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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光璀璨-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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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却有着更胜于一般女子的刚烈与倔强。

在一次梅兰方偕福之芳前往天津演出时,孟小冬怒极,愤然离开北京前往天津复出表演。一连数场,却在被记者问及与梅兰方之事时绝口不提梅兰方三字。

也就是这件事,让梅党认为孟小冬并不适合留在梅兰方身边,觉得这个任性的女子会对梅兰方的事业造成不良影响。

然后,是孟小冬的戏迷闯入孟宅,欲伤梅兰方却误伤梅党重要成员。舆论哗然,令梅兰方也为之为难。福之方更是怒极,“大爷的命要紧。”

迫于无奈,梅兰方只能淡之。又因此时策划已久的美国访问临近,唯有放下孟小冬前往美国。闻知梅兰方离开北京,孟小冬伤痛欲绝。虽然在梅兰方回京后仍然在一起,却不再是从前那般情谊,反倒多有迁就,小心翼翼地相处。

在这之后,又因未能为梅兰方大伯母尽孝受礼,等同于未被承认身份。孟小冬终于报上公开启示:是我负人?抑或人负我?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之赘言。

决绝相离,甚至言道:“我若再嫁,必嫁胜于梅兰方之人。”再归来时此情已断,孟小冬拜师余叔岩。五年苦练,终成当时最红的女须生,人称冬皇。

 

成为冬皇后,也是安宁在戏中的最后一场戏,这也是她最长的一段舞台戏。半年苦学,皆为今朝。

一段戏,足拍了近二十遍,除了陈铠歌不满意的地方外,最后七八次都是她自己要求重拍的。“就算不能演到最完美,也要接近完美。要不然这半年来不就真的白费了功夫”

虽然唱腔最后还是后配,但至少看回放时,能让她轻吁一口气,觉得自己还算没有白费功夫,这才成。

这场戏,也是与哥哥的最后一场戏。

孟小冬在台上表演,而梅兰方则在台上凝望。目光偶一相对,一触即分,可那只有一秒的对望,彼此却流露太多复杂的思绪。

陈铠歌戏言,他们两人对戏,让他忍不住想要拉近镜头捕捉那一闪而过的微妙表情。

然后,是戏院外。细雨朦胧,两人默默相望,一个在伞下,一个在伞外,久久无语。

然后伞外地缓步走到伞下,把手中的小箱交到她手上,淡淡道:“你唱得很好,当得起他们叫你‘冬皇’这个称号了。”

目光柔和,除了男女之情,更多的却是艺术先行者对后进的一种肯定,以及那种知音般的默契。在这一刻,哥哥的目光少了几分清冷,如同遇到子期的伯牙。

在他转身离去时,握着伞的手紧了又紧,她终于幽幽道:“我不会再唱《梅龙镇》。”

他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嘴角轻扬,低语:“我也不会。”便迈着平稳的脚步离开。

手中的伞轻落在地。孟小冬轻轻抬开手中的箱子,里面是成卷的银元。抽出信笺,上面却只有寥寥数字:生活艰辛,珍重。

抬头,远远望着隐没于雨幕的背影。却不知脸上湿湿的究竟是雨还是泪

重生之星光璀璨 第三卷影后之梦 第四十八章 哥哥,哥哥

幽暗的光下,大银幕上光影流转。那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画面如水般流淌。说不清,是哪一幕画面最让人感动?又是哪一幕画面最让人难忘?目光却是无法转移。

邱如白初次看戏时,先是一怔,而后轻轻敲击着节拍的专注;

少年梅兰方在空寂长街徐徐而行的孤单身影;

少年梅兰方斜睨着眼逼问“天桥梅兰方”时的惊讶;

少年福之方把戏服叠好又打开再叠上,最后缓缓放入箱中,低语:“为他,我可以不再唱戏”时的坚决、凄伤与欣喜;

中年的梅兰方排练新戏时的严谨;与少年孟小冬搭戏时的欣赏;

坐在病床前,握着王氏夫人的手低语“是我负了你”时的沉痛;王氏夫人轻轻合上双目,眼中流下泪,嘴角去噙着一抹淡笑的苍白的脸;

