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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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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业看着徐仁业护着他不停地将袭击的人打趴下,眯起了眼,一颗心从未有过的颤抖着,几乎快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陌生的脸孔,熟悉的动作,还有一伤到别人不由地眯着眼,皱眉的样子。一个人能改变容貌改变声音,却改变不了习惯。
  钟业的情绪已经处于控制之外,顾不上腹部的伤口,原本还带着点笑意的也消失殆尽,他迈前一步,动作狠辣决断,透着凛冽的杀气,一手一个完全不顾那些人是拿着枪还是拿着刀。
  
  “泰成,你疯了。”徐仁业拉过中了几枪,幸好都不是要害的钟业,声音尖锐,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焦躁。
  “不是我疯了,是你疯了。”钟业手中动作不停,冷冷道,“简月,你一定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仁业的微微一愣,随即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的。”
  “我要真是傻到这种地步就好了。”钟业看着倒一地的杀手,转过身,两手攥住简月的胳膊,紧盯着又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简月,你跟着我来干什么,这不是游戏,要是失败了不是受个伤躺上个一月两月就好的事,你懂不懂?”
  “我研制了新型快速愈合伤口的药,你要不要试试。”简月在腰上挂着的包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白色小瓶递上去。
  “简月,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最后的话语哽咽在喉,钟业仰起脑袋,用力地扯起笑。
  
  很多时候,就算再愤怒,再悲伤,一个人就可以担着所有情绪,压抑着自己,然一旦出现了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人,那些一一筑起来的坚韧瞬间倒塌。
  再次遇上崔珉宇,背负着多年的罪恶感终于卸下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背叛与无力。
  当年崔珉宇的死,让他断绝了所有的感情,走上了冷漠的道路,但如果他没死,就意味着一切不过是一个局,一个他们设计好的陷阱,那些付出的真心,掉过的眼泪,和每日每夜饱受的折磨都变得那么可笑。
  信任与背叛,不断地重复着,他怕了,真的怕了,拥有过又被剥夺走,这个世界上满是假面。
  斑驳的光影下,苦笑着的钟业,咧开嘴,比哭还难看,喃喃说着,“简月,是不是一个人活着才是最好的,抛弃所有对世界的希望,不奢求能被谁爱着,也不要妄想去爱着谁,这样活着,这个世界永远都没法背叛我了。”
  “钟业呐,我从来不说谎,你知道的吧。”简月说着从背后抱住了那个孤单的身影,收紧手臂的力道,把他困在怀中。
  “最后一次,只相信我一个人就好,我会证明给你看,永远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二十一章

  夜幕降临,东京街头华灯初上,热闹非凡,西城区的一家私人会所里,正在进行着挑战国际底线的交易。
  简月和钟业坐在崔珉宇边上,而平木桂次身边的戴着眼镜白衣男人就是病毒的研发者李在恒。
  钟业心中微微错愕,李在恒看着约莫就三十不到,面容清秀,双眼明亮澄澈,自从进门就始终挂着腼腆的笑容,就是多盯着看上一会,都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出乎意料的,看他有些怕生地躲在平木桂次身后,实在很难把眼前的男人和恐怖病毒的制造者联系在一起。
  “你们几个也别盯着在恒看了。”平木桂次笑着拍了拍李在恒的肩,“他要是再被你们瞧两眼,估计就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李在恒也不回答,只顾着埋头扒着手中的水果沙拉,惹得平木桂次一阵轻松的笑。
  “珉宇啊,你再想什么我也都知道,阿健就让他们看一看最新病毒的效果。”平木桂次冲着身后候命的山藤健吩咐道,山藤健点头,从门外拖进一个年轻女人,抓住她的长发,向后一扯,把绿色液体灌进她口中,女人拼命抵抗着,捂着喉咙,在地上来回打滚,没一会的功夫,挣扎越来越微弱,最后双眼空洞,迷茫地从地上站起来,像是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但凡山藤健说什么,她都去做。
  
  钟业对于药物的作用已经不再好奇,反倒是留意着李在恒,那个长得无害又天真的男人在看见女人痛苦的表情时,竟然勾起了趣味的笑。原本残留的一丝丝不忍也终于被这个笑容抹杀。
  “博士,请容许我敬你一杯。”简月端起茶几上的酒杯,走到李在恒身边,十分有礼地说,“早就听权哥提起过博士的才华,今日一见果然让人大开眼界,相信以博士的能力,以后会研制出更多让大家期待的东西。”
  “徐先生,过奖了。”李在恒低声说着,勉强抿了一口酒。 
  “我们的诚意也拿出来了,珉宇也该轮到你们表示一下了吧。”不用平木桂次开口,山藤健就替他说了出来。
  崔珉宇把身后的皮箱打开,里面满是一叠叠的现钱,笑了笑道,“桂次先生,DF与山口组可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规矩还是老样子,这只是其中的一箱,我已经把其余的钱都已经备上了,就放在帝都大厦701的房间里,门牌在我手里。”
  “珉宇知道桂次先生一向讲求爽快。”他把门牌推到平木桂次前,“钱到货到,DF也是一个子都不会少给的。”
  平木桂次只是端过李在恒手中的盘子,温和道,“有些累了吧,那就回去歇着吧,晚些时候我过去看你。”
  
