅着熟悉,退了个步子,把机票收回,看着那穿得一身工人服的男人跑过来。
聂闻涛跑到我面前,递给我张卡,说:“密码是你生日。”
我扬眉,不接,笑着盯着他看。
他看着我,平静地说:“这给你的。”
我交叉起手臂,好笑:“给我的,凭什么?”
他皱了眉,手还是停在空中不动,旁边的人潮纷纷打量着我们,他也丝毫不动脸色,就是把手伸在那。
我再次被这种执拗打败,伸手拿过,摇摇卡片:“当我借你的。”老实说我现在是比较穷但还不至于要他那点钱,但他很显然要给我,我乐得接受。
“那就这样,拜拜。”我欲转身离开。
我刚侧过身,他也要回头离开,我瞥见他额角的汗,心思一动,回过身,“站住。”
他回头,转身,没有表情的看着我。
我翘起嘴角笑,用年少时我想逗他玩时的那种要他过来的姿势向他勾手:“过来。”
他谨戒地看了我一眼,也像以前那样明明知道有危险但还是不服气要过来一般靠近我,我一看就揪住他工作服的领子,凑到他脸前,迅速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然后退开。
那人的脸迅速胀红,我哈哈大笑,无视于旁边无数掩嘴惊诧的人们,转身甩着包过安检。
天空很蓝,白云也悠悠,坐在飞机上,嘴角竟是掩不住的笑意,这几年,头一次心情飞扬得像是要飘起来一样。
飞到北京时,有雨,天空黑了。
我站在关卡不能动,李越天站在那里,冰冷的薄唇紧紧的闭着,被墨镜挡住的半边脸,黑色针织衣挂着他身上,像个尖刻潦倒的贵族,周围充斥着满满的冷气,冷得让人无法靠近。
我知道,他在生气,生很大的气,大得他只能用冰冷克制着那些火热不让他发疯,这样的情况我见过一次,很多年前的一次我曾在假面舞会被一个人亲了去,他就是用这种表情把那个男孩打得半死,躺床上半年都爬不起来。
我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摇摇头,无奈地走过去,凭什么?明知逝去这个男人还要如此任性……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啊,我们已经陌路仇恨至如此,非得再添多余的爱怨吗?
“玩得好吗?”看着我走进,他冰冷的说。
我擦过他的身,向机场外走去。
手被拽住,我没回头,沈声说:“放手。”
“玩得好吗?”他重复,冷得声音里要飞出刀子般。
“放手。”我平静地再说一次。
他不放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胳膊,那力度像是要把我骨头给捏碎,我忍住痛,稍稍偏过头:“李越天,别让我们都难堪……”人群又在打量着我们,所有关于心情的轻舞飞扬全都在这刻逝去。
“放手。”我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挣脱,那边又加劲了力道,这么一拉一扯间,手臂陡然剧痛,发出哢嚓声,手臂脱臼。
“你怎么了?”下一刻,立马被一个人抱住,耳边是李越天暴躁的声音:“怎么了?”手被抬起,又是一阵剧痛。
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进入口中,为什么?他非要愚蠢至此,连表面和平都不愿给予……我明明……那么爱过他……他只能回彝纯嗌吮穑?br /》
再没有眼泪可流,我只好隔着墨镜看着他,他的眼睛也藏在墨镜里,我们的视线里,隔了无法跨越的两条海沟,谁也看不清谁,再也达不到彼岸。
第十三章
“小唯……”他看着我,嘴在哆嗦。
我无力再有任何动作语言,疼痛通过我的身体发泄成冷汗,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冷冷的看着那个拿着我手臂一脸悔恨的憔悴男人。
他打着电话,一弯腰想抱起我,我闪开,就算这个动作更让我痛苦。
另一手被他拉着,我再没有余力抵抗,到了机场医院,任医院的人照片推拿打石膏,三四个医生围着打转,李越天蹲在我前面,怔怔地看着那些人在我手上的动作。
他的眼睛看向我的脸,看着我的嘴,嘶哑着声音说:“别咬了,我让他们打止痛药。”
撇过头不看他,忍着,不想再恨他,我不想恨,这样只会让两人再牵扯,我不爱他,恨也我不给他。
医生还在打石膏,他在一旁看着,视线在我身上打转,我闭着眼,随他怎么样,不听不看不说。
“小唯,跟我说说话。”迟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呼吸吹在了的耳际。
我厌烦地撇到另一边,我不想佯装若无其事,至少现在不,我没那个力气。
“啊……”一道嘶吼声,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骤烈响起,医务室一片混乱,一片惊叫声,“李先生……”
“出血了,快拿那边的药具过来……”一道惊慌的女声在叫。
我闭着眼睛不为所动,又发狂了?他痛苦?这样也好,知道痛苦就好,只是,他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苦?有没有想过,比他承受更多的我,在痛苦的时候,我又该如何?
