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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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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费这劲了,从明儿开始,你他妈爱住哪儿住哪甭让我看见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要故意你现在在监狱里等着你妈给你送饭去吧你!”
“你喊那么大声儿干嘛我不是都道过歉了?”
张慨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肺恨不得炸了:“程知著,你到学校灯光球场来,马上,现在。”
“去那儿干嘛?”
“不干嘛,今天不抽死个人我他妈明天非得炸了北京城才能解恨了!”
关于那天在灯光球场发生过什么两个人的版本截然不同。
张慨言说鉴于程知著低三下四的认错态度还算可以,并且以性命保证以后宁肯渴死也不自己烧水宁肯饿死也不自己做饭了,兼且拿出自己当月零花付了俩人当晚在学校招待所开房间的费用,所以他基本没怎么动手就原谅他了。
程知著却说当天他一到球场就和张慨言打了起来,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刀光剑影万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后来自己一个失误兵败如山倒,所以不得不出钱带他去招待所享受了一晚上。
倒也没人细究住学校招待所究竟算不算是享受,不过当着他的面儿大家貌似都接受了这一解释。
这件事的影响是深远的,意义是重大的,教育是深刻的,经验是惨痛的。这次事件之后程知著整个人养成了非常良好的生活习惯,从根本上、从缘头上、斩草除根地、釜底抽薪地、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杜绝了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他君子了。
做君子是很难的,古人对君子的要求是相当高的,什么君子不器呀,君子不党呀,君子坦荡荡呀,君子无所争呀乱七八糟一大堆,那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你想君子就能君子的。
但是程知著就可以,至少在某一方面可以,那就是:君子远庖厨。
转眼到了寒假,张慨言因为在上班,所以要一直到年底才放假,俩人商量了商量,决定让豆豆先回家。
关于这事儿豆豆颇有意见,认为这样极其陷他于不义。以前他打工的时候张慨言都在学校陪着,现在张慨言上班了,他怎么可以独自回家留他一人孤零零呆到腊月底?
不过张慨言说没关系,反正他去上班留程豆豆一人在家他也不放心,还不如把这颗炸弹扔回他们家让他妈看着呢。
程豆豆一生气,回家了。
他这一走不要紧,张慨言觉出寂寞来了。你说平常看见他就来气就觉得想抽死他吧,可这才两天不见,屋子里怎么就显得那么冷清呢?
于是天天往家长途电话,早午晚各一次,尤其晚上,一聊半个多小时那算是少的。
程妈妈就开始奇怪,俩小子之间有P可聊的?
问程豆豆,程豆豆以极不屑的姿势和语气回曰:“管得着吗你?我俩好怎么了?”
程妈妈以更不屑的姿势和语气回曰:“好,好他能给你当媳妇呀?”
程豆豆挺胸:“怎么样?他就是我媳妇儿!”
程妈妈讥笑:“行,我儿子出息了,真是一年比一年出息呀。去!滚起来!没正经的东西!去把这年糕给你丈母娘家送点儿去。”
十几天之后,张慨言终于回来了,张妈妈一大早儿就站在胡同口儿等儿子,程豆豆坐不住,隔十分钟跑到院子里一趟,就恨时间过得慢。
张慨言没进家之前就扯开噪子在胡同里喊了一声:“豆豆,滚过来,我回来了!”
豆豆蹿得比风还快,跑到张慨言家的时候张慨言和他妈才刚走到院子中间儿,张妈妈还没从见着大儿子的高兴状态中恢复过来,笑得嘴都合不起来:“哟,俩人就好成这样儿呀?亲爹亲妈没见呢先见傻豆豆。”
豆豆怒:“大妈!你再说我傻!我能比张慨言还傻吗?”
张慨言借机一把勒住豆豆的脖子,骂:“兔崽子再说一句你。”
于是俩人扭打起来,你绊我一下我绊你一下,绊来绊去的,手却没松开过,身子贴得死紧,偶尔对上对方的眼睛,都亮晶晶地闪着两个人才看得明白的光芒。
原来以为见不着的时候痛苦,后来才知道见得着吃不着更难受。那个寒假的那几天里这俩人算是充分体验到了这种滋味。
对于《西厢记》俩人现在有了深刻的理解,你说什么折磨人?不是没人爱,不是见不着,而是天天见到爱着的人却必须得偷情。
偷情这个词,其传神之处在于一个“偷”字,偷什么意思?你要当它是那动词的“偷”那可大错特错了,它是形容词。这形容词“偷”它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咧?《说文》中是这样解释的:偷,苟且也。
这下明白了吧?偷情,就是苟且之情的意思。
你说说,日日行这苟且之事,这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情呀!
且说某日俩人在豆豆房间一时情动难以自持且看家中无人便忘情相拥而吻刚分开还没说话程妈妈忽然推门而入,看了他俩一眼忽然说:“哎?热呀?暖气烧太高了,看你们俩那脸红的。”
当时张慨言就觉得自己的汗顺着额头经太阳穴沿脸颊往下流,心扑通扑通差点儿没跳出来,太悬了,你说程妈妈要早进来一秒,这事儿得演变成什么样儿?
