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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快到我的碗里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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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前,奚欢来与他商量,要他帮忙做戏绑架秦红颜。孔利卖了奚欢一个人情,派人假冒自己的对手,分别将秦红颜与乔悄绑架到不同的地点关押。之后又特意让人放松警惕,让乔悄自行逃出。
  逃离自己的乔悄跑到了邻市来,在一家咖啡店里打工。这几个月里,他始终都隐藏在暗处观察她,明里暗里派人给她穿小鞋,想让她知道离开他的庇护,她将过得艰难困苦。然而乔悄却始终快乐如一,即使穷困得被房东赶出门,脸上却始终不见愁容。
  她快活得如同一只飞出鸟笼的金丝雀,就像是只要离开他,做什么她都愿意。
  孔利气得想要将乔悄重新绑回去,可是却又舍不得她脸上淡雅无郁的笑容。曾经的他就是被她脸上的这种笑容所迷惑,才会发生之后的故事。
  他是爱着那个笑容,也想继续看着那个笑容。可是他忍得,他的身体忍不得了。
  孔利决定就在今天晚上,他要把她欠下的债,都要回来。
  奚欢今天注定很忙碌,孔利的电话刚挂断,门铃便不耐烦地响起。那声音很急躁,就连孔利听着都不觉得皱了眉。
  他走过去将门打开,唐婉余直接冲了进来。
  即使有司机与专车接送,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赶路,她昂贵的名牌衣服上也难免沾染了雨点泥点。然而唐婉余却没时间去料理自己的狼狈,待奚欢关上门后,她直接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又回来了!你不是想要和小郁结婚,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放她回来?奚欢,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这婚礼到底要不要继续?”
  “你别激动,她在这个时候回来,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并不会影响我和付郁的婚礼。”奚欢缓步来到厨房里,为唐婉余倒了杯热水。
  热气从瓷杯里氤氲出来,看着应该是暖意横溢,然而这点暖意并不能融化两人间冷硬的气氛。
  唐婉余并没有接过瓷杯,只是伸手一格,精心修饰的双眉竖起:“奚欢,为了让你和小郁结婚,我可是费尽心思,你可不要出什么差错!”
  本来付磊怎么都不同意奚欢与女儿结婚,然而这几个月里,唐婉余暗中布置,令付磊对奚欢的印象大为改观。
  她先是在付磊食物中下药,令他在独处时心脏病发,又通知奚欢,令他赶去将其送&入医院。
  如此一来,奚欢便算做付磊的救命恩人。有了这层关系,又加上唐婉余的枕头边风,付磊勉强同意让奚欢进&入hg公司协助自己管理。
  而之后,唐婉余又利用自己娘家的势力与资源,让奚欢在短短几个月里便有了惊人的业绩。
  付磊见女儿态度坚决,又见奚欢确实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便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深思熟虑之下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而付老爷子身体出了状况,又去了美国疗养,也无暇管这些事,任由小辈去张罗。
  这几个月里,唐婉余为了这门婚事忙前忙后,好容易让付磊同意。可到了要紧关头,秦红颜却忽地出现,这令唐婉余震怒惶惑,也顾不得大雨倾盆,直接便找上门来质问奚欢。
  见唐婉余并不领情,奚欢也不做勉强,将那瓷杯放置于唇边,啜饮着。温热的水流淌入他的食道内,可他说出的话仍旧染着冷意:“帮我?付夫人可别说得这么好听,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唐婉余被他的话一噎,声音里也挟带着厉色:“就算是各取所需吧,你也应该记住答应我的话!奚欢,要是我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
  “放心好了,有我在,付夫人你绝对不会出事的。”奚欢xiong有成竹。
  唐婉余却始终惴惴不安:“可她在hg公司里,整天在付家的人跟前晃悠,总有一天会出事,不如”
  她并没有往下说,而是拖长了尾音,那尾音里含着犹豫。
  奚欢将瓷杯放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他面上含霜,嘴角的笑意显出了阴恨的意味:“我劝付夫人不要自作聪明,要是她出事,我也会让你陪葬。”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唐婉余烦躁地揉着颈上的真丝围巾。
  “付夫人能这么想最好。”奚欢重新恢复了淡雅若竹的君子模样,与刚才的狠厉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唐婉余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既然已经要和小郁结婚,那应该就和秦红颜说清楚吧,以后别再往来了。”
  “不可能。”奚欢斩钉截铁地拒绝:“对她,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唐婉余大惊失色:“难道你是想要她成为你的情&妇!”