美国辉煌演出过后嘴角的那一抹淡笑与繁华过后的一丝寂寞;

缀玉轩中高朋满座,高谈阔论中,飘到院中看玩耍的孩子时温暖的眼神和嘴角那一抹微笑;

听着别人念报纸上诸多恶意评论时眼神的冷寂与嘴角的浅笑,“他们说我什么都好,这戏我还是会 唱下去。这京剧也不会因为一两家的谈判就此灭绝了。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中国人,京剧就会一直唱下去”

执着福之方的手,淡淡道“辛苦了”时的怜惜之意;

上海,对镜望着镜中蓄着长须的面容时眼中那一抹黯然;

面对日本军官时的淡然与从容;

在画展上以利刃割破被标上“某某长官,送往东京”字样的心血之作时的悲愤与惨烈;

于夜色中、鸽哨声中望着盘旋着飞过夜幕归巢的白鸽时深如夜海的黑眸

大银幕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灯光骤亮,掌声雷鸣。坐在前排的所有主创站起身来,鱼贯上台,向台下鼓掌叫好的观众又一次鞠躬道谢。

8月8日,《梅兰方》全球首映,在这个梅大师死忌的特殊日子,献上一份最高的敬意。

没有过多的华丽言语,也没有邀请什么表演嘉宾,整个首映式,庄重、简单而不失隆重。

在首映式前一周,便发了请柬请梅先生前来观看电影首映,却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于安宁来说,那位来不来都无所谓,就算他日后看不顺眼想要抓着打官司,安宁都不在乎。

但显然其他几位却不是如她一般想法。最后还是韩三评亲自出马,把梅先生请到了首映式上,甚至现在还被拉到台上和主创人员站在一起,恰站在韩三评及特意赶来作为投资方之一来参加首映式的刘得华中间。这样被放在正中间,也算是对他很重视了。

偷眼相看,梅先生仍然是沉着脸,没什么笑意。安宁抿了抿唇,也不再看他。虽然不知道韩三评是用了什么法子把他请来的,也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是不是又会突然大爆料,来个这也不满那也不满的话,可现在有韩三评在前面顶着,就算梅先生恼了要打官司什么的,也有他去应付。

 

目光一转,瞥见哥哥正在招手,叫着饰演少年梅兰方的余少君站在自己身边来。在拍摄时,哥哥就以已经很欣赏这个怎么看怎么灵的新人,甚至还一直夸他前途无量。首映前的几次记者招待会、宣传活动也都很照顾他。不过,哥哥一向对谁都是这样。回想当年她第一次做主角,就是因为哥哥有心提拔新人,她才能那样顺利地拍了那部《姐妹情深》。不仅是哥哥啊,还有郑单瑞、巴姐、华仔、辉哥

如果没有当年那些人的提携,又怎么会有她今日的成功呢?这样想着,她对待站在身边饰演少年孟小冬的新人更加温和。在记者提问时同哥哥不约而同地请他们多采访新人,“说起京剧,我也还是生手,不过是唬唬外行人罢了,要说好还是我身边的小丽才是真叫一绝。不妨听听她怎么说了”

与回头看她的哥哥相视一笑,从被推上台的酒车里取过酒杯递到他手上。轻轻一碰,她悄声道:“恭喜,这次又多了一部代表作。”

瞥她一眼,虽然没有笑,可眼睛中闪过的神采却告诉她,哥哥这会儿也是很得意的。

《梅兰方》的全球首映式,的确是很成功。中国电影集团的财雄势大,可说是成就辉煌的一半原因。因为合拍片,就连政审都不用,而且全国院线加起来超过上万间,可算是规模超大。尤其是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影评出炉,一片赞誉,认为这是一部可以和《霸王别姬》媲美的影片,令人回味无穷。又大赞演技更胜从前,在电影中的表现沉稳大气,全找不到半分程蝶衣的影子。

