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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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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边跟家人争执不休一边养育孩子,最终迫于压力把婴儿抛弃在福利院门口。
“其实你不可能是我的孩子,如果真要做亲子鉴定肯定会露馅。”陈相庭说,“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的儿子,是我亲手抛弃的,我对你多少有些负罪感,希望能亲口告诉你实情的经过,由你来判断真假和对错。”
他说完这句,长叹一声:“你过得好吗?”
“还不错。”陈墨亭笑了笑,他十二岁才遇见陈树微,在那之前的生活根本算不上好,而现在也不过是披了层光彩照人的皮,随时如履薄冰摇摇欲坠,但这些没必要让一个陌生人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谢谢你给我机会。”陈相庭站起身,“你的名字是我起的,你的亲身父母都不知道,放心吧。”
陈墨亭扬起偶像式的微笑:“谢谢你当年的照顾。”
“真是很久以前了。”陈相庭很自然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样吧,后会无期。”
孙敬寒目瞪口呆地听陈墨亭复述这次会面,在刺耳的鸣笛声中反应过来已经是绿灯,急忙加档开车。
“我就说你太悲观了。”副驾驶座上的陈墨亭乐不可支,“前面红绿灯右转。”
他指路一家小饭馆,说这家店肘子天下第一,烧烤也是一绝,冬天配烧酒夏天配青啤,吃一顿才知道逍遥两个字怎么写,才知道为什么青岛的崂山道士能得道升仙。
饭馆的店面很小,地处偏僻却生意兴隆,两人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乱哄哄的大厅,居然没被认出来。其实也难怪,陈墨亭穿着皱皱巴巴的长袖格子衬衫配裤衩人字拖,再加上日夜颠倒熬出来的一双黑眼圈,根本看不出明星的样子。何况他旁边还坐着个上班族打扮一脸丧气的孙敬寒,像是刚把弟弟从局子里领出来的兄长。
想到自己险些为这事上了秦浩的床,孙敬寒就懊恼得想用头撞桌子。
“难得回一趟青岛,要不要去见见你哥?也告诉他一声事情解决了,别让他担心。”
陈墨亭摇摇头:“我哥有家室,不提前打招呼就回家不太好,改天电话告诉他就行了。”
孙敬寒尴尬地喝酒堵自己的嘴:他总是默认其他人都跟自己一样单身而搞得场面尴尬,陈树微三十多岁,早就是成家的年龄,对养子来说,养父结婚是多么沉重的打击,他简直没法想象,也难怪陈墨亭执意要当演员独立出来。
陈墨亭看着他连喝两杯酒,清清喉咙道:“我问你,之前我说喜欢你,你就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是这么打算的。”
“……”
如果他装糊涂或者义正言辞一番,陈墨亭还有得声辩,结果他扔过来这么一句果断死硬的回复,陈墨亭倒无所适从了。
他又清了清喉咙:“我房子快到期了,我觉得住你家比较方便工作上的交流沟通,你也能随时看着我,给个床位就行。我不白住,交房租。”
孙敬寒送到嘴边的酒杯一顿:“我不想引狼入室。”
陈墨亭学他的样子端酒斜睨:“我能想着你□□吗?”
“□□太多容易早泄。”
陈墨亭扭头喷了一地。
“你就不能……”他笑得面红耳赤,干咳道,“你就不能说一些类似‘你好好工作我就跟你谈恋爱以资鼓励’这样的体贴的话吗?”
