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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姓二公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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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亲热的戏码,我终究演不下去。趁他不注意,撇了他在古玩铺子,独自到大街上闲逛。
刚买了两串糖葫芦舔着,发现前边有群人围着什么。出于八卦的本性,我钻了进去。
“征兵诏令!”我望着黄纸黑字,心里颤了颤。是荒外夏丘部,是当年把爹爹困死于鸣风山的那些人!他们,他们竟然又来挑衅!
不知谁人一挤,硬是把我挤出人群。糖葫芦落在地上,脑袋一阵恍惚。
突然铁蹄声震耳,我循声望去,是兵部快马。他们来明都做什么?征兵?有可能。
耳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扭头看去,竟见她站在路中央!
眼看快马袭来,而那名骑兵似乎没有停下的自觉。我立即冲上前去,将小女孩抱起,哪知战马已在我身前一丈
孰人归去来
千钧一发。马蹄在我眼前扬起,那名骑兵终是发现我,但为时已晚。我这辈子的运势从未好过,想必这次也是一样。
刚这么想着,忽然有人一手将我和小女孩护至一侧。心说这颜羽总算知道跑来救个人,略安慰地攀上身前的手臂。手触上去,方觉衣料不对。
回头看去,竟然不是颜羽!一个衣着朴素的路人正定定望着我。他的眼睛,真是越看越熟悉,往深了看,我即想到一句话,天悬星河、繁星灿烂是他?
我心里一紧,愣着出神,再眨眼,那救命恩人居然不见了!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回到她娘怀里,我稀里糊涂应了声谢,目光便入了人群巡梭不止。好似被摄去魂魄,我拨开一个又一个人,企图再度看到那身与明都格格不入的朴素。
远远地,好像他的背影。我不敢喊他的名字,生怕被人听见,只好默默追上去。只可惜追出了城,仍是一无所获。
“公主殿下!”萧王府的武侍前来寻我,想必是颜羽逛完古玩铺子才发现丢了老婆。
难道方才是我眼花了?也只能这么想。遂坐入马车,回了萧王府。
与昨日的欢喧相较,今日的萧王府显得冷冷清清。每个人面目皆是肃然,除却颜羽。
他背后藏着一卷东西,我猜是他刚入手的字画。至于他为什么藏着,我也无从深究,毕竟假夫妻之间,必须留有成倍的私生活空间。
颜羽见我安然无恙,竟开始放声责备:“你也真是的,与本王一同出游竟是这般不情愿,半路走失,不是存心让我丢人吗?”
习惯他貌似女子的小心眼,我已见怪不怪,朝他手边瞧了瞧:“买了什么好东西?”
颜羽避开我的爪子,把那东西藏得更紧,见我不依不饶,理直气壮道:“你自可当作是春,春宫图。”难以启齿的话都给说了,接下来的句子就顺溜许多,“我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偶尔研究这种东西是很平常的。你懂?”
我摇头:“敢情这全天下就你一个是正常男人?”
颜羽迟疑道:“明日,我须出门一趟。你就留在府里休息。”
我见他神色古怪:“刚成亲就出门?不如带我去,如何?”
颜羽蹙眉:“我是去谈生意,讨价还价的事,对你而言,枯燥不说,还容易吵起来。所以,你还是好好在家画画山水画、绣绣花对不起,我忘了你不会这些。”
“如果你皮痒,可以直说。”我握起拳头,折出点筋骨的声音。他这也太污蔑人了。绣花我是不会,但山水画虽然丑了点,但勉强还能看好吗!