口碑大好,令主创人员心情大好。不过《梅兰方》不单只是口碑好,票房更好,首周全国票房就已经突破一亿。因为张、安两人在欧美都颇有号召力,所以欧洲的票房也过两千万,北美票房稍差些,堪堪到千万而已。

票房口碑甚佳,这一战可谓打得漂亮,让安宁既兴奋又欣慰,大觉自己为了拍这部戏错过亲自领01年莫斯科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都是值了。

01年,为了学戏,她可说是什么都顾不上。虽然当时杨帆都说她颇有可能拿奖,她却还是婉拒了出席,还是杨帆代她领了奖,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摸过那个奖杯。

不过看到这部《梅兰芳传》那样受欢迎,所有的辛苦都觉得值得了。尤其是得到各大电影节的认可时,更感欣喜。

首先是今年在韩国汉城举办的亚太电影节。

今年亚太电影节比往年提前了两月,是时隔十年后又一次花落韩国,韩国的组委会对此次活动很是重视。尤其是现在韩流正猛,电影已经成为韩国的经济支柱之一,所以无论从规模还是被邀嘉宾,都可说是近年亚洲电影圈少有的盛事。

虽然对《梅兰方》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每次听到念到《梅兰方》这个名字时还是欣喜若狂。最佳剧本、最佳新人,接下来,就是单独奖项最重分量的最佳男、女主角。

虽然,以两票之差落败,安宁却顾不得失落。有些紧张地抓着哥哥的手,几乎要屏住呼吸,让哥哥挑眉嗔她:“不用那么紧张的,只是一个奖而已。”

是啊是啊,不用紧张,那你干嘛手心有点汗湿啊?撇了下嘴,安宁很想吐槽。

不过看看哥哥故作一脸镇静表情的脸,还是识相地给他留下从容淡定的形象吧!

目光转向台上。看着站在台上的张东健,看过名单后微笑,“今天得奖的这位,是我很喜欢的一位演员。恭喜你,张国容先生。”

最后这个名字,是用中文说的。虽然声音有些怪,可安宁却听得清清楚楚。大力晃着哥哥的手,反身紧紧地抱住他,就差没跳起身喊“耶”了。

“不用这么激动的。”被她的热情闹得几乎要流了一头汗。哥哥低笑着,轻轻拍了拍她,从容地起身,缓步登上舞台。远远地望着坐在台下双手交叉,温情脉脉,就差用星星眼看他的安宁,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很高兴能有机会站在这个舞台上发表获奖感言。想借此机会感谢很多人,比如说《梅兰方》的导演陈铠歌先生,还有投资这部戏的中影和天幕的老板,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还哟要谢谢我的家人以及一直支持我喜欢我的粉丝们”

“居然没有我!”安宁在台下眨巴着眼,有些小小的失落。大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拉着哥哥哭着闹着求他一定要提自己呢?

看着安宁低下头,张国容偷笑,终于道:“还有一位要特别感谢的人。这个人,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可以说,是因为有她我才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上”

特别的人?唐唐啊?八卦之火开始燃烧。安宁猛地抬头,心道你就算不感谢我我也认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吧!

眼睛一眨,看着哥哥转过目光对着她顽皮地一眨眼睛,安宁有些疑惑地皱眉。

“感谢她把我用诓骗、强迫的手段把我拉到北京去,虽然做法很可恶,但如果不死你,我不会拍这部戏。谢谢你,阿宁。”

静默两秒,安宁望着台上微笑的男人,绽出大大的笑容。

哥哥,你知道的,对我而言,你也是很特别、很特别的人。

参加完亚太影展,就接到入围金马奖的名单。

 

按安宁的原意,是不打算去参加金马奖的颁奖典礼。可哥哥却只是微笑,反问她“为什么不去呢?获得提名是一种认可,一种荣誉,为什么我们不开开心心地去接受那项荣誉呢?再说,我这么英俊潇洒,如果不出现在颁奖典礼上,岂不是让典礼失色不少。”

安宁狂汗,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开心。这样很好很好,哪怕有时候会觉得他吹嘘的样子很可恶,但看着哥哥得意洋洋的模样真的很开心。

不知哥哥是不是存心出风头,参加颁奖典礼时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西服,闪亮亮的,居然还配上钻石胸针。这个拉风、抢镜。安宁心里很怀疑是不是好些走过红毯的女星都在腹诽被他抢了镜头。

“不要说我,看看你自己,还不是?要不要穿得这么性感啊?”

