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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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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国外旅游,晚上是最无聊的,如果不是很累不是很困想睡觉的话。在国内旅游,住得再偏僻,离市区再远都无所谓,可以打的满世界跑,但在国外,对着的士佬,说什么都不懂,像鸡和鸭讲般,又担心上了的士像上贼船,怕人家硬要斩客,斩得你浑身血,也找不到伸冤的地方,因此,李向东宣布了一项纪律,晚上不准自由活动,不准离开酒店。
躺在床上看电视也不可能,所谓能听日语的也比那懂“三句”的团友好不到那去,同样遇到鸡和鸭讲的状况。所以大家只是串串房,聊聊天。
这天,杨晓丽刚洗了澡,头也洗了,像是还没完全吹干,就那么披散着,就让李向东的房间弥漫着她淋浴后的幽香。
杨晓丽不知道司徒出去的用意,坐在他那床上,也还说说笑笑的,李向东却心猿意马,心慌慌地乱,一会儿,心里真有点想试一试的念头,一会儿又担心虽然什么事都没干,但司徒不相信,两个人在房间里呆了那么久,会什么事没干?
杨晓丽问:“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坐立不安的样子?”
李向东说:“我正想出去走走呢?”
杨晓丽说:“走了一天,你不累吗?这鬼地方有什么好走的。”
李向东还是站起来,还是向门口走去,但是,他没出门,只是把门打开了。他没想到,这个举动狠狠地刺伤了杨晓丽。
她问:“有这个必要吗?”
李向东掩饰地说:“我只是觉得闷。这房间真小,比我那办公室还小,摆了两张床,转个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杨晓丽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站进来说:“我回去了。”
李向东说:“再坐一坐吧?”
杨晓丽说:“我怕别人会说我们的闲话。”
显然这是一句反话,是在说李向东。
李向东尴尬地笑,说:“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杨晓丽说:“不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杨晓丽也没理他,就出门了。
司徒回来时,看看房间里的状况,问:“没得逞?”
李向东说:“你别瞎操那个心。你以为我们会那么干吗?”
司徒就笑了,说:“早知道,我就不到外面去蹓哒了。这一个多小时,你不知道我走了多少冤枉路。”
李向东就笑,说:“那是你心邪,自己找的。”
司徒说:“好心不得好报!”
李向东心里便有些许感激,想这司徒也的确是为他好。想即使他和杨晓丽发生什么事,被他知道了,他又能怎样呢?他会到处说他吗?就算到处去说他,又有多少说服力呢?更多的人会认为他无聊。
他才不会那么笨,才不会挖这种陷井让李向东去踩。
当然,李向东也不会和杨晓丽发生那种事。虽然,他总对杨晓丽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第四五零章临市大案
李向东和司徒住一个房间,也谈一些各自的事,他问李向东,怎么就从市(县)调到地级市了?他说,到那种地方,虽然官大了一点,但并没多少实权,说当个副秘书长,还不如他在市(县)当他这正科的秘书长,怎么说也是正职。他说,你不是当了市长助理吗?为什么还到地级市去?李向东也不忌讳,说他是去帮朋友。当司徒知道他的朋友是张志东时,就说,你还不如让他把你放到下面去,蹲在上面没意思。
李向东笑着说:“要去也得下面有位置,又不是换届期间,想要去也没地方。”
司徒说:“你不如就叫他把你弄到我们临市去当市长。”
李向东说:“你们的市长呢?人家干得好好的,怎么能把人家挤出来?”
司徒就看着李向东,好一会说:“你一点不知道我们临市的事?”
李向东说:“不知道。”
他虽然呆在地级市政府,但是,忙的都是旧城区改造的事,接触的都是那些部门单位的人,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特别像司徒说的那类事,涉及到市(县)长书记的,那都是高一个层次的人才知道的。
司徒告诉他,临市出大事了。他说,如果不是他早报了名,如果不是他与那些事没关联,这次,想来也来不了。
临市国有企业食品公司的老总去澳门赌博,借了高利贷,被澳门的黑社会追到临市来了,扬言要把那老总斩了,吓得那老总逃得无影无踪。
李向东问,他输了多少?没那必要吧?
司徒说,他不是只赌那一次,也不是只是那一次借高利贷。如果仅是一次半次的,挪点公款也就盖上了。
那老总一直是临市的先进典型,经济发展的排头兵,手里本是很有钱的,向银行贷款就有几个亿,后来,银行收紧贷款政策,他又向员工集资,向社会集资,据说,也有几个亿。
司徒说,市里的经济发展排头兵。有这金字招牌,谁都相信,谁都放心,临市好多干部也被蒙骗了,也参与集资了。
李向东问,那是个假典型?
