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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夏如烟作者:年小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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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听了则是一脸本该如此理所当然的哀悼表情,拍着好友的肩膀无比沉痛地同情劝解道:“哎,看开点儿吧哥们儿。你难道忘了,当年咱们几个读大学的时候,在网上玩儿游戏,那可是连周云飞都赢不了韩莹月的呢。Z大BBS上公认册封的牌王赌霸,游戏女神,名符其实,当之无愧啊。”
姚雪一听魏嘉的话,却忽然一个忍不住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侃戏谑的目光停在在魏嘉的身上流连徘徊了许久许久,直到把魏嘉给看得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这才不紧不慢地施施然打趣他说:“哟,小嘉嘉,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说着可爱地抽动了动鼻子,动作夸张地吮嗅了几口,“觉得这里边儿……有股这么浓浓的酸味儿啊,嗯?是觉得你家老公就应该天下第一样样都会无所不能,所以在为他居然也会有不如人的地方而鸣不平,不开心吗?”
“……”魏嘉顿时语塞,眨眨眼睛等到反应过来姚雪话里的意思,下一秒的脸颊便飞快地窜上云霞,甚至连耳尖脖后的领地都已然红遍熟透了,“没、没有……我、我才不是……唔……”
周云飞一把将这个越描越!的白痴小笨蛋深深埋进了自己的胸膛怀里,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防止他再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误区里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嗯。小攻强势霸道而又温柔宠溺,用自己二话不说的雷霆之举警告众人,“不要欺负我的人”,而小受天真无邪而又可爱深情,用自己无心潜在的脱口之语暗示众人,“没错,我家老公就是最棒的!”──此番场景无论远看近看,都真是好一幅,美满幸福的恩爱画卷。
至少一旁的黎唯哲就被眼前这一对小情侣的这一出,好一个目中无人的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给刺激得胸口发烫浑身燥热。于是心痒难耐地磨蹭着靠近庄景玉,黎唯哲终于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去,在爱人的耳边极尽缠绵地低声呢喃,幽幽吐气:“老婆你看,我们也好久没有……那啥啥了,不如今晚……”
一听到“老婆”这两个字,庄景玉顿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瞬间倒竖了起来,眼疾手快地迅速捂住怀中小东西的两只耳朵,转过头狠狠地瞪着黎唯哲,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黎、唯、哲!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叫、我!”
“哦,好的!”黎唯哲风流满眼笑容肆意,又开始得瑟地钻空子了,“遵命!我回去就叫!”
“……”庄景玉想杀人。
“粑粑……”这时候,已经被众人忽略了很久的小寿星突然在庄景玉的怀中不耐地翻身动了动。庄景玉懒得再理黎唯哲,反正这家伙常常隔三差五就要跟他犯浑撒泼一次,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赶紧放下捂住小玉哲耳朵的双手,庄景玉连忙问:“怎么了哲哲?累了?还是困了?是想要上床睡觉觉了吗?”
林玉哲扁扁嘴:“哲哲不困,不想睡觉觉……但是粑粑,哲哲渴了……”说完转头对着黎唯哲满目期待地眨眼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死死不放地揪住黎唯哲的衣领,声音糯糯,“黎叔叔,哲哲要喝你上次给哲哲喝的那个水水,那个好喝……哲哲还想要喝……”
“……”黎唯哲嘴角一抽,心里顿时产生出了有一种,夫妻正亲热到了高潮的时候,却被孩子给残忍打断的无力感。叹口气转身准备去取林玉哲口中的“水水”,临走前抬手拍了拍唐汉的肩膀,黎唯哲一脸哀戚地劝诫:“哎,兄弟,让我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你和韩莹月以后能不要孩子,那就千万别要孩子,否则……你现在看到了吧,可有你后悔的啊。”
唐汉闻言脸上却不禁露出来了一张比黎唯哲更加哀戚沧桑的表情,抱头郁闷地蹲在角落里阴云满顶地种蘑菇画圈圈碎碎念:“可我现在倒宁愿要一个孩子,让莹莹给我示示弱撒撒娇啊!大男子主义的什么固然不对,但好歹满足有一下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自尊心啊擦!”
