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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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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也惊愕地看着他,嘴巴张得能塞个鹌鹑蛋。
  程知著触电一样松了手,一转身嗖嗖嗖出了房间,脸通红,那心情,恨不得和误入女厕所被人当场抓住有一拼了。
  操!崔乾涛怎么他妈变成这个流氓了?!
  
  程知著在院子里一边暴走一边自我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没看清没看清,算不得丢人没面子,不是还以为是崔乾涛呢吗?没事儿没事儿,手发软的那下儿也是正常的,没事儿没事儿别想着了……
  操!你个手欠的,你个不长眼的,你个有了吃食忘了周遭环境的,摸那流氓的手,操!他一定美死了,活该活该活该……
  “我靠豆豆,”三儿从房间出来,一把搂住他,声音里带着惊喜:“你俩这不没事儿了吗?亏我还想了一晚上今儿来应该怎么劝劝你。唉呀太好了太好了,咱哥儿几个终于又可以重出江湖了。”
  “滚,”豆豆一把扔开三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出个屁出!谁请他来的?是不是你?出卖我!算什么哥们儿呀你?”
  “你他娘就是不识好人心。我们这是为了谁呀?操豆豆不是哥们儿说你,你就是有点儿给脸不要。不就是打个架吗?跟个娘们儿似的记一辈子呀你?因为你们俩不说话,咱们哥儿几个都多少年没好好聚过了?不是缺你就是缺张慨言,以前就算了,现在咱们当中就你们俩有出息考上大学了,以后在外边还不得你们俩人之间相互照应呀……”
  “我操你跟谁学得这么道貌岸然的呀?你怎么没去劳教所改造犯人去呀你?”
  “反正你就当给哥个面子,今天就咱们哥儿五个一齐聚一聚行不行?甭再给张慨言脸色看了,大家痛痛快快吃一顿,豆豆,你今儿要不答应咱也甭费事了,现在就跟婶儿说甭做饭了,大家全各回各家。”
  “操你还威胁我?”豆豆斜了三儿一眼,低头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说:“反正甭让我看见他,甭让我跟他坐一块儿。”
  “得勒!”三儿乐得狠狠一拍豆豆肩膀:“哥们儿!真给哥面子!哥记住了!以后有什么事儿求哥,你一句话!”
  程豆豆撇嘴:“谁有事儿求你呀?我求你现在就从我们家滚出去!”
  三儿也不计较,冲着厨房一个劲儿地叫唤:“婶儿,多炒俩菜,豆豆可说你炒得不好吃,你得震震他……”
  
  人到齐了,菜摆上了,崔乾涛和白蛋儿似乎也已经从三儿那得到了那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于是一个劲儿地看着俩人乐。
  流氓倒真是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但五个人坐一张桌,最远似乎也不过是和他隔了一个人坐他对面儿而已。
  崔乾涛人最鬼,观察着豆豆和张慨言的脸色,频频提议大家一起举杯,干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张慨言的杯子都是最后一个放下的,估计是因为碰到的那几个杯子中有豆豆的给激动的。
  崔乾涛给其他两人使个眼色,于是大家一起忆往昔:“豆豆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不?咱俩玩儿到天黑,然后你把我送到家,自己害怕,我又把你送回去,然后你再把我送回来,来来回回送了好几遍,后来咱俩全哭了。”
  豆豆夹口菜:“那会老子还以为得死那儿呢,没哭死我。”
  “可不是,幸亏张慨言路过,顺路把你捎回去了。”
  张慨言问:“这哪年的事儿了?那会儿你有三岁吗?现在都记得,真有本事。”
  三儿说:“还记得六岁那年吗?咱五个全得了肝炎,都是被白蛋儿给传染的,然后五家儿一起去医院。全医院都是咱的人。”
  “对对,”豆豆手舞足蹈:“后来每天都得去打针,打一次骂一次医生,骂得医生都没脾气了。”
  张慨言说:“一共打了一个星期,最后一次大家商量了一下,说又不怨医生,就不骂他了,结果医生感动得一人表扬了咱们一遍,还给咱们一人一颗宝塔糖。”
  大家齐声说对对,豆豆撇嘴,自己对自己说:嘁,接别人话茬儿。
  俩妈守在门外密切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最后对视一眼,长舒口气,说:“唉,可算有点儿门儿了。”
  