他爱我,真可笑……他的爱,竟然只能沦落到只能伤害我一个人的地步,真可笑,再痴狂再浓烈也不过如此……都不过是伤人的道具。
半睁开眼,墨镜底下那摊黑色的血,爱,沾满了毒药,不再干净。
“小唯……”李越天扑到我前面,用染着鲜血的手捧着我的脸:“小唯,你原谅我,原谅我,我快疯了,快疯了,别逼我。”
他的唇凑上来,落在我的脸上,冰冷一片,我没有躲闪,张开嘴,冷冷地说:“滚开。”
他看了我好几秒,尔后笑了:“你生气了?我又做错了?”他拿过我没受伤的另一手,冰凉的唇印在上面,冷到我心底:“我知道,我又错了。我只是……”他闭了闭了眼,看似很艰难地说,“我只是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可能会爱上别的人,你一直都只是爱我的,我受不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腰间,他在颤抖,在示弱,他又得知了什么,或许终于迟钝地知道我真的已经放弃他了。
我恍忽,旁边的人站在那里不动,谁也不敢上前,一个比一个惊诧地盯着我们。
我感到荒唐,一切的一切,我认识他,我离开他,我再见到他,我把他从生命里剔除,这么多年的时间,竟构成了一部可笑的荒谬至极的剧集。
“越天,那么,你爱我吗?”
我看着自己断掉的手,再看看身上染着他鲜血的衣服:“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他慢慢地抬起头,惊惧地看着我,然后慢慢恢复平静,站起来,轻轻的说:“我爱你,也不能放弃你,除非我死。”
他看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退到门边:“小唯,被你那样爱过,我还能去爱谁?”他笑,摇着头走出门,削瘦的背影,浓密的头发中藏着几抹白,那一逝不见的背影离开,满室的人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第十四章
不敢让我妈知道这事,出了门有人在门口等着,是李越天派来的人。
我托着打石膏的手,绕过那个人,往外面走,拦了出租车就上,那个人跟在后面不语,开了车跟着。
回了住处已经是晚上,我一见我妈就满嘴胡言:“妈,坏了,我一下飞机就出车祸,你说我衰不衰……”我皱着眉,把包扔地上,然后一屁股坐沙发上,把在出租车上想好的理由随口给扔了出来。
我妈奔过来,拿着我手臂左看看右看看,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挥挥手:“伤手了。”
我妈看了我两眼,好像接受了这个理由,皱皱眉,念叨着:“北京这交通……”却拿了笔,在石膏签了她的英文名字,然后点头说:“嗯,不错,以后放办公室里。”
这位母亲,知道天灾人祸必出有因,也从不对这种事大惊小怪,随口问问也不追究前因后果,只管按她自己的方式行事,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能跟她像母子,也能如像姐弟一样相处。
我哭笑不得,我妈却好整以暇地坐下:“来,跟我说说,你出趟门就能残疾回来不容易,这接下的工作怎么办?给我个交待……”我妈一脸我很好说话的模样。
“妈……”我举高我没受伤的手,“饶了我……”
章女士一把掌拍过来,恨铁不成钢语气:“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就没见过你好好安生过,呆着吧,养好了再说。”
电话响了,美丽的娘亲大人退场接电话举行电话会议,而我趴在沙发上,半晌动都不动不了,这半天下来,力气全无。
塞了满嘴的药躺床上,衣服早已在医院换掉,但身上还有股浓厚的血腥味,镇定剂很快产生效果,脑袋一片空白睡去。
告了假,我怕又要成为公司私底下的闲言碎语了,像我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老板的儿子想必就算有才华也得不了好评语。
但也不操心,窝在家里用没伤着的手按着摇控器,我妈的工作日程是还要在这里呆二个月,公司发展得顺利,顺利得超出预期,她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电话响了,我妈打电话来很严肃地说:“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回道:“不告诉过你么,小车祸。”
“什么小车祸?”我妈声音尖利:“为什么那李越天的手也伤了?你们打架了?”
我无语,也伤了?什么意思?
我妈在那边深吸了口气,“小唯,告诉我,你们打架了?”
我皮皮的笑着回过去:“小打了一场,他也没捞着什么便宜,安啦,没什么事。”
“小唯,”我妈明显懊恼,“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你来北京?”
“妈,真没事,”我收了笑意,平静地说:“没什么,李越天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以前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
我妈在那头沉默,最终挂了电话。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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