魏嘉和姚雪都很好奇地问庄景玉:“什么‘水水’啊?居然能让哲哲这么念念不忘地喜欢?”
庄景玉顿了一下,看样子居然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囧了半天才小声回答说:“……是黎唯哲自己调的……酒精度数只有几度的……鸡尾酒。”
“……”
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只有无语,唯剩无语。此时此刻他们已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还能用点儿什么别的反应来面对这个答案──才是正确,和正常的!
半晌,姚雪才扶着额闭着眼,竭力保持住面部不抽筋的状态,艰难开口问林微云:“就、就算只有几度,那、那也还是酒啊……哲哲才五岁而已,你个当妈的难道……知道也同意?”
结果林微云听了,脸上却立刻浮现出比他们更加吃惊迷茫的困惑表情来,无比诧异地道:“诶?不行吗?可从小照顾我的徐婶儿明明说,我从刚刚断奶起,就已经开始喝酒了啊。你们……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
刚刚断奶就……得,林家各个都是强人,就当他们全部没见过世面,没听没看,也没问。
黎唯哲走了一会儿,剩下的几人仍旧围成一个半闭半开的扇形圆弧,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天,而这给诸位客人们造成的感觉却是,这便是此番宴会上级别最高的,一个权力核心圈。不久,林微云从过巡的waiter那里取走了一杯半干香槟慢慢喝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神色却渐渐变得颇为凝重,有些犹豫起来,似乎每每想要张口说点儿什么,但偏偏话倒喉头,却又都咽了回去,吞进肚里。欲言又止,几次三番。
庄景玉姚雪和周云飞都是非常擅长察言观色的细心人,对于林微云这点儿不同寻常的小动作,早就已经有所察觉,眼观铭心了。不过庄景玉和周云飞毕竟不是林家事务的局内人,对此缘故并不熟悉了解,当然也更不好出口询问。可是姚雪,却是非常明白其中原因的。于是就当林微云仅在区区五分钟的短暂时间里,便已然低头抬腕看了第三次手表的那一刻,姚雪终是再也受不了心疼地忽然往前伸出手去,轻轻覆上了林微云那一张略带不安的颤抖手背,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安慰说道:“微微,你别着急,别担心,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鼓舞士气的信心和给予力量的勇气,全部都在这一层,彼此接触的薄薄空间里。穿透皮肉肌肤,渗入骨血魂心。
就在双方接触挨碰到的那一刹那,林微云不禁身子一震,神色骤凛。然而手背刚刚那样不由自主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却是在对方那种女性所独有的温暖体温和温柔细腻的侵蚀攻占之下,渐渐地放缓松弛,最后停滞消失了。偏过头淡淡地看了看正写满一脸担心忧虑的爱人一眼,林微云莞尔浅浅一笑,不似林烟那般倾城绝色惊心动魄,而是稍显拒人以外,疏离淡漠的清雅五官,此时此刻,却因了这一抹惊采惊艳一笑,半分如许深情,而自有了其一番难以言说的光艳照人,光芒四射。如果说林烟恰好比是一幅挥毫泼墨的盛放烟花的话,那么林微云就一幅寥寥数笔的山抹微云。烟花绽开的瞬间的确是夺人眼球绚烂至极,然而绽放之后,不过余温灰烬,徒留寂寞满地;而微云尽管素来被人遗忘清浅寡淡,可是每逢日出日暮,谁能否认,那一片云蒸霞蔚,连绵万里的浩大和璀璨。
或许人的性格便正跟他们的名字一样。有的人就是追求余音绕梁细水长流,瞬间无法,也不能代替永恒;可还有的人却宁愿春风烈火倾尽一生,瞬间片刻,也是永恒。
至少,有它自己的永恒。
林微云一个反手覆握住姚雪细密白皙的纤软掌心,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林烟果然跟他妈妈一样,既美貌又任性,性子乖觉诡异而且极端骄傲,尤其,还那么难搞。”
