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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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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脸色发青,市委书记满脸涨红。
李向东意识到,市委书记已掌握了主动权。
在这种针锋相对中,一把手掌握主动权是极容易的事,除非这一把手软弱无力。市委书记是硬汉。尽管,市长也是硬汉,但是,硬碰硬之间,就充分显示出了权力的强撼。
市委书记说,我决定,市纪委立即介入。整个事件的调查工作,由市纪委具体负责。
市委书记说,在整个事件的调查中,不管涉及到什么人,不管他的官有多大,不管他有什么背景,就是查到我的身上,也绝不姑息,一查到底。
市委书记往处走,没走出门,回过头对王秘书,也让在坐各位听到。他说:“你马上通知市纪委立即开展工作,直接向我负责。”
市长举起手里的杯,狠狠砸在地上。
“咣当”一声。
市委书记若无其事,昂然阔步走出会议室。
大家还是鸦雀无声。谁都坐着不动,他们知道,市长已在这个事件中失去了发言权,但他们又不能有所表露。他们在等,等市长离场,等市纪委介入。
楼塌事件很快水落石出。从省城机场抓回来的承建商供认贿赂了粮食局局长,偷梁换柱使用了型号不足的钢筋和水泥。有人说,市纪委介入就是不一样。有人说,市纪委走的还是市长的路子。只是市长的处理方法是先拿到证据,市纪委再介入,这似乎更符合程序。
事情的处理方法有很多种多样,孰是孰非,谁也不说清?
然而,市里一、二把手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层面,进行了这么激烈的针锋相对,产生了极坏的影响。在塌楼事件还没查清之前,地级市委调查组对争吵事件进行了调查。李向东便成了调查的重点对象。所以,调查组组长亲自向他了解情况。
那组长问:“你就是李向东?”
李向东点点头。
在地级市政府那边,李向东认识很多人,但地级市委这边没什么工作来往,认识的人不多。那组长是第一次见面,大家的谈话就显得很生硬,公事公办。
那组长说:“谈谈你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吧!”
李向东说:“两位领导都不应该那样,都应该克制。当时,台风刚过,遇到的事太多,处理的事也太多,又都熬了夜,心情比较烦燥,顶撞几句,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组长不露声色地说:“听说,还有别的原因?”
李向东笑了笑,说:“既然,你也听说了,我就不重复了。”
那组长说:“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李向东说:“何必呢!”
那组长笑了笑说:“对我不放心。”
李向东说:“没有,没有。”
那组长说:“谈谈你对市长的看法?”
李向东说:“一句话,是个好市长,有眼光,有谋略,能干事,敢干事。对下属是放手放权放心,又乐于为下属承担责任。”
那组长问:“对市委书记的看法呢?”
李向东想了想,说:“接触不多,道听途说的话,就不向组织汇报了。”
那组长问:“如果,要调一个留一个,你是不是认为,留市长更利于工作呢?”
李向东心儿跳了一下。他说:“我们这些人,没那高度,看问题不全面,就不说了,组织上自然有安排。”
那组长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说:“我希望你不要回避这个问题。”
李向东笑了笑说:“明摆着的,还用说吗?我是市政府秘书长,一直在市长手下工作,工作得也很愉快,我当然希望还在他手下工作。”
他知道不能再多说了,点到即止。
送走那组长,李向东坐在办公室里闷闷地想了好一会。
市委书记和市长争吵后,他对自己当副市长候选人已不抱幻想了,即使市长还会坚持,他知道,那也是徒劳。当副市长候选人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决定的问题,要征求各部门一把手的意见。市委书记否定了李向东,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各部门一把手就不能不看他的脸色。退一步说,支持市委书记的人还支持市委书记,支持市长的人还支持市长,那么,中间那部分左右摇摆不定的人,就会看市委书记的态度。市委书记的态度明确了,这部分人就会倾向于市委书记。
现在,李向东想,不仅这副市长候选人将擦肩而过,而且,有可能,市长也将要调走。本来,李向东还有一丝儿安慰,还可以在市长手下做点事。但市长一调走,新的市长对他会怎么样?他还能大刀阔斧做事,一次次施展自己吗?
毕竟,市长是看着他成长的,了解他,熟悉他,也放心他,即使他遭到非议,也支持他。这些,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予他的。
李向东的手机响了,是绮红的电话。
她问:“你在干什么?好几天了,你都没给我电话。”
李向东说:“这几天很忙。”
她说:“那就算了。”
李向东忙说:“你别挂电话。”
她就在电话里笑,说:“别跟我打官腔,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过来吃饭吧。”
李向东问:“下班了吗?”