鉴于这事儿太过刺激了,刺激到以至于后来数天俩人都一直在怀疑那天程妈妈是否在故做镇定,所以张慨言和程知著商量了一下,决定放弃前两天商量好的初七一起回北京的计划,由张慨言一个人先杀了回去。
张慨言走那天程知著特意没起床,倒是程妈妈开门儿的时候正好看见张慨言和张妈妈正在路边等车,过去和他们聊了会儿。
回家程妈妈就问程豆豆:“你毕了业考研不?”
程豆豆拿被子把头一蒙:“我有病呀?!”
“人张慨言就准备上研究生,你怎么就没个有上进心的时候?”
程豆豆怒:“张慨言上研究生我就得上呀?他要出国我也得出啦?他要上月球我也得去啦?他要死我也跟着?我就不!”
程妈妈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生出来都是儿子,怎么人家那个就样样儿好,我这个就他妈狗屁不是?”
程豆豆被打急了,大喝一声:“原来你想要个是狗屁的儿子呀?!”
第 25 章 锁
程豆豆找到工作的时候颇得意了一阵子,每天人模狗样地上班,人模狗样地下班,偶尔晚归一次便会煞有介事地哀嚎“累死了累死了加班真是累死了”,再偶尔上班时候接到张慨言电话时都一副国家领导人的腔调,甚至有一次他还拿回来一大沓子原文的技术资料让张慨言当廉价劳工,理直气壮得十分之二五八万。
张慨言就笑,说:“合着您上了班儿也是这么股子奴才劲儿呀?没比我强多少嘛。”
程知著对此颇不以为然:“那能一样吗?你那是什么企业?我这是什么企业?一个是资本主义的苗,一个是社会主义的草,我不扶持它谁扶持它?能指望你吗?”
张慨言考虑了考虑说:“不能。所以甭让我给你翻这个。你们公司连个能看这么简单材料的都没有?”
程知著急了,东西一摔,震天的响:“你他妈的!老子不认识单词你不知道呀?他妈一个‘性能’每张都出现,出现一次我查一次,你想累死我呀?我警告你你甭拿你们资本主义的腐败作风衡量我们社会主义,我们公司怎么说也是能排进500强的企业,你再侮辱它,老子杀了你!”
“哎哟,好忠心呀,请问您那是哪儿的500强呀?全国呀?”
“全区!”
“噗……”
“猪,笑死你!”
“得,我给您翻还不成吗?不过明天行不行?今天太晚了,豆豆,该上床了吧?啊?”
“你答应啦?”
“答应答应,豆~~~”
“我、我容易吗我?”
“求人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慨言龌龊地笑:“再说,你这两天回来得那么晚,咱俩都好几天没……了。”
“我怎么说我这两天觉得不太舒服呢。”
……
“嗯……,张、张慨言,我、我今天去买标准了,啊……”
张慨言从他胸前微抬了一下头:“小豆豆,老公亲你的时候别说废话,至少别说这么废的话。”
“不是,我遇见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张慨言辛勤地耕耘着,敷衍地问了句:“什么有意思的事?”
“那个……,嗯……,我,翻3C(国家强制认证)的目录,塑……嗯~~~~,塑料制品里只有一种要过3C,你猜,哈啊,是、是什么?”
“嗯?”张慨言爬上来,用力吻住程豆豆的舌头,逗一下,挑一下,卷一下,松一下,压一下,翻一下,再逗一下,再挑……,没两三个回合,程豆豆气喘吁吁,程小豆豆轻轻颤抖了。
“你……猜出来了吗?嗯~~?”得,最后一个字变调了,效果立即发生鸟质滴变化。
“不知道,”张慨言坏心眼儿地爬到他耳朵边儿小声儿地说着,吹出来的气儿弄得程豆豆和程小豆豆一人一激灵。“是什么?”
“你……猜猜,和……和现在……有……关系。”
“噢?”张慨言抬起头来冲着他笑,笑得程豆豆在心里恶狠狠骂了句“操!”,被骂的人却不知道,头往下一低,转而进攻程豆豆的小樱桃,一只手伸下去,不规不矩:“和现在有关系?保险套?”
“啊!”
程豆豆一声大叫,吓了张慨言一跳,停了手抬起头:“怎么了?捏疼了?我没用劲儿呀。”嘴上说着,手上一下一下胡撸着,程小豆豆春风雨露,又精神了一点点。
“不、不是,你看过3C的目录?”
张慨言苦笑了一下,合着他就为了这个?自己算是白挑逗了,白辛苦了,白努力了,白积极了,白……。于是躺下来,抱住他,大张慨言和大程知著在上面说悄悄话,小张慨言和小程知著在下面说悄悄话。
“我看它干嘛?”
“哎,张慨言。”
“干嘛?”
“咱俩也用一次吧?”
“干嘛用?”
“做的时候用呀,你傻呀?人家都用,这样才安全呢。笨死你了,我怎么就喜欢了你这么笨的个人呀?你出门可别说咱俩是一家子。”
“豆,你、你是说,咱俩做一次?”
