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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仲夏夜之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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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静远说了一杰连狗都不如,现在他觉得反击的时候到了。
  “哈,你也好意思,那破玩意连十块钱都不到吧?自己都不记得了,还好意思拿出来现。”
  静远一向口齿伶俐,脑筋转得也很快,一杰想要反击成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种东西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啊?你没听说过礼轻情意重吗?直信说只要看到它就会想起我那天开心的样子,心情就会很好,所以他非常喜欢。”
  实际上那天一杰只是觉得来了一次海洋馆,应该留下一点纪念品,就随便买了一对海豚形状的手机链,没想到直信会那么重视。虽然现在是非常骄傲地在说,但是一杰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愧疚。
  “你们两个说话真恶心,我吐了。”
  静远说着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随你怎么说。反正事实摆在眼前,不想承认都不行。”
  “不过直信那么喜欢那只猫,为什么不抱回家去养?”
  这件事一杰在中午的时候也跟直信提过。
  “因为直信有动物过敏症,在室外逗弄一会儿还行,共处一室就没办法了。”
  “这样啊。不过今天上午你跟我说的事是不是骗我的,怎么想都有点不太协调。”
  无论跟静远说什么,她最后都会扯到这件事上,不过现在一杰可不会理她了。
  “你这无聊的女人,去死吧。”
  “你才去死。”
  
                  墓园里的幸福瞬间
  元旦这一天,剧组难得休假一天。直信因为工作的缘故,一直睡眠不足,身体也日渐消瘦。一杰虽然有些心急,但也是在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所以今天难得的休假,一杰决定让直信好好休息,没有叫他起床。
  本以为直信会睡到中午再起来,谁知不到九点他就醒了,还说想要带一杰去一个地方。
  “要去哪里呢?”
  今天是元旦,不论去哪里人都会很多。直信一向不喜欢凑热闹,像这种节日一般都会呆在家里。
  “我想去墓园。八年都没有去见他了,我想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
  直信的恋人八年前自杀,给直信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但是现在,他可以走出那件事的阴影了。
  城市里人口众多,大家难得休假,都选择出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今天堵车堵得特别严重。与街道上熙熙攘攘形成鲜明对照,墓园里特别冷清。不过这也难怪,谁愿意在新年去扫墓呢?
  直信带着一杰穿过几条小路,径直走向其中一个墓碑。墓碑是这片墓园里随处可见的普通长方形。碑上照片里的青年淡淡地笑着,但是眼角唇边却流露着忧郁。照片下是“爱儿祝雨霏之墓”几个烫金大字,看来是他的父母为他所立。大概是很久没人来过,墓碑上蒙了一层灰尘。
  直信掏出兜里的手帕,把墓碑擦拭了一遍,才把菊花摆放好。他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不知在心中跟地下的青年说些什么。
  这就是让直信伤痛了整整八年的人。究竟是有着怎样的过往,才会在离去时留下如此的痛楚?
  “一杰你过来。”
  直信的呼唤打断了一杰的思绪。他抱紧了一杰的肩膀,并肩站在墓碑前。
  “这就是我想让你见的人。”直信对着照片轻声说,“谢谢你。”
  这也正是一杰想对这素未谋面的青年说的话——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带走直信,后来我才可以与他相遇。
  谢谢你给直信的美好回忆,让他还有勇气去追求爱情。
  也谢谢你给直信的伤痛,让他成为了今天的他。
  谢谢。
  “我们走吧。”
  直信拍了拍一杰的后背,沿着来时的路向出口走去。
  一阵风吹来,夹杂着几天前的轻雪。一杰望着墓园中林立的墓碑,忽然想到,也许死去的人从未真正死去。他们曾在活着的人心中留下记忆,影响着他们的人生。死去的人是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知道吗,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本来沉默的直信忽然开口,“我发现我记忆中雨霏的样子跟他的照片完全不一样,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记错了墓碑。人真是奇怪,曾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记着记着就变了样。刚刚才看过他的照片,现在我就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脑中只有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也许是他看到了现在的你,觉得安心,所以离开了吧?”