  “阿健,把在恒送回去,顺便把DF要的货拿来。”
  “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你们继续。”李在恒只是淡淡一笑,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声音很细,带着点愧疚的味道。
  山藤健领着李在恒出了包厢门,平木桂次拍手,服务人员端上了各国的酒,随便挑一瓶都价值千万,钟业看了眼简月,附在他耳际悄悄说了几句话。
  “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和珉宇?”平木桂次不动声色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泰成有些不在状态,想要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简月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平木桂次活到这把年纪什么事还没见过,光瞧着两人进来时的亲密小动作,心中就有了个大概,再看钟业坐到沙发时,微微皱起的眉头,更是明确了他的猜测。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泰成你就去隔壁休息会,等我们喝完酒,再让仁业去叫醒你。”
  “谢谢桂次先生。”
  钟业点头后,比平时缓慢地起身,有些别扭地离开了房间,这一系列的动作又是让平木桂次笑开了怀,“虽说是年轻人,有时候也得克制一些,仁业啊,你看着柔弱了些,我倒以为泰成会是主导一方,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当真有它的道理在。”
  钟业进了隔壁房间,从里把房间门锁上,打开窗户,挂上绳锁一跃而下,会所的后头是灰暗的小巷,鲜少有人经过,落地后,直接脱下外套,戴上帽子,打开追踪器,拦下出租车向着所指示的地点而去。
  
  京都大酒店的第十一层,钟业站在隔壁楼的楼顶拿出射程超过两栋楼距离的步枪,对准了窗户那头正对着自己的研发病毒狂笑着的李在恒。扣动了扳机,两枪,一枪打中肝脏,一枪打在眉心,亲眼看着那个人瞪着震惊的眼神向后倒去没了呼吸。钟业把枪收进手提行李箱里,按照原定的计划,从容不迫地坐上电梯,坐上了前往私人直升飞机场。
  “钟业。”卸下假面的简月挥着手,冲着钟业露出平日一贯的微笑。
  “他们没有察觉吧。”钟业环视四周问道。
  “不会的,我们的计划周密,他们不可能会发现的。”简月扬起的笑容还未扩及眼底就僵在了唇边。
  “你们以为真的逃得掉吗?”崔珉宇冷笑着,缓步走向两人,“你们放心我没有告诉平木桂次,若是他知晓了,只会把DF也拖到其中。他不知道,不代表我能放过你们两人,你们应该清楚,背叛DF的后果。”
  “崔珉宇,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下我们。”简月取出藏在靴子里的双枪,抬起枪对准了他。
  崔珉宇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枪,随即笑了起来,“简月你是不是太小瞧了我,今天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
  他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说,“你们去对付他,这个人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钟业心下一紧,一时间一群人围住了他,一个人面对着二十几号人,就算再有能耐,也只能勉强应付着,尤其是在这二十几个人又训练有素,刻意地一个接着一个上,用所谓的车轮战慢慢耗着钟业的体力。
  
  “简月,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吗?”崔珉宇双眼都散发着嗜血的危险,“他本该是我的,我亲手把他推上一个好杀手的道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毁了我的一切,是你毁了他。”
  “你笑什么?”崔珉宇对上简月带着怜悯的笑意觉得无比烦躁。
  “我笑你可悲,你只不过是在喜欢一个你幻想中的人,你想要的钟业要冷酷要听话,要杀人如麻。”简月开了第一枪,“毁了你的梦的人不是我,是钟业他从来就不该是那样的人,他比谁都渴望被人爱着。”
  “他比谁都认真地爱着这个世界,哪怕是每天能呼吸到的空气都弥足珍贵,他是那么傻的一个人,因为你,他这些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因为你,他变得那么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第二枪。
  “你用你自以为是的爱摧毁了他的信仰,他的希望,这不是爱,这只是变态的占有欲。”
  “你懂什么?”崔珉宇的身手比预料的更快,他没有动枪,赤手空拳对着简月的双枪,等到简月用光了所有的子弹,他才冷笑着抽出枪,整整一弹匣子弹扫射,简月勉强着左躲右避,手臂上还是中了几枪。
  被围攻着的钟业看不到那一头的情况,只是接二连三的枪响,一点点地抽走了他的冷静。钟业改换了手势,每一次都朝着太阳穴袭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着二十几人。等到最后一个也倒下时,他看见的是捂着手臂气喘吁吁的简月,和满脸快意的崔珉宇。
  