她说:“早下了。”
李向东看了看墙上的钟,果然早过了下班时间。
第四十六章强忍泪水
驾车去他和绮红的家时,李向东想打电话给小姨子,手机已拿在手上了,又放了下来。小姨子不会给他电话了,也不会在家里等他回家,甚至于,没时间和他说话。每天,她似乎很忙,也不知在忙什么,忙出忙入的,接打手机的时间比他这个市政府秘书长还多。他曾问她,她说,不告诉你,告诉你也帮不了我,不如省下口气暖暖肚子。他问,是不是在忙开美容院的事?她看看他,没回答,说,你这几天好像变乖了,下了班就回来,我都有点不习惯了。李向东笑了笑。她说,我出去了。他问,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小姨子人已出楼道了。
李向东的车跑过了头,跑过张老板企业了才发觉,于是,倒车往回走。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显示屏,是张老板的电话。
他客气地说:“你好!”
张老板很随便地说:“看到你的车了,干什么呢?”
他说:“有点事,来你们这边走走。”
张老板说:“有时间的话,我们见见面吧。我是不敢请你吃饭了,喝茶怎么样?”
李向东犹豫了一下,不是因为要不要应承他,而是觉得,如果,张老板知道他现在的处境还认他这朋友,还约他喝茶,那他就得感谢感谢人家。但他想,张老板应该还不知道那些事,像张老板这样的大老板,一般不会把他李向东这样的小人物放眼里,如果还知道了他现在的处境,理都不会理他。
他想,张老板只是觉得,还欠着他李向东的,只是自我安慰地随手打个电话给他李向东。
李向东说:“我正忙呢,改天吧。”
果然,张老板就不再勉强了。
李向东又跑过了头,遇到了城里的红灯,才又醒悟过来,忙又往回拐。因此,绮红听到李向东开门的声音,就在厨房里埋怨他。
她说:“你到哪去了?这么久才到?”
回过头,一见李向东,绮红眼睁得大大的,手里的活也停了。
她说:“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怎么都变成这样?脸又黑又瘦,头发也白了好多。”
李向东装轻松地说:“不会吧?你别吓我。”
绮红还是看着他。
李向东笑了笑,说:“没事。”
绮红很肯定地说:“你骗不了我。”
李向东心发酸,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便在心里涌动,洪水撞击堤坝般欲破堤而出,忙移开眼光,忍住了就要流下来的眼泪。
他说:“真没事,就是台风来的时候,熬了夜,睡了几天也没补回来,人就显得特别憔悴。”
绮红问:“真这样?”
李向东耸耸肩,很潇洒的样子,说:“真这样!”
绮红有点相信了,拍拍他的脸,说:“以后注意点。”
李向东说:“以后,我就不那么傻了。叫那帮手下守电话,自己躲起来睡觉,有什么事,才准他们来喊我。”
绮红说:“你这人不会当官。当官就是叫人家干活,自己什么也不干。”
李向东笑着说:“你要当官,就这种当法,早让人给撤了。”
绮红也笑了。
其实,她并没完全相信李向东,他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了他的心事重重。只是她不想他到了这个家还想工作上的事,还带着工作上的情绪。她曾对李向东说,以后,到了这个家,不准谈公事,也不准想公事。李向东说,你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她说,当然。你有你的忙,我有我的忙,我们都想着工作上的事,这家不就成办公室了?她想起当时李向东说的一句话。他说,好,好。到了这里,我们只做我们的事,只想我们想做的事。
这时,绮红就想他像以前那样,从后面抱着她。她喜欢他从后面抱着她,轻轻地摇她,看着她做饭做菜。这天,李向东却傻傻地呆在那里。
他问:“我帮你做点什么?”
绮红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说过,不准你说这句话。不是你帮我做什么,是你应该做什么。”
李向东老实地说:“是的,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改正,一定改正。”
绮红就失望了,说;“也没什么要做的了。你坐一会吧,很快就有得吃了。”
李向东竟听话地坐在沙发上去了。
绮红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她围着围裙,很家庭主妇地切菜。她的菜切得又细又匀。她蒸鱼仿佛是掐着秒表蒸的,鱼蒸得又嫩又滑,多一秒嫌熟过了火,少一移嫌生不熟。李向东什么大厨大酒店没吃过?但吃她蒸的鱼还是赞不绝口。
李向东坐在沙发上想,这么好的女人,他丈夫怎么就舍得和她离婚呢?就是她要离,也要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让她离,就是离了,也不放手,比如,穷追不舍地追到张老板的企业来。
他从不问绮红这些事,就像绮红从不问他工作上的事。
绮红把菜一样样端上餐桌。
她问,你敢不敢吃鱼生?
李向东说,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吃的,我都吃。
绮红说,吃鱼生喝红酒,那感觉,最好!
