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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夏如烟作者:年小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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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下一秒,就快要溢将出来的如海深情。
  出神良久,林烟忽然掩眉垂眼自嘲一笑,动动嘴唇,语气近乎叹息:“是啊,他对我是很放心,而我……也对他很放心。”
  江臻闻言立刻极其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清楚明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却误会了,那其实是因为林烟和夏昭时,他们根本,就没有心。他们彼此的心脏,如今,都还那么讽刺而悲伤地怦然跳跃在,这世上某个别人的胸腔里。而唯一好可叹,也好可惜的是──
  那个别人,不是他们。
  这样想着的林烟忽然脑中一动,打起了一个胆大包天而又恶劣至极的可怕主意:现在他要不要告诉江臻,夏昭时的那一颗黑心,其实有那么一小片,就正是跳跃在你江臻的胸腔里的呢?呵,估计夏昭时要是知道了,不用怀疑,那一定是会把他林烟给碎尸万段,然后尸沈大海的吧。
  两个人到底不算很熟,再加上江臻急着去跟他的小胖猪“甜蜜温存”,而林烟也没有不自量力到竟想去跟江臻“发展业务”,于是两人又再在原地站着随意寒暄闲聊了一会儿,便很果断地挥手道别,各走各路了。
  不过当彼此擦肩而过,林烟刚刚才往大门里迈进了区区半步,他却像忽然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的,一下子又猛地顿住脚步转身叫住了江臻,张口便道:“哦对了江臻,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一直想问,想问很久了。”
  “嗯?”江臻停下身形转过头来,表情里很有几分错愕惊奇。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一来不算很了解熟悉,二来,又是S市鼎鼎有名几乎人见人爱的“宠儿”林烟林大美人,却居然会有什么“很重要”的问题,不去问他那些来头一个比一个大,背景一个比一个深,后台一个比一个硬,当然至于八卦内幕,也是一个比一个知道得多的客人床伴,而竟然要来问根本跟他毫无关系,而且去年才刚刚回国,对于道上圈内的很多事情分明都几乎是一无所知一片空白的自己。但是江臻毕竟是江臻,短暂的愣怔之后,很快就变得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假不正经起来,眉梢一扬大大笑道:“哦?嗯……让我猜猜让我猜猜……哈!我知道了!美人儿你不会是想要问我──顺便从我这儿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些,有关夏昭时的童年糗事……这种之类的东西的吧?啧啧,苦恼啊,那我可能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的呢,谁让我比夏昭时那家伙晚生了好几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美国小霸主一只了,平时只有他保护我照顾我,顺便帮我教训那些竟有眼不识泰山胆敢来欺负我的坏蛋,哪儿轮得上别人欺负他啊!后来那家伙越长越大,就只有往越变越强这趋势发展的份儿了,我当然也更没什么可能见到他糗的时候了……不过,既然是美人有问,那我江臻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
  “没有,跟夏昭时没有关系,”林烟不禁微笑着出声打住了江臻那典型美国式的,热情得简直有些过了头的天马行空天花乱坠,沉默几秒,轻声问道:“……事实上我只是很好奇,所以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来问问你……江臻,为什么像你这样的男人……像你这样,明明都已经见过了那么那么多的世面,那么那么多的美人,什么更好更美的东西没有见过,一直都是站在人群顶端的强大男人……但偏偏最后,是会喜欢上了那个──”顿了顿,拼命将惯性使然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蠢肥猪”三个字给用力吞回肚里,林烟歪着脑袋努力想了想,最后换了一个,至少是听起来,稍微没有带着那么明显的厌恶感情色彩的中性描述,然而一字一句,说得,却似乎很有一些艰难哽咽,酸涩苦楚,“……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小胖子呢?”