司徒说,假得你没法相信,和社会上混迹的骗子没多大区别,应该说,披着共产党外衣的骗子骗人骗得更惨。
其实,那食品公司经营惨淡每年亏损严重,但虚报的经济数字却大得惊人,每年就从筹资款里拿出一部分钱缴纳国家税收,表面上看,真就像那么回事,税收缴了,数字就有人相信了,筹资款便不断涌进,这样不断地滚,不断地亏空,问题暴露了,那食品公司只剩一个空壳。
所以,那老总想要挪用公款挪用集资款填补那赌债也挪不出来了。
当然,他的亏空与他的赌有很大关系,人一赌就没心思干事了,人一输就想翻盘,这越想翻盘就赌得越厉害,就输得越惨。
企业亏空,赌债累累,就越要想办法集资筹款,就越要想把这假典型树起来,这种恶性循环愈演愈烈,钱骗得越来越多,赌得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频。
司徒说:“单是今年,他去澳门的过境记录就达五十多次,即使是全年算,每个星期去一次。“这种人,不及时悬崖勒马,总有一天那赌债越堆越多,会盖不住会穿帮,终于,就山穷水尽了。
司徒说:“说了你不相信,一个贷款集资近五个亿的企业老总逃跑时,手里只有不足一万元。你想想,他能跑到哪里去?他能躲到什么地方?仅一个回合,就被抓回来了。”
这案件涉及得面很广,他不仅去澳门赌,在家里也赌。有人说,只要有他在,就有赌,赌麻将算什么?赌纸牌还嫌钱来得慢,直接就一人抽一张牌,谁的牌大谁赢。据说,那家伙手气极差,屡赌屡输,凡是和他赌的人都赢钱。所以,他身边的人几乎都跟他赌,都赢过他的钱。
假典型总是有人知道的,就有人反映了,首先是单位的财务人员反映,那家伙也强硬,把财务人员都换了,都用各种理由赶出办公室,到下面基层去,而且扬言再多嘴多舌,他还会用更厉害的办法。反映情况的人发现自己的反映竟然无效,竟然动不了他一根毫毛,反而被他整到基层去了,想想怎么也碰不过他,因此,好汉不吃眼前亏,就闭嘴了。
新换上来的财务人员当然都是他的人,处处给予方便,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当然,问题并不完全在他的专横跋扈,问题在于反映都石沉大海,或者没人过问。为什么没人过问?过问的人势力没有他背后的势力大,过问的人也不想得罪他背后的人。
司徒说,十几年的老典型树在那里,群众反映点情况就那么紧张吗?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司徒说,十几年的老典型,真会存在那么大的问题吗?群众的反映是不是言过其实了?是不是有人因为不服从分配,对组织安排他们去基层有意见,反映的意见带有个人情绪?
司徒说,即使有点问题,也没必要那么紧张嘛!还是以教育为主,以稳定为主。
这些都是临市市长说的话。
那食品公司是市长的联系点。市长还不是市长,就和那老总是好朋友,就看着这个典型树在那里,当了市长,他更要让它巍然屹立。老总要贷款,他不惜余力,老总要集资,他大声疾呼。他相信那老总就像相信自己一样。那老总说什么,他都听,他需要市长帮忙,市长一定帮忙。
李向东问:“他们之间有没有经济利益呢?”
司徒说:“这个不知道,但是利益关系是明显存在的。”
市长不能要这个典型倒下去。这么些年来,他对这个企业的关心,对这个企业的支持,对这个企业的肯定,都决定了他不能让它倒下去。
这个典型一旦倒下去,他过去对这个企业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他的眼光,他的政治嗅觉,他的洞察力都会被否定。也就是说,他要对这个倒下去的典型负直接领导责任,那么,他有可能也就倒下去了。
因此,市长要保住这个企业,越是保护自己就越陷得深,就越不能自拔。
官官相护其实不是官官相护,而是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要护的不是别人,更多的是要保护自己。
后来,市长对那老总也失望,也气愤。据说,他当时手里握着一杆枪,绝对会对着那家伙扳动扳机,然而,他不得不充当他的保护伞,不得不保护他。他保护的已经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当然,还有一部分平时得了那老总好处的人也帮他说话。大家看到市长那态度,都想跟着做好人,捞个顺水人情,所以,那老总才能维系下来,才能维系到不能再维系的地步。
司徒说,结果,这个案子涉及到许多人,有参与赌博的,有像市长一样充当保护伞的。
司徒说,地级市的武警都出动了,把涉案人员都隔离了。
李向东说:“你不说,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然而,李向东并没有想去临市当市长的念头。那也是别人的城市,别人的地方,李向东去那里干什么?难道还要从新开始,还要化个十年八年的时间打造人际关系?那要多累,什么时候才能干自己想要干的事?
何况,人家欢迎你吗?人家肯定不欢迎你,肯定会想着法子把你赶走,肯定会给你设重重圈套,让你扑让你倒台让你完蛋。
再者说,张志东会让他去吗?他还在帮他搞那个旧城区改造呢?正搞得他高兴呢?你想去临市,不帮他搞旧城区改造了?张志东肯定不会帮李向东,不帮李向东,李向东自己有什么能耐?不仅不帮,心里肯定会骂李向东不是人,骂李向东是一只养不熟的狗!