李向东说,老实说,我不喜欢喝红酒,没劲。
绮红说:“早知道买瓶二锅头给你,把你烧死。”
喝酒的时候,绮红说,她喜欢喝红酒,但从不一个人喝。李向东问,为什么?她说,一个人喝红酒,那酒是涩的。两个人喝,才能真正喝出红酒的清醇。李向东说,你这不是喝酒,你是在喝一种心境,喝一种氛围。
她和他碰杯。
绮红喝酒脸红,不仅脸红,脖子也红,全身都红且烫烫的,就从后面抱着正在厨房里洗碗的李向东。因为没穿高跟鞋,比李向东矮许多,就把脸贴在他背上。
她说:“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你一定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一直以来,我都不问你工作上的事。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今天,我想知道。你就说吧,说出来,你心里会舒服些。”
李向东说:“没有。”
绮红说:“你骗不了我,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今天,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向东问:“有什么不一样?”
绮红说:“几天不见了,你竟像木头人似的,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李向东问:“以前怎么样?”
绮红说:“以前还没吃饭,人就被你干掉了。”
第四十七章致命一击
她把手移到他下面。那手先还在外面,后就钻了进去,他便再不能静下心来洗碗了,反转手也摸她。绮红在这个家总穿那种松宽的睡裙,松宽得风样飘,李向东很轻易就撩起来了,发现那里早已一片泥泞,便把她抱起来,狠狠地冲了进去。
她捶了他一下,说:“你想要人命呀?”
李向东笑说:“这是你自找的。”
他就这么抱着她,冲击她。她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他的衣服,让她和他无隔阂地粘在一起。移到床上的时候,她又翻到李向东身上,又来那招快马奔驰,他便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就配合她移动的节奏。她突然停了下来。
李向东睁开眼,就见她卧在他眼前笑。
绮红捏着他鼻子,说:“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来,我一次还不够。谁叫你几天都不给我电话,这几天都在忙你自己的事。”
李向东离开了忘我的境界,回到现实,想到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于是,锐气顿失。她感觉到了,问,你怎么了?他努力地挺动了几次,却以事无补,还是退了出来。她说,对不起。他搂住她说,没关系。他们就这么粘在一起。
绮红问:“是不是压力太大?”
李向东说:“可能吧。”
绮红又问:“不能说吗?”
李向东说:“说了也没用,你帮不了我,还让你担心。”
绮红说:“你就让我担心吧。分一点担心给我,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好。”
李向东把她楼得更紧了。
绮红贴着他耳朵说,你躺着别动。我能叫它站起来。这么说了,她便开始吻他,一直吻下去,然后在那里盘旋,然后,他感觉到进入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便有一个湿润柔软的精灵缠绕着他。他没有看,但知道她在干什么。
他要自己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官场,忘记官欲,忘记争斗。他要自己回到这个家,彻底彻底回到这个家,只想绮红,只想怎么好好爱她。
他感觉到自己在渐渐长大,感觉到那很温暖的地方已不能包容,但是,他还没感觉到十分坚挺便有一种非正常的冲动,非正常的疯狂。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便扑向绮红,把她压在身下,手忙脚乱地还没进入却已一泄如注。
绮红抱住他,像拍孩子样拍着他。他不敢看她,很想哭。
她说:“休息一下。”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这样?”
绮红说:“没关系,我还会让你强壮起来。”
李向东觉得她这话说得很妙。当然,绮红说的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层意思。
他们的就这么搂抱着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这么赤裸裸地搂抱着,直到门被人拍得“咚咚”响。
门外的人喊:“开门!快开门!”
他们坐了起来,她茫然地看着他,他也茫然地看着她。
门外的人更用劲地拍门,大声喊:“快开门,派出所的。”
绮红吓得哆嗦起来,问:“你没关晒台的门?”
李向东说:“关了也没用,包租婆有钥匙。”
绮红问:“怎么办?”
李向东悄声说:“不用怕。没什么好怕了。”
他李向东还不能应付那几个警察吗?
开门后,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一高一矮的警察。高个子很礼貌地说,我们在执行公务,有什么不便之处,请多原谅。矮个子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李向东说,朋友关系。矮个子说,你是本地人。李向东说,我在市政府工作。矮个子问,你有什么能证明吗?李向东身上带有名片和工作证。因为随时会出差,这些证件都是随身带的。但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说:“我认识你们局长,要不让他和你们通通电话?”
一边说,李向东一边拿出手机。
矮个子说:“不用。你不用拿局长来吓我。我怎么知道和我通电话的是谁?随便什么人在电话里说,他是局长都可以。”
高个子问绮红,你又在哪工作?绮红说,在工厂打工。高个子说,你不是本地人?省城话说得很标准嘛。绮红说,我是省城来这打工的。高个子点点头说,这样吧,你们和我们回一趟派出所,把情况说清楚,就没事了。绮红看看李向东。
李向东知道,去那地方,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他相信,什么事也没有,但传出去就不会清白了。谁会帮你说你们是谈朋友呢?谁会说绮红是某厂的白领,离了婚呢?人家只会说,在某某出租屋抓到了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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