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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姓二公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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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在家等我,乖乖在家等我又是这句话。我已遗忘了整整十一年的句子,今日居然在我丈夫口中再次听到。
我像疯了一样,用力拨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我爹最后一次出征前,他也说了这句话。乖乖在家等我我抱着他最喜欢的白梅在家门前等着,最后等到的又是什么?”
“我说夫人,你就不能说点有助运势的吉利话么?”
“不能!”我冷静下来,“九哥要做的事,他一定会做到,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就像是太子之位,他可以失去,也可以重新拿回来,只要他想。”
颜羽垂头叹气,又抬眼看我:“凡事总有例外。不如,你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我瞧他眼神里现出狡黠的诡异,当他大喝一声“来人”,我才明白他的用意。他坏笑看我,几名随行的萧家武侍已将我围住。
他吩咐道:“带公主去休息。记得好好照料,无论何时,皆不可惊扰。”
武侍随他多年,一句便会意。“公主,请!”
我欲与他理论,谁知被武侍挡着,始终近不了身:“你们真是够了。这个软禁我,那个也软禁我,我就左右不是人!”
“你是我夫人。”颜羽挑眉说了一句,两指一挥,我便让武侍给拖了出去。
如预料到的那般。当夜子时,一路高手杀入榆林大营,只为行刺颜羽。九哥从不做没把握的事,颜羽的实力定已在他计算之中。听闻帐外骚动,我心急如焚。
我揭开帐门,四名武侍正齐齐守着,齐齐拦在我身前。我无言以对:“我说四位大哥,不妨告诉你们,那些刺客来头不小。若我再不过去,你们家萧王会死的,我夫君会死的。”
他们就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连看也不看我。我瞥见那头军帐貌似飞起一条血练,难道是颜羽受伤了?
“你们难道不去帮他吗?萧家养你们有什么用啊!颜羽一定只带了你们四个来吧?”其中一人好似瞟了过来,看来是了。“你们听清楚了。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救我夫君。那些副将都是太子的人,他们根本不会救萧王。你们不去帮他,他能孤军奋战到几时?说不定,他已经受伤了!”
武侍略微动摇,但仍是踌躇不前。我只好使出必杀技,抽出靴里匕首,抵在心口。他们一见,脸刷一下就白了。后面的事,自然而然就随我的心意发展。
我与他们一同去支援颜羽。虽然那些副将并不像我说的那般无情,但对手太强,行军打仗的本事在面对高手时,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武侍为我打出一条路,我飞快奔入帐中。
眼见鲜血从颜羽臂上流下,我深深自责不该乌鸦嘴,他真的受伤了。
持剑的手一旦受伤,打架的本事就少了一半。三名刺客一道把剑指向颜羽,然颜羽的动作却因伤势而慢了半拍。情急之下,我紧闭双眼,划出松风步就护在他身前。
“是公主!”陌生的声音,像是出自刺客之口。虽然很轻,但“公主”二字极易辨别。
“回去告诉那个人。有我白小柒在,他就动不了颜羽!”其实,我很怕这些刺客太有责任心,把我和颜羽串成人肉串,那可就不太妙了。一时之间,怕死的心竟激起我的斗志,我大吼一声:“还不快滚!”
刺客似乎犹豫了,盯着我,退出数步,对外面的同伴道:“撤!”
我的脑子早就乱成一团,在武侍回报刺客离去的消息后,我膝盖就软得站不稳,身体一歪就侧着倒向一边。好在颜羽抬手撑住,否则真得摔出一张阴阳脸。
颜羽在我头上唉声叹气:“没骨气还跑来凑热闹,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往他没受伤的地方扶了扶:“对救命恩人说话,应当礼貌一些。”
“是,救命恩人。”颜羽看我的眼神简直无奈到了极点。
“那可以不软禁救命恩人吗?”我带着善意瞪他,顺便持了匕首在他伤口上方比划着,看得从旁观望的武侍满头大汗。
颜羽尴尬一笑,装模作样去问武侍:“军里是否还缺一个厨子?”
