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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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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馥容抬眸时,正巧看见他阴沉的双眼。
  她怔愣,因为他阴沉的神情而不安,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眼会如此狂暴?
  她做错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不让他看这幅画吗?
  “兆臣?”
  她试着唤他,想藉此驱走内心不安。
  然而一听见她馨柔的呼唤,他身躯一震,之后未瞧她一眼,便突兀地转身走出房外——
  馥容呆在石地上。
  怔怔地瞪着兆臣掉头走开的背影,她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他冷凝的眼色让她心痛。
  低头,她怔怔地盯着刚才自己不顾安危,拚命从炭盆里抢回的画卷
  一滴晶莹泪,滴落在被火盆熏焦的绢纸上。
  然后是两滴、三滴、四滴、五滴、六滴
  她原以为自己是坚强的,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再坚强的人内心也包含着一部分的脆弱,她只是一名平凡的女子。
  桂凰与玉銮开始“祝福”后,除了吃素,每个月还有四天的禁食。
  这天到了十六,昨日十五已饿了一天,玉銮头错眼花,今天说什么都不肯再饿肚子!
  其实昨日玉銮早已在她屋内发过一回飙,当时虽惹得王爷十分心烦,尚且还能好言好语地劝她不得任性,因为这事老祖宗也知情,倘若不依着办,怕老祖宗知道了要怪罪她。
  王爷这番话,昨日玉銮还能听得进去,今天她已经饿得简直没命,却还不给饭吃,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又起来,这回还指着王爷骂,骂王爷不保她、为她说话,自己山珍海味的吃,却叫她饿肚子活受罪!
  王爷被自己的侧室指着鼻子骂,火气也上来,反口回了两句,没想到饿到头晕脑胀、肝火旺盛的玉銮,竟然随手拿起一只花瓶用力往地上砸泄愤,当时花瓶的碎渣蹦起来,不偏不倚地扎到了王爷的额角,王爷的脑袋顿时血流如注。
  玉銮见王爷额角出血,还不能消气,竟然开始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
  王爷见她这般蛮横,气得不了,却不能奈她何,只能逃难似地从玉銮的屋里奔出来。
  这件事,搞得王府上自总管、下至小丫头,人尽皆知。
  桂凰听说了这件事,哈哈大笑超过半个时辰。
  可笑归笑,她终究挂心王爷的伤势,然而挂心归挂心,她嘴里却恨恨地诅咒着这是丈夫没良心的报应,她可不会去看他!
  这件事闹得太大,馥容当然也知情。
  第二天一早她立即赶到婆婆的桂香园,找到婆婆。
  “您现在应该赶快去见阿玛,好好安慰,看顾他的伤势。”她柔声劝婆婆。
  “什么?你叫我现在去看他?”桂凰瞪大眼,要任性。“我才不要!”
  “额娘,”馥容恳切地对婆婆说:“您不是一直想挽回阿玛的心吗?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倘若您在去探望阿玛,他必定会被您感动,还会因此改变对您的态度。”
  桂凰皱眉,沉着脸不吭气。
  见婆婆脸色阴睛不定,似乎仍在犹豫、仍在挣扎,馥容握住婆婆的手,诚恳地劝她:“其实,我明白您里是挂记着阿玛的伤势的,既然如此,那么您为何不敞开心胸,顺随自己的心意去探望阿玛?您既然还这么在处阿玛,那么就应当放下过去的是与非,由您开始做起,主动改善与阿玛的关系,比从前加倍地关怀、敬爱阿玛。馥容看出来,阿玛是重感情的人,倘若您肯这么做,必定会改变您的命运,改变您在这家中的地位。”
  馥容说着,眼中忽然涌出泪花
  “唉呀你,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桂凰吓到,震惊地瞪大眼瞅住她。
  馥容赶紧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她劝的人虽然是婆婆,可她却想到自己,因此难过得几乎不能自己。
  可她这一哭,也把桂凰的心哭软了。“你为我的事哭了吗?”她嘴里喃喃问媳妇,自己也泪眼汪汪起来。
  想起被丈夫冷落十几年的日子,桂凰自然也悲从中来,伤心得不能自己。
  见到婆婆也流泪,馥容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不想再压抑自己的伤心与难过,她任泪水不住地往下流,却还哽咽地劝婆婆:“额娘,我听说阿玛的伤势不轻,您赶快去见阿玛,看顾他的伤势,还要好好安慰他。”
  “我知道了,”桂凰边擦眼泪,边吸鼻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啦!”
