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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暖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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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虽说小花匠不懂这种花养花之道,但自从她到了这百花小筑之后,竟然神人般的没有弄死一株花种,而且经她浇过水施过肥的花种都开得比之前更加旺盛,那被摘去大半花瓣的竟然也都神奇般的长得甚好,第二天便能长出新的花瓣,如此,她在心里确定一件事:这百花小筑的花花草草确实是稀罕之物。
同时,暖暖心里对那“变T花魁”已经骂道无力再骂,虽然很哈人家的美貌,但经过上次事件之后,她最后也只能不屑地撇撇嘴:切!不就是五官比我精致了点、皮肤比我白了点、个子比我高了点、举止比我优雅了点、家世比我富裕了点跩P啊?
说到底不就一古代的变T美男子吗,我一堂堂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祖国未来的花朵凭嘛降低身份跟一未开化的古人计较?
这样想着,暖暖的心里舒服多了,只是每日当那顶飘香软轿经过花田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多瞄三眼,一眼是给国色天香的,一眼是给姹紫嫣红的,最后那一眼自然是个“变T花魁”的。
不得不承认,人家虽然内心阴暗了点,但好在皮囊生得俊,养养眼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这绝世好皮囊却生得男儿生,若是女儿家,定比那褒姒西施之辈还要颠覆
关于自己被甩出去十几米远而毫发无损的情况,暖暖无聊的时候也总结了几点可能性:
一来便是那“变T花魁”手下留情——暖暖虽对武学一窍不通,但也看得出人家绝对是一高手,不然连衣袖都未挥一下怎么就将好歹八十多斤的她给甩出十几米远了呢?若非是他手下留情,她早在半空中就一命呜呼了。
这二来便是自家爹爹夏大福是个隐世高手,在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将传说中的真气输给了她,方才救她一命——之所以有这个推测是因为那是她分明感觉一股气流窜至全身,随即浑身不那么疼了,呼吸不那么受堵了,几分钟之后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这第三条便是她自家本身体质问题,瞧她都赶上穿越大军了,还有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不能接受的呢?
暖暖是个考虑问题不会超过三分钟的人,以上三条中的第一条她在第一时间便推翻了,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之后肯定:那“变T花魁”绝对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
因为昨日便有一个小厮提着那“变T花魁”的午饭进百花小筑的时候不小心将清蒸桂花鸡打翻,汤汁溅了几滴在那绣着大朵富贵牡丹的白纱袍上,下场便是被挑断了右手手筋赶出百花村。
而整个“行凶过程”那变T脸眼睛都未眨一下,甚至无比优雅地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口中,而那“行凶”的紫丫头更是干净利落滴血未见,那小厮甚至哼哼都没有一声事过之后还一脸诧异“我这右手怎么使不上劲了?”
而一旁伺候着地姹紫嫣红另外三位丫头,包括那国色天香四位美少年也都是面无波澜依旧云淡风轻,以至于暖暖立刻弄明白一件事: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绝对是百花小筑的家常便饭!
这百花小筑里人人都是变T,而那“花魁”便是这变T头头!
在好一通恶寒之后,暖暖决定这一个月绝对要“恪守本分、兢兢业业、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做一名称职的小花匠!
而表面跟她姐妹相称、有说有笑的小诧骨子里分明也是一变T,不然一个好端端的十八九岁的姑娘家在这等“血腥”事件之后竟然无关紧要地说了句“咦?应该不会疼吧?小紫她手艺不错的。”
至于这第二条,起先暖暖还有些怀疑,但经过三分钟的思考和观察之后她得出一结论:
夏大福根本就是个对一总管都是恭恭敬敬敢怒不敢言的憨厚老实的花农!
于是闪过第二条直接来到第三条,结果暖暖又得意起来——看来自己真是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还是个适合学武的旷世奇才!
一边得意着,一边磨着夏大福给找个教武的师傅,但是在夏大福一脸惊疑的说了句“学武可是很辛苦的,听说还会经常受伤呢“之后便彻底放弃,因为她真的很怕辛苦、怕疼!