  “也许是吧。我一直放不下,也困扰了他很多年,真是不应该。他刚走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他已经去世了的实感。脑子知道的很清楚,也参加了他的葬礼,看到了已经冰冷冷的他,但是却不觉得难受,好像不关我的事一样。直到一年以后,同学叫我去扫墓,我才真正接受他已经走了这个事实,感觉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个时候感觉好像被人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每天从早哭到晚。但是这种痛苦,却无法跟任何人倾诉,无法跟周围的同学讲出我们的关系,也不能告诉我的父母我是个同性恋。结果就只能烂在肚子里,最后变成了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猛兽。刚开始我埋怨他背叛了我,把我一个人抛下,后来又觉得这根本就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
  直信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知道一首诗吗?叫做《泪洒我心中》。”
  突然转换了话题,一杰困惑地摇了摇头。
  “泪洒我心中,像秋雨落满城,何等缠绵的愁绪,缭绕在我的心胸。这柔细的雨声,跳荡在大地和屋顶,这绵绵的细雨之歌,回荡在我惆怅的心中。无缘无故的泪水,洒向百无聊赖的心。是谁辜负了你吗?这样悲伤莫名。越说不上原因,痛苦就更加沉重,没有爱也没有恨,我的心是如此地伤情。”
  直信的轻灵的声音朗诵了一首很美的诗,一杰不由地沉醉其中,但是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
  “雨霏告诉我他患有重症抑郁症的时候,告诉了我这首诗。抑郁症对他来说,就是诗里所描绘的无因的痛苦。他的父亲也是重症抑郁症的患者,他十几岁的时候也被确诊了。这种遗传的重症抑郁症,普通的心理治疗根本没有用,只能通过药物和电击来治疗。但是这种治疗的作用因人而异。很可惜,药物对雨霏来说没起什么作用,电击的效果也不明显。不只是医生,就连他的母亲也放弃了希望。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个时候只知横冲直撞,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就展开追求,也不管会不会让对方困扰。那个时候被拒绝了好几次,不过可能是因为年轻,韧性十足,还是穷追不舍,一点都没有放弃的念头。最后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他才终于答应了。这个毛病,到现在也改不了。”
  直信发出了一声苦涩的叹息。
  “后来,他告诉了我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事。可是我根本理解不了,还整天拼命地表达爱意,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没过多久,雨霏就跳楼了。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说去老师的办公室拿资料,很快就回来,所以我就赖床没有跟去。结果一上午都没有回来,我觉得担心赶到学校的时候,就听说他在老师拿资料的时候,从办公室的窗子跳了下去,一句话都没留下。后来我就想到,会不会这是我的错。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消灭不掉了。后来我也查了一些关于抑郁症的资料,那个时候就更加确信了。抑郁症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患者会反复出现想死的念头,并有可能将之付诸实践。雨霏患病多年,那个时候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出现想死的念头的频率也非常高。不要自杀这样简单的事,对他来说却像走钢丝一样,稍不留神,就在也挽回不了了。这个病的另一个特征,就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非常容易陷入自责,使得自己更加痛苦。那个时候我就想,我的爱也许对雨霏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事。我以为我整天跟他说爱他,不能失去他,那么他每次想死的时候,只要想到我,就会放弃这个念头。但是也许事实刚好相反,他想死的时候,想到我失去他会有多痛苦,反而加深了他的罪恶感,使他自责,让他更痛苦,最后才会承受不了,从楼上跳了下去。是我害死了他,那个时候的我,心里就是这么确信的。背负害死一个生命的罪孽,让我每天都透不过气来,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尝试着自杀。后来的你也知道了,十几次都没有死成,现在一想,都觉得脸颊发烫,惭愧死了。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就遇不到你了,丢脸也丢得很值得。”
  直信拨了拨刘海,悄悄地牵起了一杰的手。
  “现在想想,哭泣也好、自杀也好、自怨自艾也好,不过都是我自私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只想着我自己,从来没有为雨霏考虑过,让他始终得不到安息。雨霏他有权利选择死亡,这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我又有什么权利逼着他活下去呢?他的痛苦我没有办法理解,也无法帮他分担一丝一毫。没错,他的死的确让我很痛苦,可是终究过去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可是雨霏他等不来这一天,只要活着,他的痛苦就没有结束的时候。所谓活着就有希望,只不过是包装精美的专制罢了。这八年,就是我为自己自私愚蠢所付出的代价。幸好有你,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清楚。如果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可惜了。”
  直信望着一杰笑了,平和、宁静,不带一丝哀伤,不是例行公事式的笑容,而是真正的发自心底的笑。只是看着这个笑容,一杰就觉得自己的心也异常祥和,以前的痛苦,虽然仍留在自己心中,但是却能以平静的心态去面对了。明明是很冷的天气,吐出的呼吸都变成了白烟,但是身上却暖洋洋的,安宁又舒适。一杰想起多年前跟着父母一起去游乐园,带着棉花糖气味的微风拂过脸颊时,自己也曾有这种感受。
  大概,这就是人们口中常常提起的幸福吧!
  
                  我是宠物?
  “一杰,初三陪我半天!”