  婆媳两人哭成一团,好不容易止住泪,馥容的眸子已经哭肿,比桂凰还要严重许多倍。
  “这几日我见你瘦了好多!”反握住媳妇的手,桂凰心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厨房里的工作太辛苦了?咱们府里有很多丫头,如果工作太辛苦,就不要勉强去做了!”
  “不会的,额娘,厨房的工作一点都不辛苦。”强颜欢笑,她苦的其实是心。“额娘,您赶紧去见阿玛,不要再耽搁了。”
  “那好吧!”桂凰支吾一会儿才赫然道:“那我现在就去吧!”
  “嗯。”馥容给婆婆一个鼓励的笑容。
  明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一点都不喜悦,反而充满了心酸
  但现在,她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回房之后,馥容一直呆坐在屋内,想着她在桂香园里对婆婆说的话。
  她劝婆婆坦诚地对待阿玛,但是她心底却有许多话,没有诚实地对兆臣说出来。
  例如前日兆臣想看那幅画,当时她为何不能坦然地将画展开,让他明白自己对他的思念?
  就算他笑她痴傻,那又如何?只要是真诚的情感,何须掩藏?何况,兆臣是她的丈夫
  坐在房里,馥容瞪着桌上那幅边缘被熏焦的画,怔怔地对着画像上的男子发了许久的呆,画里的男人英俊挺拔,但是他脸上的笑,却让馥容的眼眶变得酸涩。
  兆臣的笑容让她想起圆房那一夜,还有车轿上甜蜜的情景,记起他待自己的温柔,馥容的心却更痛。
  盯着画面,她屏住呼息凝在桌前迟疑半晌。
  忽然,她站起来将画卷起,拿着画转过身子走出房外——
  “小姐,原来您没上姥姥那儿去!”
  就在离房前,她却遇见匆忙奔进来的禀贞。
  禀贞的脸色有些惊惶。
  “有什么事吗?”馥容问她。
  “呃,没事、没事。”堆起笑脸,禀贞心里其实有事。
  她听金大人府里那奴才说,金大人生病了,而且病了还不肯吃药!可这事儿她可不敢对小姐说,就怕惹小姐心烦。
  禀贞不是笨丫头,这几日贝勒爷没回房,她见小姐都瘦了,脸上再也没笑容,她岂敢再拿金大人的事去烦小姐?
  “那我出去了,你不必跟来。”她轻声交代。
  “好,奴婢知道了。”禀贞叹口气,她就怕小姐让她跟着出门。
  手里拿着画,馥容心事重重地离开渚水居。
  主子前脚才走,禀贞立即进入房内,打开小姐的衣物箱笼,自箱里取出一条小姐的丝帕,匆匆塞进自己衣袋——
  金府的奴才,是特地对她讲金大人的事来的!
  她虽费尽唇舌打发那奴才走,可那奴才不走,硬是要见小姐传话,把禀贞吓得半死!
  金大人的奴才,怎能在王府里见小姐呢?
  就连禀贞这个小婢女,也明白这万使不得!
  可那奴才硬是不肯走,她只得打商量,最后说好由她来对小姐说,之后取小姐的丝帕为证,让奴才交给金大人。
  “阿弥陀佛,这金大人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边盖上箱笼,禀贞边念佛。
  拿她禀贞的布帕肯定骗不了他,只好擅自取了小姐的丝帕,却不打算对小姐说出此事。
  与来时一样匆忙,她赶着出府——
  那奴才还候在府外墙边等着她哩!