  七天长假就这么哧溜一声过完了,临走那天还没出门,妈妈塞给程知著一张火车票。
  “哎?你哪儿来的?”
  “猪!今儿所有人都回学校,你还买得着票吗?这是人张慨言一号回来那天就买下的,看看看看,还有座呢。”
  程知著一边儿说着“财迷”一边抵制不住“有座”的诱惑,把票接了过来,瞅了一眼,问:“你给他钱了没?”
  这个,用人家票的后果就是和人家坐同一排座位上,程知著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一点。
  关于程知著同学的后知后觉,以我们对其一惯的了解,大家可以认为这是其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不想乱七八糟的结果。当然,如果有人举出鸵鸟这种动物来进行反驳,我们其实也是无话可说滴。
  于是,程同学也不扭捏作态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翻个白眼儿,大剌剌往座位上一坐,扭头看着过道上的人。
  张慨言看看他说:“我把包给你搁行李架上吧,一会儿上车的人一多就没地儿放了。”
  程知著皱着眉一把抢过自己的包站起来扔到了行李架上,然后一屁股坐下,又转开头。
  太……令人激动了!豆豆居然拿他拿过的东西了!转折性的、革命性的突破呀!
  张慨言激动地搓搓手指,坐下,想再跟豆豆说句话,重温一下刚才的感觉,嘴张了半天,激动得不知道说啥好了。
  于是低头,从袋子里拿出两个苹果来:“豆豆你吃苹果吗?很甜。”
  人家不领情,翻个白眼儿,头扭得幅度更大了。
  张慨言又一次激动了!你看你看,豆豆没像以前一样气得浑身发抖,没像以前一样牙齿直打颤,他只不过转了个头,只不过没理他,这是不是说明,豆豆已经默默地允许自己跟他说话了?豆豆,伟大的长征,终于……终于可以结束了么?
  
  程知著心里这个咬牙呀!他妈的,果然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用了别人的车票就他妈做事儿不硬气!要搁当年,老子哪容得他在边儿上聒噪?早站起来走了!跟他坐一起就够给他面子了,臭流氓,居然还得寸进尺!妈的!怪不得雷锋说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正咬着牙,那边张慨言又开始说话了:“那个……,豆豆,我出去一下行不行?”
  我操!他他妈就是故意的!程豆豆紧攥了下拳头,咬了咬牙,忍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臭流氓回来了,站在过道和他脸对脸地说:“豆豆,我进去一下。”
  简直他妈欺人太甚!老子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动都没动,你他娘的出得去进不去吗?整条路都没东西挡着!臭流氓!
  张慨言被“噌”一下站起来面对面瞪着他的豆豆吓了一跳,一转念间,眼里已充满了笑意。豆豆,该不会是要骂他了吧?当着他的面?亲口骂他?是真的吗?五六年了,终于肯骂他了吗?
  张慨言正满眼期待和鼓励地望着第一次正眼看了自己一眼的豆豆,颤抖着双手等待着豆豆那令人期待的痛骂,谁知道,程豆豆翻了个白眼儿,一转身,走到了过道上,整个座位空了出来。
  流氓!看你还跟不跟老子说话!
  靠!长得高了不起呀?还不是傻子一个?(= =,对于如此幼稚的受,我很无语,同学们,这不是我写的这不是我写的这不是我写的……)
  
