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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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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正因为如此,有时她觉得看不透自己的丈夫,但是,她却能揣摩到他的行为与思想——他绝对不会在阿玛的书房里,建议阿玛该让什么人进府。
  “小姐?小姐?”
  禀贞唤了两声,馥容才自沉思中回神。
  “您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禀贞忍不住好奇问。
  “没什么,”吸口气,馥容对禀贞道:“咱们快到偏厅,别让阿玛与客人久等了。”话落,她即转身步出屋子。
  “是!”禀贞笑着点头,随即跟着小姐走出屋子。
  馥容在偏厅见到金汉久,他的眼神在馥容进门那刻立即捕捉到她。
  馥容知道她应当回避,却躲不开金汉久那执着的眼神,因为他眼中那极力压抑的痛苦让她不忍。
  人非草木,五载师生之情,她当然不能轻易忘记。
  就因为太熟稔,金汉久的思维与神情她全都知悉,原以为自她出嫁后,他将逐渐遗忘自己,却没想到遗忘竟转化为伤痛,埋藏在他的眼底,沉重得那样让她内疚。
  终于,他对她颔首,仍用那复杂的眼神凝望她。
  回过神,馥容庄重地回礼,然后回头,不期然撞进丈夫深黑的眸底。
  “过来,坐在我身边。”他噙着笑迎接妻子,低柔地对她这么说。
  馥容报以迟疑的一笑,然后才迈开沉重的步伐,羞涩地朝丈夫走去
  她知道,金汉久仍然痴望着自己不肯移开目光,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做出丝毫回应,然而那样痴心的注目,却让她没有办法不在意。
  在她即将走近之前,丈夫已经温柔、并且稳定地握住她纤细的腰,将迟疑的她安置在自己的座位旁。然而他并未因此收回掌握,坚定有力的大手仍然停留在她腰上,有意识地按压着她柔软的腰腹,令她身不由己地紧贴在他身边,就好像一名正跟丈夫撒娇的小妻子那般,依依不舍地紧黏着丈夫的身躯。
  舒雅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坐下,满意地看着女儿与女婿之间亲密的互动。
  然而,馥容却不习惯如此。
  他拥住她的方式非常霸气,那明显的欲念露骨得让她不安
  即使昨夜他是那么狂野地要过她,但对于刚体验过云雨之情,初初成为女人的馥容来说,夫妻之间的亲昵对她而言应当是极为隐私、难以启齿、不该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就算是在她的阿玛与额娘面前,他亲昵的举止仍然让她不自在。
  馥容不敢抬眸,因为金汉久正坐在她对面的席位,她只能侧首以疑问的眸光凝望兆臣一眼。
  他正在凝视她。
  微敛的眼眸,深埋着沉首的暗光。“身子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眸子低敛,意有所指。
  这问话的方式揪住她的心,令她屏息。
  “怎么?容儿身子不舒服吗?”舒雅紧张地急问。
  “没、没有,额娘,”馥容一颗心跳得又急又快。“我没事,您别担心——”
  “谁说没事,昨夜你又踢被了!我担心下半夜你又故态复萌,还紧搂着你睡了一夜,忘了吗?”他拥紧妻子,温存低柔地道。
  她怔忡。
  昨夜
  昨夜他们明明一夜未合眼,她如何能踢被呢?