  奚欢与唐婉余对视,目光幽深:“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付夫人你无关。”
  唐婉余在慌乱与气恼中夺门而去。
  奚欢重新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雨,仍旧连绵不断。
  他想,即使这么多的雨,也冲刷不净他的罪恶。
  他已经坠入地狱,无法挣脱。
  作者有话要说:1打酱油的小佳扔了一颗地雷
  cashmay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妹纸打赏~~大侄子与你们同在,哈哈哈
  2奚欢的过去开始明晰了,这也是个苦逼的娃啊。
  3大侄子明天见,大侄子天天见~
  第三章 (15)
  淋了大雨后;秦红颜回家便开始生病。先是一场高烧;高烧退后便是昏昏沉沉的;一直缠&绵病榻,吃药输液怎么也不见好。
  别人不知道,可是秦红颜知道;这是她的身体在逃避现实。只要处于浑噩的状态,她便不会去想那些不该想的。
  佛家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秦红颜觉得,其中dingding痛苦的,便是求不得。
  她痴想了这么多年,却仍旧是一场空。她不勇敢,甚至是懦弱;面对这般残酷的现实,只能以生病来逃避。
  沈盛年一直在旁照顾秦红颜;为她端茶递水,为她洗衣做饭。甚至于,连内&衣裤都为她清洗。
  那次,生病中途秦红颜生理期来临,她病得糊涂,根本没察觉。待醒来时才发现内外裤都沾上血迹,连被单也不能幸免。
  秦红颜实在不好意思让沈盛年知晓,便悄悄起g,强撑起身子准备换洗。可沈盛年却发现了,二话没说便将秦红颜按下,夺过她手中被血迹染污的衣物开始细心擦洗。
  看着沈盛年在洗衣池边忙碌的身影,秦红颜心内五味掺杂,辨不清滋味。
  曾经,她是如此厌烦他,可是在最艰难的关头,却只有他在自己身边。
  果真是戏剧性的残酷的现实。
  秦红颜明白沈盛年想要什么,可是身体与心,她哪一样也给不了他。她无以为报,只能厚颜享受着沈盛年的照顾。
  在这样的浑噩中,时间快速流逝,秦红颜某天看着电视新闻,无意中发现隔天便是他们的生日。
  她不禁哑然,他的十八岁,她的二十八岁,竟这么快就过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秦红颜赶紧来到浴室的化妆镜前,化妆镜是双面,她用有放大功能的背面仔仔细细地查看着自己的眼角眉梢。
  幸好,仍旧光整平滑,没有半丝皱纹。只是那双眼睛里,又多了沧桑与深沉。
  秦红颜想,她还没有老,可是也快了,她已经再没有等待的资本。
  正揽镜自顾着,忽然镜子里出现了沈盛年的身影。秦红颜没有回身,只是看着镜子中的他。
  而沈盛年的眼神却看着别处:“我刚知道了一件事,这件事如果由我告诉你,肯定会显得很卑劣下作居心不&良。可是我对你一向都是居心不&良,所以何必要隐藏呢?”
  “我ting累了,什么也不想听。”秦红颜似乎明白他想要说什么,转身欲走。
  在经过沈盛年身边时,沈盛年却将她拉住:“难道你还在保持着对他的幻想?”
  “我想去休息下。”秦红颜垂目。
  此刻,两人都站在浴室门边,空间狭窄,令秦红颜觉出了逼仄。
  沈盛年的目光牢牢锁住她,步步紧逼:“我要说的就是——后天,就是奚欢和付郁婚礼举行的日子。”
  秦红颜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碎裂,再听见任何事情都不会再有鲜明的痛苦。然而她却高估了自己的情绪,当听见这个消息时,头脑处倏地爆发出一阵白光,随即身体的每寸肌肤都向着头ding收缩,像是要让整个人收缩成一个小团。这个生理现象只是维持了很短的几秒,可是在秦红颜看来却长得令她耗费去全部的气力。当她重新恢复平静时,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放手了。”秦红颜看着沈盛年握&住自己的手,目光浅淡。
  沈盛年没有再多说,听话地放开了她的手。
  “是不是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都永远比不上奚欢的一根头发?”他问。
  秦红颜只觉得头昏脑涨,神思倦倦:“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下。”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盛年并没有痴缠,只是嘱咐道:“汤在冰箱里,拿出来热热就可以吃。水果已经削皮切成小块,冰箱温度ting低,拿出来先放放再吃,免得凉了胃。每天的药都在你g头柜上,用药盒分格装好,一定要按时服用。等你需要我时,打个电话,我就会过来。”
  说完,沈盛年就这么走了。
  他人虽然走了,可是那感情却压在她心上,重得她无法承受。
  曾经奚欢对她好,她把一颗心给了奚欢。
  现在沈盛年对她好,她能有的只有身体。
  可是她的身体与心是连通的,如何能分割?