  静远站在化妆间门口大声说,一杰听了立刻露出了“不愿意”的表情。剧组的拍摄并不顺利,本准备春节前结束,但是事与愿违,必须要春节后才能结束。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没到二月就迎来了除夕。不过剧组为了赶进度,不会放假太久,最后决定只放三天。
  静远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有买到火车票,只能留下来。一杰家中情况特殊,也没有办法回家过年,直信也因此留下来陪他。只有三天的假期,一杰当然想时刻跟直信呆在一起。
  “干嘛啦?不去,我有事。”
  跟直信在一起这种事,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哎呦,一杰这么做可不对啊,过年不陪静远陪谁啊?”
  静远所在的造型团队的领队刘老师在一旁帮腔。因为静远是一杰的高中同学,而且知道一杰和直信的关系,所以两人经常到杂物间密谈,平时也走得很近。结果被其他人误会他们两个在谈恋爱,经常被人起哄。
  “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静远凑到一杰的耳边,悄悄地跟他说。声音虽轻,却具有强烈的威胁感。一杰之前曾经问过静远直信跟何佰仟的事,答应过她欠她一次人情。看来到了还的时候。
  “非我不可吗?你找别人也行吧。”
  虽然知道静远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但是试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爱找谁就找谁,这不用你管。你欠我的人情,这次必须还。否则我就告诉别人你跟直信的关系。”
  居然连威胁都用上了。一杰知道静远不会这么做,不过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能真的是需要自己帮忙,这个时候还拒绝的话,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那好吧。我去告诉直信一声。”
  只是半天而已,直信一向温柔包容,也不会因此而不高兴。不过还是事先告诉他一声,免得他到时候失望。
  谁知一杰走到门口,就看见万里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使劲瞪着自己。一杰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从这部戏刚开拍到现在,万里就从来没给他好脸色。前段时间一杰还怀疑是不是万里喜欢直信,所以特别讨厌自己。但是他看起来也没对直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刚开始的时候一杰还不太忍受得了,不过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再怎么瞪自己都当能当做没看见。
  “直信,初三的时候静远要我陪她半天,好像有事要我帮忙。”
  看见直信正在休息,一杰就走过去跟他说。
  “嗯……我知道了。如果有困难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直信脸上出现了一丝失望的神情,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马上就变成了一杰所熟悉的微笑。
  “对不起,我也不想去,但是静远好像有什么困难,不好意思一直拒绝她。”
  见周围的人都忙着,一杰只好压低了声音说话。毕竟已经好几个月没好好呆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个休假自己还要出去,一杰觉得非常抱歉。
  “没关系,这部戏拍完之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静远有困难的话就放心地去帮她。今晚的年夜饭我已经订好了,回家的路上一起去取吧。”
  本来一杰准备自己动手做年夜饭的,但是直信不想让一杰的除夕全部在做家务中度过,坚持在饭店订了饭菜,不过要带回家里吃。
  初三的早上,跟静远约了十点在一家西餐厅见面。一杰因为害怕堵车提前出了门,到的有点早。静远虽然人还没来,但是事先定好了位子,一杰也不用在寒风中等。但是他实在不明白静远为什么死乞白赖要求他陪自己半天,结果却是来西餐厅吃饭。难道是让自己请吃饭?那为什么非要今天不可呢?
  啊,好想回家跟直信在一起。一杰想着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静远说着挤了挤一杰,坐到了他旁边。
  “那还用问。”
  要说这两天,一杰那是过的相当……呃……激烈。买回家的年夜饭,吃着吃着就变了样,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要不是跟静远约好,一杰才不会迈出家门一步呢!
  “做得太多会短命,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静远虽是女孩子,但是说话却非常不避讳。
  “这用不着你管。今天你叫我出来到底要干嘛?不会就是让我请你吃饭吧?”
  如果是吃饭的话就尽快,我还想早点回去。一杰没有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结果一向直来直去的静远竟然开始支支吾吾,还尴尬地玩起了手指头。
  “那个,想让你吧,装一会儿我男朋友。”
  一杰刚刚喝了一口水,结果都喷了出来。
  “哈?为什么?”
  静远自嘲地撇了撇嘴。
  “你知道李智吗?”
  “不知道。”
  一杰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非常干脆地回答。
  “不是吧,他也是咱们班的,跟你同班了三年呢!”
  静远难以置信地说。
  “你也跟我同班三年,我不是也不记得吗?你忘了我那个时候是自闭少年吗?”
  一杰那时由于家庭的原因,不喜欢与人交往,在静远那得到了自闭少年的称号。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跟他在高中的时候就交往了。后来他考上了这里的大学,我没考上。本来家里要我重读一年,但是我不愿意,就离家出走,跟着他过来了。后来他跟学校的女生在一起,就跟我分手了。他工作了之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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