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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姓二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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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笑道:“挺好挺好。今晚月色不错啊,嘿嘿。”我望天而去,哪来的月亮这是忽然间,眼里映入一道光,是骆尘点了灯笼。
骆尘万分自然地拢了我的手:“我送你回去。”
我吃惊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这样好像不太好。”
拢成了握,骆尘慢悠悠道:“难不成,你想被他截住?”
这么一听,我虚涵在他掌里的手,伸出根拇指,牢牢把他握住。他明显吃了一惊,我更加理直气壮:“如果握握手就能保平安,也挺好的。你可别乱想,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权宜之计,你懂的,这是权宜之计。”
他一声轻笑:“是是是,这是权宜之计。”说完,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我往前走。
灯照亮青石小径,照出风沙刮过的痕迹,我细细数着地面的缝隙,埋头与他走在一块。心像是堵在嗓子眼,怕他开口说话,也怕自己接不上话,好在他没有说话。
路途不算远,但好像走了很久很久。这一刻,我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人,不甚清晰。老老实实埋着脑袋数缝隙,直到一个拐角,他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小心撞墙。”
我猛然机智地想到,好像靠近弟子房再牵手也不迟好吧,这不是机智。
帝诏,尘埃落定
在榻上,久不能成眠,回想颜羽那张疑似便秘的脸,忍不住笑出声。卷了被子翻身,抬眼就见桌上斜着的灯笼,是他忘了带走。骆尘?我念着他的名字,悠悠入眠。
想必是我也待不了太长时间,故而睡得晚了也无人唤我起身。颠簸数日,好不容易睡了个安安稳稳,醒了便想去厨房煮碗粥喝。心情良好地淘了一大堆米,准备便宜往来的师兄师姐,待我一走,他们又得过上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不对,还有一个颜羽。
刚把火生起来,负责下山采买的两位师兄已经归来。望天看看时辰,方不到午时,回想上次与骆尘出去弄到天黑,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瞧见新鲜蔬菜,我自然要出去捞两把,却在门边听闻两位师兄的对话:
“我一直以为太子之位必归胥书行所有,毕竟他娘是荀妃。”
“你以为有什么用?诏书都到了各州府,天下皆知了。”
“话说那胥书沂也没什么建树,大概天下都已忘了帝君还有这么一位儿子。”
“你懂什么!这种平日里低调,等关键时刻杀对手个措手不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胥书沂九哥,他当了太子?手中饭勺“哐”一声跌落在地,两位师兄回头见了我,赶紧迎上来:“师妹,你病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一把拽住其中某人:“师兄,你们刚才说什么太子之位?帝诏已经下了?你们在哪里见着的?”
两位师兄漠然对视,对我说道:“九殿下胥书沂已被立为太子,诏书在南墉城里贴着。”
我连连摇头:“这不可能,不可能!”两天前,九哥还与我在一起,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太子?父君从不急于立储,何况我还流落宫外,难道宫里出了事?
一位师兄叹道:“这世间本没有什么不可能,王族的变数更是诡谟难测。区区一个太子位,师妹莫须纠结。唉,只可惜三殿下人心所向,却终究失了这个位置。”
耳畔的风泛着初秋寒意,撩拨人心萧索若枯叶。我不明白自己为何是这般心境。照常理来说,我应该为九哥感到高兴,但现在是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无。或许,我从不希望九哥当上太子,待他身不由己地卷入前朝是非,迟暮亭大致亦可拆去。
假装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愿是自己听错。耳闻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去看那张诏书,我绝不会死心。不知两位师兄在说些什么,我缓过神来,步子早已跑出很远。
一个劲往山门飞奔,我必须往南墉一趟,就算有人拦着,我也要去!坚定不移的信念方才释在心口,一个人影忽然挡住我去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只是想想,还真有人来拦了。好在认识这个人。“骆尘,你最好别拦我。”
每挪动一个方向,骆尘就紧随得密不透风,我的初阶松风步在他眼里,估计就是全无杀伤力的笑话。他的声音并不严厉,他在劝我:“小柒,你还是回去吧。师尊已下令,不得你离开须清门半步。”
我弄不清脸上究竟是何神情,只见骆尘的眼色里有些疼惜的意味。用力撇开他,手又被擒住,我承认是固执作祟:“如果不去看一眼,我绝不死心。”
骆尘的手劲并无减弱半分,但言语间转为温和:“你是真的要去?”