  这个问题,林烟真的已经,想问很久,很久了。
  江臻这回愣怔了更久,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表情纳闷儿地抓了抓头发,脑中顿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林烟口中那个“小胖子”的那一张,前几天才被他给“蹂躏摧残”过的,肉嘟嘟软绵绵的白嫩脸庞,于是嘴角便不自觉地忽地扬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深陶醉挂牵,且也深深沉迷想念的宠溺笑意,摆摆手哎呀呀地懒懒叫唤起来:“诶?怎么会是这个问题?呵呵,这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我可是真没想到……好吧,虽然不知道美人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而且还觉得它十分‘重要’……不过如果你真的非要这么问我,并且还十分期待地想从我这儿听到答案的话,那我倒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可以给你说出来很多很多理由的。比如那个小胖子很可爱,很好玩儿,逗弄起来很有意思也很有趣,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脸红起来的样子很可爱也很可口,手无无措需要我保护的时候,那种感觉我很喜欢而且也很享受,并且跟他在一起,还能让我觉得非常开心,好像这世间的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那种独一无二别无所求,没有什么可以与他相比的满足感……之类,很多很多,若是就这么一路说下去,那我恐怕美人儿你今天晚上也不用再进会场里去了,因为咱们俩可能会说到直到宴会结束,也都还说不完呢。但事实上──”江臻说到这里,忽然笑容微止莫名停顿了下,陷入回忆的声音瞬间变得极尽温柔并且饱含深情,“我刚刚所说的那些原因,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是严迦祈,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严迦祈,所以我江臻就是喜欢,也只会,喜欢他而已。”
  “……”
  林烟眯着眼睛抿嘴沉默地看了江臻一会儿,没有再多话了。点到为止,他很聪明,也很懂事。事实上,就在刚刚江臻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林烟便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一支破空袭来,阴狠淬毒的尖锐利箭,给狠狠击中了胸口心脏那般,身体慢慢,慢慢地放松变轻,沈进海底,四周的一切都在渐渐地离他远去,远去,再远去,周遭缓缓上浮五光十色的水色气泡留不住他,那些绕身而过美丽鲜艳的珊瑚鱼群留不住他,就连头顶那一片高远深邃的蓝天艳阳,他最留恋的红尘万丈,三千繁华,也都,留不住他。那一刻的林烟,脑海中只存在着这样一个唯一不变的永恒念头:沈下去,沈下去,别管一切,不顾一切,林烟,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也只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往那更黑更黑,更深最深的无尽海底,就这么无声无息,无可救药地,沉沦下去。那一刻他好像是聋了,什么都听不到,又好像是瞎了,什么都看不到,还好像是疯了,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什么都不想明了,但心底偏又油然生出了一股畅快淋漓的豁然开朗,醍醐灌顶。仿佛大限终至,如梦初醒。门内的世界明明就已经近在眼前,光怪陆离,喧嚣鼎沸,流华似练,铺陈万里;但却又模模糊糊得那般的微弱暗淡,触手难及,如同一颗远在亿万光年之外,没有生命的痕迹,没有存活的可能,永远都到达不了,也无法让谁停留的,孤独冰冷的小小行星。
  他这么孤独,可是谁来为他赶走孤单,漫漫长夜的寂寞孤单,他那么冰冷,可是谁来给他一世温暖,一生一世的温暖安然。
  或许是有那么一瞬间,在林烟的脑海眼前,白光一闪,霹雳划过了夏昭时,这个名字的。可是这一次,林烟却只觉得累极,倦极,于是忽然就不想再深入追求,望风捕影。
  因为那会失望,只会失望的。曾经受过伤害,所以不再期待。现在的他已经这么累,这么累,只想就这么安静地沈下去,长久地睡过去,眠入一个,永远,都不会醒来的美梦里。
  所谓千般易学,一窍难通。曾几何时,林烟也曾那么无端疯狂地思考过,追问过,也还那么歇斯底里地困惑过,挣扎过,黎唯哲为什么喜欢不了他,而能喜欢上庄景玉?他到底哪里,比不过庄景玉?可是就在刚刚,那已经执迷不悟了太久太久的固执一窍,终于,是通了──因为在黎唯哲的心里,他最比不上庄景玉的地方就是,他是林烟,而不是庄景玉。
  【他是林烟,而不是庄景玉】──这真是一个好好笑,也好讽刺的滑稽原因。
  或许他林烟哪儿都比庄景玉好,好一千倍,好一万倍,好上千万倍,好上千千,万万倍,都还不止,都不足惜。可是他毕竟是林烟不是庄景玉,这一桩铁一般的命定事实,林烟永远,也改变不了。
  好一个断人后路……好一个断人后路的理由啊!哈哈!不是其人,便不配其爱。不是真心,便无谓旧爱。而对于现在的林烟来说,生命既然已经失去了最在乎最重要的那一个唯一,那么这一个偌大辽阔的大千世界,便人人都是新欢,便处处,都能留情。
  林烟恨得,几乎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贝齿,妖娆细密的唇瓣上缓缓纹过了一片蜿蜒纵横,触目惊心的浓稠血腥。
  “喂,你怎么了?”江臻看林烟久不说话,摸摸下巴心里琢磨,糟糕,是不是自己刚才一番情不自禁的“爱的表白”,把眼前这位美人儿给腻歪到了?嗯,好像是有听人说过,【宠儿】里的林烟是个冷美人来着的……哎于是江臻只好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摊摊手干干笑了一声,“是你自己要听的,这就是真话。不会是因为我这理由太煽情,结果被肉麻到了吧?”