  她得赶紧去见那金府的奴才,为小姐把这事儿尽快理妥了才成!
                                             
  怀着忐忑的心情,馥容拿着画来到兆臣的书房。
  站在书房外犹豫,她还未伸手敲房门,忽见敬长走过来唤她:“少福晋!”
  见到敬长,她愣了一会儿。
  “今日你守在外头当差吗?”她呐呐问他。
  敬长眸子略闪。“奴才正巧来书房见爷。”他撒谎。
  实际上他一直暗中跟着馥容,只要馥容离开渚水居,他就要跟上。
  “少福晋,您来这里想见爷吗?”敬长问。
  犹豫一会儿,馥容才黯然点头。“对,可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他。”
  “不会的,知道是少福晋您见爷,爷一定高兴!”敬和赶紧道:“要不您这就进去吧?”
  “不需要通报吗?”她有些迟疑。
  “不必,敬贤应当在里头伺候着,我给您开门,您只管进去,敬贤这小子见了您,自己就知道要出来了!”敬长已上前拉开。
  他私心希望,善良的少福晋能得到主子的心。
  馥容虽有些不安,可她实在想见兆臣,因此当敬长扣门时她已站在门阶上。
  “敬长?”敬贤一开门,见是敬长,即没头没脑问:“你不是跟在少——”
  敬长忙对他使个眼色,就怕这小子嘴快。
  敬贤这才发现站在敬长身后的少福晋。“”咳咳,他咳了两声,眼角瞄敬长,嘴里问馥容:“少福晋,您这是”
  “少福晋来见爷,你小子还不快出来?愣在里头算什么事?”
  “噢,是是。”敬贤向来听敬长的,于是赶紧让出来。
  “少福晋,爷还在后堂歇息,今晨鸡鸣才睡下的,您快进去吧!”敬长道。
  主子的作息,他向来摸得比敬贤还清。
  馥容点头,跟敬长道谢:“谢谢你。”
  敬长挥挥手,让馥容快进去。
  待馥容进屋,敬长便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她走进内堂,终于见到卧在软榻上的兆臣。
  他合着眼,发辫松开,英俊的脸孔有丝疲惫,看起来睡得正沉。
  馥容走到软榻边,蹲下身子,怔怔地凝望她夫君睡着时,平静俊美的脸
  “敬贤吗?”他忽然出声。
  馥容吓了一跳,以为他已发现自己。
  “给我倒怀茶来。”他又道。
  她这时才看见,他双眼仍闭着。
  原以为他睡得沉,没想他是这么警醒的人,她才刚靠近身边他已经觉醒。
  她不作声,将手里的画暂且搁在榻边,悄悄站起回到前堂,一开门,见敬贤已端一杯新茶候在屋外。
  敬长知道主子的习性,每日爷一早醒来开口就会问茶,因此刚才馥容一进屋,他便吩咐敬贤冲茶伺候。
  馥容自敬贤手中取过茶碗,轻声道谢,才转身走回后堂。
  兆臣卧在榻上仍闭着眼,听见脚步声,知道人已回来,便将手抬起。
  他接过,啜口茶,然后睁眼——
  “你为何在这里?”他问。
  也许因为刚醒过来,因此声调粗噜。
  她跪在软榻边,凝着眸子迎视他的面无表情。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揣着心,她紧张地回答。
  他注视她的小脸,眼底已不见那日的狂暴,只有冷淡。“我很忙,这几日都没空听你说话。”他坐起,准备下榻。
  “我知道你忙,但是只要听我说几句话,”匆匆拿起画,她随他站起,“不,只要一句话就行,我,我是带着画来给你的。”仰望着他,她把心里已百折千转的话浓缩成一句,紧着心对他说。
  “画?”他凝眸盯住她,眼色很沉。
  “对,前日你想看的画,我带来了。”她赶紧把手上的画捧到他面前。
  “不需要了。”他却冷淡地道。
  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他转身便往前堂走。
  他走得绝然,馥容愣了半晌,才回神追到前堂。“为什么?你不是想看画吗?我——”
  “不必了!”他冷着脸,寒声说:“现在我已经没兴趣。”
  她屏息,他的脸色让她揪紧的心更慌张。