孙敬寒笑了笑。
陈墨亭忍住咳嗽笑回去。
“你爱情戏接多了吧,这不是正常人的逻辑。”孙敬寒恢复面无表情,夹了一大块肘子肉送进嘴里,“以后少接这一类的,没前途。”
陈墨亭给他的杯子添满啤酒:“听你的。”
他的告白并非蓄谋已久,否则不会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如果是心血来潮,几个月后却仍有一股凶猛的感情前赴后继地涌上来。他不指望孙敬寒接受,就像这样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而不是拔腿就跑就足够了。
☆、07
07
柴可把塑料包里的白色粉末在茶几上码成细线,卷起个纸卷弯腰吸尽,顺手扯出一张抽纸捂住鼻子仰在沙发背上。
“墨亭,”他干巴巴地嘟囔,“我真他妈痛苦。”
他不是第一次当着陈墨亭的面吸毒,陈墨亭已经习惯了,百无聊赖地抄兜站在他面前看他的丑态:“你该找个女人,找个女人,发泄发泄。”
柴可擦净鼻涕,抽了抽鼻子,动作缓慢地坐直:“我要是女人,被你这么盯着早就湿了。”
陈墨亭领情地笑了笑:“那你看硬了吗?”
“我倒是想,”柴可把湿漉漉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一甩,“沾毒到我这份儿上都得痿,你说让我找个女人,那是屁话。”
他头发油腻凌乱,双眼通红胡子拉碴,衣衫不整臭气熏天,根本不像问鼎歌坛多年的当□□手,陈墨亭等他眼睛里的迷幻消散的差不多了,弯腰伸出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抱起来运进洗手间,抓住后他的衣领按在喷淋底下把热水开到最大。
柴可立刻被烫得哇哇大叫。
陈墨亭硬按着他在水下冲了一两分钟,松开手扯了条毛巾擦干身上溅到的水珠:“洗个澡准备出门吧,刘经纪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他并非心甘情愿地来劝柴可出席新专签售会,但柴可是天鸣的摇钱树,一开口说想见他,他就必须中断表演课程赶过来。
刘经纪第一次找上门来是因为柴可临时拒绝综艺节目的录播,点名把陈墨亭找来才肯挪窝,接下来的几次传唤也都是非他不可。柴可圈内风评很差,人人都说他神经质、难相处、猖狂嚣张,陈墨亭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来见他,却万万没想到他敢当着自己的面吸毒。
七八年前就有人说柴可江郎才尽,他的专辑成绩却一次次甩了那些人耳光,现在他被捧得高高在上,却真的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陈墨亭,”柴可从淋浴间里探出半边身子用浴巾扔他,“给老刘打电话。”
陈墨亭好脾气地扒下盖在头上的浴巾,拨通刘经纪的电话,坦然接受对方的千恩万谢,挂线跟柴可道别。
柴可扬声道:“替我向孙经纪问好。”
“好。”
陈墨亭乘电梯下到停车场,门向两侧打开的同时,孔东岳一双冷酷的眼神立刻映入他的眼帘。陈墨亭立刻露出笑容,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东哥”,侧身走出电梯。
孔东岳站在原地不动,电梯门一关,跟在他身后的刘经纪赶忙用手挡住。陈墨亭瞥见他惊魂甫定的神色,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东哥找我有……”
“我来找柴可,”孔东岳道,“听说你跟他关系不错。”
刘经纪的脸色又差了几分,陈墨亭猜测孔东岳可能刚为此大发雷霆。也难怪,艺人吸毒的丑闻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层麻烦:“柴哥看得起我。”
孔东岳冷不丁笑了笑:“看得起你的人很多啊。”
陈墨亭心里瞬间闪过秦浩的名字,却不能当面问孔东岳,笑了笑不说什么。
“转告孙敬寒,别怠慢了自己的靠山。”
孔东岳说完这句便走进电梯,陈墨亭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指关节传来剧痛才发现自己双拳紧握到几乎肌肉痉挛,深吸一口气闭眼呼出,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秦浩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孙敬寒跟正在聊着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走出巷尾的酒吧往巷口走了两步,刚接通就是一句阴沉的“那件事你怎么解决的?”
孙敬寒装糊涂道:“秦总指哪件事?”
他如此镇定,秦浩更是一阵无名火起:“我警告你孙敬寒,不要惹我生气。你之前求我那件事到底是怎么摆平的?”