  “豆豆吃苹果吧,我削好了。”
  = 3 =。
  “呃……,我给你放在这儿你自己拿吧。豆豆你家苹果很甜的,你妈让我替你带了好几个,你不吃这个就得扔掉了。”
  转头,微笑,甜蜜地微笑,花儿一样地微笑:“小朋友,吃苹果吗?”
  “嗯。”
  “好,那你吃那个吧,都削好了,可甜了。”
  “谢谢叔叔。”
  = =……,叔叔……,其实,你,你叫人家哥哥就行……
  这样够狠了吧?可魔音依然契而不舍地钻脑。
  “豆豆,婶听说你每月的伙食费不够就给你每月又加了一百,昨天给我了,让我一个月给你一次,豆豆,我是每月上旬给你呀还是下旬给你?”
  “啪!”
  再不拍案而起,就TM不是男人了!!
  “呃……,那我就月初给你吧。”
  什么世道?这叫什么世道?自己的亲妈帮着一个XX了自己的臭流氓一起欺负自己,天理何在!人心何在?!娘呀!你不分好歹何为娘!妈啊!你错堪贤愚枉做妈!
  
  程知著恨恨地往宿舍走,臭流氓一直如影随形跟着他,程知著走得飞快,那流氓也在几步远的地方飞快地跟着。
  到了宿舍楼下,程知著想,这下可不用见这个流氓了。刚想完,进了楼道,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豆豆,你的钱。”
  程知著停下正要上楼的脚步,以0。3度角/S的速度转过身,咬着牙,攥着拳。
  他妈的,英雄气短英雄气短呐!英雄什么时候气最短?钱攥在别人手里的时候!就算那人是个王八蛋你也得伸手才能把自己的钱拿回来!
  看着那张绿油油的大票子、世间最可爱的东西,攥在粉叽叽的、世间最讨厌的人的手里,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堪堪露出一个小头儿,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程豆豆那个火儿呀,“噌”,蹿起来一房高。
  “你妈说,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话了让我什么时候给你。”
  “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妈的!君子爱财,但不受嗟来之食!老子不要了!老子送给你去擦屁股!剌不死你个臭流氓!!
  张慨言一把抓住他胳膊,苦笑了一声把钱递过来:“得,您是爷,我惹不起您成了吧?我也甭在这儿招人烦,那,给你吧,先拿着这一百,不够了再跟我要。多吃点儿菜,别老吃米饭。那个,你要不愿意跟我说话就给我留纸条,我住对面楼813。”
  程豆豆撇嘴,用得着你管吗?猫哭耗子假充好人。嘁!
  抽过钱,甩开那只讨厌的爪子,转头,昂首挺胸大踏步回了自己宿舍。
  张慨言看着那腾腾腾气冲冲走上去的背景,苦笑着摇摇头,怎么那么死要面子?怎么那么笨?明明心里已经原谅他了,怎么就是不肯说句话?
  那个……,他是原谅他了吧?否则,怎么他拉的他的胳膊他也没怎么反抗?怎么他跟他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他也听完了?怎么在火车上还六年来第一次正眼看了他?怎么……
  生活……,总是充满希望的,张慨言对自己说:加油!

第 13 章 继续RP得从某点突破

  程知著以前有一个理论:凡敌人支持的就是我们反对的,反之亦反。
  以前这一方针他贯彻得非常好,非常彻底,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历历在目,令人荡气回肠啊。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打考完这个倒霉大学开始,全家纷纷倒戈,朋友个个投敌,以至于自己数次遭亲人陷害,竟不得不与那贼人为伍,真真气死他也!
  众叛亲离、背井离乡、孤苦伶仃、孑然一身、形影相吊、妻离子……,呃,没妻,但就更显得凄凉了!!!
  明明他是有理的那个,为什么那些个是非不分的全都帮个流氓说话?难道现在的世道,流氓倒是个受人尊敬的职业了?
  程知著愤愤地摔打着自己的衣服以发泄心中的怒气,一转头看到了那张绿票票。
  奶奶的,说什么我妈不让全给我,你当真那么听我妈的话呀?还不是你自己存着心地想要逼我跟你说话?老子就不理你老子气死你!
  奶奶的,就算你听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你就没听过吗?啊哈~~~,钱呐,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投奔你们真正主人的怀抱呀?主人想你们呐!
  唉,不管怎么说,生活费比从前也多了百分之五十,实在……是笔大数目呀!该怎么花呢?吃!今天就去吃馆子!
  