“或者你想去哪里游山玩水,我命人护你前去。”颜羽居然没与我杠上,还笑着看我。
千载难逢的放风机会,我岂能错过,想也不想就说:“我想回须云峰看师尊。”
颜羽偷笑道:“说不定,你只能看到北真,然后闷得受不了,灰溜溜地回来。”他看我脸色不对,赶紧敛了笑,“无妨。我命武侍护送你去。记得快去快回,免得别人说我萧颜羽看不住自己女人。”
一旁的侍者全都笑出了声,我拧了他耳朵,低声道:“谁是你女人!”这一拧,那笑声更加壮大了。看他一副得意样,我差点没守住打人不打脸的原则。
颜羽本想组个五十人车队随行,在我再三要求低调的情况下,他最终只派了十个人护卫左右。虽说阵仗还是略大了些,但照缩减的比例看来,已是非常退让了。
须云峰一如既往地冷清,我呆望着当初影卫茶摊的位置,默然出神。若非武侍提醒,恐怕会站到天黑。我好心劝阻他们在山下等候,可他们愣是尾随上来,最后自然悲剧。
悲剧的起始,略微熟悉。依是闻得枝叶颤动,而后眼前出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但这一回,他的目色柔和许多,还添了几分惊异。
“小十七!”我打着招呼冲上去,却见他目光一厉,与我擦肩而过。
“你们是谁!”桑流双手抱怀站在武侍面前。“你们非须清门人,不得上山。”
我不断示意武侍快些离开,奈何他们的执著登峰造极,还有些看不起桑流的神色。我掩目不忍再看。听见几声惨叫后,缓缓移开手掌,见十名武侍统统倒在地上。看他们还能站起身,说明桑流已手下留情。
桑流警告道:“你们都给我去山下候着。上回的人,可没你们这么不懂规矩!”转身看向我,本以为他要来个久别重逢的问候,谁知他丢给我四个字:“叫我师兄。”
我摆手让武侍断了尾随的念头,待他们走远,我才迫于眼神威胁唤他:“十七师兄。”
桑流心满意足的表情,让我感觉这孩子前途无量。我的问题还未说出口,他便提前为我解答:“掌门师伯云游未归,现今只有师尊一人坐守门中。”
被颜羽料中了。南玄果真是个闲不住的主,真心为北真点蜡,也不知南玄又将带着怎样稀奇的祸事回来。
我正凭空想着,察觉桑流的眼神略显怪异,以为他改变主意要把我赶走。若他知晓上回的事,那么有此反应,也不奇怪。心里有一个声音,似乎要我无论如何都得上山。无奈,硬着头皮对他说:“我就是上山来看看你们。”
桑流直勾勾看我,眼里终于有了点孩子的稚气。他分明是吞吞吐吐,偏偏要作出一副师兄的威仪:“你能做个饭吗?”
山间的风似乎大了点,他的话,我貌似没听清好吧,我听见了,又是做饭。
走了颜羽、走了我,从桑流的表情足以证明,须清门的伙食标准呈明显下滑趋势。
看这孩子委实可怜,我只好应了他:“叫声姐姐,我就给你做。是只给你做哦。”
他眨巴眼睛看我:“能加上师尊么?”
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行。”
“姐姐。”
“乖。”买卖好容易。
我曾经以为每个孩子都是单纯的,可惜我错了。桑流一上山就大声嚷嚷我归来的消息,紧接着,师兄师姐就把我围了个严严实实。那一瞬间,我体会到颜羽的感受。我很愧疚,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由始至终,北真均未露面。只在晚饭过后,命桑流送我去夜宿的房间。原以为是从前的那间,谁知桑流却说那里已被新弟子占了。
顺着小道拐了两个弯,站到一间僻静的小屋前。桑流把灯笼交给我,又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这是二师兄的房间。”说完,他莫名看我一眼,快步离开。
我在门前站了很久。回想当初,我好像从未来过这里。望着左右萧条景致,想必连本门弟子也甚少来此。
脸上沁了一丝冰凉,我仰首望天,沉沉夜色之中,竟落下几颗冰屑。下雪了。
直觉有些冷,再度直觉,便是一个喷嚏。赶紧抄了钥匙,开锁进去。点了灯。