第四五一章第二把火
李向东旅游回来,临市大案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据说,与大案有关人员都拘留了,都关在地级市党校山顶那几幢楼房里。这多少有点讽刺的意思,党校是什么地方?是培训党员干部的地方,如今却住进了那么一群党员干部的蛀虫。
然而,党校是个清静的地方。从这一点考虑,把那些人关在那里,进行逐一审讯,倒也合适。
当然,那个市长也是其中的一个,要查清楚他仅仅是工作上的失误呢?还是也涉及其中,有着某种经济利益关系,这种关系又到了什么程度?是否到了参与策划的程度?
陈小雨说:“肯定有那种经济利益关系,否则,怎么能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大案要案,怎么到了捂都捂不住了才自我爆炸?如果还能捂得住,那个企业还是他们市经济发展排头兵的典型。”
李向东说:“你的这种观点,不要到处乱说,还没有定性的东西,不要乱说。”
陈小雨笑笑,说:“这些天,到处都在议论这个事,大院里议论,下面单位议论,在街上茶楼酒店都议论这事,说多难听的都有。”
李向东说:“群众怎么说都行,但你不能说。虽然,你说的只是你自己的观点,你却是市政府的干部,你说的话往往会在群众中产生一种误导。”
他不很关心这个事,这个事对他来说,就像看报纸看电视新闻一样,知道就好了,没必要化太多时间太多精力去了解。他还是关心旧城区改造的事,就和陈小雨去那边走了一趟,看各单位的进程情况。
然而,张志东却被这事搅得心烦意乱。李向东见他的时候,他还有说有笑,问他到日本的感受,听他说带回来的笑话,但是,一提到临市大案,他就坐不住了,站在那里说:“你看看,这算是什么事,真有点防不胜防,你这头搞得好好的,一个不小心,那头就给你闹出事来了。”
他说,你就是搞十个八个旧城区改造,也不够他这一个折腾。而且呢,这本就不关你的事。我还没来,那地方就已经出问题了,就不可救药了,我一来,暴光了,爆炸了,责任就摊到我头上了。
他说,我一个地级市的市长,管得了那么多吗?管得了那么远那么宽吗?各市(县)不是还有市(县)长吗?他们工作没做好,出了问题,我竟也跟着受牵连,这算什么事?祸及城池?
他说,这种连带责任的制度不行。要改!要把责任分清楚,既然把那块交给市(县)长管了,他就应该负全部责任,既然是以前就存在问题,就已经不可救药了,这责任就应该由前任市长负责。
李向东笑着安慰他,说:“这些大家都清楚,应该不会把责任弄到你身上。”
张志东说:“可是,现在凡是上面有人来了解这事,我都要向人家检讨,向人家认错,要对人家说,我不是人,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好像我就是罪魁祸首。”
李向东说:“那只是摆摆姿势,摆个态度,其实,只要把事实说清楚,让人家知道你到任的时间,人家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张志东说:“你说我这官是怎么干的?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是新官上任不明不白就让人兜了一泡尿。”
李向东忍住笑,说:“我有个想法,看能不能把这坏事变好事?”
张志东停了在屋里的乱蹦跳,看着李向东问:“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时候,他真希望有个什么办法让自己摆脱困境。他相信,李向东一定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李向东笑笑说:“也不能说是什么好办法,其实,也算老生常谈,不过,在这个时候,弹弹老调,调得好,效果应该也不错。”
张志东坐了下来,给李向东斟茶,显得很殷勤,仿佛要他跪在李向东面前他也愿意。
李向东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态度问题,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
他说,这件事严格地说,并不关你的事,但是,谁叫你现在是市长呀?谁叫你现在当着这个市长呀?这就是我们共产党的习惯做法,你当市长,你摊上这事,就该你倒霉。问题出在人家那,但是人家走了,人家就平安了。
他说,不过,有些事大家心里也明白,对你多少是同情的,即使不是同情,最多也就说你这人命苦,成了别人的替罪羊,所以,有时候,态度很重要,你的态度很重要。
他说,虽然,临市大案与你没多少干系,但你就当是你的责任,就当这几年忽视了党员干部的教育了。通过这个事,你把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的教育抓起来,通过这个事,每一位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都要进行一次大反思,自我检查一下,近年来,自己在工作中,取得了那些成绩,又存在什么不足,特别是查找自己的不足。
李向东说:“我想,在这个时候,开展一次这样的思想教育活动,一定能起到积极的作用。对党员干部的教育起积极作用,对挽回你的声誉不,对提高你的声誉也起积极作用。”
张志东定定地看着李向东,好一会才说:“你这是从日本学回来的东西?”
李向东说:“我这次参观学习,根本就没跟日本共产党接触。”
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张志东手指着李向东说:“我发现你这人,时不时会让我惊叹一下。”
他说,改造旧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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