“你他娘傻啦?现在不就做着呢?”
“我操这不叫做吧?”
“那怎么叫?你做一个我看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切切,感情你也有不知道的呀?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呀,你不是看过那个片吗?你怎么不知道呀?”
“你傻呀,那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你又没……,不是,你又不是女的,我怎么那样那样你呀?笨蛋。”
“我操!凭什么是你那样那样我呀?小王八蛋你给我记着,是老子那样那样你!刚才就是老子在那样那样你!”
“你傻吧你?我是想躺着舒服一会儿,你等着,我现在就那样那样你。”
“你试试,我看你上不上得来,我看你……”
“啊!你他妈就仗着腿长……”
后来某一天,晚上,张慨言躺床上,看着下头光着个屁股丢丢来丢丢去上完厕所又喝水的程豆豆狠咽了几口唾沫,喉咙一阵发紧,全身一阵发热,于是一招手:“豆豆,过来。”
“哎?等会儿等会儿,我再玩会儿游戏再睡。”
“玩儿什么玩儿?机器已经关了,快过来!”
“我操我就知道你要干嘛,除了发情的时候你就没对老子态度这么好过,我他妈命苦呀,当初怎么就被你的伪装给蒙蔽了眼睛,现在落了个这个下场。”
“那是,谁还给上了钩的鱼喂饵呀?你过来吧你。”
“你他……唔……的,阴险小人!”
张慨言“啪”一下拍他脸上:“告没告诉过你这种时候严禁跑神儿?”
“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拉屎放屁呀?”
“小豆豆,你越来越不乖了,看起来组织上有必要对你进行一次再教育呀。”
程豆豆把俩嘴唇一噘:“谢组织栽培,快育吧。”
“乖,真懂事。”
……
亲了个八开六够,再一睁开眼的时候,程豆豆已经压在了张慨言身上,脸红着,眯着眼看着他,目光刚碰上,就像被电流给击中了一样,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溅,于是程豆豆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张慨言嘴上,用了劲儿地嘬。
“豆……豆……”张慨言推开他,豆豆眼睛迷迷蒙蒙的,一直盯着他的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却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激情中清醒过来,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两片儿已经被他蹂躏得像红樱桃一样的嘴唇了。
“豆豆,我今天……看到一个特别好玩儿的东西。”
“嗯?”豆豆趴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啄,心思根本没在对话上:“什么东西?”
“那个,就是,关于两个男的……,怎么……做的东西。”
程豆豆“噌”一下抬起头:“哪儿看到的?”
张慨言神秘一笑:“好多地方都有。”
程豆豆来了精神,“扑腾”躺倒,双眼放射出求知的欲望:“哪儿有哪儿有?”
“不能告诉你。想学吗?”
“想想想,哎,那怎么弄呀?”
“就是……”
“什么呀你快说呀,快点快点!”
“就是……,就是放进这儿!”
“啊!”
关于程豆豆的反应,可以用一词表示:震惊;翻译成标准伦敦英语就是:SHOCK。
“我……操!”程豆豆圆睁着俩眼儿:“那多恶心呀。”
“反正我看的教材上就是这样写的。”
“放屁,哪有这种教材?”
“怎么没有?还是一个国家的什么什么艾滋病协会网站上的呢。”
“我操!”程豆豆张大了嘴,标准农村人进城:“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还有图呢,呀~~,画得特清楚。”
“你看见了?!”
“废话当然看见了,没看见我能知道画得清楚呀?”
“我靠你真幸福,我怎么就看不到呀?”
“你想看就能看到。”张慨言的眼睛发射出明显是狐狸诱惑鸡时的那种光芒,微笑着望着他。
“真的?我想看想看!哪儿有?”
张慨言咽了口唾沫,轻轻伸手揉着豆豆柔软的屁股蛋儿:“那个,豆豆。”
“啊?”
“你想试试吗?”
程豆豆一把挥开他的狼爪,后退三毫米:“不想!我就知道你没憋好主意!”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怎么了?敢说不敢练?”
“你才不敢呢!我是……,不行!恶心,老子可不喜欢碰那儿。”
“靠!我也不喜欢。这不为了你能实践出真知我才决定牺牲一把的吗?不喜欢也试试吧,你就不用勉强了,躺着就行,恶心的事儿我做不就行了?”
“我靠张慨言你要说你的脑子是猪脑子明儿全市的猪头都得涨成外星猪的价格。”
“又说废话又说废话!你到底试不试?”
“试……不试的都行。哎,这样是不是就该用那个3C的塑料制品了?”
“我操你不说我都忘了,艾滋病的教材上说必须要用。”
“那你买了吗?”
“没,我他妈一个男人去买种东西人家该以为我是流氓了,明天你去买。”
“张慨言你他妈的!老子不是男人呀!”
“你是吗?不怎么算吧?”
“那你他妈手里捏的是什么?!”
到了儿这实验也没进行成功,之后数次俩人走路上看到路边儿墙上写着“男子汉”的花里胡哨的箱子就相视暧昧而笑,你碰我一下我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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