  钟业盯着崔珉宇掐着简月的脖子,枪口正顶着他的脑门,这一刻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年的崔珉宇。
  “钟业,你该回来了。”崔珉宇笑了,整个飞机场都回荡着他畅快的笑意,“我让你自由了好几年,也该是时候要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再一次的相遇是背叛是伤感,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欣喜,至少他还活着,完完整整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然而现在,他彻底地明白了,有的人依旧是死了。
  “崔珉宇死了。”钟业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漠地说着,“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别拿过去对我说什么,我觉得恶心。”
  崔珉宇仰头大笑起来,肩膀颤抖着,仿佛听到了极为逗趣的事,“钟业,你说我恶心?那他呢,他就干净了?”
  “你遇上他的那一天,汉江边的一栋房子着火你记得吗?”崔珉宇瞥了眼变了脸色的简月,继续道,“当时,他就在家中的院子里,着了火的瞬间,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他把门锁起来跑开了,跑得远远的,亲眼看着他妈活活被烈火烧死。”
  
  “你当时一定是觉得很痛快吧,终于死了,她们终于都死了,说不定就连这场火也是你放的是不是?”崔珉宇拍着简月的脸,“钟业,这样子的人不比我恶心吗?我杀的都是与我无关之人,他杀的是生他养他的人。”
  “那不是杀,那是对两个人的解脱。”钟业淡淡的开口,“这是他爱的方式。”
  简月猛地看向钟业,咬着颤抖着的下唇,无声地落下泪来。
  钟业眯着眼,投以一笑,关于简月的过去,他早就清楚了,再相遇的那一天就仔细地调查过,看着那些资料,那些原本的不解全都变成了心疼,想要拥抱他的心疼。
  被爱人抛弃的女人因为孩子长着和爱人相似的面容,从孩子记事起就一直用着非人的方式折磨着彼此,社区的医院对于幼年的简月而言更像是家,虽然并不温暖,但至少活得像一个人。
  独自忍着一年又一年,本以为有些伤害会在岁月中愈合,然当女人第二次被抛弃后加上怀着的孩子流产,女人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好所有的痛苦全都加之在了简月身上,一直都在和死亡做着斗争,只要一不小心,就是被掐得死死的,被按到水缸里,谁也不能想象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怎么活过的每一天。
  
  “崔珉宇,你比他肮脏得多,和他比你不配。”钟业哼了一声,眼神坚定决绝,“我不会让你伤他一分。”
  “钟业,小心后面。”简月惊呼着推开崔珉宇,用着生平最快的速度推开钟业,可是自己却闪躲地太慢,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地刺穿了他后背。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电影里的慢动作播放,耳边只剩下快要停止的呼吸声,简月身子猛地一颤,比玫瑰花还红的血也有不少落在了他的衬衫上,而那人竟然还挂着温和的笑容,直直倒向了自己。
  “幸好你没事。” 他拿起手中的刀,头也不抬地刺准了偷袭者的心口,温热的血液溅到了他脸上。从额角流下,钟业只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红。
  “真的好痛呢?”简月扯起嘴角,皱着眉头道,“钟业,我最怕疼了,所以你能帮我吹吹吗,痛死了。”
  
  他虚弱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头一偏合上了双眼。钟业瞳孔一缩,他不敢去试探鼻尖,他只是沉默地放下简月,握紧了刀,一步一步朝着崔珉宇走去。
  “他死了,他死了。钟业,你怎么办?”崔珉宇看着眼前的人双眼无神,浑身都被死一般的阴郁笼罩着,心下有了一丝慌张,连连开了好几枪,可那人不闪躲,只是按着直线走来,每一次打中,只是稍稍顿了顿脚步。
  钟业忽然抬头,崔珉宇浑身的细胞都紧缩了起来,眼前的人抬起刀,直接刺了上来,他向左挪了两步,还没稳定身子,又是一刀,蹲下,抬眼还是刀刃,无论他怎么避下一秒看见的依旧是快要割到喉际的刀。
  手中的枪已经没有了子弹,而他的回击已经变得无力,只因为那个人已经根本没有想要闪躲的意思,他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
  在钟业落刀之时,背后突然贴上来的人带着熟悉的气息,还有粘稠的血腥味。
  
  “钟业,别杀他,你会后悔的。”不是像以前每次去医院输液装得很痛,简月觉得这一次他真的快没有力气了。
  “简月哥。”钟业不再去管跌倒在地的崔珉宇,抱住那个随时都会被风刮倒的身子,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别哭,你不是凌亦风,哭起来可不好看。”简月习惯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我们现在的样子,如果拍下来做MV一定很有画面感。”
  钟业已经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个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式爱着自己,明知道会有危险,却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来到日本,明明已经伤得那么严重,却还要找些奇怪的笑点逗自己开心。除了哭,钟业想不到别的事情。
  “呐,钟业,我说过让你最后相信一次,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走的,为了你,我会活下去的,一定。”简月的手在他唇边摩挲着,“我从来不说谎,但我有些累了,所以容许我稍稍休息一会,我真的很痛呢。”
  “你丢在房间里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舞蹈室的老师我帮你请了假了。”
  “钟业,其实我也不懂别人是怎么恋爱的,但是我借了恋爱宝典,你可不要趁着我不清醒的时候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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