我一字一句道:“是。”
“那我陪你。”骆尘将擒拿的手势改为拢握,“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你不怕被罚?”我吃惊地看着那双好看的凤目,眼角的笑意微微扬起。
骆尘笑了笑:“你认识我到现在,我怕过么?”
我居然想了片刻,认真摇头。当我犹豫着是否把手抽回时,另一道灰蒙蒙的影子又糊了我一眼。颜羽气喘吁吁到我跟前,扶腰弓背:“我与你一起去。”
看他一副很辛苦的样子,我诚心诚意拒绝了他:“你还是留在山上休息吧,喘成这样,要是路上颠出毛病就不好了。”
颜羽立马直起腰杆:“我不喘,我很好,走吧。”
骆尘虚瞟他一眼,赞同道:“师弟还是留在山上作以掩护,要是三人一齐下山,定然引人注目。况且没有多余的马。”
“我看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颜羽挠着下巴看我俩,“我像是被排挤了。”
“是啊。”我连连点头,然后手被骆尘一拉,趁着颜羽莫名沉思,飞快跃出山门。
山道上,的确遇上几组阻截的须清门人,但他们一见骆尘便主动退下,我估摸着是实力悬殊的缘故。跃上马背,直接朝南墉奔袭而去,将骆尘远远甩在后边。
南墉城的人流比上回密集许多,大多衣衫褴褛,听闻是桑家放粮以贺册立太子之事。
组织放粮的人是桑楚,她隐约瞧了我一眼。突然之间,我不禁去怀疑桑家也是九哥的人。若九哥真当上太子,一无所有的他最应得到的是民心,而桑家正在为他做这件事。
听闻街上一阵骚动,我回头去看,是骆尘不顾禁令策马入城。他下马过来,往榜告方向一指:“看了吗?”
我匆匆跑去,拨开重重人墙,终是站到榜告前边。
其实,心怀侥幸,总是虚妄,人总是喜欢一遍又一遍证实自己不愿接受的事与物。父君的诏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今立帝九子书沂为太子,他朝继承大统看到这些,我反而没有之前的情绪,异常平静地望着这几行字。
想到当日朝堂之上,父君撕毁立他为太子的诏书,他淡然以对,令群臣宗亲大为佩服,包括我在内。如今想来,他并非淡然,而是胸有成竹。他自信到这个地步,极有可能是他知道帝位一定属于他,无人可夺。
我喜欢九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淡泊与世无争,即便真的涉及什么,也未曾深入,在前朝根本听不到他的名字。面对这样的他,我毫无压力,能够为所欲为。但他成了太子,今后便不同了。太傅说过,君臣有别。九哥的身份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九哥说一月之内,必会前来接我回去。尘埃落定,他是不会失约了。
看够了,心也跟着放下。
我回过身去寻骆尘的身影,却见他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想来是为了策马入城之事。以我的身份为他解围,理应不是难事,现在已无隐瞒的必要。可当我迈出步子,竟见桑楚已快步过去,仅与官兵耳语几句,他们便顷刻散去。
桑楚与我擦肩而过,听她极快地说:“公主,速回须云峰。”原来,我猜对了。
回去的路上,我很想与骆尘谈笑风生,却始终提不起兴致。九哥说过,等我回去,他定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他真的做到了,所以我不用嫁给那些人,也所以,我不可能留在须清门。心里想着,目光不由得移去骆尘那头。他在看我。
两人慢慢挪上须云峰,南玄已在山门等候。他面无怒色,只交给我一封信便离开。
是九哥给我的信,他说,二十天后就来接我。果真是一个月内。我看了落款,只剩下十七天了。
我感觉到骆尘的视线,扬了扬手里的信,脸上牵动一个开心的笑:“你知道吗?哥哥要来接我了!我可以回家了!”