  这有钱和没钱确实不一样,就好比让富人过穷人的日子,他一定适应不了,让穷人乍一过富人的日子,也实在……有点儿水土不服。
  这不,还没到月底,三百大元,木有咧。
  饿了一顿,吃了两顿的干馒头,熬了一天之后,程知著毅然拿起了纸了笔。
  干嘛?作计划呗!干什么不得有个计划呀?君不闻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月之计在于初?君不闻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君不闻计划赶不上变……
  变化……真快呀。刚刚几天前还有100块呢,这刚到25号,就变成了一块三了,哼哼~~,一块三,连根儿冰棍都买不到好吃的。
  计算,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十一月共30天,十月共31天,今天距下月月底共计:31…25+30=36(天)。
  预算资金合计:300+69(补助)=369(元)。
  则,每日可支配金额为:369÷36=10。25(元)。
  早餐:1。25元,午、晚餐各4元,则每日可剩余1元以备不时之需。
  成功!完美的计划!去银行!取下月的钱!
  
  第二天中午一下课,程知著一溜烟儿地杀到了久违的食堂,闻着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的、无处不在的、无孔不入的饭菜香,激动得差一点儿热泪盈眶了。
  饭卡里有银子的感觉,实在太……令人感动了!
  四块钱一分没糟踏,程知著端着盘子拿着筷子坐在桌前,深一呼吸,气沉丹田,凝神静气,力贯指尖……
  正埋头苦吃,忽听“当”的一声,一个绿油油的盘子放在了离他的餐盘仅三厘米之遥的地方。
  这……不是传说中的……鱼吗?谁这么嚣张在老子面前穷显摆?
  一抬头,一张无比讨厌的脸。
  “豆豆……”
  “啪”一声,程知著同学面色铁青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声若惊雷,四座皆侧目。
  “噢……,对不起对不起,程知著同学。”张慨言往人家对面大喇喇地一坐,巧笑倩兮:“我靠我这不没叫过不习惯吗?这名儿叫着真别……,没没,这名儿挺好听,比张慨言好听多了,您坐您坐,饭还没吃完呢,您继续吃,就当我空气,鱼,鱼,我特意孝敬您的,您赏个脸儿……”
  程豆豆屁话不说,直接起立伸手要端自己的盘子,被拽住了,一个魔鬼的声音低低地从对面直传入耳:“你敢走,我可要大声喊你的名字啦,唉,附近这几桌女同学还真不少啊!”
  程知著同学的小胸脯几经起伏,终于重重地把盘子往桌上一墩,坐下了。幸亏没买汤,因此这次行动只导致了几滴无关大局的菜汤的溅出,其余食物虽略有移动但基本还处于盘子的势力范围之内。
  张慨言赶紧奉上自己那双筷子,又跑到一边儿拿了一双,指指那条冒着热气和香气的鱼:“你不吃?那我扔啦。浪费可耻豆豆,这条鱼八块钱一份呢,说多不多,可扔起来,还真有点儿心疼呀。”说着张慨言偷眼瞅了瞅对面儿那个别扭的家伙,好像有点动心了,继续努力!“这,是一条生长在亚马逊河上游的鲤鱼,热带潮湿的气候赋予了它鲜美的肉质以及优质的口感,盛夏,它与它儿时的玩伴一起,满怀期待地离开养育了自己的母亲河,去实现它一生最终极的价值。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对于一条身处食物链底端的食草类动物来说,它从一出生便梦想着有一天以它滑嫩的肌肤滋润填补另一个灵长类智慧生物的肠胃,为他提供思索和生存的能量,并以这种方式完成其自我价值的体现,以另一种姿态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现在,它离它的目标仅一步之遥了,它舍生取义,为的,无非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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