我饱含深情地看他:“夫君啊,你说什么?不妨再说一次?”
颜羽干咳两声:“这回好像没带什么侍奉的人来,对么?”
虽说侍奉什么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不用做饭,这还是比较欣慰的。遂拱手道:“多谢将军。小的定然尽心尽力伺候将军。”我说完侧目看去,四个武侍皆埋头出去了,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第二日,颜羽如常跨上战马,英姿勃发,行刺之事亦随之烟消云散。我亦纵马随其左右,一身盔甲,略微沉重。在众将士看来,我不过是书寅派来监视战况的小跟班。
起行前,有军中探子来报,说是在东南方树林发现十数具尸体,且是昨夜的刺客。
“都死了?”颜羽把目光转向我,我摇头表示不知情,他即刻命人将尸体就地掩埋。他对我说:“无论是谁杀的,也算是帮了我。这样一来,行刺的成败便一时传不回那人耳中,能拖延几日,便赚几日。我说的对吗,小兄弟?”
“将军所言极是。”我俯首应声,心间掠过一个人影
名将白承之后
自榆林至益阳关,一路风平浪静,再无闲杂人滋扰。
第一次真切感受全速行军的我,早已疲惫不堪,骑在马背上也能昏昏欲睡。拉着缰绳,身体一歪一歪,貌似随时会坠下去。颜羽看不过眼,趁我抽手抹口水,一把拎起我后襟,揪去他的坐骑。我毫无避嫌之心,顺势倚着他,稳稳当当地睡了。
沿途睡觉这事,本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没延误行程。关键是我倚着颜羽睡,我以一个小兵的身份倚着颜羽睡。颜羽骑马很稳,我睡得舒服还当是床,随意蹭了几下。这男人蹭男人,就成了相当严重的问题。
每当我醒来,都会见着几双透着惊叹的眼珠子,总会带着起床气嚎两句:“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男人睡男人啊!”
待诡异的视线被我掐回去,颜羽总是有意低头下来,在我耳畔道:“睡得舒服么?”言语温柔,动作亲昵,他真是连萧家的名节也不要了。
我发觉还有几只正探着脑袋瞧着,小声对他说:“你不怕人误会吗?”
颜羽一脸茫然道:“误会?你我之间如此坦荡,误会什么?”
我掩嘴道:“就是太过坦荡了。你不怕仗还没打完,就多了个断袖将军的名号?”
颜羽腾手将我歪斜的身体扶正:“断了就断了罢。”
“断,断就断了?”我好担心改天收到书寅送来的话本上写着断袖萧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是我夫人,这有什么?就算我现在亲你一下,也是理所应当。”他果然要死地俯首下来,我下意识拍过去。
我听见无数兵马骤然停步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我拍颜羽的那只手。一个小兵扇了萧王耳光,顷刻间涌动的窃窃私语,在山道之间无限回响。
我的手还停在他脸上,顺手就摸了摸:“疼不疼?”其实,我的本意是表达歉意,可未曾想到摸脸比扇耳光更为严重。我貌似听见无数人发出“喔”的声音。
正想把手抽回去,哪知颜羽居然扣住我的手,暧昧握着:“这还是我头一次能好好摸你的手。唉,分明是我的夫人,可惜没法吃掉。”
唯一知情的四名武侍瞬间神游天外,想让他们制止那些声音也不能。我回头看他颇为得意的神情:“被人当成断袖,很值得高兴吗?”
颜羽的表情很是无所谓:“我知道自己没断就成。”
他真是太乐观了,完全不知明都萧家是怎样的存在。因为我是公主,其他人家自然不敢把女人往萧王府送,但男人就不同了,身份来历好唬弄得很坐等他被男人埋。
行军至益阳关,夜幕已至。军营可闻得大漠飞卷而至的沙土气息。
颜羽先行了解战况,后准备回帐歇息。他问我:“今晚,也一样?”