骆尘的温柔面容又转为熟悉的冷冽,仿佛他天生便是那般。他眼底的星辰黯淡无光,我在他眼里映出影子有些模糊。他说:“能回家,就这么高兴?”
我把信贴在心口:“当然!我离家好几个月了。父亲一定很想我,还有青竹和紫苏”发觉他默在那里,连贯的声音逐渐放缓到无。
“青竹?紫苏?”骆尘淡淡道,“见你来时一身破旧衣裳,想不到你出身不错。”
“呃出身应该算是一般吧。基本上,是我在宫里当差,主子赏得多,我家也就略微富了一点点。”我一派潇洒神气,维持得很是辛苦。
“无论如何,你平安就好。之前,我也只是想确认你的安危,现在已得偿所愿。”骆尘眼神黯了黯,低沉的声线略显喑哑,“既然你要回去,那昨晚的话,就当我不曾说过。”
我呆了呆:“你这人可真够随便的,分明说了也你当我是什么了?”
骆尘冷笑道:“如果你不会留下,那些话又有何意义?不如忘了好。我也会忘。”
我愣了:“那,那匕首”
骆尘也愣了,但他比我清醒:“我留着没用,你留着防身。要是不想留,随意找间当铺当了吧。”他说完,背过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我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我绝对不会把匕首当掉。看那匕首的制式,应该很有收藏价值,要卖也等升值了再卖。
不知怎么回了房里,直到黄昏,有师姐来催我做饭,我才知道颜羽竟然走了。听说是被一群衣冠华贵的人给架走,想必是他的幸福找着了,逼着回去成亲。这样也好。
往后的十几日,骆尘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对我几乎视而不见,除非处罚的时候。因为我心有旁骛,导致挑水的次数与日俱增,但他再也没帮过我。
驾临,意外之客
十五日后,比许诺的时间还早了两日,九哥来了。我穿了一身灰蒙蒙就去山门等他,原本打算悉心装扮的热情,在彻夜挑水的摧残之下,粉碎殆尽。
打着哈欠,完全是懒散的状态,糊成一团的视线隐约见着一个人远远站着,还未看得真切,山阶那头便传来某人的声音。灵台上一片清明,定睛看去,九哥正笑吟吟把我望着,而他背上那位中年人,竟然是父君?
难怪影卫通报之后,还等了这么长时间。究其本因,居然是多了这么一个拖油瓶当我没说。话说,父君不是很看不上道家门派么?今日怎么肯屈尊而至?
一个帝君、一个太子,千万别告诉我,现时在陵和城代理朝政的是那位太傅。他可真是任劳任怨啊,就这么放父君走了。
我抽着嘴角,硬是扯出一个笑,用以回应父君热烈的摆手,和稀稀落落的击掌。此时天还未亮透,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击掌声显得尤为怪异。莫非是宫中许久未办蹴鞠大赛,导致父君无聊至斯?
父君一落地,便噌噌向我跑来,动作利索地与书寅不相上下。我耷拉着眼皮向九哥求救,哪知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对我微微一笑,我被父君抱进怀里。
“我的小晗月啊。”父君的双臂紧了紧,箍得我喘不过气,“小晗月啊,你瘦了。是不是在山上吃苦头了?”
