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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深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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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夫妻也未必能持之以恒。
方才他的手握枪握得死紧,就差没把手心抠住血来了,最后还是放弃了。朱必胜自欺欺人地想,我何必急着灭口,这小子性子面,绑他一夜,让他受点罪也许就服软了。实在不行的话,明天再处置他也成。
想着想着,两个小时的路程转眼就过,目的地已近。朱必胜跳下车,一言不发地在昏暗夜色中前行。他依照游波先前告诉他的行动计划,沿着一条河道走了几步,然后再穿过农田,来到一栋灰白色的两层建筑物前,这是当地的一个乡村派出所。
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是这附近最热闹的地段,集中着全村仅有的几家商铺。商铺后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是一排村里自筹资金建起的砖瓦房,一半仓库,一半是住宅,用来出租赚钱。因为此处偏僻,人烟稀少,所以绝大部分都空置着。北海来的那些职业杀手就隐藏在其中一栋房屋里。
当地的派出所很小,只有警员两名而已,一个回家了,另一个毛头小警察负责值班。朱必胜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后,对方立刻肃然起敬。朱必胜问他:“市局最近在查一个犯罪团体,你们片儿最近有什么可疑人物出入吗?”
“可疑人物?前天有人来我们这里收土特产,样子挺凶恶,老在咱们村子后面的土包包上转悠,村民们怀疑他是个盗斗的。还有几个带南方口音的人说是来考察建厂,都穿得很体面,但不大爱搭理人,也有点可疑。”小警察回答说。
朱必胜当然知道这几个所谓来商务考察的其实就是目标人物,不过现在还不能揭破他们的身份,于是递了支烟给对方,拉着他坐下说:“同志,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再说说,说具体点。”
那人在朱必胜有意识的引导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当地的情况,却不知道朱必胜其实是在拖延时间。俩人谈了大约十几分钟后,一声枪声传来,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声音有点闷,所以听起来不像打枪,倒更像是汽车爆胎。朱必胜趁那个小警察惊愕回头察看之际,偷瞄了一下手表,时针正指向七点半,然后一阵鞭炮似的枪声密集响起。
朱必胜曾在军队服役三年,后来又当了警察,所以对枪械再熟悉不过了。光凭这传来的枪声,他已经知道“先知”的计划成功了。因为那些北海人手里只有手枪,而“先知”这次为求一举全歼对方,不知从那里弄来了几把火力强大的微冲。一开始还能听见几声手枪回击的声响,不过数秒之后就只剩下微冲那连续不断的“突突”声。显然,在敌人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下,这些北海的退伍老兵并没能支撑太久。
计划的开局相当顺利,接着便是朱必胜登场。他站起来,边往外跑,边朝那个小警察喊:“出事了,你赶紧给市局刑警队打电话,要快!”
今天在市局里值班的是王海,不过他的动作再迅速也得两个小时后才能赶到现场,而在此之前,他早已和游波把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朱必胜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老吉普走去。当他驱车来到出租屋前时,小路尽头,游波的黑色老爷车也准时出现了。当然这也是计划中安排好的。朱必胜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理由是,线人举报有一批可疑人物租住在这里,他来找当地派出所了解情况,正巧赶上枪战。游波的借口则是因为有东北老乡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经商,他下班后访友。王海接到派出所报案后必然会立刻通知所有刑警队成员赶往案发地,他离那里才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所有与朱必胜只差了前后脚。
两人见面后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拔枪装模作样地往里面闯。“先知”的手下干完活后,穿过出租屋后面隐秘的小门上车撤退,朱游两人当然不会去追击,只是居高枪口开了几枪塞责,然后一起返身查看屋内情况。
下手的这批人是“先知”手中的王牌,个个经验丰富,活儿利落着呢。六具尸体,满地血污及一些人体组织碎片,就是他们个人能力的证明。其中一具尸体的脑袋被微冲打开了瓢,绿绿黄黄的脑仁漂在黏稠的人血上,像是一锅变了质的豆腐花。另外五个也都是满身枪眼,死状凄惨。
游波皱着鼻子,朝死者做了个“真恶心”的鬼脸。朱必胜最讨厌他的玩世不恭,所以假装没看见。他在案发现场仔仔细细转了一圈,发现脚印及烟头若干,都小心翼翼地弄干净了,然后打算去后门,把对方留下的车轮痕迹也一并处理掉。游波先是嬉皮笑脸地蹲在地上检视尸体,等朱必胜一转身,忽然执起一具尸体的手,猛扣扳机,对准他后背就是两枪。