  馥容凝望丈夫,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然而他却对她笑了,那笑容如此温存而且多情,然后,他悄悄对她眨眼睛。
  她屏息。
  霎时脸红,心也热了。
  他的热情与蜜意,不再让她觉得不习惯。
  舒雅笑了,因有金汉久在场,她也不便多言女儿的隐私。“没事儿吗?没事儿就好了。”她与丈夫相视一笑。
  金汉久看见馥容脸上那抹羞红,看到了他并不想看到的一切
  他必须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理智,才能够不立即站起来调头走人。
  兆臣继续拥紧怀中的妻子,目光甚至未扫向对席,全心全意专注在妻子身上;“早上与额娘都聊了什么?一会儿只剩咱俩在轿里,记得一字不漏地全都说给我听。”他低柔地道,那声调、那语气,充满了暧昧的暗示与对妻子的宠溺。
  “没什么,”馥容垂着眸子低声回答:“我与额娘只是聊一些琐事,你不会有兴趣知道。”她不敢抬眸,害怕对上金汉久的目光。
  但兆臣却出其不意地执起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亲吻——
  他大胆的行为把馥容吓了一跳。
  她抬眼望向阿玛与额娘,虽见他们不以为忤,但当她的眸光对上金汉久时,他木然的脸色与眼中的寒漠,却让她非常不安。
  然而兆臣却进一步搂住她的肩,并且旁若无人地在她耳边低诉:“你错了,关于你的事,我全都想知道。”
  馥容怔住,抬眸对上丈夫的眼。
  他温柔的眸色揉在一泓深不可测的潭里,潭底是一团她看不透的黑。
  他仍对她笑,但那温柔同样让她看不透。
  她可以了解昨夜狂野的他,然而今日温柔的他,她却不能理解。
  金汉久凝望两人,冰漠般的眼色再也忍不住地显露出嫉意,他木然地瞪视着对面的男人。
  兆臣在深情地凝望妻子同时,似不经意地抬眼一瞥,英俊的脸孔面无表情,嘴角却淡淡咧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线
  那抹冲着金汉久而来的笑,饱含胜券在握者的隐晦。
  金汉久一慑。
  他忽然领悟,这场兆臣 #8226;爱新觉罗氏亲自开口要求他留下的宴席,是一场真正的鸿门宴!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小俩口别再卿卿我我的,金大人还未娶妻呢,你们别让他太羡慕了!”舒雅将金汉久脸上的嫉意,解释成羡慕。
  兆臣抿唇对舒雅微笑。“岳母大人,刚才兆臣在书房,亲眼见到岳父大人为您拟写的七言诗,您与岳父大人深挚的情感,才让兆臣羡慕。”
  舒雅略吃一惊,含笑瞟了丈夫一眼,嗔道:“怎么把那闹着玩儿的诗句也给兆臣瞧了?多让人不好意思!”
  “这,”英珠笑得尴尬,低声安抚妻子:“挂在墙上,是贤婿自己瞧见才问起来的。”
  馥容知道阿玛所言不假,父亲平日写汉诗,确实经常咏叹与妻子之间深挚的情感,因为如此,馥容自小便羡慕、并且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如父母一般,拥有鹣鲽情深、令人羡慕的婚姻。
  “好了,下箸吧,再不吃起来,这一桌的菜都要凉了!再来,用过午膳后,贤婿也要尽早携女儿回府,免得家老挂念。”这里还有金汉久在场,英林只得转移话题,避免自己太过尴尬。
  兆臣终于松掌,不再箝住柳腰,举箸却先为她布菜——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馥容推让。
  这一餐饭,他的体贴已经太让她受宠若惊。
  “你太瘦了,我要你养胖一点,”他执意将菜垒堆在她的小碟上。“听话,把碟子里的菜全都吃完。”
  他的命令如此温柔,让她无法拒绝,只能由他继续在她的碟子里垒菜,由他在父母的面前用露骨的口气宠溺她。
  英珠夫妇俩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席间,金汉久闭唇无语,埋首吃菜,沉重的神色如木石一样僵硬、晦涩。
  禀贞走进前院时,没想会见到金汉久——
  “金大人!”禀贞吓了一跳。“您、您怎么会在这儿?宴席结束了吗?”
  “出来透透气。”他笑了笑,眼神却没有笑意。
  “噢。”禀贞点点头,虽感到有些不寻常,可她只是下人又不敢多问。“那么奴婢先到偏厅了,小姐与贝勒爷吃完饭要找奴婢的。”
  “请等一下!”金汉久叫住她。
  “金大人有事吗?”禀贞刚要走,忽然被唤住。
  “你,”只迟疑瞬间,他的眼神便转为笃定。“劳烦姑娘将你家小姐请到前院来,在下有要事必须当面对小姐说。”
  禀贞愣住,怔怔看他。
  请小姐到前院?