拒绝孙敬寒投怀送抱的那一天,他前脚迈出酒店后脚就后悔了,但想到孙敬寒没有别人可求,也就没有回头,只等他自己再找上门来。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堂堂新易网络总裁,居然每天调用爬虫程序刷新陈墨亭的关键词,连秦浩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这天多喝了几杯,一时气愤难平,这才打电话兴师问罪。
“本来要爆料的人良心发现,不了了之了。”孙敬寒实话实说,“秦总费心了。”
“放屁!”秦浩火冒三丈,“你老实说,你他妈跟谁睡了!”
孙敬寒觉得好笑:“秦总,不是所有大佬都对男人感兴趣,就算有,也不会像你这么眼光独特,要我这个肉都柴了的老男人。”
他说的一点没错,秦浩也自觉失言,自嘲地笑了笑:“说得对。”
“如果没有其它事……”
“敬寒,”秦浩低声叫着他的名字,“我们之间可从没说过分手。”
“我们也从没交往过。”孙敬寒靠在墙上,紧闭双眼捏住鼻梁,“我不记得说没说过分手,但这个词对我们来说本来就没意义。”
他的确不记得分手时的情景,但秦浩却记得,牢牢地记住了。那时大笔投资接二连三到位,马上就能大展拳脚,他当即决定跟几个合伙人各自搬出寒酸的蜗居,搬进一套像样点的公寓,节省时间成本和沟通成本。正收拾着,孙敬寒下班回来,看一眼前来帮忙的几个人,问了句:“搬家啊?”
秦浩说:“是啊。”
说完这些话,再见就是十几年后。
孙敬寒当时冷漠的神情,如今仍历历在目。
“我的手机号一直没换,就是为了让你来找我。”秦浩说,“为什么不来找我?”
孙敬寒敷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以随手拈来的肉体填补了两人当时的空虚,秦浩只是饥不择食,孙敬寒却一步步深陷下去,相比较收放自如的秦浩,孙敬寒在这段关系里处于绝对的弱势。他深知自己不可能主动结束跟秦浩的纠葛,所以当秦浩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离开时,他虽然痛苦却坦然接受这个结局,甚至松了一口气。
所有这些,没必要告诉秦浩。
秦浩说:“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
“秦总要什么有什么,何必非要执着于我这个残次品?”孙敬寒笑道,“感情的事我真的没法奉陪,如果秦总想上床,我倒是老手了,不如……”
他话没说完,电话那端便传来挂断的忙音。
孙敬寒如释重负,抽了根烟回到巷尾的酒吧,刚才聊上的男人早已无影无踪,放在桌上的酒也被收了。他又要了瓶酒,抽出一根烟放在烟盒上,倚着木质圆桌玩弄打火机。
又一个男人巡游到他身边,拿起他准备好的香烟塞进嘴里,孙敬寒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用打火机帮他点燃,拿过来自己也抽了一口,捻进烟灰缸。
男人压住他的后腰揽向自己,腿间的硬物抵在他的大腿根部。
眼见男人的嘴唇凑上来,孙敬寒突然想起《长兄如父》的宣传会在两周内启动,突然涌上的工作焦虑把性趣打消得无影无踪,躲开对方的亲吻扔下一句“不好意思”转身就走。
他越来越没法把工作和生活彻底分开了。
上映宣传一经启动,主角们就开始了十六个城市的赶场,有时甚至一天跑两个城市。镜头前乔征对陈墨亭的关照有目共睹,偶尔还肆无忌惮地调戏一番,陈墨亭十分反感对这种同性暧昧搏出位的把戏,但既然观众对此津津乐道,恐同人士乔征都毫无怨言,他只能配合。
“这戏里的第二条感情线,就是哥哥和弟弟这一对,有种爱之深恨之切的感觉,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察觉到。”乔征装作没听见底下观众参差不齐的“有”,看一眼陈墨亭笑道,“因为这不是电影要表达的主题,所以我和墨亭有很多重要的对手戏被删了,所以你们不可能察觉到。”
主持人夸张地弯腰扭头看陈墨亭的脸:“哎?乔征刚才干嘛看着他笑?”