“父君,能不能先松松?”我一说,果真松了一点,真的只有一点。不知他要抱到什么时候,虽说父女关系神圣而不可侵犯,但这山上又没人知道,若是被八卦小组看见,也不知会传成什么样的虐恋情深。
“父君,晗月喘不过气了。”九哥总算是开口了,如风拂柳的声音如琴音清冷,在云渺山间波荡。
我解脱后看他,依是那般风雅,眼角噙着三分笑意,仿佛伸出手来,就是漫天落花。奔过去拽住他,在重重叠叠的玉簪花香里,我问了他一句好似积攒了三生三世的话:“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九哥浅浅笑着,指了指我身后:“你问错人了。”
待我回眸,父君又用那种伤心欲绝的眼神看我:“晗月,你就一点也不想父君吗?你可知这日日夜夜,父君无时不刻在想着你啊。”
是啊,父君在想我,想着如何说服我嫁给那个太傅公子。望着他几欲老泪纵横的眼睛,我心一软,饱含深情地握起他的手:“父君,儿臣也想你啊。”
红了眼眶的父君,看起来当真演技卓绝,他拍拍我的背:“好孩子,这回父君亲自接你回去,你可别再跑了。”
“不会不会,父君放心。”我乖巧应声,心里却在说,这必须得跑好么!当我再看向父君,他通红的眼眶已恢复如初,完全从前一刻的苦情戏中成功跳脱。
九哥好像笑了一下,伸手摸了额头,悠悠然走到父君身边:“父君,儿臣先去寻掌门。”
父君高深地点点头:“他们照顾晗月这么些日子,是该言谢一番。你去吧,切莫失了礼数,顺便想想可赐予何物。”
“是,父君。”九哥只在转身时,略微瞄了我一眼,我隐约看出“保重”的意思。他就这样跑了,去当他的师叔和太师叔了。
我不慎显露的失落,恰好映在父君眼里,仅是眨眼一瞬,他再度陷入苦情戏:“晗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父君么?那好,就由父君亲自去道谢,换书沂回来陪你。”
这句话感人肺腑,听得我顿生出为人子女应有的自觉:“晗月最喜欢父君陪着了。”
顿时感觉这世间再没什么话比这句更肉麻了。但道谢这种事,让父君一个学佛之人前去,委实不妥。况且他与南玄就算面对面坐着,也绝对无法产生学术交流的良好氛围。
我瞧见山门前候着两个翘着兰花指的小厮,不难认出是父君的近侍。看他们大包小包背了一堆,我试探问道:“父君,你想留几日?”
父君想了想:“大概五日。听闻须云峰清气宜人,本想留个十天半个月,但朝政繁杂,现由太傅一人承担,担子是略微重了些。”
他果真把朝政交给太傅了,而且还担心他太过劳累,甘心情愿放弃度假良机。
门中弟子像是事先给打了招呼,直至天明仍是冷冷清清,连平日里闻着饭香就不顾尊严的师兄师姐,也无一人来打搅我与父君。看来九哥的人前几日就上了山,而我一点也没察觉。
身后貌似有人敲碗,敲得很有节奏。我头皮发麻,一手搅着锅里半熟的白粥,另一手叉腰侧过身去:“父君,你不是说过,吃饭不能敲碗吗?”
父君面无愧色,撑起一身无比正直的气魄:“这不是在宫外么?父君一辈子也没敲过碗,难得身边没人看着,不敲着感受一下,只怕此生有憾。”
“哦,那你继续吧。”他的理由太过充分,我也不忍让他的人生留下遗憾。但是,我从未想过他会把我的话当成是鼓励,节奏愈发激昂。此刻若有人经过,不知作何感想。堂堂景国帝君忘我敲碗,如醉如痴不忍直视。
当我把白粥和几道小菜布在父君眼前,父君感动得两眼放光,一个劲地说要把宫里膳房交给我打理。我婉言谢绝。一个须清门就忙得我够呛,何况是辰宫上上下下
九哥去寻南玄相谈,这一去就是一天,完完全全把父君丢给我。早上吃了饭,就你看我、我看你。午间吃了饭,又你看我、我看你。待到日暮又吃了饭,我觉得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准得看出毛病。
须清门素来清心寡欲、与世隔绝,鲜有外人出入,不像佛门圣地香火鼎盛,人去往来络绎不绝。才一天,父君已心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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