  禀贞当然明白,这个意思是他想与小姐单独见面!她禀贞虽然只是一名丫头,也不是个没有心眼的丫头,现在小姐已经出嫁,岂可单独与金大人在前院见面?这件事她可不敢去做!
  “金大人,您,”禀贞笑得扭抳。“您有话可以在偏厅对小姐说,何必一定要到前院呢?”
  “这些话我必须单独与小姐说,因此必须请她到前院来。”金汉久没有掩藏意图,他坦率而且严肃,神色非常认真。
  “可是,可是我家小姐她——”禀贞喘了口大气。“她现在‘不方便’单独见您!”她话说得婉转,可她相信金汉久会懂。
  “汉久明白,”他懂,但他坚持。“因此,必须请禀贞姑娘帮在下这个忙,倘若姑娘肯帮忙,择日在下必定报答您的恩情!”他拱手为礼。
  “金大人,您千万不要这样!”禀贞吓了一大跳!金汉久竟然对她一个小小丫头拱手作礼,实在让她承受不起,也不敢接受。
  “在下无人可求,只能请姑娘发慈悲心,帮在下这个忙!只要小姐肯来,往后汉久必定不会再打扰小姐。”他很执着。
  禀贞听了,只好随口敷衍:“好好好,我量力而为,我、我再瞧瞧,瞧瞧能帮您什么忙”
  “有劳姑娘了!”他慎而重之地拜托禀贞。
  禀贞低头回避金汉久的眼睛,因为他当真的模样让她内疚。
  “请姑娘对小姐说,汉久会在这里等候,直到小姐出来见汉久。”
  “欸。”禀贞不敢答是,行礼后匆匆走开。
  金汉久怔立在原地等待。
  他想对馥容说的话很简单
  他要明白地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感情并非只有师生之情。虽然他知道,在馥容已经出嫁的现在,说出这些话将会困扰她、甚至令她为难——
  但是他再也压抑不住。
  就算明知道已经太迟,但是他要让她明白,这世上有一个男人爱她,即使她出嫁或者有一日年华老去
  他都不会停止对她的爱。
  禀贞匆匆绕过翰林府的回廊,想尽快赶回偏厅,可她不是去报信,只是想躲开金汉久越远越好
  “你这笨丫头!好事儿没你的份,净给惹这种麻烦事儿上身!”她低头走得很急,还边走边骂自己:“你说你笨不笨呢?没事儿跟金大人啰嗦什么?你要是聪明的,一见着麻烦的人就得快闪了!怎么还能同这位大人说话呢?你啊你实在是唉啊!”
  她正低头疾走,冷不防见到前方一双男靴,差点煞不住脚就这么直直撞上去。
  禀贞抬起头,见到贝勒爷就站在她正前方,沉着眼盯住她。
  “贝、贝勒爷?”禀贞瞪大眼睛。“您、您怎么在这儿呢?”
  他咧嘴,阴沉的神色消散。“宴席已散,你小姐还留在偏厅陪岳父与岳母大人说话,我多喝了几巡酒,出来透气顺道逛逛翰林府别致的花园。”
  “是、是吗?”禀贞笑得紧张。“那么,贝勒爷您您慢慢逛,奴婢找小姐去了——”
  “等一下!”
  禀贞又被唤住。
  她在心底申吟一声,回头却不得不笑脸迎人。“贝、贝勒爷,您唤奴婢有事儿吗?”
  他凝目注视婢女。
  主子半天不说话,只是看她,把禀贞看得全身发毛。
  “刚才,你在前院见到金大人了?”兆臣终于开口,声调极缓、极淡。
  禀贞低着头答:“是,奴婢在前院是见到了金大人没错。”她不敢隐瞒。
  “金大人想见容儿?”他忽然问。
  禀贞猛地吸口气,迅速抬眼盯住她的主子。“贝、贝勒爷,您、您怎么会知道”
  “不必紧张,”他对她笑。“我说过,我到花园透气,因此不小心听到金大人与你的对话。”
  禀贞眨巴着眼,不敢应话,生怕说错一个字。
  “金大人的请托,你都听清楚了?”