然后又发生了一件事,令暖暖终于彻底坚定了是自己自身体质出众才躲过一劫的信念,那便是——
她在十八岁的某一天终于来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月事!当然,头脑简单的她起初根本不知道那是啥,以至于——
“娘呀,我长痔疮啦!”
在暖暖一通鬼哭狼嚎的叫唤下,何花花提着裙摆一路小碎步飞奔至茅房,结果便是——
“感谢佛祖、感谢观音大士、感谢花老爷英明、感谢百花村全体老少我家闺女终于长大成人了!”何花花好一番香泪滚滚。
听了半天暖暖才弄明白,“娘呀,你是说我大姨妈来了?”
不过,这跟佛祖观音大士还有花老爷有神马关系?
“去!又说胡话!你外公就娘这么一个闺女,你哪来的大姨妈?”
暖暖讪讪地摸了摸小鼻头,随即又一脸好奇地问:“娘呀,原来我还有外公呀?他长啥样?有钱不?死了没?有遗产不?”(瞧这脑袋里装的都是啥跟啥呀?)
何花花毫不客气地往暖暖的脑门子扣了一记毛栗子,然后玉手停在半空中,狐疑地问:“丫头,你好像真的变白了?而且还胖了?”
是吗?天天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或许是胖了点,这原本像筷子般的手指头也圆润了些,而且原本平坦的胸部似乎也凸起了一点,虽说就像两个鸡蛋,但也足够暖暖得意的了,因为她再不是“毫无女性特征的小厮”了,难道她便是传说中的“发育迟缓”?
18岁好像也不算很迟吧?
不过对于这些,暖暖只是一脸不在意地耸耸肩,现在她关心的便是,这古代没有卫生棉,那她要拿什么垫?
没有卫生棉的古代自然有她们的处理方法,虽说暖暖脑子不好使,但终究骨子里还是彻彻底底的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利用现用的条件倒也自创了“暖暖牌卫生棉”。
虽只是棉布包着棉花,但也着实叫何花花乱兴奋一把,因为自家闺女竟然不是草包!还想出了个这么好用的点子!(瞧这对母女的脑子)。
解决了卫生棉这件大事之后,暖暖便继续做着“老实本分”的花匠一职,只盼着那中秋赏花大会快快到来,好让她早日脱离这变T窝,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低调的时候,麻烦又再次找上门了
卷一。我是一个小花匠 10。乞丐?三小姐?
解决了卫生棉这件大事之后,暖暖便继续做着“老实本分”的花匠一职,只盼着那中秋赏花大会快快到来,好让她早日脱离这变T窝,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低调的时候,麻烦又再次找上门了
时至中秋,天气已不那么热了,偶尔还会有那早秋的小风,带着些许干燥的花香吹过这百花小筑。
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讲这样的温度还是很热,但对于夏天出生的暖暖来讲,却是十分舒适的气候,更让她欣慰的是为期一个月的花匠工作还有三天就结束了,也就意味着还有三天即可逃离这变T窝。
虽说想到以后少了那么多养眼的帅哥美女,但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来讲,小命是最重要的,而且可以重新过上米虫的生活,何不乐哉?
阳光再怎么烘烤也不是问题,怕就怕遇上雨水天气,而夏季却又偏偏是雨水的多发季节,这方圆十几亩的花田竟只有一处仅能容下一人勉强称之为“棚”的地方,小雨倒还可以,但遇上那倾盆大雨
咔嚓嚓——
一个响雷经过,本就胆小的暖暖发挥身体最大的潜能,竟能将整个身子缩进小小的油布伞下,仿佛好像只要缩在那下面就是安全的——这胆小之人总能找到很多外物来充当“挡箭牌”,于是在这雷雨风交加的大白天,这小小的草棚里,小小的油布伞随着暖暖小小的身子一同抖呀抖。
该死的变T花魁,自己在那十级地震都震不塌的大宅子里无比优雅地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而可怜的我只能躲在这小小草棚小小油布伞下打着哆嗦!呜呜还有没有天理呀?