我扫视周围兵将目光,决定成全他无所谓的心意,挽了他手:“当然。”
所谓当然,就是我与堂堂萧王同宿一帐。其实,军队不缺帐篷,分给我一顶也没什么。但我担心刺客去而复返,死了一拨、又来一拨,所以就本着侠义之心,贴身守护。颜羽也无反对,每回都乐呵呵带我回帐里。
“我会冷。”颜羽皱着眉头说了三个字。说实话,这天寒地冻的,让他睡地的确不怎么人道。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关外更是如此。
“那就跟我睡榻上吧。”我拍他肩安慰道,耳边流淌的某种声音,已是见怪不怪。
那个姓商的副将,面色土灰,相当艰难地才道出一句:“小兄弟。大战在即,打扰萧王安寝委实不妥。不如,今夜到在下帐中一宿?”
现场安静了。我知道,他是出于好意。可眼下的情况,他的好意只能被围观群众理解为带有浓浓醋意的爱。
我正想着如何婉拒他,颜羽突然厉声一语,吓我一跳:“不行!她必须跟我睡!”
人世间,有太多事就是这般越描越黑。我真心为萧家的名声感到担忧,也为老萧王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忧。我扶额之际,手腕忽然被颜羽抓了去,直接拖出议事军帐。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把我拉回帐里。我想好好劝他保全名节的事,却被他抢了先。他似乎认真:“听我说,打仗的时候,你就乖乖待在军营里,哪儿都不许去!真正的战场,刀剑无眼,只怕我无暇分身。”
我愣愣看他:“我没想跟你上战场,你想太多了吧?”
“哈?”
“你该不会想过什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那段子事吧?”
望着颜羽的眼神,我深刻感觉到,他看的江湖话本一定比我多。我叹道:“虽然我也很想去见识一番,但我也很清楚,一个半吊子上了战场,不是害人、就是害己。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多半是害人。”
颜羽在我头顶摸了摸:“这我就放心了。”他默了默,“小柒,你说,我会不会赢?”
我只觉奇怪:“你不是很有把握吗?”
颜羽颇为好笑地看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有把握了?萧家的男人,的确只会战、不会逃,但战场毕竟是战场。因王族眷顾,我萧家几代未有一人上阵杀敌,百年以来,我是第一个。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还成,可统领千军万马,却是毫无经验。可以说,一无所知。”
没有人会轻易承认自己胆怯,尤其是一个男人。颜羽的坦然,在外人看来是懦弱,但在我看来是人之常情。人总是对未知充满不确定,或多或少皆有些恐惧。比起那些不敢说出来的人,颜羽的敢于面对,令我佩服不已。
“说不定,你有这个才华。”我握起他的手,扬眉对他笑着,“萧家富可敌国,你可以把那么多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怕什么打仗?夫君,我对你有信心!”
“领兵与经商不同,会死人的。”他摇头笑笑。
“不同吗?同样是领着一群人创一番事业,策略与战略本就属同宗,这次就当是人多一点。死人嘛就当是做生意亏钱咯。”我忽然觉得自己很高大,真是太会安慰人了!
“我没亏过。”颜羽的回应似乎连斟酌也没有,“真的,我做生意还没输过。”
我怏怏看他:“你实在炫耀么?”
颜羽郑重道:“嗯。”
看他这般不要脸,心想应是没事了。所以,要谈一件严肃的事:“你可以接着睡地吗?”
颜羽的表情很挣扎,只是还没挣出一个结果,那位商副将就直接掀了帐门进来。这个时候,我和他的手还紧紧我在一起。
商副将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色,遂抱拳道:“萧王,夏丘部突现宛丘!”
是要开战了?大概是的,否则我也不会跟着颜羽直奔方才那个军帐。
面对军阵沙盘,两名副将吵得面红耳赤,而我与四位武侍均漠然旁观。颜羽沉思一阵,手往沙盘一指:“若成合围之势,可否攻其不备?”