听着哥哥压低声音低语,安宁只是抬头浅笑。随便换了个姿势,毫不在意前面的记者和粉丝又发出一声声尖叫。“不是你说的吗?一定要为这个颁奖晚会增色啊!”

虽然在金马奖失利,只拿了最佳新人奖和最佳电影,可哥哥和安宁却从头笑到尾,按照哥哥说的,抢足风头。

 

可回到香港之后,安宁的神经就开始绷起。

时间,逼近2003年。这是一个让安宁觉得恐惧的年份。不单只因为哥哥的悲剧,还因为那场战震惊世界的疫症。

虽然非典还未全面爆发,但安宁已经开始未雨绸缪。本来想带小乖和老妈他们离开香港,可想想那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

回到香港后,隐约向身边人提及听说“广州那边好像有什么传染病。”不光是听者,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散布谣言一般。听者讪讪,说者讷讷,都是无比尴尬。

虽然说不清楚,却开始在家里囤积药品食物,等到李美艳满脸怀疑地问她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时,她只好搪塞说要开酒会,却被狠批一通,“就没见过谁家要开酒会玩这些个东西的?再说了,你开酒会直接叫饭店送餐不就好了。”几句话,让安宁一头黑线。

每天都煮清凉解热的苦茶给大家喝,害得小乖一见她就瞪眼,直道:“老妈,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总是这么对我好不好啊?”

被说得愣神,然后忍不住一叹,深觉正处于变声期的儿子真的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不知小乖,就连老妈和坤叔也尝尝把要倒掉。被安宁逮到几次不得不喝下苦药汁的李健文也是一脸苦相,活似安宁在虐待他。

 

偷偷摸摸地在公用电话亭往卫生署打匿名电话,几句话一说完就挂断,还深怕被人追查到是她。不过看起来她的电话根本就没谁信,既不见谁来追查也不见卫生署有什么其他反应。

二月降临,《梅兰方》将赴柏林参加柏林电影节。安宁几经考虑,却还是放弃了全家赴德的想法,婉拒了赴德的邀请,说要陪老妈和小乖过年,却极力劝唐贺年陪着哥哥一起去柏林。

哥哥走后,农历新年还未过完,香港就发现了第一起非典病例。九龙区首当其冲成了疫区,素虽然人们还未对这引起重视,安宁却已经立刻给小乖请了假,哪怕小乖不快,整天在耳边嘀咕着,也不理他,甚至严格控制家人出门。

看不到直播的柏林电影节,可是在新闻里看到哥哥封帝时的消息却让安宁大为兴奋。不仅仅是哥哥成为新生柏林影帝,就是《梅兰方》也得了最佳电影奖,让陈铠歌续戛纳后又一次登上国际殿堂。

 

三月时,非典疫情已经很严重。学校也都开始放假,街上就连出行的人都少了。凡是出行,必见满街的大口罩。

电视里每天都在播放最新疫情,什么新病例,死亡人数,让看电视的几人忧心忡忡。几次劝李健文搬过来住,他却不肯。总说生意还是要做的,他每天见客什么,进进出出太危险。

每天窝在家里,安宁郁闷难当。唯一庆幸的是哥哥现在不在香港,不仅不用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也不用担心哥哥会不会染上非典。

当听到哥哥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在客厅里看到哥哥时有惊又气。之前在电话里就一直告诫哥哥不要回香港,一直呆在柏林就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直接跑回来了。

“我的家人、朋友都在香港,不回香港我还要去哪呢?”哥哥平淡的回答让她嘴唇轻扬,可脸上却还是做出愤愤之色。直到哥哥把柏林影帝的奖座拿出来给她把玩,才让她缓了缓面色,却还是一直嘀咕:“小气,居然只肯让玩一个小时。”

偷着把哥哥的奖座拿到楼上,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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