咔嚓嚓——
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世音雷神雨仙,你们大神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孩子计较!我不是说你们坏话,我只是
“哎呀妈呀——杀人啦放火啦玉皇大帝施法啦!——鬼啊!”咚——
“喂!”一个满身破衣破褂的小身影将手里“夺”来的小小油布伞扔在一旁,蹲了下来,从灰黑色补着补丁的粗布褂子衣袖里伸出一只显然与衣料不搭的白皙小手,食指与拇指颤抖地去接地上昏死过去之人的面纱——
之所以是“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兴奋?逮着猎物时的紧张?
“嘁——哪有传说中那么丑呀?红丫头又骗我!”
一道失望的哀怨声从一张极致水灵的粉唇中溢出,再看那粉唇的主人分明生得一张娇俏灵动的脸,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呀眨失去了原本的光彩,捏着面纱的白玉手指百无聊赖地一松,整个人泄了气般得坐到地上,也不介意这满地的泥水。
瞧那模样长得分明像富贵人家的小姐,却又这般乞丐打扮这般举止粗俗!
只见她又是唏唏嘘嘘叹了好一会气,才想到面前还有这么个满脸眼泪鼻涕昏死过去的人儿躺着
“喂!你死了没?”小脚踢了踢前方的“尸体”,毫无愧疚之色。
“嘁——胆子真是小!见过这么美丽的鬼吗?(貌似女鬼都是很美的~作者阴恻恻飘过~)嘁——听红丫头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叫我二哥做了好几日噩梦的丑丫头,这番亲自见了也不过如此嘛!”
“虽说你那两道眼泪和两行鼻涕脏了点,恶心了点,但这皮肤也没有她们说的那般黑如墨汁嘛?这小脸长得啧啧啧,虽没我二哥那般变态白,却也还算健康色嘛!这眉毛这鼻子这嘴也都长对了位置,何来嘴歪眉斜?嘁——睫毛还挺长!呦——怎么眼皮下面只有白眼珠了?刚才还看到黑眼珠的说!”
“这头发虽不如我二哥那般叫人恨不得点火烧了,却也还算黑亮!这小胸脯——喝!还有两块肉肉嘛!咦?这是什么原来是本书呀,我说怎么硬硬的呢?半夜娘来了这什么鬼东西呀?去!”随手一扔。
“这胳膊这腿分明不是柴干!看我不撕烂红丫头的嘴,叫她再敢骗我?”乞儿一边嘟囔一边在暖暖身上摸来抹去,即使真的是“尸体”也会给她摆弄得跳起来,更何况暖暖只是被吓晕的。
“你是谁?”暖暖掀开眼皮让黑眼珠出来见人,已经确定这乞儿是个活人。
暖暖一咕噜跳了起来,满脸防备,先前有极致变T王的刺激,这番对花府出现的任何一人都要提高警惕,而眼前这位也是一位怪到极点的装扮,虽然破衣破褂脸上却白皙干净好看得紧,暖暖甚至不敢“轻易”判断“它”的性别,捂着胸前那两块十八年来首次“争气”刚长出来却被捏得生疼的“小肉肉”,暖暖自觉这次又遇上了难缠的人物。
瞧那忽闪忽闪看似天真无斜的大眼睛,眼底分明藏着不亚于“变T花魁”的邪恶之气。
“我?”芊芊玉指一指自己的小俏鼻,仍坐在地上的乞儿仰着脑袋看向暖暖,突然自那粉唇之间发出一串娇笑,
“嘻嘻,我是府上的三小姐,也难怪你不认识我,我刚从那玉狐山看完世上最丑的猴子回来,顺便也抓了一只,嘻嘻,对了,听说你是那夏大叔的女儿,在这百花村已经十几年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要说这百花村出了个奇丑无比的东西本小姐应该会是第一个知道的,虽然你不如红丫头她们说得那般丑叫我好生失望,但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你?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说话?喂——”
“我,我叫夏暖暖。”暖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面纱下已被黑线占据。
“哦,我叫小芯,我十六岁了,应该比你大吧?你十三?还是十四?反正你以后就叫我芯老大吧!你若是在我二哥这里待不下去就来找我,我的丑阁倒不介意多一件丑东西,额,虽然比起我那些朋友,你可能还算得上是美的。”
“我还可以带你见见我那些朋友们,有小罗小煞小冤小孽哦,小孽就是我刚抓回来的无耳猴,它还长了一颗鲍牙,你说好笑不好笑?还有小煞是一只头很大但是尾巴很小的蛇,它丑的很可爱呢!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喂你不要晕啊!我还没说完呢!”