  “可前日你不是想看吗?我特地把画带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的。”她急切地说。
  他忽然回身,把馥容吓了一跳,还险些撞上他的胸膛。
  “特地把画送来,就为了让我看你给其他男子的模样?”他嘲弄。
  “什么?”她睁大水眸疑惑地凝望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懂?”盯住她因为疑惑而闪动的眸子,他沉定的眼珠冷。“不必装模作样了,把画拿走,我不想看。”
  他的声调很冷静,甚至因为太冷静,而显得无情。
  馥容僵在书案前。
  装模作样?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诚心的,诚心诚意,特地把画送来给你的。”以为他误会她送画来的心意,于是殷切地对他倾诉。
  并且,还必须故意忽略他眸中的冷色,虽然那冷漠的寒光明明拧痛她的心。
  “出去,我没空跟你多说。”他俊颜没有表情。
  馥容没想到他会拒绝,前日他明明是那么想看这幅画,她不明白为什么,几夜之间,他的态度就转变了。
  “那么,我把画留在这里,”她放弃了,落寞地说:“你想看的时候再看好了。”她认为他在跟自己赌气,但她发誓不再与他赌气,于是决心将画留在他的书案上,如果他想看,就能立刻看见。
  “把画拿走。”他声调变得准确冷厉,眼色阴摄。
  只消抬眸看一眼  那双冰冷的锐眸,馥容的心就往下沉
  但是她没有听从他的话,咬着唇,她转身往书房外走——
  “我叫你把画拿走!”他的脸色变了。
  兆臣怒不可抑!
  早在她全然不顾伤到自己,一心只想保护那幅画时,他想证实画中人的执着,已经被愤怒与嫉意取代!
  倘若只是一只画眉鸟,何须冒着被炭盆灼伤的危险,又何须那么急切的将手伸进炭盆里抢画?可见那幅画在她心中的地位,可见那人在她心中的多珍贵!
  馥容脚步僵住。
  她的肩缩紧,心揪作一团,因为他的语调是如此严厉且不留情。
  就在馥容愣住当下,兆臣忽然抓起那幅画,如抛废物般,无情地扔向墙边——
                  第7章
  就在那幅画被砸向墙角,发出一声“碰”然巨响,画轴应声折断当下,馥容的心也就裂成了两半
  屋外小厮不敢进来探个究竟。
  屋内的人也静默着,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喘气
  馥容瞪着那被摧断的画,小脸惨白,已完全失去血色。
  此时画展开,摊在墙角,绢纸被画轴扯裂,画上的男人的脸被撕裂成了两半,身下那匹额间点墨的白色骏马,也拗折得变了形
  兆臣瞪着那副已展开的画,俊脸木然,面无表情。
  呆呆地凝立在门前,馥容裂开的心已经碎了一地
  然后,她的眼泪无声地滴落下来。
  蓦地、两滴、三滴、四滴、五滴
  这回是多到数不清的泪,濡湿了她苍白的脸颊与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没知觉地移动脚步,像幽魂一样缓慢地走向那张被摔在墙角、已然破碎的画。她僵硬地蹲下,拾起画纸与折断的画轴。仍如珍宝一样爱惜,将之贴在胸口。然后才僵硬地站起。僵硬地转身。僵硬地抬起脚走开
  就在她走向门前,即将推门而出之际,他忽然抢过来先捉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中——
  “放开我!”她凝大眼,扭着手抗拒。
  蕴着泪珠的眸子睁得老大,指控地瞪住他复杂的双眼。
  他不语,薄唇紧抿,强将不从的她箍进怀中,像是将她揉进胸中那样紧紧地抱住!
  她想抗拒却根本无法抗拒,因为他牢牢锁住她的双手,用他的胸、他的臀、他的右手和他的力气强行缚住她。
  “放开我!”她忽然冷静,用一种像冰一样的声调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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