朱必胜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烈刺痛,眼前骤黑,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向前倒去,噗通一声,扑在血泊中。游波放下尸体那只持枪的手,慢慢脱下方才偷偷带上的橡胶手套,仔细收好。朱必胜的身份已经曝露,“先知”给他的命令就是趁这次机会除掉祸根。游波冷笑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朱必胜身后,用脚踢踢他。
倒在地上的朱必胜微微抽搐着,眼中已泛出死亡的灰白。这两枪正中要害,他在人世间最后的光阴已可以用秒来计算。果然几秒钟后,一股浓得像巧克力酱一般的鲜血从朱必胜的身下涌出,沿着地势流向游波脚下。游波厌恶地向后跳开一步,掏出手机,做足戏份地向市局报告朱必胜意外受伤并要求派救护车支援。
他做完戏后,踱到后门。正当游波思考着要用什么办法破坏车轮痕迹又不被人察觉时,突然一记冷枪袭来,正中他眉心。就听见“噗”一声,游波的前额冒出浓黑色的鲜血,张开双臂仰面倒下,致死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半个月前,前车掉下来一只备胎,卡住了我车车的地盘,真是晦气。
昨天车车终于修好了,明天还要去交警大队办理事故手续。
第五十四章 线索断了
警笛声划破天穹。王海从车上跳下来时,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下,星月无光,寒风如水浸透骨髓,一切都似乎暗示着今夜的不幸。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跑,还没进门就已经看见满地死尸,血水横溢。
屋子外面围着十来个胆大爱热闹的村民,三三两两议论着出租屋内发生的惨案。报警后赶来现场支援的小警察脸色苍白,正抱着一棵小树狂呕,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来不及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小菜鸟,王海再往里跑几步,朱必胜的尸体赫然出现。
紧跟在他身后的谭卫东等人也看到了,大家的脸色瞬间惨变。然后又发现了倒在屋后的游波,眉心中枪,面目狰狞,四肢呈现不甘的怒挣状。现场的情形十分恐怖,活像是一个大型屠宰场,即便是王海都觉着背后冒出阵阵寒气,更别提其他人了,一个个脸色发青。
大约五分钟后,田祺带着他两个徒弟也赶到了。这三人的神情模样各异,细看之下颇为有趣。段大成满脸喜色,仿佛是刚中了五千万元大奖的幸运儿。田祺略带讪讪,却偏要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小脖子梗梗的,活像一只傲慢的塘鹅。相比之下,林木森就凄惨了,一脸情伤,连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始终用下堂妻般哀怨的目光追逐田祺的背影。
如此丰富多彩的背景资料下,自然有许多故事可供八卦爱好者意淫。好奇心人人都有,不过在田祺田**医阴测测的注视下,任何人的奇心都得打个折扣,除非你渴望被田某人绑到解剖台上,接受他的温柔一刀。
笑容像太阳花一样灿烂的段大成远远瞧见了王海,本来还想和他聊两句,交流交流心得体会。可王海这会儿哪有闲工夫理睬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用一个凶恶的瞪视又把段胖子给吓回去了。郝峻不在,好不容易得偿夙愿的段大成找不到人分享自己心头的喜悦,只好忙着拍照取证去了。为斯人独憔悴的林木森则像个幽灵一般在命案现场飘来飘去,一不小心又把那个村派出所里的小警察吓得几乎尿裤子。
田祺头一个就去察看朱必胜的尸体。尸体已经僵硬,面朝下,背后中了两枪。田祺小心抬起了他的右手,腕上烙印般的齿痕犹在。田祺一面冷笑一面继续勘验。半个小时后,他面色凝重地把王海叫过来问:“你看这是什么?”
王海走近一看。原来朱必胜尸身下的地面上有两条用鲜血划下的痕迹,组合起来看很像是汉字的“尸”,又有点像个扭曲变形的叉。朱必胜右手食指上有血迹,田祺判断应该是临死前沾着自己的血奋力写下的。这一条死亡讯息到底想要向生者传递出怎样的内容呢?田祺与王海对视了一下,都觉得一时没有头绪。
田祺拍了照,并要求王海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然后他又去后院查看游波的尸身。那只使用后被小心收藏在外套内侧口袋中的橡胶手套引起了田祺的注意。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玩意的用途,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证物袋中。根据枪眼的大小以及死者皮肤灼伤情况,田祺判断出游波额头上中的很可能就是前苏联引以为傲的7N14狙击专用子弹,而且射击距离应该不小于一百米。这个悲惨血腥夜晚的故事如同拼图一般,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于是再次找到王海,小声告诉他:“我在游波身上找到个橡胶手套。”
王海不解,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朱必胜是背后中枪的,粗看貌似是被那个杀手袭击,游波打电话求援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我从游波身上却找到了一只使用过的橡胶手套,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化了。”
“伪造现场,借机灭口?”王海的反应还不算太迟钝。
“看来是的。”田祺叹着气回答,“先利用游波杀死朱必胜,其实早就安排下狙击手事后干掉游波,这下子我们手上所有线索都断了。‘先知’下手可真够及时的,也够狠。”
王海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才消化掉田祺告诉他的坏消息,然后问:“光一只手套还不够,有办法证明你的推理吗?”