争吵终于结束,商副将抢先道:“宛丘距益阳太近,我军想要神鬼不觉潜行包抄,几乎不可能。若夏丘部已派暗探四布,只怕我军稍有所动,便会为之察觉。”
颜羽又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另一名副将我至今没问过他的名字,他说:“三万左右。估计只是先锋,余下的十数万大军于谷凉关候命,随时可能杀来!”
我见颜羽为难,毕竟我军只有十万,后续军队尚未赶至。我很想睡觉,但颜羽不回去,又怎么能放心?脑子里好似掠过什么,我问他:“你的轻功好像不错?”
颜羽点头:“你想怎样?”
“如果让你去宛丘偷那个大将的兵器,有没有难度?”见众人没反应,我赶紧说下去,免得被人打断,“明日你就与那个大将打一架,记得,一定要输。”
“什么!你要我们输?这定会影响士气!”那个不知名副将果然打断我。
“听她说完。”颜羽示意我继续。
我避开那人的凶狠眼神,继而道:“战前输阵,不过为让他们轻敌。然后你去偷他的兵器,来个巧变乾坤。我看你的武侍不错,潜行能力必然不弱。让他带着兵器连夜赶往谷凉关,就说是那位大将战败死了,连兵器都折了。这样一来,夏丘部军心必乱。我听爹爹说过,夏丘部的人都很小气,前边一输,后边就一定不肯派援军。到时候你们懂的。”
颜羽和商副将都满目叹服地看我,余下不知名的那位,对我叫嚣:“你不过一个小兵,有什么资格对此战指手画脚!还有,你爹爹怎么知道他们小气!”
“你知道他爹爹是谁吗?”颜羽淡淡说着,挑指就解了我发带。
一头乌发从披在肩上,他这是要公然违反军规么?真想为他点根蜡。
我悄悄瞟他一眼,他却蓦地往我肩上一搂,不可置否地笑道:“她是我夫人。”
不知名副将此时此刻的表情,真是比秋风还萧瑟:“晗、晗月公主,她、她爹是白承!”他眼睛闪着光,冲到我面前,“当真是绝顶妙计啊!真不愧是白将军的女儿!末将佩服!佩服啊!”
墙头草,两边倒,咋咋呼呼活到老。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勉强笑着看他,表现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礼貌与尊重。
好吧,难得刷一回智商,无论多少顶高帽,我都接受
鸣风山,覆辙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馊主意没什么信心,颜羽至少还有经商的经验,而我只有一个身为吃货的生活记忆。可能是血统的关系,几名副将和营长居然都对我的计策表示赞同。我央求颜羽再好好斟酌一番,千万别因为我贪睡而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
可那些人都像是中了蛊,对我奉承有加,全然忘了某条军规。这样也好,我不必再穿厚重的盔甲,而萧王是断袖的传闻亦不攻自破。
此后的战局,果真如我所言。不知是否应该感恩夏丘部十年如一日的小气属性,还当真被一把折了的武器给骗过去,因此不发兵增援。而守在宛丘的那名大将,在无尽的轻敌与等待之中,致使全军覆没。
捷报这种东西,自然要传回陵和,也自然少不了我的名字。我帮颜羽赢了第一战,基本上,九哥已动不了他。
此后的几场战,我退居一侧,成天躲在帐里,不闻战事。毕竟颜羽才是主帅,我若是干预太多,只会对他不利。然颜羽果然有领兵的才能,萧家的军事才华终是遗传在他身上。他将行商策略转化为行军战略,逐渐形成他独有的诡兵之道。
仅仅半个月,他不再是土生土长的明都土豪,而是真正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景国大将。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阴影,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九哥。只因以为此生不可能去到那个地方,在栖梧宫也很难听到那三个字——鸣风山。
十一年前,父君被困鸣风山五天五夜,后由爹爹领兵突围。漫天箭矢之中,爹爹以身体为盾,以命护下父君。记得爹爹被抬上睿德大殿,父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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