  该怎么还这份情呢,似乎怎么也还不了。
  秦红颜痛苦不堪,她躺在g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就这么折腾了一宿,到天亮时,才昏昏沉沉睡去。这场觉睡得并不踏实,她竟一直在做梦。
  说是梦,其实也只是回忆。
  她梦见那一年的大年三十,奚欢开车载着她去河堤上。那年冬天极冷,风一阵紧似一阵,扑在面颊上像是要刮去一块皮肉。秦红颜穿着羽绒服,戴着毛线围巾,绒毛帽子,口罩,将自己裹成了颗球。可奚欢倒仍旧是那派清逸模样,即使是如此恶劣的环境里也是风度翩翩。
  秦红颜与奚欢一同点燃了孔明灯的灯芯,小火燃起,灯罩逐渐胀得圆满。在最圆满的刹那,孔明灯开始离开地面,不急不缓地向天空飞去。
  她双手紧握,闭眼开始许愿。
  从十六岁起,她许下的心愿便只有一个——能永远和奚欢在一起。
  秦红颜默念了三遍心愿,睁开眼时却发现奚欢正看着自己,眼里噙着笑。
  似乎是做贼心虚吧,秦红颜的脸不由得红了。
  “你许了什么愿。”奚欢好奇。
  “你呢?”秦红颜反问。
  奚欢抬头望着天际那越发遥远的孔明灯,眼里似乎也映上了长久不散的一点光。
  “我许的,应该和你一样。”
  秦红颜听见了,兴奋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梦就在这一刻停止,秦红颜睁开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顿时觉得恍如隔世。
  要到今天她才想通,奚欢许下的愿望,必定是想要复仇成功。
  可笑当初的自己倒是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清醒过来后,秦红颜才发现天已经黑沉,看看时间,竟已经是傍晚。她的这个生日,就这么过了大半,如同她小半生人生的缩影,就怎么虚度,什么也没有得到。
  还在怔忪间,门铃响起,秦红颜以为是沈盛年,然而打开门,却发现是快递员送来一只经过精美包装的鞋盒。
  秦红颜看着那只鞋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她讽刺地笑了。该夸他心细如发吗?隔天便是婚礼,他竟能记得自己的生日,还抽空送来了礼物。
  秦红颜本是将那鞋盒随意放置在鞋柜里,不想打开,然而长久的习惯却拉扯着她的心。最终,她放弃了抵抗。也许,这是他送她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了。明年的今日,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更可能还会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秦红颜在这样残酷的想象中打开了礼物,里面是一双ysl紫色高跟鞋,高贵而优雅。她伸手抚&mo了鞋面,明明是绒面,却还是觉出了冰凉。
  秦红颜长叹口气,准备关上鞋盒将其彻底锁入鞋柜。然而就在这时,她看见了鞋盒角落里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难道还有第二份礼物?她心觉诧异,取出打开一看,赫然发现竟是一串佛珠!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红颜不解。
  奚欢对这佛珠很是珍惜,即使当初沈盛年拿了去,他也很快夺回,并且狠狠报复了沈盛年。
  而如今,他将这佛珠送给自己,究竟是何寓意?
  里面的一张纸条帮秦红颜解开了疑问,那纸条上写着字迹苍劲有力的一句话——“物之所在即是家”。
  秦红颜望着那张纸条,只觉得双眼胀满酸涩。
  奚欢的意思她很明白——佛珠所在就是他的家,他将佛珠送给了她。
  有她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秦红颜握着那佛珠,只觉得手里有千斤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急切地想要质问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可却又与别人结婚?
  其实,质问不过是借口,她想要的,只是听见他的声音。
  她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只响了三声,那边便接起。
  不待奚欢开口,秦红颜直接质问道:“你不是明天就要结婚吗?那就结你的婚去啊,为什么还要送我生日礼物?为什么还要向我表白?为什么还要扰乱我的心?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我自由?”
  她的声音很大,接近于歇斯底里。
  她想要听见奚欢的安慰,想要听见他亲口表达的爱意。
  然而秦红颜没有如愿,那边沉默许久,传来的却是付郁的声音:“他被朋友灌了酒,醉了,现在正睡着。你是秦小姐吗?”
  那一刻,秦红颜觉得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将自己炸成了碎片。
  她做了什么?她刚才究竟说了什么?她刚才到底对着付郁说出了什么?
  羞愤,悔恨,无措,尴尬,各种情感蜂拥而至,噎住了秦红颜的喉咙,令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然而在那些复杂的情感中,还有一个细微的,稚嫩的,邪恶的希望。
  也许,当付郁知道她和奚欢的关系后,会放弃与之结婚?
  那个希望是秦红颜不愿承认与面对的,那是她最深的劣根性。
  见秦红颜不愿开口,付郁试探地问道:“你还在吗?”
  “在。”情况实在是太过复杂,秦红颜只能将主导权交给了对方。
  那边的付郁似乎也在组织着言语,好半天都没有继续说一个字,就在秦红颜以为这场对话无法继续时,付郁再度开了口:“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这句话让秦红颜停止了思考,停止了呼吸,停止了一切生命活动。
  付郁在说什么?!
  她竟一早便知道了自己与奚欢的关系?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和奚欢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答应他的求婚?
  不需要秦红颜的询问,付郁主动为她解释:“虽然奚欢瞒得ting好,但我毕竟是女人。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己所爱的男人时,第六感总是很灵验的。我一直知道他心中有另外一个人,那天在我爷爷的生日宴会上,当我无意中发现他看你的眼神时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你。”
  付郁的声音如涓涓细流,缓缓流淌入秦红颜的耳朵。她已经恍惚,根本分不清那细流的温度,是冷还是热。
  “我知道,奚欢和我在一起并不是真的爱我。可是当他向我求婚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他。没有办法,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更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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