田祺一推鼻梁上的眼睛,说:“我在后院发现了四枚标准警用子弹的弹壳,游波和朱必胜的配枪中又各少了两发,可见他们曾在现场开过枪。所以游波只带了手套防止留下指纹,完全不担心做硝烟测试,他以为我们没有办法区分。可是他不知道北海那批人使用的都是勃朗宁M1935和巴拉贝鲁姆子弹,这种子弹威力巨大,火药配比量与我们的警用子弹是有区别的。只要我在实验室测出游波身上有两种不同火药的残留反应,就足以证明是他杀了朱必胜。”
共处多年的同事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王海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倦意,他能感到疲倦如同无孔不入的细菌一般侵蚀着他的**与灵魂。每到这种时候,王海就特别想念郝峻那张笑嘻嘻的面孔。无论遇到什么,这家伙从来不会畏惧退缩,而且那个脑袋瓜子里仿佛永远藏着好点子。天大的难题一到了郝峻手里,必定是迎刃而解。这样一想,总算觉得好受了一些。他转过头来注视田祺,用带着一点温情的口吻提醒说:“田祺你做事悠着点,别太性急了。”
王海难得如此正经稳重,倒把田祺给说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说:“哈!王老虎也会劝人小心谨慎?天下奇闻嘛。”
俩人说话间林泽也到了。他今天去省厅开会,本来打算在那里住上一晚的,接到消息后赶紧驾车返回临海,所以比王海田祺他们晚了近一个小时才到。林泽一下车就问:“怎么回事?”
“我们正追查的那批北海人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伙悍匪火拼。朱副和小游两个流年不利,正好赶上两边交火,都中弹牺牲了。具体的还得等我们回去仔细化验,初步判断是这样的。”田祺抢在王海开口前三分真七分假的说了一通。王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故意误导林泽,不过因为田祺事先掐了他一把,所以并没开口反驳。
林泽听完紧皱眉心,招手要俩人跟他一起进屋。这里简直就像个微缩版的炼狱,血腥味浓得叫人反胃。林泽巡视一遍后,揉住自己的太阳穴说:“天呐,红人会馆的爆炸案还没头绪,紧接着这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常老头和沈路遥会合力宰了我,我将是临海历史上最短命的局长。”
话虽这么说,没被解职前活儿还是得继续干。林泽亲自坐镇现场,只等天一亮就带着刑警们挨家挨户走访周围群众,寻找可能的目击证人。田祺抱着脑袋苦思朱必胜留下的那个神秘死亡message。段大成心疼他,赶紧去附近的村民家借了张凳子,伺候他坐下。田祺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他焦躁起来,摘下眼镜,抓住自己的领子一阵乱扯。上衣三个扣子松了,不但露出性感的锁骨,连小蛮腰都隐约可见。
田祺平日里鼻梁上架着厚厚的镜片也就罢了,眼镜一去掉,那双灵动眸子一转,盈盈的光便几乎要从眼眶四周流溢出来。他浑然不知自己这边已经春光乍泄,把一旁的林木森同志看得口水直流。段大成赶紧扑过去替他整理衣物,他不好明说田祺不注意检点,只敢陪着笑脸嘟囔一句,“别着凉………”
田祺恶狠狠骂了句“靠”,不过小脸却有点发红。王海依旧像只猎狗似的到处乱转,直到此刻才忽然发现他的队员少了一人,他问:“陈浩飞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刚才是谁负责通知他的?”
“我打他电话他一直没接,刚才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回答的人是谭卫东。
“乱弹琴,目无组织纪律!”这句台词在电视里一般只有帽子上戴着红五星的高级领导才能说,王海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赶紧双手叉腰、挺胸叠肚,拗个首长造型,狠批一下可怜的陈浩飞,算是过过嘴瘾。
“等等!”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了回应。王海大喜,正想再加上一句“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却发现接话的人是田祺。田祺慢慢站起来,面色凝重地看向王海,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陈,浩,飞!”
朱必胜死前留下的那两道歪歪扭扭的血痕,其实是“陈”字的起笔部首“阝”。人之将死其心也善。朱必胜念及陈浩飞被自己困在家中,如果无人发现,势必活活饿死,于是用手指沾着自己的血,想奋力写下他的名字。小陈,我后悔啊,不该不听你劝告。“横折弯钩”,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大动脉和肺叶,令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变得相当吃力。小陈,你人很好很好,我希望你活着,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一竖”,另一颗子弹停在了他的胃里,胃酸正不断渗出,眼前渐渐一片漆黑。不行,不行啊,这样还不够!颤抖的手指还想再写“一横”,可大量涌出的鲜血带走了他全部的力气。这时游波走过来,用力踢了他几脚。朱必胜竭力挣扎,可努力所换来的成果只是一阵微弱的抽搐,最后在悔恨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田祺猜透了这条死亡message,王海赶紧发动所有人四处寻找陈浩飞,终于在朱必胜家里救出了他。游波和朱必胜在院子里交谈时,他并不知道两人的对话被陈浩飞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田祺从现场所取得的证据,人证物证齐全,这市局里的“内鬼”算是查清楚了,米岚和法医物证室的案子也得以了结。
林泽因此逃过一劫,只被沈路遥和常辉骂了一顿,让他戴罪立功,尽快恢复临海的治安环境,倒是王海被上头当做替罪羊狠K了一把。本来沈路遥的意思只是说他是市刑警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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