这就是骆尘的房间?好简单的陈设,一丝多余也无。往桌沿一抹,纤尘不染,应是常有人来打扫。
我转眼一见床榻,顿觉几天的疲惫一下子上来,三两步就扑过去。一时忘记须清门木板床的构造,磕得我脸疼。
一手捂着脸,去柜里抽了一床被子,打算好好铺一铺。可手一触到床板,像是摸到什么。
掀开床褥,我惊得呼吸一窒。枯黄的床板上,刻着字,寥寥数行,看得我两眼发酸。
就想说南玄懒散成那般,须清门岂会收纳新弟子。原来,北真的安排自有他用意,他是有意让我看到这些,看到骆尘留给我的话。
骆尘,他说,初见不知卿何人,雨夜知我身份,便意图接近以为报仇,然青溪一夜,心生眷恋,再有的后话,皆是多余为什么是多余?他与我当真无话可说?不对,他说过了,他说喜欢我,他说要我留在须云峰,他说,要我记得他。
窗外细雪,染了几分烛光,如是星辰于夜空,光华流转。定睛看了,便是他的眼眸。
眼角终是滚下温热的东西,落入他的刻痕之中。直到现在,我才晓得面对他时,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还有他牵我手时,我挣不开的原因。他挽留,我认真犹豫。当他落入山崖,我想到的那一件事,便是再也吃不到他做的烤鸡。那个时候,心里空空落落
感觉有人在鼻尖上轻轻一点,我泣不成声原来,我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只可惜,领悟得太晚。就是因为太晚,连九哥都看在眼里我向来迟钝,只是这一次,迟钝到可怕,可怕到他死了这么久,我才明白心里头是想着他。
怀里揣着他的匕首,送嫁途中,一直步入明都萧王府,我坐在新房里这只匕首,从未离身。我对自己说,这是为了自卫,这是自哪门子卫啊!
我为什么要回来?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若我不知道,是否就能心安理得在萧王府过一辈子?
骆尘,那个问题,我现在想好了,我要好好回答你。你听好了。我愿意。
莫道人心不古
再如何悔恨、悲伤也无济于事,世人常说“死者已矣”,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所有的古来名言皆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废话。
醒来之时,感觉身上有些暖,睁眼去看,身上竟然覆了被子,可昨夜明明趴着床板就睡了,想必是那个半夜上茅房的弟子看不过眼吧。
听闻玉清殿前又是一阵骚动,我去了才知是萧王府武侍冲上了山。看他们一身完好无损,与上回的影卫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待遇。他们一见我,立马飞扑到我跟前跪下。
领头的武侍面色苍白,照常理来说,颜羽能派来给我的人,皆是见过大场面的贴身武侍,个个心理素质都没的说,不应如此失态。他在犹豫,一旁弟兄不断催促,方才说道:“公主,属下再也无法隐瞒。公主,您一定要救萧王殿下啊!”
脊背倏尔发凉,心头隐约感应一种不祥预感。我淡定道:“隐瞒?你们瞒了什么?”
武侍俯首道:“是萧王殿下的意思。他不仅让我们护送公主前来须云峰,还命我等领公主四处游玩,定要拖延数月,不可告知其去向。”
我猛然想起颜羽称之为春什么宫的卷轴,如今想来,那明黄锦帛像极王族诏令。极力抑住颤抖的声音:“萧王他,他去了何处?”
武侍双拳一握,仰首道:“当日萧王殿下接到帝君诏书,便命我等隐瞒公主。那道诏书是封殿下为帅,命其征伐荒外夏丘部。萧家世代经商,大多不识武艺,唯独殿下的武功卓绝。然即便如此,一旦到了战场,面对千军万马公主,该如何是好!”
只觉膝盖发软,强撑着站稳,我浑身冰凉,也不知脸色成了何种模样。明都那些人向来不理政事,一心扑在赚钱上。今日突然被征上战场,我几乎能想到是谁的主意。果然,死心这回事,只能依赖想象。
我装作镇定:“你们送我回王都。现在就走!”