姚雪对此评价点头笑笑,表示非常同意。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轻声道:“老实说微微……你老实跟我讲,你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把林烟给请过来?别再跟我说你是真的为了偿还你妈妈生前对林炎欠下的债免得因果报应──”说着摇摇头,“这种理由,我不相信。”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她的微微,她所认识了解,深爱深知的那个微微,明明从来都是一个强悍独立只信自己,并且,也只依靠自己的强者,而绝不是个软弱无能求天问地,臣服命运的弱者。
林微云当然看出来了姚雪脸上那一片满心满眼的狐疑不信,不禁一时失笑扬手捏了捏她形状漂亮莹润饱满的指尖骨节,眉眼含笑,极尽温柔道:“好了别猜了雪雪,你就算不相信这个理由,但你好歹也应该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连对你,都不讲真话呢。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个原因,的确是真的,”说到这里,林微云不禁低眸垂下浓睫,轻轻叹了口气。女人的声音绵延而悠长,低回深邃,余韵寥寥。陷入回忆如梦似幻的缓慢语气里,有一种成长蜕变,再也做不成纯真孩童的自嘲怜悯,和一份成熟溃烂,永远回不去青涩时光的无端感伤,“没错,我以前的确是不相信,甚至是还很鄙视,这些所谓的天意命运,因果循环之类的东西的,总觉得它们都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可是现在渐渐地,不止这些东西,其实还有别的很多很多,曾经我都不肯相信的东西,如今却都,一件一件地相信了。”
恍惚失神的那一刻,姚雪忽觉左手手掌的一指指尖猛然向她袭来了一阵,微妙难言的刺痛感,那感觉从她的皮肤,到她的血管,从她的肉隙,到她的骨缝,在她的身体里,一圈一圈地流散荡远,扩展蔓延,最终一举涌上了当她面对林微云时,那一片最不设防的柔软心间。而下一秒她便看到,眼前的爱人正目光如水地温柔凝视着她,里边有那么那么多绵绵似雪千重如山的巨大深情,如今都缓缓流了进她现在,盈泪凝霜的朦胧眼睛。
也许她们之间还存在着一纸之隔的千言万语未曾得说,然而那些东西此时此刻,却也都无须再讲,无需再提。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欲望,也无关欲望,只有一颗最柔软,但同时,也最坚韧的心。那是唯有女人,才独有的韧性。
“……你明白了吗,雪雪?”半晌,林微云放开姚雪的指尖如此轻声一问,余光又不露痕迹地斜视瞟了眼正躁动难耐地窝在庄景玉的怀里,左顾右盼心焦火燎地等着他的“水水”的小不点儿子,随即美人一笑,自问自答,语气轻浅得近乎叹息,但却异常笃定,“──你明白的,雪雪。”
是的,她明白的。她明白了。
姚雪再没有傻到去追问林微云,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改变的原因。因为话已至此,原因已经很明显,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当一个女人需要维持一个家,一个被她所视若珍宝,珍贵珍惜的,独一无二的家,那么所为之付出的任何努力,再多,也不会嫌多,而可能会威胁到它的丝毫不安,丝毫,都已经太多太多。
因为从来只是细水,所以唯愿,一生长流。
庄景玉怀里的小玉哲忽然不知为何大幅度地动了动身子,而与之随起的,则是从前方大门处一路传来的,人群们渐渐拔高接近鼎沸的喧哗与骚动声。林玉哲的大半个身子都几乎要爬到庄景玉的胳膊肘外去,整个人已经往下掉出去了一半儿,那势头庄景玉简直拉都拉不住。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一圈子几个大人皆是无比好奇地往小玉哲和人群们关注围拢的那个方向遥遥望去。
于是那个光芒万丈艳彩四射,美得几乎令人屏住呼吸忘记心跳的熟悉身影,就这么清晰无误,闯进了众人的眼睛。
小玉哲明显是已经给看傻了,声音呆呆的:“好、好漂亮的哥哥啊……哲哲、哲哲喜欢他。”
能在宴会上造成这种万众瞩目举世无双的轰动效应,能让天真无知的小孩子只凭外表相貌就近乎失魂入魔般地喜欢着迷──来的人是,当然也只有是,那个传说中的,林烟而已。
林微云看到林烟来了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而后一把揪住自己儿子的耳朵将他扭正身体,开始为这小东西的未来教育而深刻担忧起来:“果然是个小色胚子。”
不过……这到底是遗传了谁啊!明明她和庄景玉都那么正派传统啊!