  何止是肉麻,简直就是恶心。血淋淋的残酷无情。
  但在表面上林烟毕竟还是微微笑了一笑,虚伪假装做足了功夫:“没有,我只是在想,既然那小胖子对你这么重要,那江臻,你可要好好地,看好他啊。”
  看好他,保护他,即便以后发生了那种事情,也不要嫌弃他,不要抛弃他──你可以吗?能做到吗?敢答应吗?不怕,后悔吗。
  林烟微低着头半侧过脸,前方场内大束大束的耀眼灯影肆无忌惮地倾洒流淌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密密麻麻无孔不入地包裹笼罩,逆光而立,掩去了他此时此刻的眉目深情里,那些所有见不得人的阴冷狠毒,不怀好意。
  江臻看不到林烟的表情,只觉得这位传说中的林大美人是因为看在夏昭时的面子上所以才难得地热情好心,刚是在祝福告诫他呢,于是无比真诚地帅气一笑,眨着眼睛笑意满满地回答他道:“当然。还有你和夏昭时那个家伙,其实也可以发展一下的啊。那家伙寡情冷血,无欲无求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呢。可能你就是他那个命中注定的终结者了,也说不定。”
  林烟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也难怪,夏昭时的终结者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现在这家伙却还在这里一无所知地跟自己说,自己,才是夏昭时的终结者。怎么会不好笑呢。
  江臻却只以为林烟是不信,耸耸肩:“好吧,我是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但我只告诉你,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夏昭时那个洁癖,以前除了我之外,从来,没有人让第三个人进去过。”
  这个事情的确是让林烟微微错愕了一会儿。江臻见状笑笑,然后朝林烟挥了挥手:“还是点到为止不多说了。快进去享受吧大美人儿,”说着朝门里边儿扬扬下巴努努嘴,遥遥伸手一指,笑得暧昧,“看看那些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男人们啊,简直都把你给等疯了。这个宴会,根本就是你的天下啊。”说完就再也没再多留,很果断地转身离开了。
  林烟站在原地静静看了江臻的背影半晌。那的真是一个非常幸福的背影,是一个男人要去见他的爱人之时所独有的,难以言说的雀跃欢欣。不需要什么察言观色的高明技巧,仅凭那一身紧紧绷住,力量饱满,蓄势待发的弧度线条,就能知道。只是这个时候的江臻还不知道,未来正等着他和严迦祈的,会是什么。
  这个时候的江臻,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对林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除了因为刚刚那一场还算愉快的对话交谈,还因为以江臻一向很准的第六感,江臻始终觉得,林烟极有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嫂子”;可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后的江臻,即便林烟在未来真的是成为了他名副其实的“嫂子”,然而他也早已不认,或者说早已没有,夏昭时,这个哥哥。
  长达十多年的友情亲情兄弟情师生情,却因为得不到最想要的爱情,所以全部,毁于一夕。
  而后终于迈入林宅走进会场的林烟就像是一条鱼,终于游进了自己,最适合的那一片水域。如鱼得水,说的,就是他那一路前行的画面和场景。林烟喜欢那种被包围瞩目的感觉,那种温暖虽然短暂,但毕竟,让他温暖过。就好像饮鸩止渴,虽说是中了毒,但好歹,是止了渴。
  无关是非对错,那只是,一种选择。
  一边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地应付着一拨接一拨走上前来跟自己打招呼套近乎,当然偶尔,也会开点儿情色玩笑,说些成人段子的客人们,林烟一边也抽空在偌大一个会场里面左顾右盼地苦苦搜寻着黎唯哲的身影。但极为气人的是,最后他连庄景玉林微云他们那一堆人的身影都分明远远看见了,可就是愣没在他们之中发现黎唯哲……林烟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心中不禁气苦郁郁,闷闷不乐。不过找了半天他也饿了,晚上临走前和夏昭时争了半天不说他想穿西装,搞得他连晚饭都没吃好。要是早知道最后他反正也搞不过夏昭时不得不穿的话……哎,现在回想起来,林烟真觉得自己当时无论是据理力争还是撒泼犯浑,无论是动之以情还是软磨硬泡,都他妈的全是在白费力气对牛弹琴,简直蠢透傻毙了。夏昭时软硬不吃,铁石心肠,决定了的事就绝对不会改──他早该想到的。
  于是在渐渐叫唱快要罢工的肚子的层层压力之下, 林烟最终放弃了寻找黎唯哲的任务,转而先走去了餐桌旁吃起东西来,想着,既然待会儿不可避免地要跟几年未见难得重逢的“老熟人们”打交道,那他还是先填饱肚子养精蓄锐,会比较好。他可是很知道,庄景玉那个杂种贱货的朋友们,可都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尤其其中还有一个人,哪怕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直到现在,但只要一提起他,都还是会冲动鲁莽地冲上前来,想要一刀结果了自己呢。呵呵,他现在如果不吃多吃好点儿,养足精神,蓄点儿力气,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凌望在林烟还徘徊在大门处同江臻聊天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了。应该说凌望自从早早到了林宅,发现林烟还没来以后,两道视线就几乎没从大门处离开过。在他身旁站着的是谢非格萧岚和季晚潇。几个人中季晚潇第二个发现了林烟,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细细看了几眼,忽然转头朝着凌望翩然一笑,语气暧昧:“凌望你可真有福气啊,十岁起就认识这种尤物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凌望听了没有反驳,反倒极其认真地:“是啊,我的确是很有福气的。”
  季晚潇皱皱眉:“……受虐狂。”
  谢非格忽然抬手一把截掉了季晚潇仰头就要准备往喉咙里灌的酒杯,冷冷道:“你的枪伤已经好完了吗?现在就敢喝这种酒?”说着转头向着一旁从一入场开始,就一身气息冷如月华,寒似凝霜的萧岚,投去了一抹不甚满意的责备目光。那里边儿的意思是,就算不是你的人,但这枪伤好歹也是为你受的,你好歹有也点儿良心,多管管。
  萧岚淡淡瞥了季晚潇一眼,没有说话。季晚潇原本满心满眼闪烁着的期许期待顿时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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