  禀贞屏着气答:“贝勒爷放心,奴婢绝对不敢带小姐去见金大人——”
  “你应当带容儿去见金大人。”打断丫头禀贞的话,他这么说道。
  禀贞呆住,以为自己听错。
  “容儿未出嫁之前,一直与金大人习画,是吧?”他问,对她抿嘴笑。
  见主子脸上有笑容,禀贞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才稍稍放下。“是,小姐确实与金大人习画,”吸口气,她开始为小姐解释:“金大人是因此才会认识小姐的,所以小姐与金大人之间,就只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已,金大人想见小姐,大概也是为了画画的事儿”
  “所以,你应当为金大人传话。”他打断禀贞的多嘴。
  禀贞瞪大眼睛,愣愣地盯着她的主子问:“奴婢,奴婢真的可以、真的可以为金大人传话吗?”
  “金大人曾经是容儿的老师,师徒恩情比世上任何感情都诚挚,你不但应当传话,更应当尽力为金大人办成此事,让容儿去见她的老师。”
  “可是,贝勒爷您难道不担心——”禀贞欲言又止,咽了一口口水。
  “担心什么?”
  “呃,没、没什么。”禀贞紧闭上多话的嘴。
  “金大人还等着,别让老师久等。”他吩咐。
  “噢,是,”禀贞回过神。“奴婢明白,奴婢现在就去请小姐——”
  “等等。”他叫住转身的丫头,叮嘱她:“你是个懂事的丫头。记住,别跟容儿提起见到我的事,以免她顾虑,明白吗?”
  听贝勒爷称赞自己是“懂事的丫头”,禀贞的心都活起来了。“是,禀贞明白,禀贞知道贝勒爷意思!”难得贝勒爷如此深明大义,不像一般男子那么小气!
  “你去吧!”他对丫头笑。
  “是。”禀贞行礼后安心地转身离开。
  笑容自兆臣脸上消失。
  他到前院,当然有目的。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面对金汉久多情的眸光,她的眼神里回应了不忍,伤感,还有挣扎。
  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避开他的目光。
  从他安排金汉久与妻子见面那刻起,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他要弄清楚这只是金汉久单方面的爱慕,或者,他的妻子狡猾地对他隐藏了,对另一个男人的相思。
 
第1章
  禀贞不敢不对小姐说实话,更不敢骗自己的主子。
  “金大人说,他有话想对你说,他这会儿正在前院等您。”禀贞将小姐请到偏厅外的园子里,才小声对主子据实以报。
  “金大人?”她脸上的笑容消失。
  “是。”
  “我不会去见他。”沉默半响,她说。
  “可是,小姐,金大人说他有很重要的事必须亲口告诉您,而且他说他会一直等您,直等到您赴约为止。”
  “他在翰林府前院,等不到我,他一定会走。”她已打定主意。
  “小姐,我看金大人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说不准是交代什么画画的事儿,您为何不去呢?”
  “我不能去。”她仅仅这么回答。
  禀贞对主子笑。“奴婢明白,您顾虑的是自己的身份,可您想想,金大人做了您五年的老师,您是他的学生,您出嫁后不再习画,难道连与老师话别都不能吗?”
  馥容看自己的丫头一眼。
  禀贞说的有道理,但是,她仍不能去。
  “为何你这么希望我去?”她忽然问禀贞。
  “奴婢,”禀贞吸口气,想到理由。“奴婢是因为见到金大人怪可怜的!刚才他拜托奴婢请小姐去见他的时候,奴婢还一直推辞,可是金大人说了,如果您不去见他,他便不走,因此奴婢才会帮金大人说话。”这也是事实。
  然而,就因如此,馥容更不能去见他。
  “小姐,您去见见金大人吧!只是见个面,话别而已,这样也不能吗?奴婢看得出来,金大人态度诚恳,他只是想与您说话而已,况且金大人还说了,只要小姐肯去见他,往后再也不打扰小姐了。”
  禀贞的描述,令人难过。
  他竟然为了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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