看着眼前直挺挺倒下去的夏暖暖,小芯噘了噘粉唇,道了句:“嘁——真没用!”
下一秒小身影便已来到远处大宅的门口,正待往里面走,那里面传来一道不温不火的嗓音:
“哪来的叫花子敢到百花小筑来撒野?弄脏了本少爷的地方不说,还污了少爷我的眼?紫丫头,还愣着干嘛?给少爷我将那乞儿撵出去!嘞——这葡萄都吃不下去了!”
这轻柔慵懒嗓音的主人不是那“变T花魁”还会有谁?
暖暖一个激灵迅速睁开眼睛,爬了起来远远的观战。
说来也怪,那声音分明很轻很柔,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暖暖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得真切,只是这次她选择做个观众,偷偷塞了一口花泥糕她兴致勃勃地看向远方——
噎?这雨啥时停了?真是空清气新看戏时啊——
只见那红檀木雕花大门内飞出一抹紫白色身影直奔那乞儿,而那乞儿身形一偏状似险险避开,一时没站稳身子便往路旁的花丛中倒去,倒下之前还恶意地乱扯一通,甚至专挑那开得旺盛的花朵扯着。
紫丫头见状一跺脚,提起一口气便又逼近,乞儿再次“落败”,在那花丛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也不嫌刚下过雨那满地的泥水,反正乞儿本就不怕脏不是?
乞儿一边兴致勃勃的滚着,嘴里还发出抱怨声:
“哎呀,二哥呀,一个多月未见你就是这样招待亲妹子的吗?妹子我可想你想得紧那!你这般对待妹子可太没良心了!亏我还千里迢迢给你带了礼物来了,瞧我给你带了只多么可爱的癞蛤蟆呀”
我滚,我滚,我滚滚滚哎呀!哪来的葡萄皮?呸呸呸!
上一秒还在滚得不亦乐乎的乞儿,这一秒已经像稻草人一般直挺挺的躺在花田一动不动,粉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只有灵动的大眼不再天真无邪,而是被怒气与不服充满,愤愤地瞪着居高临下看着她却面无表情的紫丫头。
屋内的绝世美男优雅无比的拿起香帕拭拭嘴角,轻声细语地道了句:“秋天,好像真的来了呢。”
咳咳咳暖暖双手不停地捶着胸口,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差点没叫那糕点给噎死。
暖暖这番正面红耳赤难受得很,只听那边绝世美男又缓缓道了句:“紫丫头你这身手还有待加强呀!先把那碍眼的脏东西给丢了,回头本少爷再好好指点指点你。”
然后那个紫白色的身影便拎小鸡一样将乞儿拎出了百花小筑,那乞儿连哼都没哼一声,于是暖暖终于见识到了所谓高手的厉害,再次深深确信:
这“变T花魁”果然是个变T!连身手都这般变T到不行!切——没戏看了!那乞儿也太不经打了!
再然后,迟钝的暖暖也终于弄明白,这乞儿是个女娃儿,而且还是这花府的三小姐,比她还小两岁,竟然叫她喊“老大”!切!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小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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