往夏如烟(二十六)
今夜的林烟相当出人意料,但反倒更加夺人眼球地,穿的是一身纯雪白色的手工定制西服。因为林烟平时穿的一般都是那种非常随意简单,主要是以他自己觉得舒服为主的休闲衣服,所以圈子里所有见过林烟的人,渐当看得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便也都各个先入为主地错误以为,以林烟的身份气场,根本,就不适合穿西装。毕竟,西装到底是太过于严肃正经,严谨正式了,穿在人身上,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冷冷清清的禁欲感觉。而那种感觉……禁欲?呵,谁都心知肚明,谁都闻之失笑,根本,就不是林烟的气质风貌。可与其说林烟是不适合穿西装,倒不如说林烟是何其有幸,抑或,也是他不幸地,长了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无双容貌,所以无论他穿什么衣服,其实都是衣靠人装,无人在乎。甚至有许多他的铁杆儿粉丝迷恋者们还都特别坚贞不移,信心满满地相信,哪怕你就是只扔给了林烟一件丑陋不堪的破烂袈裟,但他也都能够惊世骇俗地穿出来,让众位女妖精们懒得再多看唐僧一眼的轰动效果。
林烟本是一副极明丽浮华,精致妖娆,早已经不仅仅只是相对于男人,甚至哪怕就只是单单相对于女人来讲,也都已稍稍显得过于浓墨重彩,惊艳绝伦了些的五官长相,但如今,却因为这一身洁白如雪的清爽衣裳,而恰到好处地隐去了他那两分勾魂夺魄惊心,氤氲缭绕不散的眉间数点艳色,而更平添了三分众人极少见过,油然扑面袭来的青涩少年气息──正好,适合像今晚这样,正式而庄重,奢华并高端的豪门夜宴,名流聚集。
一路走来,林烟总是能毫无例外,其实是轻而易举地吸引到一大群人朝着他靠拢上去,将着他包围簇拥,前后夹击,对着他嘘寒问暖,讨好逢迎。而林烟本人似乎也十分习惯并且极其享受这种众星捧月,备受瞩目的着迷感觉。于是依稀间只见他眉眼弯弯笑靥如花,一颦一动皆是神采飞扬,顾盼凝眸尤显横波嫣然。眯着眼睛噙着浅笑,乌发雪肤遥衬一袭白衣,粉嫩双唇轻咬贝齿莹莹,那神情真是既骄傲又得意,既有着孩子似的惹人心动的青嫩稚气,天真烂漫,也有着妖精一般欲人疯狂的旖旎缠绵,狂狷绮丽,远远看去,好一个卓尔不凡,姿态绰约的翩翩美少年。就好像精灵现世天使下凡那样,毫无征兆地突然降临在了一群普普通通,平庸至极的凡夫俗子当中,全身溢彩流光饱满欲滴,仿佛下一秒就要张狂到长出触角,浓郁得破画而出,染尽原本清淡无趣的万里晴空,一碧如洗。人头攒动黑云压城,人来人往翻滚层涌的波涛,摩肩接踵拥挤不迭的浪潮──宴会上有着那么那么多精心打扮,珠光宝气的明星贵妇,也有着那么那么多光华璀璨,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可是没有办法,无论是谁,但是都遮盖不了林烟纤细瘦削的雪白身影,无论什么珍奇,但也都淹没不了,林烟与生俱来的天赐光晕。
那种美是徐徐如林不动如山,不管周遭风云如何更迭变幻,但唯有我自独尊,我自岿然;那种美也是侵略如火疾动如风,霸道浓烈气贯长虹,一遇见,便是万夫莫当,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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