“你们都没看见他刚才的表情吗?”乔征指着陈墨亭冲着观众席说,“每次他本本分分地站在那点头,都会显得特别傻萌。”
大屏幕把陈墨亭抿嘴点头的镜头摘出来慢速循环三四遍,“傻萌”二字在他脸旁闪现,台上台下一片哄笑。
主持人问涨红了脸的陈墨亭:“刚才说到的删减镜头里有没有特别可惜的?”
“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陈墨亭清清喉咙,“不删掉那些镜头,我这个当弟弟的就有小三插足的嫌疑了。”
乔征搭着他的肩头笑弯了腰。
节目环节都事先沟通过,预演时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同样的台词配合两人临场发挥的肢体语言却暧昧无比,主持人别开脸遮住眼睛道:“就不该让你们同时上场,我代表节目组向眼睛不适的观众们致歉。”
乔征按着陈墨亭的后脑勺向前压,两人动作齐整地向台下鞠躬:“对不起大家。”
孙敬寒连点几下键盘把这段打情骂俏快进过去。
节目样片看了两遍,两人的互动稍嫌过火,但电影的宣传做得足够到位,女主的活跃度也不低,节目剪辑并没有本末倒置,不愧是娱乐专业户的频道。
孙敬寒给节目组发了确认邮件,起身扶着腰向后仰了仰,端着堆满烟蒂的烟灰缸倒空。
他正刷着牙,手机跳出个特别关注的微博提醒,是陈墨亭发了句“生日快乐,么么哒”,粉丝正像疯了一样揣测这条微博意指何人。
孙敬寒吐掉牙膏,一个电话打过去。
陈墨亭第一时间接了起来:“还不睡?”
他的声音优哉游哉,孙敬寒一阵烦躁:“你这微博发给谁的?谁过生日?”
“啊?”陈墨亭说,“你不会忘了你今天生日吧?”
“……”
“……”
孙敬寒摘下眼镜,单手撑着洗手池,低头忍住笑意:“你不说清楚是谁,粉丝误会了怎么办?”
“每年的今天我都发这条微博,也没见有什么风波。”
“今年多了三个字,而且你现在比往年都红。”
“你多虑了,大不了明天发条微博解释。”
“但愿吧,”孙敬寒听着他的语重心长不由得好笑,“十二点多了,早点睡吧。”
“撸完一管再睡,”陈墨亭轻佻地□□一声,“晚安。”
孙敬寒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陈墨亭看着手机屏幕笑了半晌,透过落地窗俯瞰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窗户上模糊的影子竟渐渐浮现出孙敬寒的五官。陈墨亭吞了口口水,一边在心里嫌弃着自己的幼稚,一边着了魔似的伸手触碰幻影的脸颊,吻住那双并不存在的嘴唇。
陈墨亭在长沙机场的候机室被人认出来,两小时到北京的工夫,从网上得到消息的粉丝也到了机场,人数不多,几分钟就打发了,连突围都算不上。
柴可刚刚走红时也是这样的场面,站在远处的孙敬寒感慨万千,看他拖着行李箱由远及近,接过他的背包。
“别板着脸,”陈墨亭揽住他的肩膀,“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我和经纪人感情不和。”
孙敬寒抓着他的手扔下肩膀:“你都么么哒了,有什么不和的,我一直就是这种脸。”
陈墨亭舔了一下嘴唇,小声笑道:“你真是太可爱了。”
孙敬寒只装作没听见,走到停车场夺过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让陈墨亭系好安全带。陈墨亭放倒座椅,摘下帽子扣在脸上:“今晚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家庭温情片,很感人的。”
“长兄如父吧?”
“是啊,”陈墨亭抬手压住帽顶防止它掉落,闷声道,“顺便一起吃个饭吧,补上生日那顿,拍个照发个微博,弥补之前那条么么哒。”
“也好。”
陈墨亭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那我开车在公司楼下等你下班。”
孙敬寒瞥他一眼:“好。”
没有多少经纪人能享受被艺人车接车送的待遇,孙敬寒更不曾奢求,陈墨亭这个殷勤献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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