刚一转身,便觉衣角被人拉住。我低头一看,竟是桑流,惭愧道:“对不起,这回不能做饭了,能不能先欠着?等我办完事,一定回来。”
桑流并未提及做饭这等俗事,他郑重地递给我一张字条:“这是师尊给你的。我可告诉你,师尊从不轻易为人卜算。即便这张纸没什么用,留在身边也能逢凶化吉。”
如此神化的言论,我本是不信。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北真此等高人,所言及之事,必有玄机。我收下字条,对他道:“替我谢过师叔。”
下山途中,我暗暗打开字条,见上书:“欲行还止,徘徊不已,藏玉怀珠,寸心千里。”这是要我下定决心么?藏玉怀珠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武侍提议先回明都召集人手前去,以策万全,但我拒绝了。按目前形势看来,若是九哥有心针对,我带的人越多,越是遭人非议。一个经商世家有太多私兵,并非什么好事。
最终,我连他们也劝退了。入陵和之时,仅有我一人一骑。
一进城门,左丘衍已在等候,立即将我扶上马车,自熙和门送入宫中。
回到宫中,我要见的第一个人,不是九哥,而是父君。如果九哥真的成了那种人,那我的苦苦哀求只会是浪费时间。能压制九哥的,只有父君一人,我相信他绝不忍把这位新驸马送上战场。
可惜,我怎么也算不到。当我来到父君的重华殿,竟被近百禁军公然拦截。
我怒道:“你们看清楚了!我是晗月公主,我要见父君,谁敢拦我!”
一名禁军道:“公主莫要为难属下,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我一把握住他的长枪:“奉命?奉谁的命!”
重华殿门,徐徐开启,走出一个老者,是父君身边的宦侍:“二公主,帝君身染重病,御医说了,随意接近必将沾染此病。若公主执意进去,只怕帝君也不愿。公主,还是请回吧。”
什么?父君染病?父君乃是习武之人,身体向来很好,近来不过是体重略增而导致行动迟缓,但绝无病痛。虽说病来如山倒,可父君不可能在数日之间就病成这般。
可怕的想法在心里泛滥,我站在寒风之中,连指尖也动弹不了。难道,又是因为我?
“小柒。”九哥的悠闲声线在上空盘绕。我不懂,为何父君病重,他竟无半点紧张。
“我要见父君。”我一字一句,皆是冰冷。
宦侍眼珠一转:“二公主,太子殿下已是监国,若有事,可直接与殿下言说。”
我冷笑道:“我只想与父君闲话家常,关前朝什么事?莫非公公也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宦侍的面色一僵,我又道:“本公主并未与你说话。最好给我闭嘴!”
手忽然被熟悉的力道执起,九哥淡然看我一眼:“他说的对,有事问我便可。无论国事、或家事,九哥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根本不及反抗,身下一空,九哥已将我横抱起来。
去的地方,竟然是只有帝君可随意出入的文宣阁。
九哥摒退所有人,拂手点了我穴道,将我平放在椅榻上,如往日一般,让我枕着他。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肩头,袖口传来幽幽玉簪花香,是我曾经最喜欢的气味。那双眼眸的温润如玉,总是噙着三分笑意,像是三月天最柔的雨、四月天最美的落花我曾为此痴迷不已,如今想来,像是前世的事了。
“问吧。”九哥目色深邃清淡,见我不说话,抚上脸颊,“还疼吗?”
“还以为你忘了。”脸上的伤早就消肿了,否则也没法嫁人。他的手法很轻柔,生怕我有半点不适,但我现在完全没心思理会这些。
他轻叹:“小柒,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宫里,九哥也好每天见着你。”
看来武侍的提议是对的,非常状况之下,的确不该顾虑那么多。可是,九哥很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会独自入城,故而等我自投罗网。
我定定注视他的双眼,幽深到寻不得尽头:“我要去益阳关,我要去寻我的夫君。”
他指尖一颤,音色依是淡漠:“战场岂是女子能去的?不如就留在宫里等他,反正战事一毕,他也得回来复命。”
关乎生死的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我漠然道:“你是希望他回来,还是希望他回不来?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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